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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纷纷给她出主意。
在知道她是乐正颖的弟弟之后,门下人说道:“乐正大人与我们南门的杨玉庭大人是朋友,杨大人是金袍卫副统领管着诸多大人,小公子不妨让乐正大人托他问问。”
又有人说小公子来此报恩,一片热忱,这大过年的就帮帮忙给她贴个报。
还有人调侃,小公子这么着急,怕不是看上了那位金袍卫大人。
钟离朔就这么抱着小礼盒,站在司署厅接待处的侧门处,听着各位大人给她出主意。不得不说,这群在大过年值班的门下人的金袍卫,于这个国泰民安的朝代实在是太清闲了一些。
等到南门的副统领杨玉庭到了衙署放了牌子,翘班出门赴约的时候,司署厅的消息已经跑了一轮。
今儿日头很好,新年里的头一天,杨玉庭整理着自己朱雀服,十分满意地走向了司署厅接待处的侧门,开始了正月第一天的浪『荡』。只他走到侧门时,便被一匹小红马吸引住了目光。
哎呦,这浓密的鬃『毛』,这鲜亮的红发,那神骏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他觊觎了很久乐正颍却从不肯给他的血无影么。
再一看,便看到了司署厅侧门旁的少年。那高挑的小身板,那俊俏的小模样,那鲜嫩的绯『色』锦袍,这似曾相识的脸,怕不是乐正颍家那个从未『露』过脸的弟弟。
杨玉庭脚步一顿,又看了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竟鬼使神差地朝着钟离朔走去。
他刚走进,便听到门下人说:“小公子,您就这么说,怕是很难找到的。”
这孩子是在找什么?这么想着,一向爱听八卦喜欢多管闲事的杨副统领竟脱口而出道:“小弟弟,你是要找什么?”
青年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钟离朔回头,一个模样俊俏,风流倜傥的男人便映入了眼中。她没有见过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话,便听身后的门下人说道:“见过杨统领,这位是镇北侯的小公子,来此处是寻人的。”
钟离朔一听,心里便明白了眼前这位便是长姐乐正颍的那位朋友杨玉庭大人了。于是她躬身行礼一礼,言道:“见过杨大人。”
她长得与乐正颖十分相似,且模样稚嫩,杨玉庭心想十六岁的乐正颖是不是也这么可爱。这么一思量,杨玉庭的心情越发明媚,看向钟离朔的眼神也和蔼可亲了很多。
“你是阿颍的弟弟?叫溯对吗?你要找什么人,说出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找找。”
眼前的青年男子透着一股友好的气息,或许是错觉,钟离朔在他眼里竟然还看到了一丝殷勤的味道。也许长姐和他关系很好,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钟离朔想想,以乐正溯的角度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杨玉庭兴致勃勃地听她说完,『摸』着下巴点点头思索道:“嗯……这样吧,你将东西交给我,我明日帮你问问。”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令钟离朔有些错愕。但很快她就开心了起来,点点头,拱手又是一礼,“那就麻烦杨大人了,还请杨大人一定要找到那位好心的大人。”
“小事。”杨玉庭笑笑,伸手接过钟离朔的小礼盒,又忍不住瞅瞅那匹鲜亮的小红马,问道:“那马是你姐送你的?”
“嗯,正是家姐所赠。”钟离朔点点头。
杨玉庭哦了一声,又看多了两眼,眼底的惋惜之『色』很是明显。钟离朔看着他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杨大人也喜欢绯影吗?我也很喜欢。”
“喜欢啊,当然喜欢。”爱好收藏宝马的杨玉庭点点头,颇有同感地看向了钟离朔,“你给它取了名字?绯影,很合适。这是匹不可多得的宝马,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对它了。”
这语气,活像绯影以前是他的。钟离朔明了的点点头,杨玉庭便收起了那幅求而不得的可惜之『色』,笑着说道:“好了,事情我会帮你办的,你就快回去吧,这天也有些冷,你可别伤着身体了。”他可是知道,阿颍的幼弟身子骨不太好呢。
第66章 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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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杨玉庭领着礼盒放在乐正颍身边; 撩起衣袍膝坐; 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人正的打了个招呼:“苏姐姐,崔健; 两位新年好啊。”
坐在他与乐正颖对面的,便是如今金袍卫统领苏彦卿,以及中州刺史崔健。他们四人乃是随着今上夺回帝都时结识的好友; 中州刺史岁末好不容易返回帝都; 于是乘着年节出来叙叙旧。
统领三万金袍卫的苏彦卿,有一张极其冷清中正肃穆的脸,她话不太多; 见了杨玉庭颔首算是应了。与她的冷淡相对比; 面容白皙只有短须的崔健那笑眯眯的模样,就显得很热情了,“拜年要有年礼; 所以那就是你给我的年礼?”
崔健看看杨玉庭带来的礼盒,不言而喻。乐正颍看着身旁的杨玉庭,也不理他; 倒了杯温好的酒,放在了杨玉庭面前。杨玉庭取了酒,也不客气,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酒水入怀; 一股暖流涌上了心间。杨玉庭摆摆手; 说道:“哎; 给你的年礼我昨日已经差人送到你府上了,我现在是向你讨彩头来的。更何况,这礼也不是我的。”
“哦,难不成又是小姑娘送你的。”崔健取了酒,轻抿一口,一脸调笑。
“非也,非也,这是一位小弟弟的东西。”杨玉庭摇头,将目光落在了乐正颍身上,满含笑意。
“你又开始招惹小弟弟了吗?”
“我可没有。说起来,阿颍,这件事还跟你有关。”杨玉庭故意买了个关子,一脸希冀地看向了乐正颍。
“嗯。”乐正颍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打算,和苏彦卿一般吃着杏花楼上好的牛肉锅。杏花楼的牛肉锅乃是一绝,不多吃点对不住自个。
“难不成还是有人托你送给阿颍的?阿颍这桃花,都找到你这里了吗。”
杨玉庭对乐正颍那点心思,也就只有他自己看不出来。于是明眼人的崔健,在对于逗弄一把年纪情窦初开的杨副统领上孜孜不倦。
杨玉庭没等到乐正颍问她怎么和他有关,又想着崔健那个话痨一定会将话岔开,便急急地说了:“不是,都不是。阿颍,我方才见到你弟弟了,也就是乐正溯。”
乐正颍这会总算是放下了筷子,拿正眼看他了,“这是溯送你的?”难不成,他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金袍卫大人。也不对啊,那是个女大人,可杨玉庭左看右看,哪儿都不像个女人。心里明白怎么回事的乐正颖,望着眼前的杨玉庭一本正经地说道:“难道你就是昨夜给阿溯解『惑』的女大人?你穿了女装去鱼龙阁了?”
她这句话一出,不仅崔健笑了出来,就连寡言少语的苏彦卿也跟着笑了出来。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件事,前年的某个赌局里,身材健硕,威风堂堂的杨玉庭统领在输了一把后,穿上了女装于春风一度楼跳了一场极其香艳的蛇舞。
那一夜,异装妖艳男子一舞成名,不知多少好男『色』的公子在打听他的名字。由此,杨玉庭还带出了好一阵异装风『潮』。
杨玉庭一见他们笑,就知道这群知根知底的人在想什么,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偏生他拿乐正颍毫无办法,只干干瞪了她一眼,当做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将事情说了下来,“你弟弟可不是给我送礼,是我想着帮她找人呢。”
早就想明白是这样的乐正颖,笑眯眯地看着杨玉庭,见他要气又忍着的模样,流『露』着我明白的神情。
崔健更甚,他就差点没将那句“我懂我懂,你这是拦不住异装癖发作又穿上女装了”给写在脸上了。
杨玉庭眼不见为净,继续道:“她想找昨夜里在鱼龙阁给她帮忙的人,还说答应了人家会送礼过来的,说到就一定要做到。阿颍,看看你弟弟,多么厚道的一个人,说到就到。你想想去年我生辰的时候,你说也来吃酒的,结果还是没来。啧啧……你就不能跟你弟弟一样可爱么。”
生辰宴缺席的事情,杨玉庭惦记了很久,想到自己满怀期待泡了汤,他就倍觉凄凉。乐正颍举杯饮了一盏,权当没听见他抱怨。
“这么说来,还真是个好孩子。你说她要找什么人呢?”崔健加入了话题,好奇地问。
杨玉庭看看乐正颍,乐正颍想着昨夜幼弟的神情,思虑了片刻,便将事情原本的说了出来。
将事情原委说明,乐正颍又言道:“我家阿溯自小不太与人接触,我也没有什么能给她办的事情。她既然诚心要谢人,杨玉庭,我先诚心实意谢过你,请你务必帮忙找到。”
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会让乐正颍愿意搭理他。这么想着,杨玉庭面上的欢喜又多了几分,笑着说道:“好说好说,这是应该的,谁让我是你朋友,她是你弟弟呢。”
以此为开头,四人聊着家中琐事,朝廷政务,悠闲地过了一下午。
离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崔健下午还有邀约,便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苏彦卿归家,而还要值班的杨玉庭则苦哈哈地前往南门的司署厅。
乐正颍陪他走了一段路,临别之际将一个香囊丢给了他。洒脱的兵部侍郎留下了一句,“这是给你的压岁钱。”便驾着马朝着家中行去。
留在原地的杨玉庭捧着香囊,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了一枚圆润白莹的玉环,顿时喜笑颜开。他将玉环放了回去,准备系了绳子就戴上,提着被他拿来吸引注意力的小礼盒,返回了司署厅。
得了乐正颍的委托和礼物,杨玉庭一到司署厅就让底下人挨个去问,却很遗憾的没有找到人。直到底下管着库房的人瞧他这么积极,便随口提了景明小公主府上的人曾拿着圣谕取了几套樱草服走。
聪明机智的杨玉庭,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一定是她们贪玩的小公主跑出来玩了。他就想嘛,他们南门巡查的金袍卫哪里会在盛宴上懈怠到听尺八去了。
这么一想通,杨玉庭便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