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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最好的朋友,和她暗恋已久的男孩,两个人十指交缠着双双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两个怎么凑在一起了?”
牵着晓雯的手,他坐下,然后,歪着脑袋:“她呀傻傻地打电话给我,向我说明,自己等的人是你不是我。”
而晓雯不语,涨红了脸。
“再接着,你就说,她在撒谎,要她出来当面说清,证明给你看。”予问淡笑着接口。
“厉害啊,你怎么知道?”贺毅鼓掌。
她怎么知道?猜得呗。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对于男生那几招伎俩,还是熟稔于心。
“后来,他约我,我们就”开始了。
晓雯红着脸告诉她。
“他挺好的,恭喜你。”予问的笑容不变。
回家的路上,晓雯有丝忐忑地问她:“予问,你觉得我和阿毅配吗?”
“为什么这样问?”
“他是天生的活跃、焦点人物,我怕没办法配合他的脚步”晓雯的声音越说越低,看得出来,一颗心早已经沦陷。
“别想这么多,青春嘛,过一天是一天,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就好!”她大方地笑着安慰好友。
那一天,青春的疼痛,第一次体会。
第六章()
夜,11点50分。
贺毅拿着钥匙一推开家门,就闻到一股让人齿颊留香的香醇山药粥味。
果然,厨房里的灯大亮着。
一抹嘲讥,跃上他的唇角。
“贺太太,还没睡觉?”明明应该是甜爽宜人的贺太太三字称呼,从他嘴里吐出,讽刺的意外格外的浓重。
“睡不着,起来先准备瑞瑞的早餐。”她淡淡的回答。
睡不着?
天天活在水深火热中,夜不能寐的人,好象应该是他吧?
“因为担心我现在睡在哪个女人的怀里,所以七上八下到睡不着?”他嘻皮笑脸,笑意却未到眸心。
“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在赶一个广告设计稿?”她一边搅动着粥,一边淡然自若的回答,“我还知道,从四点到现在,你一共喝了五杯黑咖啡,七点半的时候一边吃一边在抱怨大光明的排骨饭难吃,九点的时候设计稿才画到一半,偷懒打了半个小时的连连看,十一点差十分你完工,回家的路上,朋友告诉你油价明天要上涨了,你很顺便也很无聊的把车开到加油站,排了四十几分钟的队伍,替你的悍马hx加满油。”十一点五十分,他踏入家门,离每月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
顿时,在她如数家珍的阐述下,一股浓重的恼怒,却上他的眉头。
“你厉害,贺太太真厉害!”他笑容满面,有一拍没一拍的鼓掌。
监狱长都没她厉害!
“你今天有点迟到,现在还剩下八分钟,你可以用三分钟的时间去看女儿,四分钟的时间去洗个澡,11点59分,请遵守约定回到自己的卧室。”她面无表情,还在搅动着白粥。
不遵守规定的话,他会清楚,后果很麻烦。
他愤愤不平,但还是按照安排,先步入主卧室。
卧室里,点着一盏温馨的小灯,女儿此时睡得极香极沉,甚至发出一点可爱的微浅鼾声。
有一瞬间,他看得入迷,暖了唇线。
曾经有两年的时间,他很讨厌很讨厌这个小生命。
就是因为她,他失去最爱的人,就是因为她,在所有人的逼迫下,即使再恼恨也不得不负起责任娶了她的妈妈。
但是,生命怎么会这么奇妙?
她会遗传了你的高额、你的浓眉、你的俊眸、你的挺鼻,还会抱着你的大腿撒娇着喊爸爸。
这个从他身体里的小蝌蚪演变成的瑞瑞,除了嘴巴和下巴很象妈妈,其他真是象足了他。
小家伙13个月的时候,摇摇摆摆地走向他,蹒跚地扑在他的大腿上,哭着喊爸爸时,明明,他应该烦躁的,但是,他弯下了腰,把她抱进了怀里。
五分钟后,他洗完澡,踏入自己的卧室,已经12点01分。
一室的漆黑。
他刚想点灯,一双裸臂,已经环住他的腰。
黑暗里,他也不回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挑高了帅气的眉头:“贺太太,现在好象是16号凌晨了吧?”每个月的1号和15号,是贺太太规定的纳公粮日。
这件事,都怪他点子背,三年前的某日,他和贺太太因为争公司内政,而剑拔弩张下,两人以某一个业务为赌约,输了,她继续退出公司管理层,如若赢了,他不仅成为她的下属,还有每月两次的“活刑”。
那次,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望,毕竟,这女人在家从事主妇工作都近两三年,早就生疏了业务圈,哪知道,他千算万算,就是低估了贺太太的毅力与社交能力。
他才发出抗议声,领口已经被揪扯,黑影一晃,纤长十指已经贴在他颊侧。
“我记得,协议里好象提过,如遇人为因素,‘工期’顺延。”
有这条吗?他又恼又气,干脆一把环过了她,粗暴的吻上她的纤脖。
早死早投胎。
心头很怒,心头很恨,让他施与的力度,少了一惯对女性的温存。
她的身上早就一丝不挂,而他要脱起来也很方便,直接白色的浴袍往地上一甩,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将她压得更深。
明明刚才还在嚣张跋扈的女人,此时,双眸紧闭,眼神紧张。
早上的时候,她还在办公室里,将他付出很多心血的广告策划案丢在他桌上,给出四字评语:华而不实。
这分明就是刻意打压!现在,他就让她见识一下,到底谁华而不实了!
一把翻过她,抬高她的双腿,托起她的臀,让她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趴跪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前戏,他直接凶猛、刚强地入侵她体内。
他风流,床第之间,向来对女伴温柔、体贴,只有她,让他几近失去冷静。
她冷抽了一声,一瞬间的疼痛让她颤了一下肩头,但她只是倔强地继续背对着他,握紧拳头。
这样的表情,不多不少,刚好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激情方歇,两个人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他翻身平躺,平息着呼吸。
她也一样。
一会儿,她坐起,顺手拿起他扔在地上的浴袍套上:“我回房了。”她如果不在身边,瑞瑞半夜惊醒,会哭闹不已。
他没什么力气地挥挥手。
手握在门把上,她没有回头,轻轻浅浅道,“饿得话,去吃点粥,别空着肚子睡觉。”
闻言,他唇讽扬,“请问,这是贺太太给的嫖资吗?”这又是哪一条管制?
哪知道,她也不恼,“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她淡淡回答。
说完,她头也不回,挺着腰杆,退出房间。
室,空寂了。
空寂地象座坟。
他烦恼地打开抽屉,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帅气的俊脸,飘忽不定。
“你爱我吗?”
“爱!”
“那你发誓,从此以后只有我,不会和任何女人上床!”
“”
“你走,我不需要下半身靠不住的男朋友!”
那道很凄楚、哭得几乎快断了气的质疑声,一直在他脑海中回旋。
他头痛地揉着额。
还是让晓雯说对了,他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禽兽。
第七章()
他和晓雯的感情渐入佳境。
他交过很多女朋友,心总是在游戏人间,却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用心。
但是,不知道几时开始,感情越深,他们的矛盾也越来越开始浮现水面。
他喜欢玩打线上游戏,放假的时候,常常几天几夜能和一群哥们泡在网吧不见人影,她找不到人,就开始有了想试探的念头。
他没想太多,甚至还会有口无心地告诉她,他在游戏里和谁谁谁结婚,又为了一样宝物,能立马和谁离婚,投向另一个谁谁谁的怀抱。
她颦了眉,问他,你会网恋吗?
他哈哈一笑,网恋?落伍了!现在流行同城一夜情。
他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害得她心情如同沉入谷地,足足三天不愿意搭理他。
他喜欢看美女,牵着她的手在校园散步时,偶遇某系的系花,别人和他礼貌微笑,他就会很贱地去“嗨”一句,甚至人家走远了,他还夸背影贼漂亮。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总是络绎不断,甚至常有女同学约他去迪吧看钢管舞。
好几次她被气到哭,他无法理解。
年轻的他,真的很难管束,她流了很多眼泪,多少个夜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天明,心里又多少次设想他会和网游的老婆玩出火花游戏,他会和网友一夜情,他会和系花发展出后续,他会在看钢管舞的时候,一不小心激情四射。
她不安,真的不安,心里埋了多少的不安,折磨着她,每一个设想成真的可能,都让她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死。
她开始变得不快乐,心越来越浮躁,因为,她怕失去他,
她甚至会逼他发誓,从此以后只有我,不会和任何女人上床。
但是,“从此”这两个字还有几十年,他怎么去保证?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诱惑很厉害,谁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犯错?
“晓雯,男人很多时候容易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想和她讲道理。
这两年里,他为她收敛很多,以后也会尽量约束自己,这是他唯一能保证的。
一句话,让她寒了心。
“你走,我不需要下半身靠不住的男朋友!”那是她第一次提出分手。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还在继续着。
他合上了皮夹。
那里有一张杜晓雯的单寸证件照,在很爱很爱的时候,他嬉闹着硬是从她的图书证里撕下来,保存至今。
不知道曾几何时开始,他习惯了,和其他女人做完爱以后,会翻开看一眼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