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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筝晃着手腕,“写完了,话说,我昨晚突然觉得脖子好奇怪啊,嗯有的时候很紧,有的时候想咳嗽,还有的时候凉凉的”宁筝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同时摇了摇脑袋。
福至示意宁筝继续前走,自己蹲下来系鞋带,“是不是昨天睡落枕”话未说完,便愣在那里,同时双手也不听使唤,因为宁筝的背后是一抹冰冷的白色,随着宁筝的行走动作而漂浮,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是那双手却从未离开过宁筝的脖颈。
长长的黑发与宁筝的马尾续在一起,一甩一甩的。
那个女鬼,福至昨晚见过,是杂货房里的其中之一。
她也认得福至,用袖子掩着一只手,挡着殷红的嘴唇,轻轻一笑,算是跟福至打招呼。
“喂,怎么还不跟上啊!”
宁筝回头,福至缓过神,迅速地系好鞋带,然后跑了几步,碰了宁筝的后背一下,宁筝回头不解地问,“干什么?想抓痒?”
“呃,不是,后面有根头发。”
其实刚才那个动作,是福至在宁筝的背部抓了一把,同时又甩手,女鬼才从宁筝的背部下来,福至问:“现在脖子还难受吗?”
宁筝晃了晃脑袋,觉得很不可思议,“竟然不难受了耶。”
“那就好。”
而那个长头发的女鬼,则是看着福至拉着宁筝的手一起走进教室,她的眼珠是暗红色的,像是血染的一样,她就以一个异样而又恐怖的眼神看着福至。
进到教室的福至和宁筝选了个中间的座位坐下,这节依然是教导主任的课,厚重的化工原理书放在讲桌上,老师转过身去写板书,而他身后晃荡着,悬挂着的是一抹白色的身影,齐刘海儿的短发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福至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就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手中厚重的书掉落在地,沉重的声音让所有的学生都一致看向福至这里。
他们不明白怎么回事。
可是福至深知,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有原因的,昨天刚要说通郑阅川的,后来被龙香搅和了,现在郑阅川肯定生气,并且已经实施了报复的计划,只是,只是福至暗自纠结,为什么要发生在自己身边啊!
福至很想当做没看见,很想告诉自己“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但是如果真的处在当中,这种事真的很难做到!
“喂,福至,还站着干什么?大家都在看你耶!”宁筝轻声地说着,并用小手拉拉福至的衣袖。
福至好像根本没听见,因为她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她看到了不仅是教导主任的背后,还有几个学生的背后都背着女鬼,其实细数下来,也只有那六个,里面并没有郑阅川,可是就算偌大的教室里,有那么几个学生这样,福至也是胆战心惊。
“喂,福至!”
“走!”
福至拉住宁筝的手,宁筝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呀?”
“我说走啊!”
福至拿起书包拉着福至跌跌撞撞就出了教室,也不顾老师在后面反复地询问和教室里的一片嘈杂。
“为什么要走?咱们还有课呢!”
福至没有理会宁筝,四处看着,看那些女鬼有没有追过来。
学校楼梯的拐角处,福至带着宁筝停了下来,在那里,福至先是看到了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他站的笔直,正在整理自己那袖口的花边,没有看来到面前的福至和宁筝。
宁筝不知道福至为什么停下来,因为宁筝完全看不到那面前有什么,只有空荡荡的楼梯辗转着拐到深处。
“你怎么又突然停了?福至你今天好奇怪!”
“不是我奇怪,是”福至一边看着郑阅川一边想怎么和宁筝解释,可是眼神瞟到楼梯口处的时候,郑阅川已经不站在那里了,他去哪了?
他去哪了?!福至的手开始颤抖,因为只是一个转头的瞬间,郑阅川已经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了。
蓦地,感觉背后一沉,脖颈上有冰冷的触感,福至松开宁筝的双手,她的眼神带着点惊恐的神色,上课的铃声响起之后,楼道里开始安静,那些从教室里传出来的讲课声在福至听来是异常的遥远。
她像是被圈在了一个异度隔离的空间,恐惧着。
“宁筝有没有带镜子”
“哦,化妆镜,我有的。”宁筝从口袋中掏出镜子递给福至。
福至拿着镜子沉思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肩膀照去,在那里,一双很好的手配着白色的花边,卡在自己的脖颈内,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显得很落寞,福至照了一会儿,郑阅川改了姿势,换做用手臂从背后揽着福至,那种很暧昧,很亲昵的姿势。
“李福至”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福至的手便颤了一下,因为那呼唤之后的是微微喷洒的冷气。
福至看完之后,反应平静,将手中的镜子慢慢拿下,宁筝原本以为会还给自己,却听“啪”地一声,福至将镜子狠狠摔在地上。
而后对着宁筝的旁边,对着那空处惊叫一声,跑向另一边。
“喂,喂!福至!你去哪啊?”
第六章 七人吊(15)()
福至喘息着,奔跑着,来到学校的另一个拐角,那里旁边是一个女厕所,里面响着“涔涔”的水声。
刚才福至在镜子里看到了背后的郑阅川抬起一只手,刮花了自己的脸,血就顺着那惨白的面容上流下来,不是一缕,是很多条,几乎每一条都顺着头皮流下来。
他要干什么?故意吓自己吗?
“郑阅川”福至尝试着喊了一声。
果然感觉后背轻松不少,郑阅川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面容良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你到底要干什么?”
福至说着这话的时候是一直在往后退,她很怕,很怕郑阅川露出恐怖的一面,或者杀了自己。
“我只是想要报仇而已,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要阻止我好不好?”
福至第一次听见一只鬼说自己是好人,难免叫人有点想笑,可是福至笑不出来。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害过你啊!听说如果死了再作恶,会投不到好胎的。”
“我不在乎!我们承载着怨气,已经放弃了投胎的机会!如果可以报仇的话,我宁愿之后暴晒在阳光之下,我恨这所学校,我死在这学校之内,我没有走出去,我的理想,我的人生全毁在了校园里”
福至现在有点理解,或许“教导主任”这个名词只是个借口,他们死在学校,年年如一日地看着学校,看着莘莘学子走出校园,完成梦想,他们嫉妒,怨恨。
因为他们也是怀着那样的情感而踏进来的,却没有走出去。
“下辈子,下辈子一定会完成你的想法不是吗?”
“你什么都不懂。”郑阅川冲着福至笑了笑,然后双手搭在福至的肩上,“你要是阻止我,我就先杀了你。”
郑阅川在福至的面前,就那样轻盈地走着,而后消失。
福至双目直直地盯着那个方向,然后听到细小的声音,是那种密密麻麻而又清晰的声音。
“竟然把我推下来,哼!”
“再去就好了嘛!嘻嘻嘻嘻!”
“哎呀哎呀,社长去了,我们找别人就好了嘛!”
福至没有看到什么从眼前走过,只感觉一阵阴风和那些许的声音。
推下来?!什么推下来?一些想法在福至的脑海中形成,她立即以飞快的速度穿梭于教学楼当中,她们说的是宁筝吧,一定是宁筝,刚才是自己将宁筝背上的鬼弄下来的,她们还想去!
福至体力很差,一跑起来就气喘吁吁的,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宁筝。
虽然平时和宁筝小打小闹大打大闹都有的是,但是不代表可以在自己十分熟知的条件下被女鬼害死!
最后福至想到了一个地方,学校的天台,平时宁筝很喜欢在那里吹风。
其实宁筝还真的在那,本来好端端的想听课,谁知道福至拉着人家就走,自己的体格和福至的体格怎么比,当然只有拽着走的份儿,可是没想到福至发神经,摔了化妆镜自己跑走,已然都逃课了,干脆在楼上吹吹风。
宁筝吹着风,双手撑着四周的围栏,看着下面小了一圈的人在操场上来回跑动。
而她的身后,是揉着自己凌乱亚麻色短发的郑阅川。
宁筝缕着发丝,正在欣赏秋风的凉爽,蓦地感觉手腕一痛,整个人都向前跌了下去,而前面是大约一米高的栏杆,栏杆之外就是七楼的房檐,宁筝似乎只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就莫名地挤下栏杆,身旁是原来凉爽,而现在呼啸的风。
宁筝惊吓,一只手拽住房檐,整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操场上开始聚集了人,有的报警有的给宁筝鼓劲儿,说着“抓住啦”之类的话。
福至推开天台的门时,什么都没看到,却能听到操场人的叫喊,她撑着栏杆向下看,就见宁筝在距离福至一米的距离悬着。
“宁筝!”
“福至我快抓不住了”
福至慌神,“不不,你一定要抓住!”
“不是脚好沉啊”
福至又向下探头,看着宁筝的脚踝上竟然被一双白皙的手抓住,郑阅川笑着往下拽宁筝的腿,让宁筝不得不手指使不上力,还一个劲儿的往下挪。
福至欲伸手,可是无论怎样,这距离一米的长度也是够不到宁筝的手。
现在怎么办?!要是龙香在这里就好了,也不对,白天的龙香不会法术,福至第一次这么渴望着夜晚龙香的出现。
“你再坚持一下,警察快来了。”
不远处警车的声音已经渐进,可是宁筝拉着房檐的手也想当吃力,福至急的没办法,自己跳出护栏,并一只手伸向宁筝,另一只手拽着护栏。
“来,给我另一只手。”
宁筝艰难地将另一只手挪向福至,就在抓住福至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