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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家长工冷脸看着这个人,若说以前不对他下手是顾及着几分四喜的颜面,纵使秦氏不是四喜的亲奶,可李有才好歹是四喜的二叔,亲二叔。
起先他不明白为啥这家子人会这样,秦氏的居心叵测,孙氏的贪婪无度,二叔的懦弱无能,即便是这样,这还是一家人,他们吵吵闹闹,不管是为利益还是什么。
今天却发生这一幕,不管别人怎么想,盗嫂这一点绝对叫人不能忍。
“你刚才说什么?”严铁柱问。
李有才酒醒了大半,再怎样,他都不敢在这五大三粗的汉子面前撒野。
——也就是说他立马就怂了。
“好汉,好汉,我刚才喝多了,说了什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喝多了?
严铁柱嘴微微朝边上一撇,眼睛无意间扫去一旁,四喜站在旁边瑟瑟发抖,这丫头一定是被吓坏了吧,也多亏自己刚才跟着出来接她,不然——
“说,刚才想干什么!”
看见眼前的铁板真的生气了,李有才把自己下作的意图一一道来。
他每说一个字,男人的脸色都会难看上几分,再说下去——
“嘎哒——”
男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一把卸下李有才的下颌骨。
今天幸好让他碰见,若是真的有人敢欺负四喜,那可不是被人卸掉下颌骨这么轻松就能解决的。
身后是不停发抖的四喜,他转过身去,蹲下,背起她来,四喜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味来,直到走到家门口,才把脸轻轻的贴在他背上。
“你说,二叔咋变成坏人了呢?”
“啊?”他以为二叔一直都是坏人来着。
“我小时候,二叔不是这样的,也不会欺负我们,也不会——”四喜的声音黯淡的不行:“也不会做出无礼的事吧。”
男人的肩膀宽弱而又有安全感,四喜趴在他背上不动弹,他便也不走了,在门口徘徊,门口很安静,想来李有才也没有这么快能回来。
他想说,其实人是会变的,更想说,恐怕那个时候的李有才已经是这样的人了,只是你没有发现。
但是又不忍心破坏她心中的那片美好,既然二叔在她心里以前是好的,那便是好的吧,总归如她所想所愿一般,他不愿意破坏太多。
“喜儿,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变的。”
说完这句话,现场陷入无限的安静中,他有点后悔说这些了,所有,她应该是懂的,倘若由自己说出来
“我知道的呀。”停顿了许久,她才这样说,男人一颗心仿佛放在肚子里,终于安顿下来。
两人在门口停顿许久,才看见母亲于氏从屋里走进来,说了声:“四喜,咋还不回去睡觉。”
果然如于氏所想,这两个小年轻果然有情况,咋办,看来这个女儿不舍得也得许给这男人了,真是外向的姑娘哟!
第52章()
大清早的;四喜就忙开了;家里收拾了又收拾;总还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严铁柱早早的就去山上打猎了;快要入冬;野物很多都要冬眠;入了冬又是春季;两个季节都不宜狩猎,现在这个时候能多猎一些东西就多猎一些,庄户人家要存粮过冬;他也要存钱娶媳妇儿,哪怕辛苦点。
一想到四喜之后要做很多事,要用钱的地方很多;男人身上就充满了力气。
四喜知道他一天也不能闲着;早早起来蒸好了馒头,预备了一小罐咸菜;小袋肉干;又给男人打了满满一竹筒水;走之前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行头;觉得妥了才送他离开。
男人看着四喜给他拎东西的样子;满满小妻子的意思,看她的眼神温暖得把冰都要融掉了;无尽的关爱,四喜也是依依不舍的送他离开;不过是一个白天没见;好像要分离很久似的。
于氏看着女儿的眼神,知道劝也没有用,四喜的心早就飞了。
那男人,看着也很踏实,从刚开村里时连锄头都不会拿,到现在成了村里数一数二的干活好手,前几天还帮她酿了几百斤高粱酒。
也罢,四喜自己喜欢,当娘的又能怎么办,等她爹回来,若不反对就定下来吧。
吃完早饭,四喜又忙着收拾去了,经过昨天一番闹腾,她心里格外不舒服,好像不忙就静不下来似的。
于氏不知道女儿的心思,见她忙得到处乱窜,自己便去织布去了。
三丫窝在家里剪着窗花,如今剪的越来越好了,过段时间赶集也可以去卖了,过新年,家家户户都是要贴新窗花的,三丫剪好了一张张仔细的铺开,压在平直的木板中间,这样轻易不会被折断。
“娘,叫你休息的,咋又去织布去了呢。”四喜刚走到正房门前,见到里面织布机的声音便忍不住抱怨,织布机一开又的几个时辰不能消停了,娘这身子刚好些。
“没事,看你一天到晚的忙,娘也想帮帮忙啊。”
“娘,你休息好了可就是帮我的大忙了,你看爹都快回来了,到时候让他看到你身子没养好,可不得怪我嘛。”
“你还别说,这段时间我真是好多了,你叫我闲着呀,我也闲不住啊。”
自从传信的那日回来,于氏便天天等着李有胜回来,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总得要找事情消磨时间,于是把织布机又开了起来。
织布机也也不是每家每户都置办的起的,闲着也是闲着。
……………………………………
巳时左右,大丫和刘秀才坐的骡车进了村里。
果然是好气派,以前刘秀才来,为了低调,坐的车都是家里送货的,破破旧旧的车。这回来完全换了一副行头,车轿上的车围子用皂青色的绸布围着,窗子上嵌着两扇西洋式的玻璃,轿门口垂着穗子,装饰的非常华美。
连赶车的大后生都比寻常的庄稼人看着神气。
骡车进村那会儿,惹来无数的嫉妒的言语。
“早就听说大丫嫁到城里去了呀,好家伙,你看看那车的模式,县令老爷都不如他们家的排场吧。”
“去去去,不过就是个卖米的,能有县老爷厉害了,我就不信了,我三姨家的表妹是县令的通房,出门的排场可比她好多了。”
“你那表妹认识你吗,别胡乱跟人攀亲。”
婆娘们嘻嘻笑着,看热闹一般的往李家挤,很快就看见打扮成妇人模样的大丫,从车上走了下来。
果然一排贵气,大丫还没落地,驾车的后生赶忙从身后拿出个小凳子垫在地上。
大丫穿着月白色缎面上衣,配了一身青色的霞影撒花软罗烟裙,后脑挽着妇人的髻子,髻子后带着一支碧玉嵌金的发衩,脸上着着淡淡的妆容,不消几日,完全不像当时在村里被奶奶欺负的哭哭啼啼的大丫头了。
不仅是周围看热闹的婆娘们,就连母亲于氏,妹妹四喜都看着直愣。
这真的是李家的大丫头?
大丫下车就奔着于氏而来,也幸好于氏打小是见过世面的,这要搁别人家婆娘身上,只怕膝盖都软了要叫少奶奶。
于氏大丫面色红润,娇中又带羞,刘宣之又是下了车就一直牵着她的手,眼睛就没离开过大丫身上,少年夫妻那股子恩爱的模样从一个眼神中都能体会的出来,大丫在刘家的日子一定过得还不错。
四喜忙招呼着姐姐姐夫,一并驾车的小厮去屋里休息,刘宣之这也不是第一次来,自来熟一般的往里屋走,小厮进进出出搬东西,全是小夫妻从城里带过来的硬货——铺盖、棉衣、熟肉、酒、白面、布匹等。
还好刘家的骡车大,想来小两口刚才坐在里面不知道多拥挤,里面全塞的是东西。
于氏看着小厮里里外外的搬,未免又要念叨一番:“你说你回来一趟,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说这铺盖行头带几床新的也就罢了,女婿睡不得我们这些地方,带这么多吃的是做什么啊,这些肉都还是熟的,吃不完多浪费啊。”
大丫说:“他上次来看见家里用的铺盖都不好了,寻思着也快要过冬,都换一换,便交代婆婆准备了这些。”
原来还是亲家准备的,于氏这便更加过意不去了,嫁了个女儿过去,人家偷偷给你把嫁妆送来也就罢了,这三朝回门别人带个鸡公一壶酒就得了,女婿这孩子也实诚,跟搬家似的。
刘宣之见丈母娘不好意思,媳妇儿又得挨训,忙在一旁说:“娘,这并没有什么,原本我们处邻里的时候,您也时常帮我母亲不是,我母亲也是想表达一番她的心意,快过冬了,秀娥你快去帮娘把旧的铺盖都换了吧,全换上新的。”
一家人又开始忙活起来,于氏哪舍得让回门的女儿做这些,四喜跟三丫忙活起来,先把东西都收进来,待会儿再收拾。
见姐姐嫁的好,四喜的心也落下来了,忙在一旁劝:“都放着吧,等会儿我去收拾,姐姐才回门不带这么忙活的,我们去说会儿话。”
大丫这便更不好意思了,才几天不见,妹妹眼里把自己当成客了一般。
刘宣之见娘几个要说悄悄话,干脆躲在隔壁屋去看书去了,索性留个空间给她们。
娘几个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讲个没完,大丫便把嫁进去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通,好在婆婆以前跟她是相熟的,处起来便比寻常婆媳要合适许多,只是婆家人多,家中兄弟、妯娌,侄子侄女,长辈老老小小的都住在一处,多少有些为难。
这些年于氏也没少吃孙氏跟秦氏的暗门子亏,说到这里不免唏嘘,便把秦氏中邪风,包括秦氏与李有胜的关系又跟大丫说了一通。
大丫这才叹了一番,难怪刚才没见着奶奶,原来是躺在床上了呢,又不免觉得心寒,之前一直以为奶奶是因为自己几姐妹是女儿身,所以存着偏见,弄来弄去原来是因为并不是亲生之故。
要说秦氏也真是歹毒,当年逼死李有胜亲生母亲,又利用家中长辈这个身份欺凌老大家几母女,如今弄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