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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你猜。”
“穿新衣服的时候?”
摇头。
“我出嫁的时候。”
脑袋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我还没看到你出嫁的时候的样子;不算。”
“那是什么时候咯。”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她:“你没点表示我不说啊;刚刚把身家都给你了,你都没一点表示的啊。”
四喜悄么么的看了看旁边;没人;踮起脚尖来;轻轻在他脸颊上勾了后;她的嘴刚凑过来;男人把脸一转,正好对着他的唇;她还没来得及躲呢,就被人按住了颈子狠狠的亲了一口。
这一幕刚好被于氏看到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家都是未婚夫妇了,娘亲再管有点多管闲事之嫌,何况自己年轻时又不是没轻狂过。
“快告诉我啊。”四喜还在纠结自己什么时候最美:“明明我什么时候都美的呀,你非要找个最字,我好为难哦。”
“数钱的时候最美啊。”明明知道她什么时候都美,但还是忍不住要逗逗她。
“你”
确定要做这件事情,后面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请木匠,要请人工,其他地方的人不熟,只能从自己村里面请,于是乎大家伙都知道四喜娃子本事大,要在镇上开客栈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从刚开始的看热闹看好戏甚至看笑话的心情,渐渐演变成希望四喜能出头,带着大家勤劳致富的心情。
再过了几天,又有人来,问四喜能否在客栈打打杂,或者在酒楼做跑堂的也可以啊。
比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在城里能找到一份工作,即体面又赚钱,种地种上一年,交了租子就只够糊口的,在城里做工就不同,即使是工种最普通的洗碗,扫地的,一个月少说也有五百文,还是管吃管住的,勤省些的人,一年能存下三两银子。
乡下人也会算账,趴在地里种,一年也节省不下来一两银子。
要他们去旁的大户人家找份工他们还是有些犹豫跟胆怯,可如果给熟人做事就不一样了。四喜是看着长大的,人泼辣利索,做事靠谱,待人接物虽说直来直往,却是个善良的孩子。
这不走出村才多远,几个婆娘过来跟四喜打招呼。
“喜娃子,去镇上啊,回头你们那里要人记得告诉婶儿一声啊,大妹几年也十四岁了,去历练历练,存点嫁妆也是好的。”
“瞧你说的,四喜家还有个雪娟有栓子呢,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这些外人嘛,要说以后你家做大了,可得记得村里的人,别把我们忘记了啊。”
四喜:“”
不过听完婆娘们说的话,她心里暗暗有一种想法,这个想法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等会儿再跟他说。
尽管大部分时间,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按她的要求默默的做了,但是关键时候他还是会给出一些意见的,比如他觉得哪里不妥时。
……………………………
山村的道路之上,一副如画一般美好的风景,男人女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女人娇小可人,走在前面,男人高大俊朗,紧紧跟在女人后面,两人说说笑笑间,透出绵绵的情意。
“今天要去木匠家看看,自己做的床啊桌椅板凳的,比买的要结实耐用,也实惠一些,另外还要去采木材。”
“山上的树不能砍吗”严铁柱问,山上的树在他看来跟山上的猎物一样,只要用去取就是了。
四喜噗嗤一笑:“山上的树那是大家伙的,若是自家盖房子要取自然可以,可是我们要运去城里,这样做不好。”
村民质朴,通常会去山上取木材盖房子,但是几十年上百年来,都不会取山上的树木贩卖。
原来是这样,严铁柱笑了笑,自己这个脑子,在村里面显得也过于奸猾了些。
四喜说个不停,严铁柱就在一旁听着,房子虽说没有收回来,但是有些事情得提前准备,工期尽量缩短一些,客栈也可以早些开张。
木匠请了两个学徒一个,一个木匠的工四十文,学徒二十文。
有了学徒,木匠的效率可以提高很多,学徒帮忙拉线,干一些杂活,像凳子、洗脸架这种简单的家具,学徒也是可以做得出来的,三个人一起开工,做好八张床,八个房间的家具,酒楼的家具,屋内屋外有些地方要修整,大概需要30天的工,算算工钱加上食宿,也得二两多银,另外还要置办木材,需要4…5两银,仔细算算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东西完工还要刷桐油,刷清漆,行行样样都要钱,这部分大概也要花去一两多的银子。
四喜有些累了,虽然说东西都是严铁柱背着,但是怎么这么容易就疲惫了呢,她撑在男人手上,他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看着无比亲密。
是啊,自从有他在,累都累的比以前快了。
刚出村,后面传来一阵车马声,有人叫道:“四喜,去镇上吗?”
远远的看着相互依偎的二人,陈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若换做他,必定不会让四喜这样奔波劳碌,这也就是他跟四喜总谈不到一起去的地方,陈葛想找个人老老实实的做饭洗衣生娃,四喜确实个停不住的性子,就喜欢折腾。
严铁柱则会纵着她,任她折腾——这还是男人吗,陈葛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自从陈葛去李家求婚被拒,心里一直不舒服,见到四喜都是绕道走,今天倒是稀奇,主动过来打招呼。
严铁柱皱着眉头,看陈葛驾着一辆高大威猛的骡车从远处赶来。
他心里并不认为自己比这乡下汉子矮上一截,但村里的风言风语多少让他有些介意。婆娘们看来四喜哪都好,就是到了选女婿的时候失误了,虽说严铁柱比陈葛个高身壮,但陈葛好歹也是李家村第一号的富户,嫁给他还不是跟大丫一样都是少奶奶命,还用得着这样奔波操劳?
“陈葛啊。”四喜脸上都有些不自然,自从跟严铁柱订了亲,她也心照不宣的离陈葛远一些,省得别人说闲话,更省得未婚夫婿心里不舒服。
以前都是叫陈葛哥,如今直呼其名,听着怪刺耳的。
看见四喜往后面避,严铁柱就放心了。
稍见晦暗过后,陈葛勉力笑了笑:“是去镇上吗,我刚好要去,带你们一程吧。”
“又要出去?这都快过年了。”
“湖州那边刚好有批货很便宜,赶得上过去谈能有个好赚头。”至于过年不过年什么的,一个人能有什么所谓。
听说四喜二月初就要成亲了,最近跟未婚夫一起上蹿下跳的张罗开客栈的事情,他看着闹心,这个年都过不好了,索性出去,等她成亲完了再回。
“哦,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四喜说:“我们一起呢,你不顺路吧,我记得去湖州不经过镇上,还是别绕路送我们了,麻烦。”
是嫌他麻烦吧,见两人也没有上车的意思,陈葛也不强求,驾着车越走越远。
身影相当的萧索。
…………………………………
“你看你,让人家伤心了吧。”
四喜不说话了,心里总觉得对不起陈葛,当初开客栈也是他提出来的,最后因为不太想跟他有牵连,合伙的时候也没叫他。
心里被满满的负罪感所累。
“怎么办啊。”四喜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头轻轻蹭着,在他面前实在是不显身高,只能蹭到肩,显得自己很弱小,可四喜在村里的女孩子里面明明算高的,无意间,胸前那块软绵绵的所在在他手臂上蹭了几下,男人顿时就觉得嗓子发干:“我也觉得对不起陈葛哥呀,要不要留他过年呢,一个人冰天雪地的去了湖州,好可怜啊。”
拿腔怪调的,听得人很不舒服啊。
严铁柱皱了皱眉,狠狠的在她头上转了几圈:“你敢?很快就知道自己会怎样!”
等到成亲,一定会好好治她,看她还嚣张不嚣张。
四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虽然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但是感觉很危险的样子,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在他把握之类。
“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呀,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会——”
“会怎样?”
“我会哭。”
“”
第59章()
“对了;你说;我们到时候请人;把何麻子请上好不好。”听说何麻子去县里面找了一份工;但是干得不顺遂;反正家里要请人;不如请他好了。
“你怎会想到要请他?”在他心里;何麻子能对雪娟做这种事,他始终不喜。
“我觉得吧。”四喜歪着脑袋说:“他是真的喜欢雪娟的,不过拿不准我二婶到底会不会把雪娟姐许给他;既然这样,不如给他个机会吧,我俩打小就认识;他胆子小;去别的地方做事怕会被人欺负,到时候更不敢找二婶了。”
严铁柱舒了一口气;这丫头;原来那天听墙角的也有她的一份。
对于雪娟这件事情他其实没有什么愧疚感;于他而言;只有四喜才能算作他的亲人;若是多算几个,也绝对算不到欺负四喜的这家人身上。但是渐渐地;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漠视他人,慢慢接纳和包容其他的人;比如那天栓子忍不住要去打何麻子;他下意识的便拦住了。
这个人虽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敢来找雪娟,说明他还是很在意雪娟的,只不过在过程中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你不要看不起他啊,小时候他家境比现在好多了,也去学堂读书,只是他爹死的早,家里的堂叔吃绝户,还把他娘给”说到这里四喜止住了一下,一个大姑娘说这些也不大合适,直到收到严铁柱领悟了的眼神,才接着说:“他娘后来也死了,家里就剩下一亩薄田,其实是个可怜人,从他娘死后,他就开始不大说话,只有看到雪娟的时候才会跟她说上几句话。”
原来是因为这样。
因为四喜也有被人吃绝户的同样经历,才会对有同样经历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