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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什么?皇后娘娘根据我朝与赛罕的交战情况,算出了赛罕的人口丁数!真是因为皇后娘娘算出的结果,皇上才能更加确定赛罕虽然厉害,但其人口却是在不断下滑,我们发起猛攻,最后吃亏的是赛罕,因为他们极有可能还没打赢,赛罕人就先打没了!”
“你们这些后来的还是嫩了点。靖平,东望,靖阳三处城池都是由皇后娘娘督修的!我有幸去过靖平,真不愧是一座佣兵之城,那城墙坚固的,拿着投石机连投七天,那墙头上怕是都不会掉下一块砖!而靖平的城墙,是由皇后娘娘一人设计而成!东望与咱们靖阳虽然有了那些匠师们参与,但皇后娘娘绝对是主心骨!”
“等等咱们说的这么热闹。可这些真的是皇后该做?皇后不是母仪天下吗?”
“难道这些不属于母仪天下的范围?”
“额这个”
众人又沉默了。
他们终于发现,当今这位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利国利民之事。然而,却和大众认知里的皇后娘娘该做的事很不一样。
谁家皇后专程去学过救护知识
谁家皇后督修城建工作?
“不仅是皇城靖阳,连如今的皇宫都是皇后娘娘督修的。如今的宣政殿与前朝的大不相同,乃是由皇后娘娘亲自测制而成。”
管素说完,不少人又沉默了。
皇后娘娘离他们很远,然而皇后娘娘所做的事却充斥在他们每天的日常生活里。这些每日都需要上朝的大老爷们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那座雄伟庄严又不失壮丽的宫殿。
这些人当中不少人都认为女子不得干政。可偏偏他们办公的地方,却是由一名女子修建的。他们住的皇城,也是由这个女人带着一帮他们看不起的匠师们打造的。
“皇后娘娘这个人”
一位官吏突然感叹了一句,后面的话虽没有说,但众人都知道他在钦佩皇后的所作所为。
比起其他官吏,六部中,户部,工部两部乃是感触最深的。
户部自不用说,如今数字与大写汉字数字并行便是皇后推行的,也一直沿用到现在。户部尚书又是是王泰,出了名的帝后铁杆,可以这样说,如今的户部郎官们,基本上都是本朝数学以及统计学学的最好、用的最好的一帮人
而工部尚书是冯族长,他对皇后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认皇后留在工部的那帮匠师们的手艺的确不错。但冯族长并未对这些人委以重任,这些匠师手艺再好又如何,一没家事,二没念过多少书,不过是一群泥瓦匠罢了。而冯族长身为工部尚书,并未对皇后留下的图纸给予足够的重视,只是清点成册,放在库房里锁了。工部的郎官们几次申请想要看看皇后绘制的图纸,均被冯族长以此为皇后所绘,怎可随意观摩为由给拒绝了。就像女子的笔墨,怎么能让外男看见呢,皇后也忒不讲究了。
如今大家重新正视了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其他部里的郎官路过工部的时候,都对工部报以羡慕。
依着他们的说法,整个皇城还有皇宫都是皇后督修的,四舍五入,皇后娘娘都能算得上是工部尚书了啊!!工部的郎官们则是有苦说不出,他们倒是也想让皇后娘娘来当自己的尚书啊
不知不觉京城里兴起了一股皇后热。那些吵着让皇上纳妃的人,各个都闭上了嘴。
皇后娘娘是不是贤良淑德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但这位皇后娘娘很不好惹,他们已经深有感触了
除了民政,他们知道了一个更加最可怕的事实。
皇后,手里竟然握着兵权!
如今朝廷的军队中,有一支军队独属于皇后,正是卫将军林世山所带领的虎威军!
这支虎威军乃当年老鲁王留给自己的子嗣的,皇后作为老鲁王留在世上唯一的子嗣,继承了这支军队。
而他们的皇上竟然并没有向皇后要这只军队的虎符!
换言之,能够调动这支足达五万人军队的虎符还在皇后手里握着呢!
“哪怕是前朝的宣德皇后,都不曾掌过兵权。”孔沛也不禁感叹了一声。
在靖平待了那么久的管素早就见怪不怪了,很平静的说道:“虎威军主帅林世山,如今任卫将军,负责京畿驻防。而虎威军的虎符又是在皇后手里,这说明什么?咱们皇上是直接将自己的命给了皇后,偏偏有些人就是看不穿啊。”
孔沛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份信任,这份深情,实属世间罕有。
管素心道,这你就吓着了?他算是没说,当初萧慕延还在靖平的时候,连越骑军的虎符,靖平城内的掌控权都交给过柳淑淑,那可是他自己的全部身家。
“今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比世上所有人想的都要深厚。”管素颇有些羡慕。他已年近八旬了,然而活了这么久,也猜不透萧慕延与柳淑淑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才会做到现在这样。
萧慕延可以将自己的生家性命毫无保留的交给柳淑淑。
而柳淑淑,在所有人都认为萧慕延将她当做傀儡时,也愿意将自己的全部资源送给萧慕延
被大臣们议论的帝后二人,正在宫里一起开开心心的用膳。
柳淑淑的身体虽然好的很慢,但的确是比过年那段时间强了不少。以往精神头儿非常短,现在都能陪着萧慕延一起用膳了。
李内侍感动的泪流满面。
太医都悄悄说,皇上如果继续像之前那样,胃就该痛了。偏偏皇上处理政务起来,就是个废寝忘食的工作狂,他哪里敢去打断啊。
现在有了皇后娘娘,他们皇上总算是肯按时用膳了。
李内侍对皇后娘娘就一个字:“服!”
此刻柳淑淑正盯着萧慕延喝汤进补,又嘱咐道:“以前打仗的时候,你总是吃干粮,胃落下了毛病。现在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你也得多注意些,别为了图方便就随便糊弄自己。”
萧慕延现在是天下间老婆最大,忙不迭的点头。
这顿午膳一用便是半个时辰。两个人慢慢在殿内踱步消食,之后萧慕延还陪着柳淑淑睡了个午觉。
李内侍喜极而泣。
跟着一位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皇上,他都快吃不消了。如今皇上作息规律起来,李内侍觉得自己也能活的长一点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王泰递了折子入宫。柳淑淑正梳好了头,听闻是王泰的折子,好奇道:“他这回又说什么了?”
萧慕延见她心情好,干脆道:“宣他来问一问便知了。”
于是王泰就在宣政殿的御书房内见到了久违的皇后娘娘。那一刻,王泰仿佛回到在靖平与东望的时光。那时候皇后娘娘就是与皇上平齐般坐着,如今,依旧如此。
王泰向帝后二人问了安,随后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臣奉圣上旨意清查靖阳人丁,现已清查清楚。”
详细的折子王泰已经递了上来,萧慕延与柳淑淑已看过了。但现在宣他进来,柳淑淑有些具体的事情要问。
“一般来说,丁税清查都会集中在年末。怎么去年的时候户部没想到这些,而是特地等到现在?”
“这个”王泰满脸堆笑,向萧慕延投去求助的目光。
萧慕延握着她的手:“是我让他挪到年后的。”
柳淑淑一脸不解:“这又是为何?”
“有些人,不给他一个下马威,怕是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量了。”
萧慕延说的很轻松,但王泰知道皇上实际上是动了杀心。
萧慕延道:“如今天下刚刚承平,南方还未稳,身为世家不想着怎么为朝廷做贡献,一心往权术里钻研,这种蝇蝇苟且之辈,要来何用。”
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在民政上的手段与柳淑淑很不一样。
柳淑淑偏柔性,萧慕延则是杀伐果断。那些扯东扯西的人,直接按照军规处罚,砍了了事。只不过他用理智克制了自己的喜好,这种压抑让萧慕延过得很烦躁。
经历过战争的人,尤其是战争的主帅将领们都需要做心理疏导,不然很难融入到正常的生活中。然而这个几千年后才会被人们重视的心里病症,在这个时代,也只有柳淑淑一人清楚。萧慕延心里的不舒服,在政务上的别扭,都是由此而来。柳淑淑很注意的去引导他,让他尽量去适应新的身份。
听完王泰的汇报后,柳淑淑很确定,萧慕延这次就是明摆着钓…鱼执…法啊!借由她主张的政令,来打击那些爪子伸的太长的世家!
他也不提前通知,反而示意王泰在其中煽风点火。终于这些忍不住了跳了出来,他在一网打尽。
王泰将这些人的事调查的非常清楚。都有哪些人少交了丁税,哪些人采买了女子,哪些人故意去拆致远书院的台
刑部那边对冯氏子弟强抢民女案也非常重视,乱世用重典,这话放在现在的刑部身上也是一样。
最终冯族长被勒令回家反省,倒是没有立刻撤他的职,而是让部门里的副手暂代尚书一职。那个抢了民女至死的冯氏子弟便没有这么好运了,萧慕延为打杀世家贵族这股不好的风气,直接判了砍头,并明旨斥责冯氏一族家风不正!
谁也没想到,这股闹的沸沸扬扬的劝皇上扩充后宫的戏码,竟然是以一个世家的衰败而告终。
大家不由自主的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们自认没有冯氏那样的家底子。皇上只砍了一个主犯,没有连坐冯氏其他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若是搁在其他人身上,怕就不是一个人头能够了结的。
建元二年,九月。
柳阔与何志二人兴冲冲的来到宫里,给萧慕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终于找到了灵泉寺的方丈大师,现在已将人请到了靖阳。
柳淑淑见到这个当初在宣城一直照顾自己的老方丈也是倍感亲切。
“又要劳烦您了。”柳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