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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正房,明珠便看到了那口小小的棺材,真的好小,又矮又小,就比成人的小了一半,看起来特别的凄楚可怜。
乌拉那拉福晋正站在棺材前,抹着泪的往里面摆放弘晖平日里喜欢的旧物。原本朝气勃勃的福晋,此时却也面如死灰。
明珠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喉头一阵紧缩,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明珠赶忙侧身,拭去脸上突如其来的泪水,缓步走上前去,握着福晋的手安慰道“嫂嫂节哀。你这般难过,大阿哥去的也不安心。”
自打明珠一走进来,乌拉那拉就已经知道了,也看到了她悄悄的抹泪,乌拉那拉心里才好受了一些,至少这个女人,并不像外面那些假惺惺的女人一般,装模作样。本就满腔怒火的乌拉那拉福晋这才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握着明珠的手,乌拉那拉呜咽的说着“明珠,你说老天爷咋就那么狠心呢,弘晖那么乖巧,他怎么忍心把他从我身边给夺走~~~~~”
“嫂嫂节哀,弘晖和您缘分浅,却是个福缘深厚的,他下辈子定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你这般的伤心牵挂,岂不是让大阿哥走的不安心。要知道,大阿哥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您了。”明珠抱住默默流泪,泣不成声的乌拉那拉福晋,心里也是一片的酸涩。
白发人送黑发人,却是世上最为悲哀的事情了。更别说弘晖本就是福晋唯一的儿子,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期望。他就是福晋这一辈子的盼头啊。
“明珠,弘晖走的冤啊,他死都不能瞑目。”乌拉那拉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底全是不罢休的疯狂。
明珠却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动也不敢动。只能僵持着站着,任凭乌拉那拉抱着自己的手劲儿越发的大起来,箍得自己骨头生疼。
后院的勾心斗角,明珠都不敢开口询问弘晖去了的原因。不知是自然的病故,又或者是人为。明珠想都不敢想,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家奴可以碰触的。
嘴上喊着嫂嫂,也不过是主子的恩赐罢了……
弘晖去了,最伤心的是乌拉那拉,但是最难以接受的,却是四爷。
早在之前,弘晖曾有一段时日病的就连床都下不了。可是最后却渐渐的康复了起来。四爷本来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可是,谁曾想到,都好好的在自己跟前念了俩个月的书了,竟然,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去了。
太突然了,突然的乌拉那拉福晋和四爷都受不了,接受不了。
男人不应该插手后院的斗争,因为后院是女人的天下,但是,前提是,那些女人不能朝着自己的儿子,甚至是嫡子下手。
本来还沉浸在丧子之痛的雍贝勒,却在不依不饶的福晋的恳求下,终于出动了粘杆处调查真相。而此时,正式粘杆处成立的第三个月,他的前身是一直以倩女阁为根据点的暗卫。
粘杆处铺开了地毯式的调查。而四贝勒,也第一次知道了,那些后院的女人是如何丧心病狂的。
那些看起来脆弱不看,温柔如水的女人,却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这后院,竟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报告来的很快,粘杆处也不愧是他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匕首,可是,此时的胤禛看着粘杆处呈上来的证据,还有纠葛的人物线,胤禛第一次觉得,粘杆处那么厉害,那么直白,却也不是那么的好受。
这种滋味,让他把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后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当成傻子来耍的那帮人身上。
第69章()
四贝勒的后院遭到了暴风雨般的洗礼,因为后院的女人们,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哪怕是福晋。
本来,胤禛就知道后院阴私,那些女人的斗争必定凶险,但是,胤禛心里却又自大的认为,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她们再跳脱,也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是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耳鸣。
就在四贝勒对后院展开血的洗礼时,安泰的婚期如期到来了。
至于佟佳溯月嫁妆被减至三十三抬的事情,戴铎早已得到了消息,且还知道了即使那三十三抬都是偷工减料的。
戴铎心里也在无奈,当时明珠嫁给自己时,家境才刚刚有了起色,他们家却倾全家之财来帮着筹备了嫁妆。戴铎到现在,都还能记得那些观晒妆礼的宾客们对明珠的羡慕和高看。
虽然戴铎不理庶务,但是这种常识还是有的,一个女人的嫁妆决定了她,乃至一个家族的面子。而那李四儿,却贪婪的连脸面都不要了。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隆科多那般宠着她,其心性也就可想而知。
这种事情,却是瞒不住明珠的,更何况,戴铎也没想过要瞒着她,他还想着,自己帮她解决了这事,明珠会怎么感谢自己呢,毕竟那两大箱子的秘密自个都没试了个便呢。
这般想着,戴铎向来冷清的眸子,也被沾染上了一丝热度。
所以,戴铎想出法子之后,便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去。
明珠果不其然的大肆犒劳了戴铎一番。第二天,也果不其然的起不来床了。
晒妆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这一日,佟佳福晋笑眯了眼,而隆科多,却板着脸,甩了满院子的亲朋好友一脸子,然后就自顾的离开了。坐镇的是佟家的老封君,隆科多的亲娘。
嫁妆一一的摆出来,八十八抬摆的满院子的全都是箱子,满满当当的,看起来颇为壮观。这个谣言里说的三十三抬根本不一样。领一众来观礼的来宾都赞不绝口。也是,倘若这隆科多的嫡女嫁妆这般寒酸,那佟家其他房的闺女还不得跟着丢脸。
其实戴铎的法子很简单,也很粗暴,在和明珠呆的时间长了。戴铎也渐渐学会了明珠简单粗暴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当然,这种较为低级的法子到了他的手里,便成了阳谋。红果果的阳谋。
戴铎派人以乌雅家的名义去拜见了隆科多的父亲,一等公佟国维。
佟国维是康熙爷跟前的红人,即是康熙的舅舅,又是他的老岳父,且为人圆滑世故,颇得康熙爷的赏识。
而去见佟国维的,不是别人,正是乌雅安泰,这个极有面子,却又让人头疼的人。最近四爷忙于整理后院,根本没心神管这家伙。
乌雅安泰一路上寒着一张臭脸,抿着嘴巴,仅带着一个小厮便一路通传的进了佟国维的书房。
佟国维牟一听说是乌雅安泰求见,心里也颇为纳闷,这家伙他是知道的,满朝廷的人没人不怵的,守规矩,却又木楞,脾气耿直却又倔强,从来不给人留面子。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闻,佟国维还没跟这小子接触过。此时乌雅安泰贸然来访,佟国维的第一念头竟然是躲了去。
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就吓了他一大跳,竟不知自己也会有发憷的一天,要知道,当年智斗鳌拜时,自己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佟国维感慨着,真是老了啊。再没了年轻时的斗气了。
这小子,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嫡孙女婿呢,虽然对于隆科多给孙女找了这么个低的亲事,他也颇为头疼,可是孙女总归和女儿不同。他也就没说些什么。可是却不代表他就愿意这门亲事。
想到大儿子那一家子乌烟瘴气的事儿,佟国维又是一阵的胸闷气短。一阵的心酸,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见,怎么不见。他倒要看看,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的人,究竟是何秉性。
谁知,这一见,却让隆科多几十年的老脸全都掉到了地上。
乌雅安泰从来不知道迂回,再加上被妹夫那么一促,见到佟国维第一句话便是“佟家要是出不起我媳妇的嫁妆,何不早些跟我说,我家虽然穷,可是多出些聘礼还是能够做到的。”
一句话,让一副老怀甚慰,满脸欣赏的佟国维手一抖,茶水咣当掉在了地上。
我家穷?我咋不知道我家穷啊,你一个刚刚崛起的小包衣竟然嫌弃我家穷?
你……你…………
佟国维指着安泰的手指一个劲儿的哆嗦,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一口浓痰噎在了口头,脸色也跟着青紫起来了。
安泰也被吓了一大跳,不过这阵仗他见过,隔壁的李大叔就经常叉了气,被浓痰给噎住。
定下神来,安泰不理会一屋子乱哄哄的奴才,不慌不忙的活动了下腿脚,拳头板的咔啪咔啪作响,走到老爷子身后,由下往上用力的推拿,最后在后脊背上狠狠地来了一掌,就见老爷子“哇~~~~”的一声,一口浓痰吐了出来。
满屋子的仆人们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慢慢恢复过来,却依旧喘着粗气的老爷子,一副生怕再有意外的小心模样。
佟国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过劲来才对屋子里的人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抬头便看到那个已经坐回了座位的大汉,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气闷。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安泰喝了一口茶,也品不出个中的滋味,不过这口感,啧啧……
安泰一脸的嫌弃,这也太淡了吧,好小气的人家,连茶叶都舍不得放,都淡出个鸟来了,还没街口茶铺子里的大碗茶来的劲道呢。
倘若佟老爷子知道这价比黄金,有价无市的贡茶大红袍被一文钱一大碗,还可以无限续碗的大碗茶给比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拿出那么大的诚意来招待这个孙女婿。
安泰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看的老爷子一个劲的肝疼。可是更疼的还在后面呢。
“佟大人,我是个粗人,说话直,得罪了您,您老人家可别跟我一般见识。”说完妹子教的场面话。安泰继续嘴上放炮。
“我家媳妇我心疼还心疼不急的,可是这还没进我家门的,就被欺负了去,我觉得吧,不管这么说,我都要来跟你们佟府说道说道。隆科多大人的府邸不让我进,好,那爷还不进了呢,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