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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了七年的两人,甜蜜而激情的日子中,总有些琐碎的无谓争吵。历经了相亲与乌龙新闻事件,两人看似和平状态的生活,又因兵役问题起了争执!这回霸道的裴竟要柏樵拿出「诚意」,才答应让他去服兵役……透过裴大姐对于家庭、感情的论点,方柏樵开始省思,他与裴炯程之间需要的是什么?他能给裴的又是什么?
感觉撬开齿列侵入的舌似乎有失控的态势,他指尖微微一颤,正要抬起阻止,没想到点火的人突然就自己将火灭了。身边的床垫微微一沉,坚实的手臂环上他腰,没再有下一步举动。
「欠着。」他有些喑哑的道。非常简洁的用字,却仍无可避免流露出刻意压抑的情欲,似乎比露骨的床笫言语,更撩动他心底敏感的那一处…………
第一章
「你不是说过不会再抽烟了吗?」
方柏樵皱眉拾起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不用凑近,也闻得到那股缭绕不去的淡淡刺鼻气味。 他忍住叹息冲动,胸口不由升起一缕无力感。
他方法用尽,包括无法宣之以口的,终于在前阵子成功说服年纪轻轻,烟龄就已超过十年的同居人戒烟,将家中的烟全丢了垃圾桶。没想到这几日他连续值班,不过几晚没回来睡,那人居然又故态复萌。
「你弄错了。我说的是『不会再让你看到我抽烟』,意思是我不会在你面前抽,其它的时候当然就另当别论。」
裴炯程慵懒坐进沙发,扯下束缚于颈间的领带说道。衬衫上排两三个扣子解了开来,微敞的衣领内隐约可见一片肌理如凿的精健胸膛,并未因繁忙的商务生活而有丝毫消磨。
「你……」 原以为好不容易迫得男人答应,没想到他却在语句上钻起漏洞来,方柏樵气得原本就因睡眠不足而犯疼的头又越加抽痛了。
「这样有什么差别?你明知我的意思,是要你从此都不再碰。」
「怎么没差别?吸二手烟的确对身体不好,虽然以前已经让你吸了不少,但现在改还来得及。以后我都只在公司抽。」
「抽烟本身难道就对身体好了?」这是什么逻辑!
「你别忘了,遗传因子也会影响的,你们家族已经算是高危险群,再加上抽烟恶习的话,发病的机率一定更高。」
殷鉴不远,莫非他忘了他父亲的事吗?
「放心,那我会是例外。」裴炯程扬眉瞥来一眼,那眼神里尽是方柏樵完全无法理解的自信。
「你注意自己就行了。听说大医院有不少主治医生都是老烟枪,你自己当心点,能避就避。」
「你……别扯到我这边来,现在说的是你!」
平日同样话少,但真要辩起来,读医的他往往是争不过从商的裴的。当然,裴无可救药的自我中心性格,绝对才是主因中的主因。
「我怎样?我要说的都说过了,不会再更改,没什么好谈了。」裴炯程断然一挥手。「到此为止。」
方柏樵闭了闭眼。
虽然他知道,裴说不再于家中抽烟其实已是他难得的一大让步,但他难道就不能再……
「……总之,我请你二哥帮忙在公司看着你。你可以先试着减少烟的根数,例如一天上下午先各抽……」
「没用的,那挂名家伙待在公司的时间,比来打扫的清洁工还少。」裴炯程眯起眼。
「不准你找他。」顿了顿,他有点不耐的起身,解开衬衫、皮带朝旁一扔,转身走入浴室。
「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
浴室门合起前,他没有回眸的丢下一句,随即门碰然摔上。
淋完浴出来,裴炯程替自己倒了杯红酒。
啜着以前从不碰的酒类,那稍嫌过甜的温和口感,如今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眼角瞥见同居人随后进入浴室拿出他的长裤,连同他方才脱下的衬衫、外套一同放入已累积数天分量的洗衣篮内,他皱眉,无声放下酒杯。
「别理了,送洗衣店就好。」他走过去拉住方柏樵臂膀,不意觉察到他的身子竟晃了一下,几乎重心不稳。
「没必要。」
况且怎么送?以目前状况而言,洗衣店的营业时间内,他们俩根本都抽不出一点空闲。
方柏樵甩着手挣离来自背后的箝制,屈身欲提起篮子,裴炯程眉心聚得更紧,突然打横就抱起他,直接朝卧房走去。
明知任何反抗在执意的男人面前都是白费力气,但直到背脊沾上柔软床褥的那一刹,他才真正死心放弃挣
……毕竟他真的是累了。
昨晚值班,换完药后,打病历、手术前note到十点,刚趴在值班室桌上睡了一下,手术房便call来了。
凌晨四点手术结束,睡了一个多小时,六点又起来换药。
接下来的一天,总计开了四台刀,直到快十一点,他才结束所有工作回到家中。总计,他在手术房站了十七个钟头,睡不到三小时。
这种疲累,和以前在篮球队那种天天超时操练的疲累并不一样。不单只有肉体……还包括了心理上的。
不再挣扎,但也不看坐在床边的男人,方柏樵背过身去,拉起了被褥盖至肩颈,蜷伏其中合上了眼。
背后许久没有动静。
就在他意识快远走的前一刻,比常人温度略低的手指极轻的触上发心,自根部开始,慢慢来回抚挲着他散在枕上的发。
这是男人想表达某种讯息时的象征举动。他知道,要男人亲自说出口是不可能的,如此……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他还是没有张眼,任凭身子被翻转过来,温热柔软的物事落在脸上、唇上,轻舔吸吮。
「你这样就不伤身体?当医生根本没生活品质可言,搞不懂你干嘛要走这行?干脆辞了吧!待在家里就好。」
对于男人擅自提出的结论,方柏樵完全不予置评。
感觉撬开齿列侵入的舌似乎有失控的态势,他指尖微微一颤,正要抬起阻止,没想到点火的人突然就自己将火灭了。
身边的床垫微微一沉,坚实的手臂环上他腰,没再有下一步举动。
「欠着。」他有些喑哑的道。
非常简洁的用字,却仍无可避免流露出刻意压抑的情欲,似乎比露骨的床笫言语更撩动他心底敏感的那一处……
即使和男人隔层被褥,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绷得多紧。好几天没有肌肤之亲了,也难怪……他很清楚男人应是多么苛刻无理的讨债者。
咬住唇,方柏樵试图让倦意重新包裹住他,以压下那股莫名窜起的躁热。
真的疯了,明明已经累成这样……‘
「睡吧!」裴炯程长臂一伸,室内登时陷入黑暗。所有浮动的思绪,也逐渐,悄悄沉淀下了。
「……昨天,我care的一个病人去世了。」
良久,方柏樵突然低低说起话来。
裴炯程环住他的手臂一紧。他们都知道彼此仍未入睡。
「他整个肺部被转移的癌细胞占据……被call到病房时,病人一直呕血,溅得满地、学长的衣服上都是,跟恐怖电影的场面一模一样……
「我立刻帮他做CPR,其它好几个人也围着抢救,可是没有用,我的手隔着衣服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冷得好快……他的家属后来进来,一直哭……」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成慢而细微的呼吸声。
「早叫你别去念那种东西的。」裴炯程轻叹,摩挲着他紧合的,浮现淡淡阴影的眼。
「算了……算我拿你没办法……」
□
将工作集中完成后,方柏樵安排了两天休假。他所在医院的实习医师一年可以休七天假,他还是第一次用上。
为了补足前几天的睡眠,他将闹钟设定时间调后了些。
但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墙上钟面数字却让他惊讶的睁大眼,立时完全清醒。
十点半了?
他的闹钟怎么没响……
耳边传来熟悉绵密的键盘敲击声,他转过头,看见同样熟悉的宽厚背影。拉起窗帘的房间内光线幽暗,只有那人身前计算机屏幕透出的亮光,不断闪烁。
「再多睡一些。」男人突然开口,像背后长了眼,不用回头便知道他已醒。「反正时间还早。」
早?方柏樵皱眉,起身掀开被褥。
「你把闹钟按掉了?今天不是要去……」
「我改变主意了。听老二说,今年会有个讨厌的老女人滚回来,我们下午再去吧!晚上就顺道去小湖住,你准备一下钓具。」
方柏樵想了想,才恍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男人不管台面上脾气再如何收敛,在他面前,言词永远仍是不加修饰的粗鲁无礼。
「你『大姐』从美国回来了?」虽然他早已知晓裴家族的秘密,但口头上还是如此称谓。「……我还没见过她。」
听说她足足比裴大了十八岁,在裴家排行第二,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还是别见最好,看一个老女人在那边搔首弄姿装年轻,你会吐的。」
「……」
方柏樵下了床走向裴炯程,轻轻捶了他的右肩一记。
彷佛敲到硬铁似的,隐隐发疼的手被突然伸来的左掌包覆住,一个拉扯,他登时重心不稳跌坐在男人怀里。
「我昨天就想说……你怎么又变轻了?」一阵深吻后,裴炯程犹不餍足地咬啮着微微喘息的双唇,不满的拧着眉。
「……哪有?」
「我今天弄到几条鱼,你就得吃几条,不得异议。」
「别闹了,怎么可能吃得下……」
抵在右大腿侧的温热物事实在太过明显,方柏樵略微不安的动了下腰,立即听见男人极低的一声呻吟。
又膨胀了。
他僵住,不敢再妄动。
彷佛那是一只极度危险的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挑拨。
一双大掌开始强横的在他身上游移,宽松睡袍眨眼间被褪下、撩起、堆聚在腰间,两腋被托住轻易抱起,拉开了右腿面对面跨坐在男人腿上。
他微慌的想后退一点,臀部却被压制住。
平日隐密此刻却大敞的那处,仅隔着一层薄薄西裤布料,紧贴在异常高温的巨大之上。
侵犯者,与即将被侵犯之地。
大张的修长的腿从根部到脚跟,细细的打着颤。他不知道这无法控制的举措,正危险的刺激着衣料下那不容半点挑动的凶器。
不过磨蹭几下,前头静蛰的欲望也跟着贲起了,轻抵平坦坚实的腹部。
方柏樵攀紧男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