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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钱这种小事。”秦云飞借着站位的便利又伸手掐了掐钟鸣的脸:“我又不敢去欺负『主席』,只能欺负欺负你抵债咯。”
“你说清楚,轻言什么时候又跟你扯上关系了?”
“啧啧,真亲热。”秦云飞没答话,比了个没眼看的动作:“要是政策允许你怕是今天就想绑着你家『主席』去结婚吧。”
“切。”
钟鸣耸了耸肩:“不允许我也想今天就和她结婚,还有,不用绑!”
她话语里的得意和强烈的独占欲扑面而来。
“也是。”秦云飞拍了拍她的肩,钟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太出来,想问一问,前者却又率先开口:“你可把你家『主席』看好了,省得老有人念念不忘。”
没头没尾的话却冒着一股酸气,钟鸣仔细看了看,注意到她脸上还没消完的指印,这打得够狠的啊,谁?
她眼珠子转了转,把秦云飞留下继续帮忙,自己则拉着思思跑到一边,还没开口问话呢,手机的特殊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一看见来电显示就兴奋的接通。
“喂,轻言,我这边很快就结束,我待会去哪找你?”
“抱歉,阿鸣,临时有一点事。”
“诶?”
“ 今天,不能和你一起了。”
钟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又或者是不想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开口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可是我们说好的。”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的犹豫了起来,她看了看整个缩在沙发上的陈莫,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抱歉,今天真的有事。”
“改天陪你好不好?”
“但今天才是平安夜!”
钟鸣固执的强调着:“你答应我的。”
“我知道,很抱歉,但是今天真的···”
“什么事?”钟鸣打断了她。
“我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分吧?”
她听见电话那头的沉默,游轻言的呼吸显得漫长而沉重,钟鸣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她们相处的时间那么少,她期待了很久的今天,平安夜,她甚至争取到了留宿的机会,现在忽然告诉她不行,她不是不能体贴,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不过分。
但游轻言沉默了大约有几十秒。
“抱歉。”
“你现在在哪?”
“阿鸣,我明天。”
“我问你现在在哪。”
“钟鸣!”游轻言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了起来,震得钟鸣心头一跳,眼眶瞬间就发热起来,游轻言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严肃,又放缓了声线:“明天,我保证明天一天都陪着你,也会告诉你原因,只是现在,相信我好么?”
钟鸣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把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憋屈的答了声“好”。
那边的电话挂断了。
目睹了全程的温思思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轻轻的拍了拍钟鸣的背,后者脸上难过的神『色』还没有完全的收起,想说些什么,看了眼温思思又放弃了开口的打算,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接着撸起了袖子。
“哟,小鸣子,回···诶,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钟鸣扯着嘴角笑了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们几个,这一片交给我就好,把道具箱留下,对,那几个断手和小音箱也留下。”
第52章 游轻言(4)()
房间里很温暖; 橘黄『色』的灯光和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热水壶,游轻言给她温了一杯牛『奶』; 白瓷马克杯上印着黑白熊的图案,加了两勺糖,很适合用来熨热发凉的心脏。
陈莫看游轻言的眼神有些复杂。
“抱歉; 不知道你忽然回来; 房间里有些杂物,我现在去收拾; 你先休息一会?”
陈莫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的东西大部分都已经搬走; 剩下的不多,从决定出国她就没想着要再回来; 轻言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人,并不点破; 也没有『逼』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就好像她只是极其偶然的在街上遇到自己,就捡了回来。
“你能陪我一会么?”
游轻言笑了笑,她在沙发的对面坐下; 双手交叠出优雅的姿态; 目光却很平和:“我不是就在这里么。”
她伸手把牛『奶』杯往陈莫的方向推了推; 示意她喝一点; 后者顺从的接过,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却有些发散; 半响; 她忍不住开口。
“你变了。”
游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是么。”
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杯身,陈莫的眼眸里浮现着怀念和隐约的悲伤,她试探『性』的支起了身子,缓慢又『逼』迫,越过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桌子,把距离拉到微妙的程度,那样的视线里充满了不安和不易察觉的期待,游轻言没有动,镜面上的反光遮住了她的眼睛,陈莫不知道她的心情,她只专注的辨认着她身体哪怕最小的动作,是否拒绝,是否想要逃离,是否有那么一丝的在意,是否还有最微小的可能。
这是一个多寒冷的夜晚,圣诞节前夜,没有下雪,只有凛冽的寒风和空气里的冰渣,看不到浪漫的『色』泽,陈莫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给了秦云飞一巴掌,但此刻她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安静而美好,那种深重的负疚感就一股脑的涌动上来,如同那个早上她醒来时瞬间的慌『乱』。
可是人是寂寞的生物,需要人陪,不是这一个,就是那一个。
她靠得越来越近,膝盖撞到了桌角的边缘,她注意到游轻言关切的视线,隐秘的喜悦攀爬而上,对方没有动,靠近了看,她的面容因平静而显『露』出慈悲,浅『色』的瞳孔透亮,给人深入的错觉,多少次自己被这样的幻觉所诱『惑』,就有多少次的夏然而止和求而不得。
她停在危险的距离,说话间的吐息轻轻的打在游轻言脸上。
“你和钟鸣,怎么样?”
这句话让她看见了自重逢而来游轻言大约是第一个鲜活的笑容。
“我们很好。”
陈莫没有说话,她凝视着游轻言似乎想把她整个人穿透,但随后她坐了回去,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沙发上。
“你知道我一直不太喜欢她。”
游轻言想起最开始的时候,点了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有等游轻言回答,表情带点愤怒和阴沉:“我嫉妒她。”
嫉妒她年少无知,天真可笑。
“她真的理解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么?”
“她对你的喜欢是基于幻想,一目了然,我和温然聊过,你们吵了一次架对不对?随后就是副『主席』的选举,轻言,她根本就只懂交换式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游轻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空气一下子静得可怕,诡异的沉默弥漫在整个房间。
几乎不像是游轻言会说出的话,她一向很注意说话的分寸,从来不会伤人,陈莫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和语气,本来只是抱怨式的话语让大脑瞬间通了电一般。
“我说对了,是不是?”
“不然你不会反应这么大。”
陈莫步步紧『逼』紧『逼』着,用她对对方的了解和熟悉,那是两年多时间不间断的注视着同一个人所培养出来的敏锐,她注意到游轻言的右手在发抖,那让她看上去无助又脆弱,自己说对了。
“你早就明白那不是喜欢,却还和她在一起?”
陈莫的声音里还是带上了不可置信的意味,随后转化成一种滑稽感,对她自己,也对所有人,恶毒的枝叶生长起来,所有的沉郁找到完美的倾泻。
“如果她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她忍不住跨越了桌子的阻碍,几乎是揪着游轻言的衣领把她压在了沙发上质问。
“你要自由,你要独立,你要两个人之间合适的距离。”
“游轻言,你用这些理由拒绝了多少人?”
“是不是很有意思,看着人们一个一个的那么喜欢你又一点不敢接近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了力,身上的人皱着眉头,脸上浮现出忍耐的表情,游轻言抬头看她,光线被遮挡,可是奇迹般的她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清晰纯净的哀伤,像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上被撕裂出巨大的伤口,那么安静的存在着,无法修补的存在着。
她这么两年来喜欢的这个人,可她从来没有懂过,所以不敢接近,怕自己没有办法给她想要的,钟鸣出现的时候她嫉妒得快疯,也愤怒,在他们都因为恐惧失败的未来而踌躇不前时有人勇敢的前进,却只是凭借着初生牛犊的无知无畏,她会伤害到游轻言,毫无疑问。
可事实上,谁都伤害不了游轻言,她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好,真讽刺,其实她谁都不在乎。
“你说话,你不是很能说么,你解释啊。”
“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求你。”
软弱的话带着哭腔,她紧紧的按着游轻言的双肩,眼泪在眶里打转。
身下的人终于对她有了一丝反应,游轻言沉默的看着她,在这场谈话里她一言不发,任由对方的想象偏离,无力感深重,整个人往更深的地方坠落,所有的光都被吞噬。
不是怎样的呢。
她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
“不是这样的。”
游轻言安抚的拍着对方的背,轻轻的替她擦掉眼泪,温柔的气息顺着指尖传递,几乎是瞬间就能将人安抚,陈莫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无悲无喜,却仍然在回应。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说的那些。”
“只是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你撒谎。”陈莫挣脱出她的怀抱,退后的动作认真。
“你明知道那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不会。
游轻言笑了笑,一时的憧憬而已,能伤到谁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