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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凌这边有些傻眼。
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城主府的人还是有点见识的——刚刚那个毛团子,是个白虎?
而且这只白虎身边还跟了个金丹修士,也就是说已经签过契了?
那么……那个姓班的,是个什么势力啊?
霜凌怔愣一瞬,便迅速对身边两人吩咐道:“迟元煞,迟元赦,你们俩交代下去,以后要是遇见这人,多少照顾着点,再怎么说,至少不能与他交恶。”顿了顿,又道,“顺便去一趟聆风阁,雇几个灵鸟注意着点这个人的消息,万一他有什么动作,尽快报到城主府,价钱好说。”
迟家兄弟俩闻言一抱拳:“属下听令。”便迅速离开,一个赶去城主府,一个去了聆风阁。
霜凌松了口气,转而看向罗垚,拱拱手,礼貌地微笑道:“罗老先生,不如小子与您一道?”
罗垚见二愣子身边还有个不好惹的主,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自顾自驾起牛车就熟门熟路地送菜去,嘴里慢吞吞地回霜凌:“不劳烦少城主。老头子虽然老了,好歹还识得路;就是腿脚不好,不敢耽误少城主。”
霜凌站在原地,嘴角僵了僵——怎么感觉自己被嫌弃了?那个姓班的也好,罗老先生也罢,好像都不怎么待见自己?
他抬手摸摸脸,啧,没哪儿不对啊,怎么就招人嫌了?
正疑惑着,忽然察觉身边还有两道热切的视线,霜凌便循着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浑身僵直的秋明秋起兄弟俩——这俩二傻子满脸都写着“我能说话了么我能动了么”,又怂又二又直白。
看样子还是有人混的比自己惨的。
霜凌好笑地冲两人摆摆手,也没有端着少城主的架子:“行了,守城门去。”一边心里转了个念,这秋明秋起兄弟俩的修为在普通兵士里算高的,守门也很尽责,要不要提拔一下?
这么想着,霜凌也没再说什么,反而是转身朝城外掠去——得跟老爹说一声,城里来了个了不得的家伙。顺便,他打出一张传讯符,也给天霜门递了个消息。
被留在城门口的秋明秋起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秋明都快瘫到地上了,靠着城墙拍着胸口:“卧槽二哥啊,我觉得这守城门也是个要命的活儿啊。”
秋起却没说话,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啥。
“哎二哥?怎么啦?”得不到回音的秋明凑过去戳了戳秋起紧皱的眉头,还用力捻了捻,按平,“你说个话呗,不会吓傻了吧?”
“嘶……你别动。”秋起一把拍下老弟的爪子,“我看那个黑衣服的有点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该不会记岔了吧?咱们在东域肯定没见过,来了这边守城门肯定也没见过。”秋明啰啰嗦嗦地掰着指头,“除非就是阁里了呗,可是咱还没通过最终考核,能见到啥呀。”
“……!!!!”秋起浑身一僵,一把按住了自家老弟的肩膀,压着嗓子挤出几个字:“阁里,阁里!”
“哥哥哥哥哥哥疼疼疼疼疼!”秋明龇着牙把秋起的手掰开,“阁里怎么啦?”
“那是咱老大!”秋起恨铁不成钢地给了秋明一个毛栗子,“阁里有他的画像!”
“咦——!?”秋明惊奇地捂着脑袋,“可咱老大不是个妹子么?”
“谁告诉你是妹子了——”
“可长得好看的不都是妹子么!”
“咱老大是鸟啊!好看的鸟当然是雄的,你以为这是自己族里啊!”
“诶——!?”
秋明,来自东域的一支犬科族群——秋田犬。
在他的印象里,长得好看的当然是妹子。
曾经惊鸿一瞥见到了聆风阁老大没长开时的画像,顿时惊为天人,奉为女神,并立志加入聆风阁。
现在——
“二哥啊……”秋明浑身散发着萧瑟的气息,“我感觉我狗生幻灭了。”
“老冰,哎,就跟你打个商量——”霜凌抚摸着那只灵兽的脖子,凑在它耳边小声叨叨,“这回你就帮我个忙呗,下回再让老爹带你出去。”
老冰,全名冰野,则冲着霜凌喷了喷鼻子,口吐人声:“走走走,你要灵兽就自己找去,别打老子的主意。”
“冰爷,冰前辈,您老就帮帮忙咯……”霜凌抹了把脸,继续讨好地摸着冰野脖子上的鳞片,“您看啊,其他人都有帮手,小子我孤身一人,这多下面子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订阅不足30%会看到;一天后就能看到正确章啦迤墨的眼睛;是典型的猫儿眼;圆溜溜的,眼角微翘;瞳仁是接近于墨色的墨蓝;朝着光的时候,看上去如同夏夜的星空。
班岚爱透了这双眼睛。一旦他家主子,睁大了这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过来;他就觉得能把自己的整个世界都给他。干净,透亮,清凌凌的,像是懵懂,又像是透彻,里面的情绪也是饱满灵活的,直白又热切。惊喜;委屈,关怀;会在那双眼睛里盛得满满的,然后一股脑儿的全递到班岚面前。
像是一整个鲜活的灵魂;像是一整颗鲜活的心脏。
当一个人全无防备地剖开自己,把整个灵魂都真实呈现到了他面前;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班岚亲吻那双眼睛,像是在亲吻着珍宝,温柔而珍重。
主子老爱犯规。这双眼睛也是犯规的。声音是犯规的;柔软的掌心是犯规的;嘴唇是犯规的;整个猫都是在犯规的。
如果不是犯规,那为什么总是会让他的心脏不听使唤?像是要从胸腔里自己跳出来,然后跑到猫崽子跟前,献给他。
班岚乱糟糟地想着,嘴唇慢慢从眼睑上移开,然后细碎地亲吻猫崽子的眉心到额头,最后又落在了发心。他抱着猫崽子,把猫崽子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让他去听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把主子抱在怀里,久一点,最好再深刻一点,如果能像铭文一样铭刻在他的骨血甚至灵魂里,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主子……主子。”班岚的鼻尖蹭着迤墨的发心,声音带着些暗哑地呢喃,却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句子,只是一声一声地唤着,甜到发苦——甜到发腻。
迤墨眯着眼睛靠在班岚胸口,耳边的心跳声熟悉又陌生。熟悉到让他可以安睡,又陌生得让他的心脏也跟着乱跳。
顺着杂毛鸟的力道,在胸口蹭了蹭,迤墨眼皮有点颤,觉得不同的地方被亲的感觉差别很大。忍不住眨了眨眼,回想着杂毛鸟的嘴唇在眼皮上摩挲的感觉——有点热热的,有点奇怪,但并不讨厌。
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能不能……”
“怎么?”班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温和,很轻柔。
迤墨咬了咬唇。他抓着班岚的衣襟,抬起头,尽量理直气壮地再次说道:“能、能不能再啄一口?”
杂毛鸟头一回啄他的发心时,他就想说了。那时候杂毛鸟肯定会同意,可是被三只寒鸦给打断了。不知现在杂毛鸟会不会愿意再啄他一口——猫崽子有些忐忑地抓紧了手里的布料,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班岚。
“……当然。”班岚怔愣一下,失笑。主子果然——擅长犯规。
他低下头,轻轻啄了啄猫崽子的眉心,然后柔声问:“要啄哪儿?”
猫崽子没想到这么容易,下意识地回答他:“眼睛,再啄一下。”班岚便依言啄了。唇落下片刻,就离开了蹁跹的睫毛,却在刚移开的时候,猫崽子又继续提要求了:“鼻子,鼻子还没啄过。”
猫科也会用碰鼻子来表示亲密,鸟又爱啄,那么让杂毛鸟亲亲鼻尖,应该也可以吧。
班岚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就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碰迤墨的鼻尖,然后下意识地顿住,直觉猫崽子还会提别的要求。果然——
“嘴巴也没啄过。”迤墨的眼睛亮晶晶的,接连着索吻成功,他就更加理直气壮了,期待地看着班岚。他想着,自己偷偷碰过鸟喙,但是人形和原形应该不大一样,还想试试人形的。
班岚倏地摒住了呼吸,却没有依言啄下去。
迤墨疑惑了,拉拉他的衣角:“怎么了?”
班岚垂头抵着猫崽子的额头,抬起手,指尖轻轻摩挲他饱满的嘴唇,然后沉默了一下,道:“主子……嘴唇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不能随便啄的——只有爱侣之间才能这么做,譬如你的父母亲。”
“可——”迤墨皱起眉,他才不想去考虑别的,只是想感受一下被杂毛鸟啄到的感觉。
可是班岚打断了他:“主子,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他不是不想啄下去,只是不想这样哄骗猫崽子。
他忽悠过猫崽子很多次,但这次不一样。心脏失控的感觉出现这么多回了,他就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自己的感情,但是不能让懵里懵懂的猫崽子这么草率,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吻。
感情的事,他还是希望主子能先想明白再说。到时候,如果愿意接纳他,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愿意……杂毛鸟被自己的想象给哽住了,拒绝去考虑这个可能性。
班岚沉浸到了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发现自家主子没按照他的思路去想问题。
迤墨考虑倒是考虑了,可是他的思路向来是走偏的;他没去考虑自己找伴侣亲亲的问题,而是直接想到了杂毛鸟娶媳妇儿的场景——以后杂毛鸟会亲吻他的爱侣,用同样温柔,甚至更加温柔的姿态,去亲吻爱侣的发心,额头,眉心,眼睑,鼻尖,掌心……和嘴唇。或许还有别的地方。
杂毛鸟不愿意亲他,是因为杂毛鸟要留着以后亲媳妇儿。
迤墨忽然就觉得委屈了。
杂毛鸟,明明是他的鸟。他应该乖乖的,听话,自己想让他啄哪儿就啄哪儿,而不是还想着娶媳妇儿,不愿意亲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
杂毛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