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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秦云飞气得和炸『毛』的猫一样; 嘴一撇:“还有谁,染染啊,均分935你敢信; 平时也没见她多认真啊····。”
钟鸣耸了耸肩:“她聪明呗。”
“你也聪明啊。”秦云飞耷拉着脑袋:“不行我得去思思那里找平衡; 挂了。”
钟鸣哭笑不得,挂了电话正想躺回床上; 手机却又响了起来,这次倒不是电话,温然给她发了短信,大意是假期训练不要落下; 下半学期的比赛才是重头戏之类的。
又一个。
钟鸣长叹了口气; 想到临走之前辩论队的队长也是反复强调假期不能浪费时间,华辩就在下半学期咱们长青一定要洗脱恋爱脑的污名云云。
所以才一点也提不起劲来啊。
她整个往床上一倒; 只想陷在里面永远不要起来,事太多了。
辩论的事; 锻炼的事; 假期要开始接触研究设计的部分; 然后是英语; 补充的案例书,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能进一些工作室见识一下···。
不行,不是这样躺着的时候。
钟鸣一咬牙从床上坐了起来,试图让自己开始工作,然而这努力只维持了不到五秒的时间,她又一下子倒在床上。
“所以说为什么假期还要这么忙啊。”
脑子里面那根弦好像在回家之后一下子就松掉了一样,提不起劲来,因为这学期实在太忙的缘故很多小说没有追更新,动漫和电视剧也放弃了,连前两个月上映,后来拿了奥斯卡的那部电影她也没来得及去看,真是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放在提升自己上,也的确得到了满意的答卷,但是。
回,家,就,再,也,不,想,动,了!
她把脑袋埋在被窝里,用意志力和身体对抗的结果是前者的全面崩溃,又是醉生梦死的一天,在家长外出公干的这段时间里外卖盒子都堆了一墙角,人更是几乎没下床,一口气追完了新番,又被安利了游戏,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去开电脑下载,估计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钟鸣只好拿手机上的日期安慰自己这才放假一个周,只是放松一下,还有的是时间。
忽然视频通话的请求音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把钟鸣吓了一大跳,差点下意识把手机扔出去,好容易控制住,正想接,一个激灵又意识到自己还蓬头垢面的蹲在电脑前活像是人生败犬,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关闭屏幕梳理头发转移阵地,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接起了电话。
“睡了么?”
屏幕另一边游轻言挥了挥手,她今天披了一件深绿『色』的斗篷,上面用银『色』的线绣着双头蛇,透出一种低调的华美,看背景是走在路上。
“又是才做完实验么?”
“嗯。”
游轻言呵了口气,带着体温的空气瞬间被凝成一片白雾:“好冷。”
“冷就多穿一点啦,还有多久会到?”钟鸣心疼得不行,恨不得这会就飞过去把人抱住。
“五分钟。”
“那我看着你回家。”
手机另一头的人笑了:“好。”
从实验室到宿舍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路上有灯,行人很少,在钟鸣的要求下游轻言只带了一边的耳机,用一只耳朵听她说着假期的生活,另一只耳朵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其实已经走习惯了的,校园里还算安全,但自从被钟鸣知道她几乎每天都做实验到这么晚回来后,就被强行要求了一定要这样视频到安全回家才可以。
她忍不住笑起来,视频里钟鸣『摸』不着头脑的问她在笑什么。
“没什么。”她转移话题:“第一个假期感觉怎么样?”
钟鸣脸『色』一僵:“感觉挺···好的啊,之前队长就说过为下学期的华辩做准备,温然学姐今天也给我发消息说不能放下锻炼了,然后还有你之前给我推荐的书,对了还有单词。”
“别弄得自己那么累。”
听她一口气报出这么多工作,游轻言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假期的话,稍微放松一些比较好。”
钟鸣心虚的不敢接她的话,只能敷衍的点头。
“阿鸣。”
那边游轻言应该是到家了,有钥匙叮当碰撞的声音,摄像头视角落在地面上,只听到她的声音。
“一直紧绷着神经,再坚强的人也会疲惫不堪的。”
“开心的生活就好了。”
钟鸣窝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团,她看着窗外的星光,有颗星星闪了闪,仔细一看大约是飞机,在近乎无边的夜『色』里航行着,末端拖长的她的声音和这夜『色』一同把世界温柔包容。
“那要是,必须要那么努力的做那些事才能得到让自己开心的结果呢?”
“那些事?”
“学习,比赛准备之类的。”
门打开的声音,衣料的摩擦声,拉链声,随后又是门关上的声音。
“真的有那么必要么?”
游轻言的脸在屏幕里一晃而过,镜头『乱』动。
“有吧。”钟鸣不确定的回答:“都有它们各自的必要『性』,而且重点是,那都是我能做到的事啊。”
“也不是所有你能做的事,你都要去做。”
可爱的小熊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她往房间里走去。
“另外,如果真的是“必须”要做的事,就不会问该不该做,而是问怎么做?”
欸。
钟鸣愣住了,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游轻言的脸终于清晰的出现在屏幕上,眉目温润,笑意清浅。
“怎么了?”
钟鸣张了张嘴:“我说不上来。”
她眯着眼睛试图去抓住灵感的尾巴,但是大脑不听话,那感觉分明还残留着,但内里是一片『迷』雾。
不是所有能做的事就都要去做到。
那到底‘应该’要做些什么呢?
那一晚的谈话由于时间太晚的缘故结束得匆忙,但这个问题却留在了钟鸣的脑袋里,可能也是因此从第二天开始她总算能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开始做一些早就该做的事,假期作业,阅读和锻炼之类的,但这个状态并没有能维持几天,等家长出差回来之后新年的脚步也随之来临,明明有大块的时间,却不得不被拉着东走西跑的做一些维持关系的事,这极大的扰『乱』了钟鸣的计划。
这种被带出去充当“花瓶”的日子持续了大约一个周后,钟鸣严肃的和家长谈了一次,争取到了一定的自主权利,代价是某些“重要场合”不能推脱,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日历却已经走到了放年假的时间,家里的亲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初高中的同伴们也开始了相互的邀约,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大年三十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时间如流水。
她好不容易找到空闲从一帮子麻将扑克玩得不亦乐乎的朋友里逃出来,走到安静一些的天台上,一边盯着时间一边准备着给人打电话。
上次这样数时间还是轻言过生日的时候。
钟鸣看着远处的天空炸开无数烟花,五颜六『色』映得带点阴沉的夜幕都闪亮起来,烟花爆炸的声音把屋里的喧嚣都掩盖起来,一时之间她有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不安感。
她忍不住又看了眼时间,23:57
怎么会这么慢的?从入学到面试才花去五十秒,走到演讲也不过一分半,蠢蠢欲动的心绪和破骨而出的思念蔓延,她关于对方记忆最深的画面一副一副重现。
“新年快乐。”
视频接通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开口,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屋里的人好像在叫钟鸣,她悄悄的戴上耳机在阳台的角落蹲下。
“我想你了。”
“不是每天都有通话么?”
“不一样。”
游轻言还没回答,阳台的门忽然被拉开,探进来一个脑袋:“诶,钟鸣你怎么躲这呢?来玩游戏啊!”
“就来。”她下意识的把手机藏了藏,对方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诶呀呀,这是和谁通话呢,你这家伙有情况了竟然还不说?”
“没谁,朋友。”钟鸣随口敷衍着:”你先去就对了。”
“行,快来啊,大家都等你呢。”
纠缠了好几分钟终于把人打发走,钟鸣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游轻言安静的望着她,表情有些微妙。
“过年就是麻烦,我得过去了。”
“嗯,没事。”
钟鸣犹豫了会:“要不我和他们说一声,提前走?”
“没关系。”
游轻言摇了摇头:“好好玩,不许喝酒。”
“放心啦。”钟鸣这才笑起来:“那我去啦。”
视频挂断。
屋子里也很热闹,飘『荡』着食物的香气,安顿好一大群人的女人四处望了望,在窗台找到自家孩子握着手机发呆的身影。
“言言,做什么呢?”
她一边问一边往外面走了几步,却看到对方手抬了抬,随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没什么,出来看烟花。”
窗外的烟花大约是放到了尾声,变得稀稀落落起来,女人瞅了瞅四周没人,神秘兮兮的把她拉到一边。
“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看那小姑娘么?快打电话啊。”
“我还真好奇什么小姑娘那么了不起,我家言言能这么喜欢。”
“诶不是我说啊,你这孩子虽然从小就让我放心,但是感情的事吧我吃过的盐···。”
“妈。”
游轻言极为无奈的叫了一声:“她有事。”
“啊?有事?这会?”女人显得很是不解。
“嗯,有事,明···下次吧。”
第60章 致命伤()
和人做约定要清晰; 说明天就是明天,五分钟就是五分钟,这才是约定,无论是等待的人还是被等待的人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完成的事。
可是人和人还是更喜欢用马上,一会; 下次这些模糊的词语。
在模糊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