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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脑子里面就是一片发白,怎么都想不起来刚才为啥要揍他。
男人的吻实在是不太高明,开始咬的她好痛,过了一会儿方好些,好些以后才发现有个软滑的东西撬开她的牙齿,往里面钻。
四喜不明所以,脑子嗡的一声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是什么?
舌头?
四喜默默心想,原来跟男人相好真的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她有些懊恼,更多的是瘫在男人怀里发软。
深更半夜的夜本来就有点冷,山间时有凉风吹来,一阵风一袭来,把四喜吹得一激灵,她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直到暴风骤雨一切都结束了,四喜安静的把额头抵在他胸口上,低声抽泣,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很好,好的让人觉得不该属于这个宁静的山村,不该属于这个平静的世界,他到底是谁,从哪里来?但是她心里最关心的还是一个问题:
“你会不会对别人也这样?”
傻丫头,满脑子什么心思,前几天她要问的就是这个吧,没想到这个疑惑困扰在她心里这么久,直到今天又说出来,她忐忑不安,她纠结,为的无非是自己没有说明白的那些事。
男人撑起她的脸,那么一抹小间容之色上,两行清冷的泪。
他的心脏像漏跳了一拍一般,他的小四喜,那样纯洁,像雨中被欺凌的一朵玉兰花——单纯,美好,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
男人低下头在她唇间轻轻一吻,紧紧抱住了她。
四喜只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她耳根后飘来,一阵轻微的风撩过耳边,撩的半边身子都发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其他人,四喜,我是你一个人的,我是你的奴,你是我的命,我绝不容许别人欺负你。”
什么叫我是你的奴,你是我的命,她何德何能啊。
四喜从未听别人用这么亲昵的口气说过话,爹爹和娘虽说恩爱,也是关起门来恩爱到底,从不曾见过在孩子们面前露出旖旎之态,对男人的这番告白,四喜只觉得木木的,接着羞的不行。
“说这些做什么。”果然注意力又被人转移走,旬刻见,她又回过味来:“喂,你干嘛跟我说别的,刚才明明在说姐姐的事情。”
严铁柱“嘘”了一声。
“你不想知道你奶奶为何要这么吗,记得不要急,答应我不要急。”两人在暗处说这话,看见孙氏缠着秦氏去跟大丫摊牌。
大丫在屋子里面跟母亲于氏说着话呢,谁知道“砰”的一声响,门被退了开来,进来的正是奶奶和婶婶,秦氏黑着脸对于氏说:“既然你们都在,有些话我必须摊开了说。”
秦氏这种神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于氏也习惯了。
“娘,你说吧。”
秦氏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病装的太入神,看起来真有点颤巍巍的意思,情绪激动下站着也不甚稳当,孙氏只得扶着她。
“大丫头,奶奶的话,你到底听还是不听。”
大丫不明所以,眼看着明天就要嫁人了,奶奶不是该过来说几句体己话吗?为何是这种神情,倒像是自己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一般。
大丫有点懵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奶奶这段问话。
还是孙氏简明扼要的说了:“奶奶有话要交代,作为晚辈,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第33章()
秦氏一贯老道;却不想在这上面栽了不小的跟头;不管她来软的硬的;四喜都不接招;并且看透了她背后操纵的一切。
她决定跟大丫摊牌;不管怎么说;雪娟才是她嫡亲的孙女;这几个丫头算什么?
当真什么都算不得的。
秦氏肥胖的身躯立在那处,像一座丰碑,为了她的孙女;连老脸也不打算要了。
……………………………
“大丫头,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讲。”秦氏语气很平静“明天,嫁进刘家的只能是雪娟;你必须跟着王家的花轿走。”
大丫的瞳孔聚在一处;秦氏果然来摊这个牌,她到要看看她能使出什么幺蛾子。
一群人都等着看秦氏撒泼之时;秦氏却推开孙氏跪倒在地:“大丫头;我知道是我们不对;当时鬼迷心窍的收了王家那二十两聘金;我心里也后悔过;命你婶婶把那二十两换回去,若是王家不计较;这件事情也就算结了。”
秦氏兀自哭了起来,悲惨异常:“谁知道老王家谁都不认啊;要人不要钱。要说这门亲事也是我看好了的;王家那边家境也不差,你婶婶也打听过了,王家那个相公,到是个如意的。我便也没有征求你娘的意思,答应了这件事情。谁曾想到刘家相公也来提亲呢,提的对象都是一个人呐,我原本想着也没事,把雪娟嫁过去也就算了,谁知道王家相公知道了这件事情,非要说我们骗婚,要把你叔叔和我告官投进大牢里面去呀,我一个老婆子,哪怕就是死了也不忍心让你受这样的苦,可你叔叔还年轻,要撑起整个家的呀,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大丫,算是奶奶求求你,你就心疼心疼咱们家吧,你爹不在了,若是你叔也下了牢房,要我如何是好呢。”
秦氏哭的痛心疾首,倒叫大丫和娘于氏两人彻底懵了。
按秦氏一贯的套路就是撒泼,关于撒泼这件事情还好说,于氏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谁知道秦氏今天不按规矩行事,竟向媳妇和孙女下跪,哭的声泪俱下,这倒叫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说这秦氏也是鬼精,长辈跪晚辈,又牵扯到叔叔要坐牢,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她都是无奈之举,看起来是个可怜的老人在哀求孙女,若是孙女不从,从道德上就可以绑架她。
大丫连忙去扶秦氏,谁知道秦氏不仅不起来,反倒在地上磕起头来。大丫和于氏二人无奈,只能跪着求秦氏赶紧起来。
秦氏边哭边说道:“我自然知道王家相公不如刘家的公子,你又与公子情投意合,我跟你雪娟妹妹也商量好了,你先去王家应付个几年,若是实在不中意,找个理由和离再去找刘家的公子,那公子跟你从小青梅竹马,你与雪娟妹妹二女共事一夫,也是一段佳话啊。”
这厢闹的这么凶,四喜跟严铁柱二人早就再门口看热闹了,万万想不到,秦氏连“二女共事一夫”这种话也能说出来,当真是无耻之极。
四喜的手攥的发白,小脸上毫无血色。
严铁柱默默伸过手去拉着她,一个眼神过去,叫她心里放宽些,还有他呢。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一刻开始,就算是天塌下来了,都有他顶着呢,四喜心里的害怕,怯懦,全部都不见了。
“你看到这一处好戏,还觉得自己跟她们能够继续相处吗?”严铁柱在四喜边上咬耳朵。
没料到奶奶会上演这一处,恐怕此刻四喜心里恨死了这位奶奶,哪里还有半分尊重她的意思。
秦氏老脸哭的红彤彤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倒叫一向心软又没主意的大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慌了,奶奶都这样求她,她该怎么办?
要她去嫁给王家那个老头,那她情愿去死,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宣之娶了别人,她更情愿去死。
一时间奶奶和孙女达成共识一般,全部都哭的稀里哗啦。
“奶奶,我——”大丫欲言又止:“若是王家不肯,咱们多陪些钱过去不就行了吗,未必王家不肯?”
即便是这样,大丫也没说起要让雪娟去嫁给老王头的话。
“老王家能同意这样干,奶奶又何须忍痛求你呢,你是奶奶的亲孙女,难道奶奶不难受,不心痛吗?”秦氏这番苦心的模样,倒真像心疼起大丫的模样,她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大丫,长叹一声:
“也罢,我不该这么自私,觉得你叔是家里这一辈里面唯一的成年男丁,就拿他的性命来压你,你也是我的孙女,奶奶从小对你要求严一些,也只是想让你嫁去夫家以后,能多包容他人一些,你生的好,脾性也好,果然是个好样的。如今要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奶奶也是不愿意的,明天且这样,等到王家迎亲的人来,我就去跟他们说,要人没有,要命就一条,我李秦氏就在路上给他们磕头磕死,我去求他们,大不了要你叔叔坐牢,再陪上一条命,也绝不能让你嫁给他,你放心好了,奶奶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说罢又是一番痛哭。
………………………………
大丫慌了,从小到大没见到奶奶这般真情流露,她相信这是真的,要奶奶和叔叔豁出一条命来的事情,她李秀娥做不到啊!
“奶奶你别说我,我去嫁王家。”大丫斩钉截铁的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死寂,于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大丫叫道:“我的儿,你起了什么心思,你万万不能答应啊!”
孙氏横了于氏一眼,恶言恶语的骂她:“那是大丫自己做的决定,你这个当娘的不劝她孝顺也就罢了,偏生要这样劝她,安的是什么心,你是想娘死还是想我们当家去的坐牢?”
孙氏一贯的恶毒之处就在此,从不自己出面,婆婆这番表演实在是妙极了,她真的怀疑婆婆以前是不是戏班子的出身,怎会演的这么好呢。
四喜的脸从白变得惨白,面无血色,几乎要冲进去了,不料又被严铁柱拉住:“不怕,明天刘公子会来的不是,我不会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换过来的。”
四喜讶然:“你这话怎讲。”
“喜儿。”他胸有成竹一般笑着睇她:“你也想你姐姐安安心心,幸福的出嫁对不对?”
当然了,大丫的幸福她看的很重要,非常重要!四喜笃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听我的,就让他们演下去,明天你刘大哥会来接亲吗?”
“会。”新郎亲自来接亲是这里的传统,就算是远,刘宣之也是会来接亲的,只不过如果新郎与新娘家隔得远的话,新娘不是坐轿子,而是坐马车或者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