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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越发炙热而直白,那温度让游轻言没办法继续专注在老师的授课上,搅『乱』了,失序了,她深深的呼吸着,数次,接着又是数次,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着,她的腰背依然挺直,修长的脖颈优美得如同天鹅,可即使如此被她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注意力再回到授课上,视线在偏移,注意资源被强制的调动,她眼中闪烁着难言的情绪,忽然她站了起来。
“王老师,抱歉,我有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
被打断了授课的老教授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满,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去吧。”
游轻言握紧了钟鸣的手,后者还沉浸在她这堪称大胆又无礼的举动里,被她一拉就跌跌撞撞的跟着走了出去,脸上一片『迷』茫。
轻言,生气了?
她极为忐忑的跟在游轻言身后,反手也紧握住她的手,好像要从交握的温度里去猜测那主人的心意,游轻言带着她一路走到了空旷的天台,从长青难得一见的黑白配『色』围栏看出去能看见释然湖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吹拂『荡』起千层的波澜。
“阿鸣。”
“到!”钟鸣条件反『射』的回答,身体站得笔直,活像军训时被教官抓到的捣蛋鬼,高高大大的个子,这时候只差没缩成一团。
没办法生气。
怎么会有办法生气?
游轻言轻轻咬住了下唇,深深的呼吸着来平复被搅『乱』的心情,她开口,声音依旧如同那吹过的清风。
“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钟鸣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就是,想你了。”
她声音越说越低,视线飘忽,是典型的说谎表现,随后变成了蚊子哼哼,饶是这么近游轻言也没能听清她说的什么,只好凑得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我说,我逃课来找你的。”
钟鸣被她忽然的凑近吓了一大跳,声音立刻高了个八度。
“我,不是,今天的课我预习了,那什么背,也背完了。”
“单词也背完了。”
“作业都写完了。”
“落下的部分,我,我会找人给我讲的。”
······
一阵沉默,钟鸣不自然的别开了脸:“我就是想跟你说,考试···我拿了第一。”
话音的尾部上翘,压不住的喜悦和得意浮现在嘴角,可是没等游轻言开口钟鸣又抢先了,絮絮叨叨的开始念叨起游轻言拿过的成就,连续三年的第一,国内核心论文一作,托福110全国优秀社会实践项目,计算机证书,咨询师证书···有些甚至连游轻言自己都忘了,可是钟鸣记得,不仅记得,显然还深入骨髓。
“这只是个开始。”
钟鸣看着沉默不语的游轻言,又重复了一遍。
“这只是开始,给我时间,我会证明一切。”
去你的浮夸又缺乏自制力,去你的拖累,去你的不相配。
钟鸣确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自己更适合游轻言,不会有,她也不会允许有,即使出现了,她也会不断的去努力超越,任何事不都是这样,只要做事的那个人不说放弃,就不会有结果出现的一天,所以只要她不放弃,任何人都不可能比她更爱游轻言。
“我不会放弃的。”她小声的对自己说,好像是个承诺一样。
游轻言就是在这个时候抱住了她,恰到好处的听见了那一句话,她把脸埋在钟鸣的怀里,悄悄的把笑意拢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闷。
“我知道。”
她伸手去『摸』钟鸣的眼睛,眼眶下些微的黑『色』痕迹:“累么?”
钟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累说到底还是主观的感受不是么?”
“疲劳感,空虚感,无意义,不成比例或者茫然无目标,那都不是。”
“反正一想到你,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歪了歪头,俏皮又帅气:“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个蒸汽机器人。”
游轻言不解的抬头看她,钟鸣笑了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你就是我的动力炉”
游轻言噗嗤的笑出了声来:“哪有这么比喻的?”
“那换。”钟鸣宠溺的笑了笑,贴着游轻言的耳朵压低了声线,清冽的嗓音变得低沉,带着磁『性』和深情。
“你是甲方,我就是乙方”
“你是我在胸骨左侧第5肋间隙跳动的心脏。”
“我要用读心术交换你心里的住房。”
“免费的精装修附带一个姑娘”
“给你签的合同万年结账”
第38章 怀疑()
好听的情话谁都爱听。
出自喜欢的人; 带着真挚的心意,从低沉的调子里; 从她专注的目光里,从她脸上的笑容里,日头正好; 金黄『色』的阳光也就把一切都渲染成盛大辉煌的模样。
气氛太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在某个气氛太好的时刻,就会做出违背本意的行为; 不管是浪漫的烛光晚餐还是热烈的告白; 周围人的起哄又或者一次足够盛大的演出,某一个瞬间被上帝之手点过; 变得如此与众不同,而身在其中的人呢?他是否也同样的变得与众不同?
游轻言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晕。
她开始回想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但钟鸣正看着她; 是讨要夸赞的小孩模样,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出口的话带着温柔的笑意。
“怎么学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一板一眼精明强干的样子; 对着自己就没个正形了; 成天都在说些话逗自己开心; 好像生活里只剩下这一件事似的。
“从遇见你开始就是了。”钟鸣回答道:“不过刚刚那一段不是我想的; 是在微博里看见的。”
她咧开嘴:“看的时候就觉得想说给你听,也就顺便记下了。”
钟鸣说起情话来好像一点也不会难为情; 要知道生活里是没有人那么说话的; 她说得却自然又真挚; 游轻言低头沉思着,真挚,是的,打动自己的恰恰也是那份真挚,可她又怪异的觉察到其中不和谐的部分,就好像气氛太好而正该出现的台词,她们这一代人对此无比的熟悉,一本小说,一部电影,无论是怎样的表现形式,高『潮』出现之前总有蛛丝马迹,有环境的衬托和自然的铺垫。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设计好的剧本如期上演。
钟鸣察觉到对方过长的沉默,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游轻言摇了摇头:“只是在想你同刚入学的时候,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嘛。”
钟鸣满不在乎的说道:“再说我以前的生活里没有你啊。”
是么?
反复被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可游轻言却无法从中得到真切的感觉,与其说她给钟鸣带来了变化,不如说带来了压力,让对方无法抑制的拼命前进着。
可那就是钟鸣真正想做的事么?
她微微仰起头,透明的镜片之后那双眼睛好像染着雾气,钟鸣一不小心跌进去便逃离不开,可是层层『迷』雾,她看不清楚里面流动的是什么,只听见游轻言轻柔的嗓音带着罕见的『迷』茫。
“你真的喜欢我?”
钟鸣不解其意:“喜,喜欢啊。”
她不是刚刚才表过白么?
不对,她不是一直在表白么?
从语言到行动,应该什么都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了游轻言的眼前,可是现在她却还问自己这个问题,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她对她的喜欢?
钟鸣把手搭在游轻言的肩头,微微俯下身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问这样的问题,我做得还不够好么?”
“不是。”游轻言下意识的反驳道:“不是做得好不好的问题。”
不是做得好不好的问题?
这句话瞬间就刺激到了钟鸣,她的口气一下子变得生硬。
“那是什么的问题?”
质问的话,钟鸣意识到游轻言并不喜欢这样的语气,极快的调整了回去,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真挚又坚定。
“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我改。”
游轻言还是摇头,她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那逻辑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什么两人之间不和谐的矛盾和问题,说出来,讨论,修改,那也就是如此,可是她又觉得她所感受到的不和谐的东西并不在这里,也并不是改不改的问题。
强调得有些过分了,背后就躺着巨大的空虚。
她决定从头开始理一理,说到底她们此刻为什么在这里讨论这样的事,因为拿了第一而逃课,或是更早以前···。
“你别不说话。”
钟鸣打断了她的整理,俊秀的面容显得阴鹫而扭曲。
“你一不说话我就害怕,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样的氛围让她不安,就好像游轻言还没有答应她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对方明明清晰的存在于这个世界,自由的和人交互,可是即使如此旁人也一点窥探不到她的内心,她温柔独立且坚强,可除此之外呢?
她认同什么,讨厌什么,坚持什么,热爱什么?
这种感觉让她回忆起糟糕的东西,被接受的结果掩盖了一些过程里的东西,比如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刻打动的对方,而与此同等量让人难受的事实是,她明明清晰的记得自己被打动的时刻,擦肩而过抑或闪闪发亮,却又惊恐的感受到那些感觉的消退。
它们并不再如最初时的熠熠生辉。
太奇怪了,钟鸣想,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难道感情也是可以消退的东西么?还是说那并不是真正的感情呢?毕竟游轻言只是问了自己一句话,诸多的怀疑和不安就涌了上来。
可不是感情那是什么?她是为了谁才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