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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实的笑容,“请您去后院一住。”
龙香走在前面,唐津走在后面,跟着龙香,相差四五步的距离。
唐津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龙香的全身,然后手上蓦地捻起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紫色小花,仿佛只是抬一抬手腕便有了,他手指一弹,小花就顺着龙香的脸颊滑了过去,就在花根要划伤龙香脸颊的时候,唐津的手指又动了动,让花朵转了方向,落到龙香的面前。
“嗯?”
龙香低头,看着脚下面即将踩到的花,然后顿住了脚,改动了步伐,“花亦有生命。”
唐津上前两步捡起那朵花在手中把玩,“可能是有祭拜者‘借花献佛’吧,落在这里了。”
“借花献佛,并不是折花献给佛祖,所谓借花献佛是指有人若看到鲜花美丽,把自己看到的这一番美景献给佛祖,应当当即双手合十,拜祭起来,花亦有生命,若是折下来,岂不是犯了杀生之罪!如果折花也算的话,难杀生岂不是也要算在佛祖的名上!”龙香看着唐津,继而继续往前走,末了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的领悟。”
“大人教诲的是。”唐津在龙香身后微微倾身,表示礼节。
可是在龙香走了之后,唐津将花丢在地上,一脚踩了过去。
第八章 龙王殿(4)()
龙王殿的后院,有六间房,其中有四间房是留给工作人员住的,而福至则选择了最后一间,与其选靠近厕所的第五间,还不如选有点烂的第六间。后院和其他杂院没有什么区别,龙王殿被改建,但是后院似乎并没有在改建的行列中。
从福至的角度看,第六间的房子打开窗户后,正好可以看到盘旋于前殿上那条龙的龙尾巴,福至好笑地看着那个尾巴,蜷缩的雕塑好像冰激凌甜筒的尖尖。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和小屋屋同时回头,看见刚才摆垫子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放一个香炉在桌上,一缕青烟缓慢飘上屋顶,紧接着,这个中年女人又贴了两个佛像在墙壁上,怀中的小屋屋一下子就跳出去,跑到地上瞪着两条小腿爬上凳子将桌上的香炉打翻在地,然后对着中年妇女呲牙咧嘴。
福至还从未看过小屋屋表现的这么不懂事,她带着歉意地抱起屋屋,然后对着中年女人说:“实在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这个香炉我来收拾吧。”
“没事没事,我来就好。”
福至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热情,因为看表情,完全看不出这个中年女人会熟络地说话,她手脚麻利,将洒了的香炉收拾好之后又拿了一个新的,刚摆上,小屋屋又给它弄到了地上,这次福至真的不明白了。
她在屋屋耳边低语:“屋屋,怎么这么不听话?!”
怀中的屋屋转动了一下身体,“屋屋!”
她只会这么叫,其实无论是:“屋”还是“屋屋”,一个字两个字在福至听来都是一样的,完全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实在是抱歉,真对不起!”
“可能是小孩儿不喜欢那个味儿吧,这是驱蛇用的驱蛇香。”
福至惊呼一声,“这地方还有蛇?”在她惊呼的同时,屋屋还用白眼瞪瞪福至,俨然是把自己没当做一条龙看,自己可是很强大的!
“这虽然现在修建的好了,可是山上终归是山上,有蛇出没很正常,而且”她指指墙上贴着的佛像,“这山上还有蛇精出没呢!”
吓!本来有蛇出没就够明显的,怎么还有蛇精出没!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怀中的小屋屋想把第三个香炉也弄倒,被福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然后抱在怀中,死活不让她捣乱。
“晚饭好了,会叫你吃的,我还要去打扫前殿。”
福至点点头,然后和小屋屋坐在床上,床上的布是新换过的,床上的枕头也新拿来的,看上去还挺干净,本想和屋屋玩一会儿,没想到刚放开小屋屋,她就飞快地跳下床,将桌上那个香炉打翻,这次还不止,就像那香和她有什么仇似的,她还掂着两个小脚,在香炉灰上踩了又踩,直到没有一丝火星时才停止动作。
福至完全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倘若自己训斥她,她一定会露出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于是福至放弃。
福至起身想照照镜子,要知道就是再胖的女人也一定不会离开镜子,可是福至找了一圈,别说镜子了,连个玻璃碎片都没找到,她推开门,在房门前伸了个懒腰,屋屋也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与其说是福至怕屋屋丢了,其实更应该说是屋屋怕福至丢了。
抱着“说不定别的屋子也会有镜子”的想法,福至先敲开了第五间房,那是龙香住的,可是龙香似乎没有回来,那屋子里和福至屋子里的摆设都差不多,扫视一圈,依旧没有镜子。福至一连又敲了第四间、第三间和第二间的门,里面的员工可能都去干活了,里面也依然没有镜子。
倒是桌子上都摆了一个大大的香炉。
大家都不用镜子的吗?就算她们都是中年女人,中年女人也要照镜子的吧!直到她敲了第一间的门,还没等敲,那门就顺着福至的手势开了,因为门是半掩着的,里面的摆设开始不一样起来,靠近抢的桌子上摆着很多香炉,一个个都有夏天的小西瓜那么大,差不多十多个呢!
桌子底下有一个民工用的编织袋子,看起来特别鼓,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当然房间里依旧没有镜子。
福至想照一下镜子,在这里成了个难题。
这里为什么没有镜子?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福至立即回头,来者身上那略微土气古风的大褂被微风吹的有几丝波纹,他走路竟然没有声音!?福至低头看了看,才发现他穿了一双黑色的棉布鞋,福至猜想可能是因为布鞋的缘故。
“没有。”
福至觉得自己太尴尬了,脸上都有火烧云,火辣辣的,因为她自己正站在门半开的夹缝里,要进不进,要出不出,让人感觉鬼鬼祟祟的,而且这也不是她自己的房间啊!
“没有?”福至感觉他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同时他那原本就沙哑的嗓音原本就低了几低,“那李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可是我的房间。”
“呃,有的有的!”福至又猛点头,但是慌乱的福至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那个小小人儿已经开始瞪着一双碧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是想找镜子,有没有镜子?还有你也是这里的员工?”
“我是看管龙王殿的,很多年了。我叫唐津。”随后微微低垂着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瞟了几眼福至身后的小屋屋,“龙王大人不喜欢镜子,这里没有,很抱歉。”
“龙王大人?”
“是的,龙王大人不喜欢镜子。”他回头看了看那盘旋于一层与二层之间的龙身,福至也随着看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难道他是在说那座雕像?好吧,就算龙王大人真的显灵了,那么他为什么不照镜子?
忽然想起,龙王雕像的尾巴,那是一点点盘卷着,就像冰激凌甜筒的那个尖尖,于是不禁失笑。
“笑什么?”唐津挑眉,伸手将福至拉出来,力道有些大,拉的福至一个踉跄。
与此同时,就听刚才那间房子里发出一声“砰”地震响,有点像气球被冲了太足的气破裂的声音,但是要比那个大得多,总而言之好像是什么东西承受不了,爆掉了。
福至刚要回头,唐津又拉了福至一下,这次力道更大,直接让自己与福至换了个位置,现在唐津站在门框那,而福至则转过来,小屋屋当然跟着福至走,并且警惕地看着唐津。
“算了,我还有事。”说完他走进房间立刻关上门,像是很紧迫似的。
第八章 龙王殿(5)()
福至蹲在门口,左思右想,那一声响都让福至觉得怪怪的,福至甚至怀疑是不是龙王殿改建的时候没建好,现在出故障了,什么要坍塌之类的,当然福至那脑子肯定不会想到什么其它事情。
屋屋就站在福至的面前,看着福至一会儿陷入是否要塌陷的恐怖之中,一会儿又像小强一样给自己打气,振奋精神。
最后福至干脆摇摇头,“不对,也许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那是幻觉。”继而又拉过小屋屋说道:“屋屋,刚才是不是没有声音?是不是我听错了?”
“屋屋。”
听完屋屋发完的音,福至拍手叫还,“对对!你看,屋屋你说了‘屋屋’两个字,是两个字,那就是‘没有’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两个字了!”
屋屋翻了个白眼,实在没想到福至白痴成这个样子,她不是说两个字就是“没有”的意思嘛!这次就说一个字,于是屋屋大声地发音,“屋!”
看看你还怎么自圆其说!
“啊,一个字?嗯那也对嘛,就是‘没’的意思。”
倒!这样也可以?!屋屋放弃地摇摇头,圆圆的脑袋显得格外可爱。
然而他们都没有发现的是,那道门并没有关紧,还留了条门缝,门缝后露出一只眼睛,是唐津的眼睛,他压着门向外看,好似在观察福至,他的脚下是粘稠的液体,鲜红随之大量增加,已经让那双棉布鞋的侧面吸收了一层暗红色。
直到看着福至拉着那个小丫头起身走到前殿,他才站起身,将门关紧,然后转过身,对着地上那一地的暗红,微微勾起了嘴角。
刚才那一声破裂便是桌角旁编织袋子猛地破裂的声音,里面的迅速膨胀让人意想不到,但是没有人知道那里是什么东西,那里是暗红的血液
那样能浸泡整间屋子地板的血液要多少人的血啊?要是别人看到这样大血量,肯定惊叫着这里死了人。
然而唐津却不,他蹲下身,双手伸开贴着地面,很快连他的指缝都渗出了血,暗红在他白皙的手心手背上蔓延,开始是细流,后来是一片。
而后,唐津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