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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七个学长有五个是追求失败的,之前她高调行事时对她的态度可都说不上好,这会一个个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看起来是把她算作自己人了,喝得那叫一个痛快,那欢乐劲钟鸣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借着半真半假的醉意她随手拉过了一个学长:“怎么你们都不希望学姐能找到合适的人么?”
早上几个月这个问题她不会问,吃不到葡萄的心理再好懂不过,但在长青待了这么一段时间,又和学生会的大家朝夕相处,实在不觉得他们会全体都这么没品,自己放弃了也就算了,还一个劲的盼着谁也不要成功。
被她拉过来的那人已经喝得有点大舌头了,醉醺醺的瞧了她一眼:“你希望有人成功?
“希望啊。”
只不过成功的那个必然是我而已,钟鸣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我不希望。”
他猛的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眼神变得『迷』离却忽然笑了起来。
“没有的,不会有的,她自己一个人就很好很好···”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本来就喝了不少的人彻底晕趴在了桌子上,钟鸣抬头想找人帮忙送回去,一抬头就尴尬的对上学姐的复杂的目光。
这种失败者自我安慰联盟的酒会带什么女朋友啊!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学长他喝醉了。”钟鸣想帮着解释一下,对方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的。”
钟鸣『摸』了『摸』鼻子:“这样没关系?”
说起来也真是很奇怪,游轻言入学这是第三个年头,前两年的追求者比现在还多,现在谈恋爱的大二大三情侣里不知道多少人对象心里都装了一个白月光,说不定两个人都装着,这还要怎么谈恋爱?最奇怪的是游轻言的风评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大家···莫非都习惯带点绿?
“没关系,阿乐他只是很难过而已”学姐把阿乐学长抱在自己怀里,泡了杯茶给他递到嘴边,学长嘟囔了一句,自然的抱住自家女朋友的腰肢。
听力相当不错的钟鸣清楚的听见他叫的正是女朋友的名字。
关系奇特。
她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大部分人竟然都是这个样子,有对象的抱对象,没对象的抱基友,明明是喝醉了的人却都不吵不闹的,眉目低垂,伤心得仿佛失恋。
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让她有些焦躁的灌了自己一大口,指着周围:“大家这是怎么了?”
“没事,有些难过而已”
学姐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钟鸣的肩膀:“你别听他们说的什么不希望,你要是真的失败了,大家都会很难过的。”
钟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智商有问题了,怎么她听不懂学姐的意思,学姐看着她的表情,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不算多亮眼的五官只说得上清秀,笑起来左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腼腆又干净,钟鸣以为自己在看过游轻言的笑后再不会对同类型的有任何兴趣,这一瞬间却有些失神。
是不同的人,是相似的意思,是不同的笑法,是相似的感觉,可还是明明白白,那是不同的味道。
“再待上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的。”学姐轻轻的『摸』了『摸』钟鸣的头发“希望有人能成功,又不希望有人能成功,因为别人的失败而难过,又想要见证又一次的失败”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吗?”
轻得像念白的话语无端带上了惆怅,学姐眼中的黯淡一闪而过:“···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觉得能保护她的人,其实还没有出现吧。”
钟鸣不悦的皱了眉头,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可是能不能保护她,难道不是要做了才知道,或者她自己才知道么?你们又怎么知道?如果你们都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保护她,为什么又不自己去做呢?”
“因为做不到。”
一连串的问题被一个简单的回答给终结。
“你放弃不是因为察觉到了么?因为做不到。”
钟鸣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一天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拥抱,这一瞬间表情的变化被捕捉到,学姐笑了笑。
躺在她怀里的学长此时忽然发出了痛苦的□□,这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钟鸣看着细致的照顾着醉酒人的学姐,眼中的『迷』『惑』越来越深。
她来这个聚会的本意是想多了解一点情报,却把自己给搞糊涂了,说不喜欢了,这群人分明又很在意,说还喜欢,他们又好像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她莫名有些心慌,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一切都如同她计划的那样前进着,学业,工作,感情都是如此。
钟鸣忽然很想去见一见游轻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见到她就会心安,但已经临近十一二点,没有预约的拜访会对她造成困扰,这段时间又是她计划中留给对方思考的时间,不能过分『逼』迫。
她怅然若失的独自回到了宿舍,也没心情同秦云飞她们讨论之后的比赛,本来比赛也是她计划里的一环,要大出风头展现实力,此时却也全然抛在脑后,可她又担心起游轻言会不会来看,按照自己的猜测她会来,可如果不来呢?
继续按照计划的那样行动,还有迎新晚会,还有学园祭,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活动,课程和实验,还有七百多天,是那么漫长的时间。
自己真的能坚持那么久么?
从第一眼看到游轻言开始到现在的近两个月,她终于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钟鸣一个激灵,顾不上舍友诧异的目光,径直冲进了卫生间,把一把凉水拍在了脸上,湿漉漉的盯着镜子里面的影像,被日常保养得光亮的镜面诚实的反『射』出她慌『乱』的表情,钟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牙关紧咬,感觉这像极了那天游轻言抱她的时候。
那个期待已久的怀抱很温暖,抱她的人却那么寂寥,钟鸣才想起了她开口讨要拥抱时游轻言的眼神,她用镇定而轻柔的声音说着没事了的表情和让她最后仓皇逃离的笑。
那时候已经隐约感觉到的不安被她下意识的忽略,却还是体现在了骤然变得更为激进的行动上。
原来她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聪明和自信,才会用加倍的付出去换来一点安心的感觉,好像自己付出了就心安理得的可以要求对方回报。
这是错的,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步步紧『逼』给对方造成负担,就一定会让自己觉得不安这样的关系,真的就是她期待的爱情么?
说到底,自己为什么喜欢游轻言呢?
这个问题浮现在脑海的时候,钟鸣以为她会想起的是入学典礼那一天身上像是披着光的游轻言,又或者是那个和她擦肩而过却让她恋恋不忘的片刻。
她是一见钟情所以天作之合,所以一直没有半点犹豫和『迷』惘,可当这个问题和疑『惑』真的出现的瞬间,大脑却一片空白,没有那一天,没有烟花,也没有拥抱。
真正浮现出来的,只不过是她每一次对自己说这是为了游轻言而努力时沾沾自喜的样子。
第19章 单挑()
“重心再放低一点,对,就是这样,试一试突破?”
随着这句话,对面的人动作立刻变得利落起来,行止之间还能看出稚嫩,却已经初见气象,温然控制着脚下的动作,稍微放了点水,右边的防守缺口出现的第一瞬间就被进攻者准确的把握住,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她对涂染鼓励的笑了笑:“下一个。”
一边的钟鸣仿佛游魂一样飘到了场上,步伐虚浮,双目无神,视线微微向下,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温然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直到她把球扔了过来才下意识的接住。
“怎么了?”
“···没什么,开始吧。”
她这么说,心思却明显不在训练上,温然征询的目光落在了另外几人身上,却见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比了个口型。
游轻言。
这样啊,她心中了然。
作为大三的老人,温然对这一类情况很熟悉,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脱掉了身上披着的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的球衣,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摆好了防守的架势。
“来吧,我们认真一点。”
这句话还没有落地,她整个人就像是猎豹一般扑了出去,在训练中温然几乎没有主动进攻,这一下钟鸣没有半点防备,让她轻而易举的就切走了球,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一迈开,简直像是魔法一样瞬间就抵达了对面的篮筐,唰的一声。
温然接住掉下来的球,单手旋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和善的笑容。
“听说你以前练过球?”
钟鸣像是渐渐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了神来,脸『色』有些阴沉,看了涂染一眼:“初中练过一点。”
那时候时兴这样,但凡有余力的多半不会只盯着学习,她是个有天赋的,只学了一年的篮球就被拉进校队,大大小小的打了不少比赛,人气也很旺,只是太轻而易举的事她没兴趣,后来也就玩得少了。
温然随手拍了拍球,就像闲聊似的:“怎么之后不打了?”
关你什么事?
钟鸣有点暴躁,表情就越发阴沉,不知道温然搞什么鬼。
她有两天没有去学生会了。
自从疑问开始产生就再停不下来,搅得她难以平静,索『性』以要加强训练为由请了两天假,游轻言却也就真的准了,随后一点消息都没有,连问一句她怎么了都不肯。
一念至此,她有些怀疑的看了温然一眼,没记错的话温然和游轻言的关系也不错,难道是她拜托温然来问这些的么?
温然似乎瞧出了她的想法,连幻想的机会也不给,直截了当的开口:“和阿言没关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