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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似乎一惊,片刻后又恢复讥讽的表情,“你错了,你竟然会说你错了,堂堂太子竟然会说错了。”张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只是眼角泪已干。
“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小豆子手一摇,月牙湖中的水似变活了一般,一条水柱似灵活的蛇一般紧紧缠上君临的身。
莫子邪诧异,这是什么门道,腿往后退了退,究竟要不要走?看看脸色再次变红的君临,那清澈又倔强的眼睛,叹口气,走上前去。
“小豆子,我不知道你和太子有什么恩怨,可是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又纠缠了他这么长时间,无论有什么恩怨过去了,更何况你这样活在仇恨中不能自拔,要依靠仇恨的力量生存,你真的连做鬼也不想安生么?”莫子邪试着说服小豆子,另一只手则轻轻碰触水柱。
“你以为我不想安生么,偏偏我的灵魂被束缚在百合酥上,至今连个鬼都不算,我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吩咐人的尸体剁碎了喂着月牙湖的鱼?”小豆子神情激动的大吼。
君临想说话,但脖子被水柱紧紧缠绕,发不出声。
莫子邪急忙说,“太子似乎有话要说,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小豆子神情阴郁的一挥手,水柱消失不见,只是地上多了一滩水。
“咳咳,咳咳。”君临抚着脖子不住的咳嗽,莫子邪凑上前去轻拍他的后背。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小豆子冰冷的说。
“小豆子,我没有,我吩咐人厚葬了你。”君临鼓起勇气说,“是我偷吃了皇后的百合酥,可是她发现了百合酥不见了,我怕她,就说是你偷吃的。”
君临渐渐低下了头,“我以为她会打你几板子就好了,没想到。”君临的眼睛渐渐红润,泪水在眼中打圈。“我真的想救你的。”
“救我?”小豆子冷笑,“皇后端给了我二十五盘百合酥,说我要是吃下去就放我回去,如果不吃就直接打死。吃第一盘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吃到第二盘的时候,肚子已经饱了。我仍然麻木地往嘴里放,心里想着,你或许再想办法救我吧,肚子疼,真的好疼,第十盘的时候,我是伴着眼泪往里放的,心中想着,你就快来了,你会来救我的,我要坚持,可是你知道么?我真的好疼,胃像要撕裂了一样,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朋友么?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小豆子使劲的摇晃君临的肩膀,却又突然松开。
“我五岁就跟着你,那时候你才天天跟在我和朱嬷嬷后面,你长大了我天天陪着你放风筝,有好吃得好玩的你从来都记得我,可是那次,你却什么都没做,安静的离开连头都没有回。”小豆子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什么朋友,我只是一个小太监,谁都可以当小豆子,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莫子邪听了半天,弄得一头雾水,这个小豆子究竟为什么想要缠着君临,是因为没有救他,还是因为他死后虐待他的尸体呢,为何浓浓的恨意中还有一丝委屈抱怨的意味。
君临抽噎着说,“小豆子,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的,是你一只陪着我玩,哄我开心,可是我怕皇后啊,你一直都知道的啊。”
小豆子神情复杂的看着痛苦流涕的君临,眼中的恨色渐渐退去,苦笑道,“无论什么都无所谓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因为我马上就要魂飞烟灭了。”
“小豆子。”君临一听冲上前去,“你别走,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怨我的,否则三年了我怎么还是一点事都没有。”拼命的想抓住小豆子的衣袖,却不想扑了个空。
小豆子看了看莫子邪,留给君临最后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怕了,否则你谁也保护不了。”
小豆子的身形似破碎的玻璃,一块块消失不见,平静的水面散发着莹莹水光。
君临哭着喊着叫小豆子,久久不肯离去,莫子邪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他拉回寝宫。
第二日,太子有令,宫中禁食百合酥,所有成品百合酥都被扔入月牙湖中,阵阵的百合清香弥散在月牙湖周围,久久不散。
*****我是抱歉更晚的分割线**********
想说的话太多,可是还是没有说透的感觉,囧,有心无力吧。
第47章 福祸莫辨()
“子邪,陪我去月牙湖吧。”
“子邪,我想要去放风筝。”
“子邪,我们去御花园吧。”
君临摇晃着莫子邪的衣袖,两只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莫子邪满头黑线,无奈何跟随太子出门,临行前看到了院中练习弹唱的那群麻衣眼中那赤裸裸的嫉妒和素衣姑姑那复杂难言的目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得太子这般青睐许多人怕是嫉妒的眼红,可是越是光荣鲜亮的背后更是危机四伏,莫子邪苦笑,自己终究还是冲到幕前来了。
“子邪,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君临凑了小脸到莫子邪面前,似乎还想摸摸她的额头。
莫子邪一惊,后退了两步,讪笑着说:“回太子,昨天没有睡好,一会就好了。”
君临大眼睛一转,熟络的走上前拉着莫子邪的手,“肯定是你的床不好,搬到我的寝宫陪我吧,我的床又大又舒服。”
莫子邪急忙摇手,“不用了太子,我认床的,到了陌生的地方更睡不好。”
君临还想说什么,只见穿的花枝招展的朱嬷嬷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了过来,对着太子一福神,“太子殿下,良妃娘娘请您去西席太傅那学习。”
君临撇撇嘴,满是不愿,可还是拉着莫子邪的手不放,“子邪,你送我去吧。”
太子都发话了,莫子邪还能说不,傻笑着跟着他向前走,还不住感叹小孩的手就是嫩啊,软软的肉肉的,不过太子的手指修长,不弹钢琴可惜了。
“太子,您进去吧,严大人已经在里面侯着了。”朱嬷嬷不由得发声催促。
君临太子对着朱嬷嬷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的进去了,留给莫子邪一个小小的明黄色的影子。
莫子邪转身想回秋院,不想朱嬷嬷拦住了她的去路,“莫公子,良妃娘娘有请。”
心中七上八下,莫子邪尾随着朱嬷嬷的大屁股来到了一处清净的别殿,殿前有个小池塘,里面的莲花朵朵盛开,几只蜻蜓立于其上。
不同与飞凤宫的奢华风格,良月宫算得上清丽大方。
洁白的纱帐随着夏风轻轻摇摆,竹桌竹椅更消夏意,一个清丽佳人立于案变,书桌上还有一副墨迹未干的莲图。
月白色的衣衫衬出佳人婀娜的身影,如墨的秀发简单的被一只玉簪所绾,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莲池,仿若画中。
“禀娘娘,莫公子带到。”朱嬷嬷公鸡般嘶鸣的嗓音突兀的破坏了这份美感。
美人回头,面上不施脂粉,更衬得那份淡雅出众不凡,只是眉眼见总有一丝抹不去的愁色。
莫子邪急忙施礼,“参见良妃娘娘。”许是在宫中跪的多了,莫子邪已经不再感觉丝毫的委屈,人果然是易于适应的环境的。
“快起来吧。”良妃轻抬玉手,对着莫子邪露出和善的笑容。“君儿最近老是缠着你,辛苦你了。”
莫子邪急忙摇手,“娘娘,服侍伺候太子是我们奴才应尽的本分。小的,小的也没干什么,只是和太子说说话,玩闹罢了。”小脸泛出不好意思的红色。
“君儿性子孤僻,以前就缠着一个小太监,这几年越发的奇怪了,都不愿意和我这个母妃说话,你有空多哄哄他吧。”良妃秀丽的双眸中已经有了点点泪光。
莫子邪急得满头是汗,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后突然跪下,“小的一定会哄太子开心的,请娘娘放心。”
良妃以洁白的丝帕轻拭眼角的泪滴,亲切的扶起莫子邪,“我这个做母亲的欠他太多,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朱嬷嬷。”
肥胖的朱嬷嬷呈上一个红木锦盒,当着莫子邪的面打开,里面装着几串珍珠项链,一对如意,两只金簪,还有一个通体翠绿的玉佛。
良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宫中花销巨大,本宫也没什么积蓄,莫公子不要嫌弃。”
莫子邪急忙摇手,“良妃娘娘您折煞奴才了,小的不能收。”
良妃娘娘亲自将锦盒送入莫子邪的手中,“莫公子可是嫌弃?”
“小的不敢。”莫子邪小脸通红的很是局促,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谢谢娘娘了。”
怀揣着锦盒惴惴不安的离开,莫子邪走出良秀宫后长长呼了口气,暗骂,憋死了,弄个脸红真不容易。
神情复杂的看着怀中小小的锦盒,贪财如她也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长叹一口气,回秋院。
不想才放下锦盒,就传来敲门声。
素衣姑姑恭敬的一福身:“莫公子,皇后娘娘有请,小贵子公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莫子邪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急忙翻开包裹,将无我老头送得能解百毒的清心丸揣入怀中,深呼吸几次,捏捏脸庞挤出笑容,挺胸抬出门,傻笑着迎上前去,“小贵子公公。”
“莫公子近来可好,皇后娘娘可是老夸赞您呢。”小贵子公公和颜悦色的笑着说。
莫子邪挠挠后脑勺,呵呵傻笑,“哪有,哪有。”
路上经过一个长长的廊亭,拐角处,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脚上穿着银白色长靴,鞋头上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东珠,华丽的锦衣无一丝褶皱,手中执一把纸扇,轻轻的摇晃,说不出的风liu写意。
司徒寒看见莫子邪,神情一变。
“司徒公子。”小贵子一作揖,“莫公子,这是司徒公子,逍遥门的大弟子。”
“小贵子,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和这位公子说。”司徒寒纸扇一合。
“是。”小贵子静静离去,长长的亭廊上只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