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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筝在福至耳边低语,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吵起来?”
福至掩嘴偷笑了一下,同时眼神想着杜容容那瞟去,“她饿得肚子都咕噜叫,声音好响的。”
“不会吧,看她那么冷艳,竟然会有那么窘的一面啊,看来是我刚才光顾着欣赏美食,所以才没听见啊。”
“嘀咕什么呢,快吃啊!我可是饿的不行了,自从怀了孕,就特别能吃,饿的也比别的孕妇快,后来才知道原因,我怀的是双胞胎啊。”
江玉思给自己盛了碗鱼翅煲汤,就开始吃,其实让孕妇忙里忙外,她们是挺过意不去的,可是这里面的设施福至和宁筝不怎么会用,怕添乱,这里连碗橱都是自动收缩的呢!而且江玉思特别有活力,她很少坐着,就连玩牌的时候也是一会儿站着一会儿扭一扭,端菜的时候还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蹦跳着,要不是她肚子鼓鼓的,任谁也不会以为她是个孕妇。
“吃啊吃啊!哇,这个鲍鱼不错,挺入味儿的。”
“咕噜咕噜”
福至刚拿起勺子的手就停在嘴边,这声音又来了,福至回头看看杜容容,心想,你就那么饿吗?
杜容容感觉到了视线,于是又瞪了回来,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福至猛扒了几口饭,感受着鹅肉在嘴巴里化开的香甜,却又在这么美味的片刻听到了一声“咻”的叹息,也好似吃到了好东西而在深呼吸。
声音还是在杜容容那个方向传来的,福至开始觉得这个女人才是真正没教养没规矩的那一个。
可是见大家都没说什么,尤其是学姐,还在吃饭,完全没发现似的,福至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学姐知道她的习惯,有的人说不定就是这样那样的习惯呢!
“福至,尝尝这个,牛板筋,他家做的一绝!”
江玉思伸手夹了一筷子放到福至的碗里,那边宁筝也捧着碗,福至一口吃下去,嚼了两下,还没嚼烂,便说道:“味道好是好,却不易嚼烂,学姐你少吃点,对胃口不好。”
只见江玉思夹了四块牛板筋一下子放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了半天才吞下肚,“但是这东西有营养,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忍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吧,福至又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次发声的时间比较长,也是“咯吱咯吱”用力嚼东西嚼不烂的声音,末了还有一声“咯”地用力吞咽声。
十分清脆,声音稚嫩。
这也太明显了吧!饭桌上居然出这种声音。
福至低头吃饭,却微微扭过头,用余光瞟着一旁的杜容容,希望看到她自觉难堪的一面。
可是这次似乎正对上杜容容的目光,只听杜容容“啪”地把筷子一放,双手抱臂,但是下意识地又伸手缕了缕自己的红发,她这样的行为让江玉思和宁筝也放下碗筷。
“容容,怎么不吃了?”
杜容容伸手指了指福至,然后十分不耐烦地道:“叫我还怎么吃啊!反复地看,用余光瞟我,这一顿饭下来我被瞟了四五眼,我哪里不得体吗?!看得我连饭都吃不下!”她冲江玉思抱怨完之后又对着福至道:“喂,你干什么总看我啊!还用那种异样的眼神!”
“我”
宁筝也探过来,在福至耳边低语:“你总看人家啊?”
“哎呀,不是我总看她,而是她而是她总发出怪异的声音!”福至看了一眼宁筝,不能让人误会自己,说出来也好,看那个女人还嚣张什么!
杜容容的眼神更加凌厉起来,仿佛福至说的这个话并不能让她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什么怪异的声音?!在哪里,你的意思是在我这里?!”
福至回给一个“还好意思问”的表情,继而说道:“你之前装着冷冰冰的,其实肚子叫的火热热的!你饿了就直说,没有人会笑话你啊,吃饭的时候又发出一系列怪异的声音,什么吞咽声,什么‘咯吱’的嚼东西声,你这人没规矩到一定程度了吧!”
其实福至最可气的还是这个叫杜容容的女人先叫板这件事,明明错就在她,她干什么先拍桌子,还这么凶的指责自己!
杜容容十分气愤地走到自己旁边,她顺手夹了块牛板筋放进嘴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直到那一口牛板筋全部嚼碎咽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张开嘴,她的牙齿明显比别人白很多,“看清楚,小妹妹!我是一口假牙,嚼东西不会像真牙那么费力!”
只是这时,又是一声“咕”的饥饿声传来,福至这才恍悟,那声音还保留在那个位置,而不是停留在已经过来自己身边的杜容容身上。
第十章 腹中语(4)()
“咕”
又是一声,福至有些神经质地叫道:“听见没,听见没?!这声音又出来了!”
这时候杜容容和江玉思一起说道:“声音?我怎么没听见?”
福至立即回头看向宁筝,宁筝也摇摇头,低着头在福至耳边说:“福至,我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你是不是听错了?”
“是那种声音,那种饥饿的声音,你们都没听到吗?”
杜容容的脸一下子阴暗起来,带着压着怒气的样子,表现出“完全是你自己无理取闹好不好”的表情,杜容容本就是打扮的火热,实际则长的冷艳,一双眼睛像是盯着别人缺点和错误不放似的。
江玉思看大家的气氛有些低到零点,于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如果是饥饿的话,我倒是很饿啊,你知道供养两个双胞胎,我很需要营养的,每餐都会吃很多,不过我肚子没有叫,或者”她一手抚摸着肚子,“还是我肚子饿得叫了,我没听见,反而让福至听见了?”
福至自然知道是学姐打圆场,她也立即换上笑容说,“不不,学姐,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最近快要期末考,学习的内容有点难。”
晚餐继续进行着,而在福至坐下来的那一瞬,她感觉有一种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应该是在偏下方,那种视线带着不怀好意,甚至是敌视的感觉。福至不自觉地感觉脊背发紧,双腿忍不住发颤。
她似乎明白了一点。
下午那种恐惧的压迫感让福至明白,也许不是车子的问题,坐公交与坐出租,所到达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也去,恰恰就是这样的目的地让福至不自觉的恐惧。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难道福至自己现在才开始展现女人的一面?
想缓解一下心情,可是心情没放松下来,就又感觉到一股敌视。
福至的手适宜的松了一下,只听“啪嗒”一声,筷子被福至故意弄的掉落在地。
“福至,别捡了,我再给你拿一双吧。”
江玉思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福至笑嘻嘻的制止了。
“不用了,我捡起来擦擦就行,你别动,小心动了胎气。”
福至说着便弯下腰去捡筷子,其实福至是为了确定那敌视的感觉,她掀开桌布,捡起筷子,还适当地扫视了桌子下面一圈,那种敌视的感觉莫名地消失了,这让福至越发地觉得别扭。
不过福至现在还不是太担心的,毕竟吃完这顿晚饭,福至和宁筝就可以离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
饭后,福至和宁筝以及杜容容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江玉思收拾碗筷,本来大家都想帮忙的,可是江玉思活泼好动地都一一谢绝,拜托,她可是孕妇啊!这么活泼好吗?
杜容容看出福至的疑惑,接了一句:“听说她平时都自己一个人住,老公很少回来,她又不喜欢陌生人,所以即使他老公多次给她请保姆,也都被她辞退了,家务什么的全都是自己一个人干。”
福至点点头,心想杜容容倒也不是个记仇的人。
这时候就听新闻里道:“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松江路与福民路交口的地下桥洞已经被积雪淹没”
被积雪淹没?!
那不是自己和宁筝都不能从那个地方走了吗?!她和宁筝的家是在通过地下桥洞之后才开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地各自分歧,现在地下桥洞被积雪淹没,那么两人就要做二号线公交车绕路,然而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已经错过了二号线的末班车!
宁筝一下子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纷飞的鹅毛大雪,惊呼道:“哇,下午还是阳光四溢呢,晚上就下起鹅毛大雪,这天气真古怪!”
“那我们怎么办?”
“打车回去吧。”宁筝确实 给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但是积雪这么严重,很少有出租愿意走那么远。
这边的福至还没说话,那边又传出一声哀叹,“哎,积雪这么严重,我的车肯定也开不过去。”
“你也走地下桥洞?”福至脱口而出。
杜容容伸手从口袋中拿了根烟,烟较长较细,像是女士爵士烟,紧接着杜容容走到窗前,打开了一个小缝儿,冷空气顿时“嗖嗖”地扑面而来,她点上烟,用力地嘬了一口,福至想,可能刚才估计江玉思怀孕的关系,她没好意思抽。
这么一想,这人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讨厌。
“我家是从地下桥洞一直下去的新茳公寓,这该死的天气!”
那,今晚要怎么回家?
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福至开始不自觉地抓紧宁筝的手,她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想法,如果这个屋子就是今天恐惧感的源头,那么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能相信,也就是说,她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宁筝。
“那今晚你们就留下来吧,我房间够你们住的!”
“不了不了,我想我和宁筝去楼下搭车,说不定有一些司机愿意赚钱而跑回我们那里。”福至说着就要拉宁筝走出去,末了还加了一句,“我怕我们在这住打扰学姐休息,影响宝宝就不好了。”
哪知道江玉思很热情地拥住福至,“怎么会,你们两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我也不放心啊,还有容容,刚才听到新闻说外面积雪了,容容的车跑不久就会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