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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主席』『主席』,您忠实的小助手向您报告,小鸣子她又去网吧啦!快抓她回来打屁股!
一如既往轻松的语气,但内容却不那么轻松,一个月了,不冷不热不近不远,从那天拒绝她开始钟鸣就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本来只是有些强的个人主义,现在发展成严重的自我中心,谁也不理,谁也不管,除了按时上课以外生活混『乱』得一塌糊涂,就像在和谁闹别扭一般。
游轻言有试着和她发消息,可得到的始终是不咸不淡的回答,我没事,没什么啊,挺好的。
诸如此类,让人心凉。
她想过就这么放着不管让对方自己想清楚,却又担心会变成不在乎,生活里的事界限总是暧昧不清,她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自己的行动就变得犹豫。
一个人和别的什么人有了关系,就好像不是完整的自己了似的,是这样么?生长出去的部分,连接在一起的部分,需要为对方考虑的部分,会被对方所考虑的部分,因为两个人的想法不可能总是一致,所以无可避免感到束缚。
也不是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她按了按眉心,也不知是对谁的嘲笑,从喉咙里轻轻的哼着一声,闭上眼睛的瞬间竟有种卸下重负的轻松感,但是睁开眼睛,电脑上等待处理的文件和响个不停的提醒声才是现实,窗外的天空变得阴沉,大片浓厚的黑云重叠在一起,隐约传出雷声。
一飞冲天:『主席』,『主席』你还在么?
一飞冲天: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很烦啦,哎呀说实话我都快受不了了,那个笨蛋真不知道在想什么,跟她说话她也不理,说多了还拿白眼瞅你,不理她她又一副眼巴巴的样子,活像只刺猬似的···我靠说得我都真的不想管她了诶!
一飞冲天:可是,她也没有放弃啊。
轰隆的一声闷响,然后雨就下满了整个窗外。
房间里的人眼帘半阖,看不清情绪,鼠标的滑轮不停滚动着,大脑把文字转换成画面,深夜的人清晨的人,咖啡的香气暖黄的灯,屏幕上游轻言点开另一个对话框,,连续一个月疏离又安静的谈话,早上好,吃了吗,还不睡,我很好。
钟鸣:不用担心我。
她骤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仰起头,紧攥起来的拳在空气里空挥,却什么都攻击不到,她想弄出些响动,想摔碎杯子撕裂纸张,困住人的不是什么实质的东西,她和看不见的虚空做斗争,放下手的时候只有微红的眼眶。
闪电的白光照亮窗外倾盆而下的雨幕,或许是没有关好,游轻言总觉得有寒气从不知名的地方漏进来,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另一头的人很慢才接通,声线沙哑暗沉。
“外面下雨了。”
“嗯。”
“很大,你带伞了吗?”
“带了。”
“那,早点回来?”
“好。”
那头沉默了一会:“你在宿舍?还出去吗?”
“不出门了,处理几个文件就睡。”
“嗯,好。”那头有嘈杂的人声传来,隔着电话线也热闹又狂『乱』,游轻言注意到那声音的时候一下子电话里的背景音就小了不少,好像有人伸手捂住了话筒一般,钟鸣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或许是错觉,但她变得温暖。
“早点休息,不要熬夜,我,我很快就自己回去了。”
“钟鸣。”
两头的人一下子都没有说话,游轻言叫了这一声,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你现在在哪?”
第56章 欲望()
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落到了地上,有些茫然的捡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记忆还停留在刚刚的对话,要不是窗外忽然一个霹雳把她打醒,这浑噩的状态还不知要持续多久。
噼里啪啦的声响不停,游轻言想到什么似的; 解锁的动作显得慌『乱』,指尖滑过光滑的屏幕,左上角低劣的信号如同一针镇定剂安抚了动『荡』的心绪; 她没有过多犹豫就重新拨出了熟悉的号码; 嘟声漫长得让人怀疑,好像永远也不会被接听; 游轻言没有坐下; 她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不自觉的握拳攥在胸口,往后漫无目的的退了几步; 靠在墙边。
“喂; 轻言; 刚刚···。”
“你在哪?”
她打断得有些蛮横,钟鸣显然不太适应,游轻言听见些微的响动; 好像是走动的声音; 然后那头的吵闹慢慢远离; 从话筒里只听见她的呼吸声混杂在雨里。
“我这就回去了。”
“你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了,这么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游轻言并没有提高音量,但这种情况下,她越是冷静,声音里就越是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在意。
钟鸣『舔』了『舔』唇,回头看了眼乌烟瘴气的网吧,眼角有些抽搐,身上的烟味大得出奇,酒精也让大脑有些发晕,她开始后悔几个小时前的冲动,但后悔得先放到一边,人要先为那些注定要后悔的事买单。
雨越来越大了,她其实没有带伞,拒绝是出于她那说出口就显得可笑的自尊,但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口去,就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执拗,电话没有挂断,游轻言在等她回答,而她在等对方放弃,看不见的角力在电波里发生,就在钟鸣度秒如年难捱到极致的喘息里,她听到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电话随后被挂断。
她抬头看了看满天的雨,好像把整个世界都已经占据,作为获胜的那一方却没有半点喜悦,她赢了,她又赢了,只要对手是游轻言她就再没有输过,都不用说出口,那些伤人的话,别管我,和你没有关系,我能照顾好自己,游轻言好像是读人心的大师,她未说出口的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望被她轻而易举的就接收到,隐秘的幻想里她是胜利的一方,于是对方把胜利拱手相让。
多么卑劣。
她走回吧台,结了网费,推开沉重的玻璃门站在屋檐下,停顿了大约有一秒,随后不带半点犹豫的走进雨里,夜晚的灯光暧昧,行人匆匆,她从撑着伞的,奔跑的,孤身一人的,成群结队的人群里穿过,走得不缓不急,只是拉紧了大衣的前襟,让布料的质感和重量全部压在细腻的肌肤上,带来聊胜于无的些许温度。
钟鸣走在雨里,雨下满了这条街道,她在小心的用身体护住手机,搓了搓手指,给对方发出一条已经打车往回的消息。
接下来的一个周都是不出意外的重感冒。
钟鸣被秦云飞裹得像个球一样,贴着暖宝宝围着围巾头上还戴了个粉红『色』的帽子,长长的绒球随着走动一摆一摆的,让人看起来可爱不少。
“我说···”
“说个屁,吃『药』。”
秦云飞一巴掌糊在钟鸣脑袋上,温思思机灵的给递了一杯病毒颗粒冲剂,这牌子可以说是感冒『药』里最苦的了,钟鸣眉头扭得跟麻花一样,可惜还没能开口,秦云飞已经狞笑着晃了晃手机,上面已经翻出的联系人名字让钟鸣瞬间服软。
“别告诉她。”
“啧啧。”秦云飞挑了挑眉:“知道的吧还能猜一猜是不是不想让对方担心,不知道怕是要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且老死不相往来呢。”
“别『乱』说。”钟鸣把围巾解了一圈好让自己能正常呼吸:“我们挺好的。”
“你就嘴硬吧。”
秦云飞耸了耸肩,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下大雨不带伞还不打车一路淋着回来,到半夜发高烧额头能煮鸡蛋还我没事我很好。
结果呢?
要不是钟鸣可能会跟她玩命,秦云飞一定会把手机里这一段睡着了还喊『主席』名字的视频给正主发过去。
烧糊涂了,真的是烧糊涂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不吹头发不换衣服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往床上一窝就把自己裹成春卷,想不生病都难,还是染染周全,二话没说就叫了车送医院,三个人忙上忙下的弄了一夜,这才算是病情稳定,结果这人倒好,醒过来既不问自己的情况也不谢谢她们,开口就是别告诉她。
这段时间临近期末,她们要复习考试,游轻言要忙的事就更多了,前几天系里的保研名额下来她在第一位,投简历,联系老师,投论文,哪一件都是顶麻烦的事,学生会的工作也基本告一段落,『主席』自己住,一个周不见人影那是很正常的事,本来么,这么大的校园,要是不刻意见面,哪能天天都见到,不通知不联系,谁也都忙。
钟鸣从起初两天那神魂不思的状态里慢慢恢复,那两天她智商下降得可以,记不住事又老发呆,抬头看天上的云都能看俩小时,吃不下东西,也不说话,要不是偶然还能回应她们几句,也没有别的过激行为,三人差点都想叫系里的老师来给看看,过了那几天她好像想通了什么,抱着笔记本一直在写,写着写着又忽然停下,大半夜不睡觉,必须把她摁在床上,有一天晚上秦云飞半夜起来看到她瞪大眼睛看着床板差点没给吓死,这么折腾了自己一番加上生病,钟鸣整个人很快消瘦下去,她反而显得精神些了,这两天开始和大家一起上自习。
秦云飞不由得有些怀念之前每天早上都有『主席』牌爱心早餐吃的钟鸣,倒不是会分给她,只是那喜气洋洋的劲看了就让人开心。
她偷『摸』着瞄了钟鸣一眼,哪知道对方也正好在看她,视线一交接,后者反应了好半天,弯了弯眉眼,笑容真挚,倒看得秦云飞不好意思。
“说起来。”钟鸣走到座位上,把身上裹得厚厚的各种东西一件一件的往下摘,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状似不经意:“还没谢谢你们呢。”
“不用谢,叫爸爸就可以了。”
“谢谢。”
秦云飞狡黠的笑容一下子愣在脸上,钟鸣握住了她的手,又牵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