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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清冽的嗓音温柔的盘旋着,她抱着话筒,柔和又乖巧,干净得就像山上晶莹的积雪,深邃的五官和侵略『性』的气质忽地就消失了,还是那张脸,只是脸上的表情过于温柔,目光缱绻。
她抱着话筒,像抱着情人,轻声的唱着。
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能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
结束的旋律并不漫长,可谁都没有说话,视频里的人眨了眨眼睛,好似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谈恋爱吧。”
“谈。”
“我,我也想谈···”
单身狗三人组对视几眼,各自捂着心口不想说话,吃,你这碗狗粮我吃还不行么?
钟鸣见状得意的挑了挑眉,这一下和刚刚那深情款款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她笑嘻嘻的搂住三人:“我再唱一首?”
“滚!”x2
秦云飞一把抢过了话筒,钟鸣去抢,很快变成了四人的混战,包厢里闹成一团,没一会震天的笑声就传了出来,引得门外守着的服务员探头探脑的张望,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随后两点,三点。
一夜无眠。
四天后,十一月三十,期中成绩公布。
《八卦社特刊:那些单身的学神们,醒醒哪有什么单身》
《长青速报:期中成绩已公布,第一竟然是她!》
《干货:历代年级第一后来都去哪了?揭秘成绩与成就的非线『性』关系》
《娱乐至死:别管成绩了,十二月份的这些活动你知道吗?》
《学生会特别报道—副『主席』竞选演讲通知》
钟鸣走进教室的时候觉得氛围有些奇怪,虽然她已经习惯了那些意味不明的打量视线,但如同今天这般明目张胆且复杂的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让她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用事实说话嘛。
因为秦云飞的缘故提前一天她们宿舍就拿到了这个月的长青月报,上面写了些什么钟鸣差不多都能背下来,之前的一个多月她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主要还是担心会给游轻言带来不好的影响,不然她早就一个一个往回怼了,这下可真算是扬眉吐气,连走路都带风。
不知道月报『主席』看见没有,她肯定看见了,可是看见了也没用,她们今天都没有时间见面,钟鸣一想到这个就有些丧气,游轻言忙,她又舍不得让对方强行挤出时间来陪自己。
见面还得等到明天的副『主席』竞选。
钟鸣哀嚎了一声,整个人爬在了桌子上,病恹恹的没有一点活力。
没有她家『主席』的一天,什么都不想做。
她这会要上的课是《普通心理学》,老师不严,一般也不提问点名,笑眯眯的特别好说话,钟鸣在桌子上扭来扭去,最后还是坐不住。
她第一诶!
长青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考进来的,之前游轻言还特地给她做过心理建设,反正天才遍地走,成绩这个东西的变数又大,就算考得不理想也没关系,谁想到,她第一诶!
抑制不住想去邀功的心情,钟鸣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掏出手机查了查大三的课表,游轻言这会有课,就在对面格物楼,要是小跑过去五分钟都不用,现在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逃课,不好吧?左边的小天使钟鸣说话了。
逃一次没什么的,再说了书又不是看不懂。右边的小恶魔钟鸣反驳道,钟鸣有些蠢蠢欲动。
不行不行,逃课过去『主席』肯定会生气的。小天使钟鸣赶紧劝,游轻言最讨厌有人不守纪律了。
不会的,大学里自学才是最主要的学习方式,老师上课只是起到一个梳理的作用,可是这老师讲得也就那样啊。小恶魔钟鸣一副笃定的样子,我敢说她讲得还没『主席』讲得好,你可以找『主席』给你补课,这是正事,没关系的。
天使钟鸣还没有来得及驳斥她,恶魔钟鸣又抢先开口。
最近『主席』那么忙,她说不定都还不知道你拿第一了呢,你这会过去,可以亲口告诉她啊!
去吧去吧!
恶魔钟鸣最后的这个理由彻底的打动了钟鸣。
对啊,游轻言那么忙,她说不定还没来得及看月报,现在才是第一节课呢,她可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然后亲口告诉她这件事,那就能看到她的反应,还能一起上课,她还没有见过游轻言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样,只见过她的笔记,条理分明逻辑清晰,完全能从中看出主人的风采。
去,可以分享得第一的事,还能看到上课的她,而且还能听一听高年级的课,唯一的损失就是这节课没听,但那也可以拜托轻言空闲的时候给她再讲一次,嗯,那就又能约一次!
没错,就是这样!
钟鸣轰然站起身来,把书包一拎就往外跑去,思考耽误了两分钟,这会她还有八分钟跑过去了,有些急的,钟鸣连出门时撞到了人都没停下来,就匆匆的丢下一句对不起。
被撞到的老师依旧笑眯眯的捧着自己的茶杯,目送着钟鸣的背影远去。
“钟鸣同学,嗯···”
第37章 动力炉()
游轻言特别好认。
不管是不是在人群里; 也不管周围如何喧嚣,她坐在那; 那里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领域,坐在第一排,背挺得笔直; 视线落在摊开的书本上; 神『色』认真而专注。
连身边多了一个人竟然都没有感觉。
钟鸣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过去瞄了一眼她在看的书,是打印的英文书稿; 密密麻麻的字母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玩心一起,伸手摘下了游轻言的眼镜。
“轻言。”
游轻言只觉得眼前一花; 被打断的思绪还来不及归位做出反应,整个人就被熟悉的味道包裹; 钟鸣蹭着她的耳朵; 声音里带着撒娇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
“见到我不高兴么?”钟鸣嘻嘻一笑挨着她坐下,不出意料的听到身后一片磨牙声,这个位置实在是众矢之的; 不过那又怎样呢; 反正更过分的事她都做过了。
“高兴。”
游轻言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继而摆出了正经的架势:“但是这会你是有课的。”
钟鸣心里咯噔了一下; 游轻言还在等她的回话,然而这一时冲动的想法哪里说得出什么道理; 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大脑发出了后悔的信号; 更多的却是越发强硬的辩解; 也没有什么,只是想见她,这个理由不就够了么?
可她看着游轻言此刻认真的表情,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样的理由,脑子立马转得飞快,忽然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课?”
她促狭的盯着对面的人:“啊,你该不会把我的课表都背下来了吧,嗯哼,『主席』大人?”
四个字叫得不怀好意,刻意被拉长拉高的音调和钟鸣清冽的嗓音搭配在一起,把一个好好的疑问句说得像是肯定的语气。
游轻言被逗笑了。
滑头,以为自己听不出她在转移话题么?可她那死撑着又心虚的样子实在有趣,恰巧上课铃响了起来。
“下课再说。”
她竖起手指比在唇间,奖励似的『摸』了『摸』钟鸣的头。
什么嘛!又随便『摸』人的头,不知道头是不可以『乱』『摸』的?
也就是她家『主席』,换成别的人敢这么『摸』坟前的草都能有六丈高,而游轻言『摸』她头发的感觉又很奇妙,介于长姐和母亲之间,温柔又隐含鼓励,她忍不住自己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点刺刺的,不扎手但痒,『毛』茸茸的像某种小动物。
她惆怅的趴在了桌子上,认真的思考她家『主席』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宠物在养了。
“听课。”
身旁的人低声开口,视线倒是完全没有离开过屏幕,别提多专心了,那模样看得钟鸣嫉妒不已,恨不得自己钻进演示屏幕里。
讲道理,我长得比多媒体好看吧?
她闷闷不乐的撑了起来,刚刚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和游轻言说得第一的事呢,瞄一眼时钟上课又才五分钟,接下来还有四十分钟的漫长时间,她可怎么熬···。
游轻言从余光里瞟见钟鸣百无聊赖的模样,又看看她空『荡』『荡』的桌面,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却没有再做什么。
正在上的是《教育心理学》的课,讲师是院里的老教授,戴着黑框眼镜穿一身长衫,仿佛从民国时期走出来,说起话的调子四平八稳,钟鸣听得直打瞌睡,耳朵里不时掠过些什么”埃里克森”“维果茨基”,一句也没记住。
她索『性』也不『逼』自己听课了,转过头去尽情欣赏起游轻言的侧脸来,她家『主席』长得好看,带着轻盈的美感,侧面看过去略带些尖的耳朵轮廓和柔和的弧度相衬得恰好,如果不是在教室这样的环境而是放在青翠欲滴的森林之间,只怕要让人怀疑是遇见了精灵。
别说精灵,就算是遇到的是妖怪也值啊。
她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游侠,在旅行的途中误入了某个神秘而危险的森林,邪恶势力的『逼』近,足以破坏世界的秘密,她和命中注定的指引者相遇在一片金黄『色』的阳光里,对,就好像她们的初次见面,现在回过头来再看也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她的目光越发炙热而直白,那温度让游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