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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尹公子也在看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戏谑。转过身对自家师兄又是一副和言细语,叫人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的模样。
“的确,我没注意到,倒是打搅到牛儿了。”齐子白恍然,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张牛儿。欣然同意了尹公子的提议,向门外走去。
“不!其实……没有打搅到……”张戈有些小声到。可马上便被覆盖在突然下大的雨声中,这雨哗啦啦落在外头的竹叶上,一时树影婆娑,几大朵黑云穿梭在灰『色』的天空中,显得有几分凄凉冷落。
齐子白没听见张戈的话,倒是尹四辉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房里的小孩便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娃娃,白着一张脸,心里不知道该有多着急了。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何心里一乐,尹四辉瞄了一眼隐蔽在书篓下的伞,故意对身边的人道:“齐弟,我早上来时不知道把伞放到哪里了,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共用一把。”
“当然可以……”齐子白打开伞向一边斜了斜,雨滴很快便将衣衫晕开了一团暗影。
“小心,不如齐弟你往我这边靠近一点,这春雨淋湿了可不要伤寒了才是。”
“嗯……”齐子白的脸红『潮』未退又添新,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啊……不知道牛儿可有带伞?”
“无妨。”尹四辉笑了笑,“一会儿午饭时候,在下给他带一把就是。”
两人便在张戈眼中相“偎依”的走了出去;徒留张戈一人。张戈眉目一垂,若有人凑近看,定能看出其中燃烧的熊熊火焰。
这把火焰在尹四辉来叫他去吃饭的时候依旧烧的旺盛。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皮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皮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尹四辉来到之时,便见这牛儿小儿写了满满几大张纸的《诗经·相鼠》和他尹四辉的名字。
眼神一暗,尹四辉按住依旧挥笔写字的小手:“别写了。”
张戈不理会,抽出了手,又新拿了一张纸,便要继续动笔。却又被按住,张戈眉心狠狠皱了皱,却没能抽出来。显然按住自己的人用了十足的力气。
“放开!”张戈抬起头,一双眼黑的惊人,他尹四辉的身影就像倒影一汪清澈的潭水中,却又不是平静的水,眼波横流倒像是。。。。。。水中火。
尹四辉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被『迷』『惑』住了,明明不过是个农家小子,怎么偏偏生了这双好眼?还有……这唇,不知道这小童知不知道,他一紧张便总是爱半抿唇,偏生唇瓣生的较常人厚,唇形且美,这样一抿,到显得那凸出的一小半格外『性』感撩人 。
心里一动,尹四辉也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头往下沉了沉,便想去啜那唇瓣……
“隔我这么近干嘛!”张戈有些烦躁的看着拉近的俊脸,倒是没看出这位尹公子想占他的便宜,抽不出手心下烦闷,便拿头去撞尹四辉的下巴。
“嘶……”尹四辉有些恼怒的看了看张牛儿,按着张戈的手一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活该!”张戈抽出手,推开尹四辉的胳膊,站起来:“你,你以后离我师兄远一点!”
“为何?”尹四辉收了手,拿起桌上张戈用过的凉茶啜了一口,心下有些遗憾。
“你……”你居心不良,张戈暗道。嘴上却说:“我师兄学业繁忙,你不要老是去打搅他。”
“在下也有许多学问上的事情想要请教齐弟呢,牛儿~”
“你每天游手好闲的有什么问题要请教?”张戈眼睛一瞪。
“唉……牛儿这几日不为在下擦身难怪不晓得,在下打算向赵师学习一段时间,赵师已经答应了,如今也是学业,繁忙啊~”
张戈瘪了瘪,忽然灵机一闪:“尹公子,你可知道是我救了你。”
“此情在下不曾忘记。”尹四辉流『露』几分认真的神『色』道。
“既然我是你的恩人,你得报恩!我也不求别的……你以后离我师兄远一点。”张戈本没打算挟恩求报,这会儿却想这样也不错。这个尹四辉生的妖孽,可不要把自家单纯的师兄拐跑了。
“咦?在下的恩不是已经报了吗?”尹四辉反问。
“什么时候报了?!”张戈大惊。
“就是……师兄~我怕黑~的第二天啊。”尹四辉的嘴边『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牛儿你突然昏倒,还拉着在下让在下不要告诉别人。在下见牛儿你喘气不止,生怕牛儿你出事,便取了在下护身的玉佩给牛儿你戴上呢。”
“在下的玉佩是为挡灾所用,一般时候是万万不可取下的。”『迷』离的声音微微卷起,“给牛儿你戴上玉佩的时候,在下也是冒着风险呢,这难道不算报恩么?你说是不是……”
“牛儿~小恩人?”
“胡扯!”
“怎会?”
“无耻!”
“牛儿在《相鼠》后写上在下的名字莫非就是这个意思?”
“哼!”张戈撇过头,这时尹四辉突然伸出手来,张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捞入了尹四辉的怀中,只见尹四辉冷冷道:“我竟不知赵师的关门弟子竟是如此德行,你这小儿写这些讽刺的诗句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听齐兄说赵师是特意让你在早上练字习帖的,你写这些能有什么作用?既不珍惜读书写字的机会,何不回去耕作!”
张戈一听,当下便脸『色』一白,有些懊悔。张戈虽然别扭,心中却有自己的原则道理在,除了『性』取向不受自己控制,一直都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被这样一说,便戳到了心中痛处。
可叹可叹……我们尹大公子说的义正言辞,可自身却万万不是如此行事。他尹四辉就从来没想做个世人所推崇的君子一流。
喝喝酒,打打鱼(1)()
“我自然会好好写字……你凭什么说我!”张戈挣扎道,微挑的眼角『露』出一双愤怒的黑『色』眼睛。
“你尹四辉,有什么资格?”
“你这小儿……”尹四辉搂着张牛儿转了个圈,微微用力,把怀里的小儿提起来些,惹来怀中中“喂,喂!”的不满声,几步托搂着怀中小儿坐回椅子上。
“在下虽不才,却也比你这小儿大了几岁,我为长你为幼,还说不得你?”尹四辉悠悠道,也不知道是否是雨后稍歇,从篱笆外的竹林蹿来一阵急风,卷起来那一丝一叶『潮』湿的残枝泥叶轻巧的从枝干上脱落了,顺着急风滑到瓦片上,打着旋从窗前落了进来,正好落在张戈散下发上。
尹四辉一愣,伸出左手取下黏在发上的这一片叶子,竹叶翠绿清香,细长却坚韧,然而一侧平滑,另一侧却是粗糙的布满了锯齿,心下有感,手中的竹叶却被怀中挣扎的小儿碰落了。。。。。。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便是同辈相论,也轮不到你来说我!”张戈不满道。
“同辈?你这小儿,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还要与在下论同辈?”尹四辉失笑,可话一落,却看见怀中的小儿涨红了脸,有些不服气道:“我……我过了年也有十一了,虚岁便是十二,我又不把你当哥哥,怎么不能论同辈……”
张戈虽然死的早,但他一直把两世的年龄加起来,只作自己已经二十七岁,这般为了口舌之利说自己十二岁,说不得有些“老脸泛红”的滋味,这才想到,真要以长幼论,这尹公子还是自己的幼辈。
这样一想,心里有些占了这尹公子便宜的得意感觉,抬起头面对面前这人,虽然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心里却有些说不出什么滋味,一对眼,张戈的眼神忍不住有些飘忽。
“这样说,却是可以同辈论。那齐弟也在牛儿的同辈之中了?”尹四辉附和道,显得有些出乎张戈意料的通情达理的模样。
张戈点头,还没说什么,尹四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原来牛儿你的同辈相处之道竟然是,撒娇使『性』?”
张戈一听,面上更添几分红,知道这厮是揪着他对师兄撒娇一事调侃,想自己是躲不过去被这人说道了,干脆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其实……在下也不愿总是打搅齐弟,不过……”尹四辉顿了顿。
张戈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在下最近在周围发现几个好去处,正想去垂钓闲憩一番,苦于没人作陪,少不得要去烦扰齐弟了。”
若是听到这里张戈还不知道此人的主意,便是呆傻了。
尹四辉只见怀里的小儿回过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满眼的不情愿,嘴上却提议:“那我就勉为其难陪尹公子你去吧。”
尹四辉劝道:“牛儿不必勉强。”
“不勉强,尹公子可一定要带我去见识见识。”张戈扭过头,从尹四辉的膝上跳下来,走出几步回头挑眉道:“行了,还装模作样什么!”
“你还不走?吃饭!吃饭!”
#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戈见尹四辉『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心下一堵,还不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偏要自己陪着去,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大个人了,还一个人不敢出门吗?是不是男人!张戈暗暗诽谤。
。。。。。。
当一抹极艳的光将山头那抹暗沉撕开的时候,天就亮了,又是新的一天。鸟儿在树林中穿梭嬉戏,断断续续传来“布谷”“唧啾”的鸣叫声。
“暴雨初晴,阳光明媚,今个实在是个好天气啊!”赵衡蒲抚了一把胡子,看着青姑摆好早饭,乐呵呵的上了桌,正要下筷,忽然有些诧异的问道:“青姑,你昨个不是蒸了几个馒头,怎么不摆上来?”
青姑嗫嚅道:“早上都被牛儿拿去了。”
“都没了!?”
“是。”
“那小子,知道你馒头做的好,竟全拿去了!”赵衡蒲有些愤愤不平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