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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女暂时忘记悲痛的时候,谈起话聊起天来还是挺好的,挺天真快乐的。
她口齿伶俐,说到兴起之处,总是神采飞扬,手舞足蹈;她有着一双好看的眉眼,不是那种妖媚型,是那种活泼小妹型的,如果闭嘴不说话,只是往那一坐,又像邻家女孩那般感觉,挺招人喜欢的。
福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从没有想过要问她名字,人生过客几许,不差她一个,就像她也从没问过福至的名字一样。
所以,福至就姑且称她为“卷发女”,而卷发女则称福至为“胖妹妹”。
“你知道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很会跳舞的,还获过很多奖呢!我个人比较喜欢跳爵士舞,很能显示女人的身段!我和他”卷发女说了一会儿竟然不想说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叹了口气,“我和他虽然是指腹为婚,但是他却是在看我跳完一场爵士舞之后喜欢上我的。”
福至知道卷发女说到了伤心之处,她能理解的,有时候很豪壮地说:“我才不怕死呢!”结果到了快要死的时候,那人也肯定会全身发抖的。
就算再认为这世界不好,也还是有好多人,选择努力活下去,这就证明这个世界还有让人贪恋的东西,是亲情也好,是爱情也罢,哪怕是金钱或权势,总有人为其倾心血。
“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说我查不到病因是吧。”福至只好牺牲一下自己,让她别在想自己的事。
其实有时候吧,有些人只要听到别人自己还惨,就会感觉心里好受许多。
果然,卷发女立即表现的很兴奋的模样,“胖妹妹,你接着说!”
福至也叹了口气,“我啊,查不出病因,却被宣告了还有一年多就死。。。”
卷发女立即表现出同情,并用手拍拍福至的肩膀。
“你谈恋爱了吗?”
福至回头看看,杜也好像正从旁边走过去,她记得刚见涮锅店老板娘的时候,示威性的说了自己是龙香的老婆,还有一个孩子三岁了,如果现在说了实话,难免会被别人听到,到时候以为福至是个惯骗就不好了。
“啊,我都结婚了。”福至说的时候,用余光瞟瞟身边有没有站着什么服务员,毕竟说假话还有点心虚啊!“我比你惨多了,我不仅结婚了,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儿,我这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啊?”
福至说的是实话,她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她爱龙香,好吧,她承认,她自私!她爱的是白天的龙香,但对于晚上的龙香并不讨厌,也许继续这么呆着几年下去,说不定也会渐渐喜欢晚上的龙香,不是说,就算是当初爱的火热的夫妻,到最后之所以还不愿分开的原因不就是当对方已是亲人了!
她和夜晚的龙香,说不定,在未来的几年也是这么个情况。
夜晚的龙香和白天的龙香同用一个身体,那么福至就把这当做龙香的一部分。
那么,就这么要死去,龙香以后怎么办?还会有人像自己这样爱他吗?
福至不是说自己多伟大,但是她真的敢说,能接受这样白天晚上较大差异互换的龙香,换一个女的试试!
好吧,就算以后真的有,那谁还能对屋屋像对自己孩子一般好?可怜的小屋屋啊!
想到这,福至竟然真的哀伤起来,双手捂着脸,真的挤出来些眼泪。
人都是这样喜欢别人比自己惨的动物,于是卷发女搬着凳子坐到了福至的旁边,递上一张纸巾,又问道:“你家那位怎么说?”
“还不知道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他啊!”
过了好半天,杜也好像是掐算着她们的悲伤话说的差不多了,才递了茶水过来,茶水很香,冒着热气,福至和卷发女抿了一口,都有一种“活着真好的感觉”。
杜也安慰卷发女,“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福至感觉他的眼角微眯一下,带和笑,却不同于常人的笑。
说完这话,大门的风铃开始没一会儿就响,这样一连好几次,店里便坐了许多客人,几个女服务员忙碌起来,整个店也显得闹哄哄的,烟熏火燎,烟酒味儿一下子窜出来,让卷发女拍着胸脯猛咳了好几下。
杜也特别懂人脸色,顺便也特别会关心人。于是道:“两位小姐去包间吧,这里太吵闹了,就算你们两个说话,也听不清楚。”
福至和卷发女都觉得有理,于是拿着包和杜也走到包间。
杜也随手开了第二间包间,这让福至有一点不明白,明明第一间包间也没人啊,为何舍近求远?不过这个包间让福至挺熟悉的,想起了那晚和卷发女一起抱着哭的时候。
可能卷发女也想起了那晚的事,于是两人互看了一眼,又是一声叹息,表明相互理解痛楚。
进到包间,杜也顺便将茶水拿了过来,等两个女人落座,准备新一轮悲惨话题时,杜也却没有出去。
福至抬头看看杜也,道:“你不用管我们了,外面很忙,你先帮忙去吧。”
杜也没有理会福至,却是默默走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又推门进来,这时他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碟子,碟子旁边是一个白酒瓶,再旁边是两个酒杯,最里面还摆放着一把水果刀,却没有水果。
“还招待我们?”福至问。
杜也还是没有说话,将托盘放到福至与卷发女之间,伸手拿了上面的水果刀,又将宽大的毛衣衣袖一甩,露出手腕上还抱着纱布的另一只手,他也不顾及那个纱布,直接用水果刀割自己的手腕。
鲜红溢出,开始还被纱布吸收,后来就连纱布也吸收不住这鲜红的血,于是滴滴全部滴落在托盘里的小碟子里。
福至“蹭”地站起来,“杜也,你这是干什么?”
他抿了抿嘴,等血滴的差不多,他放下水果刀,甩甩手,血珠就顺势甩在了地毯上,但是他好似顾不及这些,又拧开旁边的白酒瓶盖,将白酒倒在两个杯中。
他道:“两位小姐,我是来让你们获得新生的人,你们请选择”
第十一章 长生酒(10)()
“选择?选择什么?!”
福至站起来的时候,脑袋里仿佛有一个跳动的记忆正要跃跃欲试地出来。
福至看了一眼卷发女,她也是一脸疑惑,扶着桌子将将要起身的样子,然后福至开始努力地回忆自己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遗失了什么,行为动作或语言的记忆。
“两位不是都是快要死去的人吗?”他问的话音还带着那种腼腆的男孩子风格,不错,是男孩子。杜也看上去很显小,他说他二十几岁,但是福至觉得他有种十八九岁的感觉。
他又道:“喝下混了我血的酒水,你们就再也不会担心死去的问题。”他对着卷发女,用带着诱惑的口吻说:“你不会再痛苦,头发会很快的长出来,不用呆这种头套哦!还有,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永远不会被抛弃,因为只有你抛弃他们的份儿。”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卷发女有点激动,牵动着咳嗽起来。
这样的熟悉话语一下子使得福至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对!前些日子的那个晚上,杜也就好像拿了托盘,这么半跪着坐在她们两个的身边,要她们选择什么。
只不过后来福至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抱着屋屋直直地往前走,踉跄的走出大门,后来怎么样?后来的事情就真的好像没什么记忆,对了,她好像看到了龙香,那么转天发现自己在床上,肯定就是被龙香带回来的。
一想到这里,福至竟有种欣喜。
龙香是怎么带着自己回来的?公主抱,还是温柔的背着?
如果福至知道龙香没有一点浪漫情感的把她给扛回来的,那么福至肯定会吐血的。
“真的哦!但是我先说清楚,你永远也不会死,自杀也不行呢。你会看着你身边的人一点点老去,死去,而你还是那么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就这么孤独地活下去可以吗?”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歪歪头,笑起来好像问“要不要吃糖”的小孩子一样。
卷发女不是没有迟疑,毕竟卷发女不是没有智商的人偶,她爱过痛过,也懂得孤独的日子不好过,她伸出的手没有继续向前伸,而是停在半空中,努力地思考着什么。
杜也不着急,转过身,问福至:“你要吗?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当然,如果你再想听,我还会解释一遍。”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毕竟这是你们自己一辈子,或许是几辈子的事。”
福至也开始陷入思考,也许自己比卷发女还有优势,就好比龙香和屋屋都不是人,都会活的很长,那么自己活的很长的话,只会有更好的结局。
或许龙香会认同也说不定。
她这么想着,也伸出手,但是手也僵持在空中,没有继续。因为福至突然想到,就这样一直活下去好吗?万一龙香期间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不是诅咒龙香,只是给自己个假设而已,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不会因为长生而痛苦吗?
那样子,长生就变成了负担。让人痛苦,并且烦躁。
福至突然想触碰一下杜也,想看看眼前这个笑的腼腆的人,到底是不是人,又或者,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于是,福至真的这样做了!
她轻轻触碰着杜也那个被血浸湿的腕子,伴随着温热的血液,她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大片大片的白雾遮挡了视线,耳边却已能清晰地听到“哗啦啦”的雨声,她想,也许眼睛还没有适应突然转换了空间。
等到眼睛已经适应了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有些破烂白衣,手里拿剑的男子骑在马上,往前冲,那从福至眼前冲过去的画面仿佛冻住一般,因为福至把他看个清清楚楚,他已经不算是骑在马上,而是整个身体都趴在马背上,颤颤的好似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