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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站门口人群比不上火车站,但也足够密集了,暴徒显然早有准备,趁着人最多的时候下手。行李箱和背包掉落在地上,已经没人去管,逃命要紧,行李箱和背包成了障碍物,不断绊到急于逃跑的人。
小战士大声喊:“人群疏散!往四周跑!”
“人群疏散,往四周跑!里面的人不要往外跑了,往里面躲!”
“人群疏散,不要挤!”
两个小战士一连喊了好多声,人已经往里面冲了。
明烛跟唐馨拉着手,跟着人群跑。
有时候越是急,越是跑得慢,一大群人慌不择路,毫无次序,险些造成踩踏事件。
两人被人狠狠撞了一把,险些摔倒。
明烛扶住唐馨,一回头,看见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摔倒围栏边上,一个个人从她身旁跑过,却无暇顾及。前方,一个蒙着脸,提着刀的人挥砍而来,她一咬牙,转身回去。
“我过去一下,你先走。”
唐馨没听清,手上忽然一松,回头看了眼,明烛已经沿着铁栏边往回挪,她大惊失色:“明烛你干嘛!快回来!”
明烛像是没听见,被往外冲的人群撞了很多次,肩膀有些疼,她顾不上,往护栏里看了眼,老人还倒在地上呻。吟。她焦急地往前挤,好在,汽车站里的人群已经疏散了很多,她顺利到达门口,快速跑过去,把老人拉起来。
老人感激地抬头看她,颤着手抓着她,“谢谢你,小姑娘。”
明烛没说话,带着人就往外跑。
里面,两个小战士已经冲进去,没有武器,只能捡起地上的包和行李箱砸过去。
暴徒举着刀靠近,一刀砍过来,小战士举起行李挡住。
一连好几下,都没刺中。
他怒了,回头喊了声,立即有人上前帮忙。
明烛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看见小战士夺了一把刀,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多看,拉着行动不便的老人往姜导那边跑。
唐馨焦急地大喊:“明烛,这边!”
她喊着,忍不住冲过去。
突然,十来个提着刀的暴徒全部停止行动,往门口跑,一个个凶神恶煞,刀尖滴着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一瞬间,还在门口附近的人群惊恐尖叫,再一次拼命逃跑。
明烛站在铁栏边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撞,右脚卡进铁栏缝隙里,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扑,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落地,脚踝钻心的疼,脸刷地一下全白了。
唐馨见状,愣了一下,用力推开人群往前冲。
杜宏和顾绍安见状,也冲过来帮忙。
那群暴徒边走边挥刀,没人敢靠近,很快,就从门口逃窜出去。
不到半分钟,人已经不见了。
作案全程不到八分钟。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暴徒已经逃了,两个小战士制住了一个暴徒,其中一名战士受了伤,躺在地上,血不断地从腹部涌出。
伤员众多,主要先救人,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到近,很快,十几辆救护车停在附近,警察和医护人员把伤员送上车。
其中,两个无辜群众当场死亡,盖上了白布。
几十个武装特警在附近拉上警戒线,手执枪械,谨慎地盯着四周。
受伤战士被送上救护车,唐馨他们还没从刚刚那场中回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看明烛的脚踝,已经肿得很高了,明烛脸色煞白,额前渗出细密的汗,显然疼得厉害。
黑脸小战士跑到跟前,看见明烛坐在地上,脚踝和膝盖都受了伤,询问了几句,又着急地回头看被抬上救护车上的战友,明烛忍着疼说:“我没事,你先上车跟过去,我们等下也去医院。”
黑脸小战士点了下头,现在到处是特警,应该不会有危险,他转身就上了救护车。
等特警和警察疏散好人群,部署追捕暴徒行踪,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救护车不够用,轻伤群众被安排在旁边,等了一个多小时,也被安排上了车送往医院,明烛和那个老人上了同一辆车,唐馨陪着她,主创团其他人打车过去。
唐馨一边帮她冰敷,一边盯着她的脚,“怎么样?”
明烛咬着唇:“疼。”
脚踝疼,膝盖也疼。
唐馨脸纠在一起,“看着都疼。”
车上的人沉默了几分钟,都心有余悸,没人开口说话,老人握住明烛的手,眼泪婆裟地看她:“谢谢你啊,小姑娘,要不是你把我扶起来,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明烛脚踝实在疼,勉强弯了下嘴角,“没事,你不用谢我。”
老人跟外婆和徐奶奶年纪差不多,她想起了她们,没办法置之不理。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不过不是她的,是唐馨的。
唐馨看了眼,号码她不认识,疑惑接通,男人嗓音低沉:“唐馨,她呢?”
唐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陆焯峰的声音,她忙说:“在旁边呢,我把手机给她。”
她把手机塞给明烛,“陆焯峰。”
明烛愣了一下,把手机放耳边。
陆焯峰此时正在开车,已经到了市区,正往人民医院赶,他握着方向盘,嗓音很低,带着一丝安抚:“我马上就到。”
明烛低着头,“好。”
第 36 章()
暴。乱发生后;第一时间就有人报了警;最先赶到的是附近的派出所警察;其次是武装特警。
陆焯峰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明烛打了电话;她手机关机;又联系不上充当司机的小战士;心底一沉,直觉是出事了。他手里拿的是李指导的手机,丢下一句话;“他们可能出事了,我去一趟市区。”连作训服都没换,拿了车钥匙便跑。
韩靖在身后喊:“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走?”
“不用。”
一眨眼;人就不见了;跟阵风似的。
因为突发暴。乱,韩靖和他必须得留一个人在部队;随时待命。
陆焯峰一边往市区赶;一边给姜导打电话;等联系上他们;已经是暴。乱发生的半个多小时后了。因为突发事件;很多人都顾不上看手机,甚至有人在逃命的时候;手机掉了。
跟姜导联系上后,姜导说:“我们都没事;就是明烛返回去把一个老人带出来的时候;被撞倒,崴脚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还有阿不受伤了,比较严重,已经送去医院急救了,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阿不是受伤的小战士,他名字太长,大家就叫他阿不。
陆焯峰唇抿成一条线,沉声道:“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让部队通知阿不的家人去医院,如果真发生不幸,或许还能见最后一面。
安排好一切,车开进市区,陆焯峰给明烛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他只好拨唐馨的电话。陆焯峰不知道明烛现在怎么样,突然遇上这种事情,她肯定被吓坏了。
那姑娘说了句“好”,就没再说话。
陆焯峰轻轻吁了口气,“等我。”
医院到处都是伤员,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匆忙抢救伤员,伤势过重的很快被送进手术室,急诊室也挤满了人。
明烛下车后,单脚站立,右脚轻轻点在地面,唐馨扶着她,看着挤满人的医院,叹了口气,又忍不住诅咒暴徒:“那些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想起刚才那场,明烛冷冷开口:“不,他们不是人。”
是连畜生都不如的魔鬼。
姜导等人走向他们,看了看明烛,“还能走吗?”
明烛倚着唐馨,一跳一跳地走了两步,“可以。”之前唐馨一直帮她冰敷,已经缓了很多,没那么疼了,只是肿得严重,要检查有没有伤到筋骨。
唐馨看她走得辛苦,说:“我去找个轮椅来好了。”
明烛拉住她,“不要了,现在医院到处是伤员,医生护士都忙不开,还是算了,慢慢走过去吧。”
“好吧。”
在场的男性看看明烛的脸色,估计也不会让他们背一下,或者抱一下,嘴皮子动了动,也没人开口。
林子瑜上前,跟唐馨一左一右地扶着她。
突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面前,三人同时抬头,林子瑜愣了愣:“陆队。”
陆焯峰脱了作训服外套,迷彩裤,黑色t,军靴,低头看向明烛,目光落在她肿起的脚踝上,一声不吭地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她的脚,认认真真地查看。
明烛有一阵的恍惚,低头看他。
或许是军人天生就能给人安全感,陆焯峰更甚。
大家一看见他,都松了口气,仿佛刚从之前那场劫后余生中脱离。
唐馨看着陆焯峰,第一想法是:可以抱人的男人来了。
陆焯峰放下明烛的脚,站起来,低声问:“疼么?”
明烛抿唇,“之前冰敷过,缓了些了。”
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起。
明烛惊了惊,忙搂住他的脖子,耳根微红,有些窘:“我可以走。”
陆焯峰垂眼睨她,“两个人架着的那种走?”
明烛:“”
他低头笑笑,抱着人走进去。
身后,跟着主创团,一群人实在浩荡惹眼,加上陆焯峰的穿着和体格,一看就是军人,回头率不是一般的高,不断有人注视他们。明烛脸彻底红了,她小声提醒:“注意你的身份。”
陆焯峰面不改色:“什么身份?”
明烛指尖在他肩上轻轻扣了一下,“军人。”
“军人不能抱人?”
“”
陆焯峰垂眼看她,神色凝重,“先送你去骨科,我要去看看阿不怎么样了。”
阿不还在急诊室抢救,小黑脸战士在那边守着,明烛低下头,想起那个满身是血的小战士,心里难受,“好,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陆焯峰脚步不停,沉默了几秒,问她:“除了脚踝,还有哪里有伤?”
明烛老实说:“膝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