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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安就涌了上来。
可不是感情那是什么?她是为了谁才没日没夜的努力?那些寂静的夜晚如此清晰,枯燥的历史也好理论也好,不喜欢的单词也好繁琐的事务也好,她不仅在做着她喜欢的,擅长的东西,也在做着厌恶的,苦手的东西。
这不是喜欢么?
“别胡思『乱』想。”
游轻言的指尖沿着钟鸣的下颌弧度游移,让她的视线对准自己,安抚『性』的抚『摸』着她的脸。
“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钟鸣沉默的看着她:“可你为什么会有那个问题?”
游轻言不说话,钟鸣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暗沉。
“你觉得我在说谎么?”
“浮夸的,什么都不明白的做出承诺,也没有打算真的遵守么?”
她的话让游轻言眉头一皱:“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钟鸣冷静的反问着:“你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要问我?”
她觉得自己冷静极了,虽然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可是头脑却好像在冰川里冻过一样,思维无比的清晰,她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本来都是好好的,她来找自己的恋人,想和她分享喜悦,只不过是这样的事。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冷冽,至少是游轻言从来没有见过的程度。
那个表情很熟悉,叫做“我觉得我是对的”。
为了维护正确的感觉,她摆出了之前从来不会有的态度来面对自己,游轻言有些想笑,只不过笑还没出来,就变得苦涩。
你喜欢我么?
喜欢的。
那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呢?
“你在怕什么?”游轻言叹了口气,伸手搂住钟鸣,身高上不占优势,这会便只能把自己送进对方的怀里,她把耳朵贴在钟鸣的左胸口,听见忽然就加快的心跳。
还是生理反应不会骗人,游轻言笑了笑,在她胸口轻轻的磨蹭,她这会忽然想明白了刚刚所感觉到的那个不和谐是什么,是的,说话的人是真挚的,话语也是真挚的,可那并不代表所承诺的事就会成真。
不断的重复是为了说给谁听?让谁相信?
钟鸣被她抱着的身子有些僵硬,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也拥住对方纤细的腰肢,隔着『毛』衣好像也能感觉的细腻的皮肤触感,对方呼吸的热气打在胸口,那炙热的温度烧得她什么都忘了。
“我怕你不相信我。”
就像那些被游轻言拒绝过的人一样,被打上不合格的标签然后就此关闭了大门,钟鸣想那样她一定会发疯的,站在她的周围却丝毫不能逾越,她一定会疯掉,躲在被子里大哭或者拿头撞墙,无能为力的感受她曾有过,所以再也不想经历。
什么都可以,钟鸣想,只要游轻言开口,给她一个目标,无论那目标是什么她都会达到,只要对方需要她,依赖她,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
是啊,她做这些,这么努力是为了谁呢?不过是想向她证明自己,她承认自己的软弱,她害怕不被需要。
钟鸣期待着游轻言的回答,被拥抱的温暖让她又燃起了信心,收起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变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怕我不够好,怕我没办法为你做些什么,怕你不信我,怕你不要我····。”
游轻言按住了她的唇,用一根手指轻轻的竖在唇峰前,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说。
气氛正好,适合承诺和拥抱。
她轻声的开口,目光一片清明,是蓝宝石一样的纯净和冷冽,却又显得悲悯。
“阿鸣。”
第39章 竞选前夕()
风声很大; 北方的风总是如此,携带着黄沙扑面打在人的脸上; 呼吸都带上不爽利的感觉,但钟鸣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没有。”她回答。
有些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来,突如其来的疲惫把所有的热情都吹散。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已经说得很清楚; 表达得很清楚的那些感觉; 言语的作用不就在这里,去描述事实去描述心情; 既然没有人能看到相同的天空; 我们所能做的不就只剩下交流,那是通往理解的唯一道路; 两个人,无论如何; 毕竟是两个人。
但此刻她心烦意『乱』; 提不起半点继续交流的兴趣。
“我先回去了。”
钟鸣没有等游轻言回话,转身就走,急匆匆的想要逃离这个氛围; 但这种近乎懦弱的行为让她心生不满; 针对自己的不满; 明知此刻逃离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但若不承认明知故犯,就要承认力有不逮。
很难分清愚蠢和无能哪一件更让人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她幻听到背后叫自己的声音; 可能不是幻听; 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来; 便于运动的跑鞋有着轻便柔软的气垫,落在水泥地面上一点声响都没有,于是游轻言只能听见风声,刮得热烈,用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掠过树梢,惊动了在湖面栖息的鸟。
她注视着钟鸣离开的背影,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缓慢的勾起一个苍白的笑容,直到那个身影一点没有回头的走得再也看不到了,唇边的弧度才一点一点磨平,绷成直线。
天台太大了,风吹得略有些单薄的身子打了个寒战,她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在墙根顺着护栏坐下,也不介意会弄脏了衣裳,抬手看表,离午休还有十几分钟,她欠下了一堂课的内容,从背包里取出课本翻到那一页,捧着书本又是专注细致的模样,如此时间顺畅的流淌。
那风呼号,替她翻动了书页。
钟鸣绷着脸回到了宿舍。
她一言不发的取过涂染的书,翻到今天翘掉的章节,对着笔记仔细的抄写起来,增补在已经做好的记号旁边。
“小鸣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钟鸣一边抄着笔记一边冷静的回答,连眼都没抬一下。
“什么嘛,你看你现在这个脸『色』哪里像没事的人?你刚刚是不是去找『主席』了,怎么逃课被骂了啊?”秦云飞搬了根凳子坐到钟鸣旁边去拍她的肩,谁知道后者反应极大,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躲开她的手。
“说了没事。”
她把书本抱在胸前:“我一没哭二没闹三没躲着不见人,能有什么事。”
她异常的冷静,有种灵魂脱离肉体,从上帝的角度在观看眼前一切的感觉,她听见自己用低沉平稳的声音说话,抱着书,背挺得笔直,靠床站着,神情严肃得就算立刻换上军装上战场也丝毫不违和,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人不过半个小时前在另一个人面前会是那么软弱的样子,开口讨要一点承诺,结果还是被拒绝。
想到这里,钟鸣冷笑了一声。
宿舍里这会只有秦云飞在,她这一笑把后者吓得汗『毛』直竖,赌五『毛』是和『主席』吵架了,说起来也正常,哪有不吵架的情侣呢,只是她实在有些想象不出游轻言会怎么和人吵架,那么温柔的人,最多也就只是沉默罢。
可这才多久?
她长叹了口气,懒洋洋的把胳膊支在桌上。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么?”
“不要吵我。”
钟鸣顿了顿:“让她们也不要吵我。”
她回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东西来,微微抬着下巴,动作矜持又自负,那双时常显得锐利的眼睛微微上挑,在尾部带出刀锋的气息。
“我自己能处理。”
秦云飞举起双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示意自己明白了,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拉上了帘子,竖起耳朵悄悄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见打字声噼里啪啦的响起,她偷偷从床帘的缝隙里看出去,看到的是钟鸣线条硬朗的侧脸,大概是长得偏英气的人都是这样,每每认真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严肃和不近人情,可她又能怎么样呢?什么能『插』手什么不能『插』手,什么时候该『插』手,什么时候又不该『插』手。
做朋友有时候可比做恋人难多了。
她撇了撇嘴,手机忽然一阵响动,吓得她手忙脚『乱』的去关静音,却在看到来电的瞬间停下了动作,随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红『色』的挂断。
黑梭梭的屏幕倒映着她此刻的表情,秦云飞盯了一会,忍不住笑了笑。
也不是长相的问题啊,长得再讨喜的人板起脸来都一样,生气就是生气,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冷漠就是冷漠···。
要真什么都这么清晰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好似又回到了正轨,钟鸣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依旧早起锻炼,晚睡学习,除了开始准备篮球队同辩论队的比赛外,她的重心都放在了马上就要开始的副『主席』竞选上,作为候选人里资历最浅的那个,在评分上她天然就处于不利的地位,好在评分是由四个年级的学生抽样出一百人,各部部长以及数名老师组成的庞大评审团共同决定,除了候选人的演讲之外还有评委提问和候选人相互提问的环节,有实力的人完全可以无视那么一点不利。
她拽着秦云飞给自己过稿子,虽然这人时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文字功底和表达能力的确是极强,一面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也收起了平时玩闹的样子,教得有模有样。
“重读!我说重读,不是叫你放杀气!”
“我的鸣大爷你和评委们有仇么?激励,这里的感觉是激励不是威胁啊!”
“停顿的感觉很重要,对,再放慢一点。”
她这么一遍一遍的吼,不厌其烦,钟鸣也一遍一遍的过,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三人在暖黄『色』的路灯下排练,这里是学校里相对偏僻的地方,来的人不多又恰好有个台子,正适合练习。
温思思乖巧的坐在一旁写作业,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黏在钟鸣身上。
“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