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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白影第一下没冲进来,第二下脸就整个贴在了屏障上,苍白的肉从表皮开始溃烂,血与脓水同时顺着那张大白脸上流下来,很多白虫涌动着从里面窜出,在贴到龙香设的那道屏蔽上时完全化作一滴滴白色的液体。
吼!
房间里的东西顿时爆裂的爆裂,掉落的掉落,福至依旧双手交叉在胸,安静地躺着。
龙香看似不屑,其实额上已经冒出少许的汗,平日里这种事他不放在眼里,也不屑用这种保护性的屏蔽阻挡,凡是靠近他身的鬼怪很快就会被一刀两断地消灭,可是一旦涉及到牵扯福至上面的事时,他的能力就会大大的减少。
龙香自己清楚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有约在先。
和谁有约?
掌管福至命数的人。
只要撑过三个晚上就好,那时候福至就会回来,夜鬼也不会再来找福至。
快点到白天吧,到了白天,夜鬼也不敢出现的。
“卓儿!把福至带到我房间!”
“屋!”
屋屋爬上床,又很费力地将福至推到地上,只是福至命运不好,灾难多多啊。
“我说,你看着点推啊!下面是玻璃!呃已经割破了啊”
屋屋又跳下床,拉着福至的双脚开始往另一房间拽,这一路也就不过六七步的距离,竟然磕了福至十几下,鼻青脸肿,嘴角竟然还挂着丁点血丝儿。
“卓儿啊,你这么拉下去,她也不用回来了,真的枉死了呢。”
龙香是欲哭无泪,他很想说一句,孩子,你是不是和福至有仇啊?果然最腹黑的不是我,而是你。
就在福至快要被屋屋拉出去时,龙香看到垫在福至后背的还有一块碎玻璃片,这要是真一路摩擦到龙香的房间,福至的后背就该被磨破了。
“卓儿!把玻璃弄走啊。”
“屋!”够不到啊!
也确实,就屋屋那小短腿,无论如何是够不到那里,现在福至处于一个什么位置?脑袋和肩膀卡在门框上,屋屋则站在另一边拽着福至的双脚。
龙香啐了口唾沫,准备伸出一只脚将玻璃片踢走,同时还不能太分心,如果分心,那道屏障会消失,夜鬼就会进来。
伸腿,绷直。
差一点就够到了啊!再努力!
努力!
“噗嗤”一声,一小股血花涌了出来,屋屋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龙香这努力来努力去,努力了半天,竟然没将玻璃勾出来,反而推进去了,直接刺进福至的背里,屋屋瞪大双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期间还有点讽刺的意味。
“去!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故意的!”龙香口气上显得理直气壮,其实自己心比谁都虚。
就在龙香这大吼大叫的时候,自己的注意力瞬间下降,只听“砰”地一声,自己的青色屏障完全破碎,闪光的琉璃飘飘落在地上,混合刮进来的风雪,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午夜奇幻般的幻彩感。
连夜鬼都为之一愣。
“屋屋,快走。”
龙香伸手捞起地上福至的身体就往旁边的屋子走,然后关上卧室的门,龙香盘腿而坐在床上,对着这狭小的空间弹指一挥,一道青光自门中心画弧,慢慢扩散到整个房间;屋屋则坐在床边用手扒着福至身上的碎玻璃片,福至身上可不止后背那一块玻璃碎片,身上细细小小的好多,每拔出一块就会冒出一小股鲜血,宛如小喷泉一般。
“我们只要挨到太阳出来就好了!”
“屋!”
“这该死的家伙,要是以前,老子绝不会这么费劲儿!”
夜鬼本来找不到被寄宿者的灵魂味道已经很暴躁了,现在连寄宿者的身体都无法毁坏,这让夜鬼更加暴怒,它拼命地撞门,将门板撞裂,却被屏障挡住。
龙香稍微松懈一点,那些墙缝儿中就会爬出白色肉浆模样的虫子。
这个夜晚终究不会好过。
第九章 枉死城(9)()
另一边,福至跟着老人们向拐角的深处走去,在穿过一个荒芜的原型广场和一条深邃的胡同之后,他们来到要躲避的住处。
那是两间破房子,破落的福至甚至都不敢相信。其实根本称不上什么房子,四周没有墙壁,倒是像养牲口的草棚,只不过比那还差,因为也没有草,房顶是用几块薄木片盖住的,棚子中间有几个小凳和一个小桌,不过就算把两间的东西都加起来,也不足以让这么多人全部离着地面坐着。
老人们开始自觉地分好两排,一排走左边,另一排走右边,他们很急迫,快速地走到里面,仿佛走到里面就安全了一样。
“哎,姑娘,你叫什么?”
这时已经快到福至走进去了,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回头询问,那张失掉水分的脸像是里面的精髓被吸干了一样,只剩下一张皮,她微微一笑,眯着的老眼就会放出异样的神情。
不能和亡魂说话,如果说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句话在福至脑海里反复地出现,但是要做到,真的太难了,仿佛那个小时候走夜路都会说的故事:走夜路时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回头,回了头就再也回不来了!
性质是一样的,只是要真遇到那种情况,只要一直不回头就好了,而要像现在一直不说话,真是办不到。
福至拼命的摇头,她很想表达,自己是个哑巴。
就把她当做哑巴不就好了嘛!
“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和专司大人说的很好?!”那老太太突然厉声起来,让福至吓得一哆嗦。
对了,就在刚才自己和那个专司大人大吵大闹的时候,似乎就感觉到了这些家伙们不好的目光,也就是说他们知道她会说话,并不可能自动去询问“姑娘,你是哑巴”之类的问题,她拼命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刚才要是注意点就好了!
“怎么,不愿意跟我们老东西说话吗?”
老太太的询问让周围许多老年人都向这边看,他们的目光那么犀利,一个个盯着福至像是盯着一个猎物一样。
“这么年轻就枉死,还来得是瞬之枉死城,看来这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好事嘛!”
“臭老婆子!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难道?难道你想第一个被代替出去?我告诉你,应该是我!我算是这里呆的时间最长的,也该我出去透透气了!”
一个叼着烟卷的老头从另一方挤过来,“我想看我儿子!”
“哈哈,哈哈哈!死鬼,你说什么,你要真看到了你儿子,说不定你儿子会被吓死呢,别忘了我们死了多久!”老太太声音很大,接着她双手叉腰,又道:“谁不是死了很久啊,谁不想上去透透气啊!来了个替死鬼,大家都眼馋着呢!”
替死鬼?什么意思?福至看着他们一举一动,打从自己进来的那一刻起,也许这些老家伙们确实用一种捕捉猎物的眼光看着她,等等,如果这里有这样一个“进来一个就会出去一个”的规则的话,也就是自己进来了,有死人妄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获得短暂的回到人界的想法。
那么就可以明白这些老家伙为什么争斗的这么激烈了。
福至摸摸自己的头,哎,果然自己真是冰雪聪明啊,看来以后不要叫“福至”了,以后要叫“福尔摩斯至”。
一直嚷嚷的老家伙们声音突然变小,不不,不是他们的声音变小,而是有什么声音正在变大从而遮挡住了这样的声音。
“沙沙”“沙沙”
“滋啦啦”
福至转头,从拐角处正在涌进一滩红色的液体,液体看似有很高的温度,因为上面不断出现胶体破碎的泡泡,一个个翻滚着发着“咕噜”地声响。这些液体在流过墙根土时发出“沙沙”的声音,而地面上的碎石块则被滚烫的液体烧的直响,冒出一股股焦味。
福至抬头看看天,天空反而比刚才明朗许多,没有那种雾霭迷蒙的感觉。
这时专司大人的话语回想在自己的耳边。
“我劝你快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等到浓雾完全散开的时候,血域喷泉会转化成另一种液体而缓慢溢出,到时候不能沾到它,否则,灰飞烟灭。”
血域喷泉转化为另一种也液体了!
那红的发亮的液体现在已经完全浸没了拐角处,刺得福至眼睛生疼,她揉揉眼睛,发现距自己站的位置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于是福至撒腿就跑,一个大跳来到一间草棚里,结果还未站稳,自己又被推了出来。
喂!你们!
福至真的很想说出来,可是她没说出来,反而老家伙们越吵越凶。
“来的最早有什么用?期间也不是多出她一个替死鬼,你肯定上去多少次了,少跟我们这一次都没上去的争抢!”
“你有自己个说我吗!”
“你们都没资格说,这次我要上去!”
“不行,不能是你!”
他们争吵个没完,但是每一次福至要站上去都会被推下来,福至看着那液体已经蔓延到了距离自己不足七米的距离,心中小鼓乱敲,额上渗出豆大的汗水。
最后,他们不再争吵,有的双手抱臂,有的双手叉腰,反正都是一副“看好戏”与“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的姿态。
“这样好了,让她灰飞烟灭吧,我们谁都不能上去透气!”
“也好也好,这样公平。”
“省的伤了和气。”
一个个都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可是每个人的话对福至来说就是致命毒箭,“嗖嗖嗖”地扎的福至体无完肤。
不行啊,你们这样了,我怎么办!
但是福至不能说,可是不说也马上会被烧死,说了的话,也是死,怎样都是死,难道就没有一张“生”的牌供她选择吗?
五米、四米、三米快了,马上就要过来了,自己一定会先被烫死,然后躯体才会慢慢融化掉。
好想见龙香,也好想见屋屋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