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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每每抱着她之时,难免心生遐想。
“天冷,你再睡一会儿。”
四喜狠狠的瞪他一眼:“你要走,我还不得给你准备些东西,路上凉,你为何这个点走。”
他没说话,这个时候最安静,不易被人察觉,但愿没人发现他是从这里出发的,策马行到府城只用两个时辰,他要赶在府城换马,绕路回京。
镇上找的小灰马是没有体力载他一路上京的,起吗得耽误他一半的行程。
四喜从柜子里面翻出一件特别厚实的棉衣棉裤,针织的羊毛衣裤,早就准备好的大氅,一件件的给他套上。
“这么冷的天要骑马,我想想那些风吹着就觉得冷的慌,给你包好了,别吹的皮干了回,到时候别说我不认识你。”说到底还是心疼他,才几日的功夫,她是怎么准备好这些的?
四喜每低一下头,严恒便低下头来亲她一下,有时候是额头,有时候是眼角,有时候是唇间,不管是哪处,他都爱的欲罢不能。
“我这个人打小有点痴毛病。”安静的屋子里面都是他低沉而又好听的嗓音,四喜不敢抬眼看他,或许是因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着实太好看,眼睛又太闪,俊朗的五官比任何一个白面小生都好看,让她想着如何藏起来才好,于是最后裹了一条围巾,把他的脖子和脸都紧紧裹在里面:
“小时候我娘说我爹不好,打小我就怕他,其后他虽然对我表达出一些善意出来,却不是我想要的,不管过多久,我始终没办法跟这个亲爹多亲的。父母处的不好,于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想过要成亲这回事,便是其他女子我也懒得看上一眼,可我第一眼看见你,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若是能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这辈子我再也不看任何女人。”
四喜轻轻啐了他一口:“一天到晚尽讲些没用的,我不知道自己找个连萝卜坑都不会刨的男人有什么用,把我们家的地都挖坏了。”
严恒扯下围巾,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亲了一口,笑了:“我不会挖坑,把咱家的地都挖坏了,可我会打猎,会认字,不管怎样,我都能养得起你,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心里一直焦灼,虽到了这乡里民间,却未断了跟京城的联系的,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在世上销声匿迹了,却不曾想还是有人找到了他。
虽然还未确定要害他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也有些眉目出来了,若真印证自己的猜想,届时真会是一场意想不到的腥风血雨,严诚这小子如今接管着禁军,可他着实不算是一个统兵守城的人才,若是天下大乱来,他的四喜自然会被波及,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神思恍惚间,仿佛回到娘曾活着的时候,若她还在,在自己临行前一定也会如这样一般准备好行囊,给自己套上一件件厚衣裳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凄凄然。
他仔仔细细看着自家媳妇的脸庞,给自己找借口,谁叫她生的这么好看,越看越欢喜。
四喜本是想过个平淡无奇的生活,开个客栈赚些小钱,如今倒是好,可这样的好日子不是她想要的,今天这一出去就是两个月,两个月以后回不回得来也不一定,至于回来了以后还要不要走也不一定。想到此处她有些懊恼的说道:“原来建这屋子的时候你也不给弄个炕,我从小睡炕睡惯了的,屋中即便燃了火盆子也不如炕上暖和,倒是下人房间里面有炕,可我不惯跟生人睡的,你走了怎么办才好?”
“我跟刘婶已有了交代,晚上必给你弄汤婆子捂好被窝,里面烫的暖烘烘再拿出来,另一则我不在,屋子里面若是要点炭盆记得一定要留通风口。我这个人一向不大信得过别人,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些,通风口千万别关了,若是闭了气就不得了。”
“我知道了,再冷扛上个把月,到二月也就好了,等你回来都开了春,也不稀罕你给我暖炕。”四喜说道:“你一个人出门小心些,背囊里面我装着馒头,小罐咸菜,卤牛肉,这些都是可以冷着吃的,也不会把人肚子吃坏了,天寒你出门当心着些,不到万不得已别吃冷食。
皮囊里面待会儿我给灌好开水,用布包包好,你背在背上一是可以暖着身子,二是可以喝着热水,但凡进了市镇见到有人烟的地方,给一两个铜板求些开水换换知道不。在外面千万别漏财,铜板我给你准备了一串,其余都是碎银子,另还有张一百两的银票,银票贴身放着,银子分开着放,万一碰上歹人。。。。。。。”
话还没说完,手被严恒拿住:“我晓得了,你还有一箩筐的话没交代完对不对,在外面千万别勾三搭四,不要搭理别的姑娘,这些才是最要紧的,我的喜儿,亲我一下,打上你的印子,我能保证三年不想别的姑娘。”
明知道他是玩笑,自然也不会跟他生气,四喜嗔道:“才三年么?”
严恒道:“一个吻管三年还不够久的,你还要怎样?若要想更久一些,你乖乖守住我就好了。”
四喜横了他一眼,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谁要守着你,你起开?”
“是我守着你,喜儿,你快些亲我一口,今天的吻都是我自己讨来的,真没意思。”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从他这样一个正正经经的男子口中说出来,如他一贯的风格,必定是严肃的不能再严肃不过的,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嘴里抹了蜜糖,一缠上四喜就不舍不丢,非要她热情些笼络他。偏生四喜是个极要强的性子,外热内冷,就是做不出来闺阁里面缠绵的角色,他越要,她越不肯,他还觉得越有意思。
最后缠不过他,出门之前对着他的脸,颤颠颠的亲了过去,却不曾想他的头一偏,刚好把嘴对准她的嘴,舌尖儿一挑,在她唇间轻轻一扫,又是一阵狂热的侵袭,直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都有些沉了,这才松开她。
“你眼睛不好,往后看书也要记得找光线地方,晚上不要看。即便是要看,叫刘婶多点些蜡烛,白天弱视阴暗的天气就不要总费眼,明白吗?”想想还是不放心,又交代起来:“我已经找人在主屋偏房砌了个炕,再过十几二十天就能搬过去睡,这些日子你委屈些,再多睡几天冷被窝吧。”
“哪来那么娇气的,以前家里条件也没那么好,我们也是冷床冷被睡的,你且放心,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我不妨碍的。”
临分别皆是不舍,两人互相交代,互相安排对方。
直到黑暗中趁夜出去的马跑远了的一阵嘶鸣响彻初春的夜空,四喜才意识到男人已经走远了。
她心里默念:只愿他出去事事皆顺遂,早日归家。
第86章()
三天后;黑骑在城门口略作停留;绕了一圈;在德正门门口停下;城中熙熙往往的人群排着队;拿着身份凭证一个个的接受禁卫的检查;身着黑衣的年轻人站在城门外面;看着城内,城门口由卫士把守着,进进出出都查得森严。
严恒随后跟着之前联系好的商队会和;商队过年前从苏州运了一批丝绸进京,一路上提心吊胆,若不是碰到这个年轻人在城外救了他们一命;怕是这批丝怎么都到不了京;为了答谢这个年轻人,掌柜答应带着混在商队里面。
这样的年轻人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或是没有身份凭证的;或是京中难官子弟;不论如何;他看着都不像是江洋大盗;掌柜一心软便同意了。
商队从德正门进,门口的书吏一个个盘查进去的人;不仅要查凭证,连长着络腮胡子的人;都要被书吏拉扯几下;脾气略差些的几乎要跟这些人打起来,奈何身后站着年轻体健的带刀卫士,不想死在门口的人,只得跟书吏吹胡子瞪眼心里骂了几声娘,还是忍气吞声进到城里。
书吏查到严恒之时,亦查了查随身所带的腰牌,问了问姓名及来历,严恒只说是这一行商队的护卫。
书吏言道:“如今进京不许带刀,且放在这里寄存,等出京之时再行领取。”
严恒说道:“我虽是护卫,却并不曾带刀,不信你搜搜。”说罢摊开双手,让书吏搜查,他长得人高马大,又是二十几岁的年轻汉子,正是进城盘查的重要对象,可书吏盘查的重点却不是像他这样主动摊开手让人查的人,他们更愿意去搜查那些长着络腮胡子的是否有易容,带着帽子鬼鬼祟祟的,另一则动不动就塞银两入袋的那种是否是主子要找的人。
严恒恰巧都不是,他长得年轻俊朗,看着像是戏文里面的武小生,身上没有带着可伤人的武器,对于这样率真的年轻人,反倒不感兴趣。
此时正是酉时初刻,再等上一刻钟就是下一班卫士换班之时,站在这里吹了一天冷风的卫士面对着讲着一口叽叽呱呱乡音的浙商早就不耐烦了,递了个眼色叫书吏放行。
但凡商队不想被守城的将士必定是要塞些银子的,偏生这队浙商最不识相,要盘查老老实实的等着书吏及卫士的盘查,问身份来历也是态度端正至极,白白耽误了不少时间,引得后面的人的强烈不满。
“让他们走吧。”不得已间,卫士发了句话,书吏点点头,在进城的文书上面盖了个圆形小戳,红色圈圈中间刻着一个“准”字。
掌柜这才拱手相揖,千恩万谢的走了。
身后自然有人骂:“他娘的浙商真是精呐,一个子儿都不愿意多给。”
有懂行的人在背后嘀咕:“你别看这些人赚钱,其实背着老大的风险,先说江洋大盗最愿意打劫丝绸,又轻又好散去。”
严恒低着头,随着商队进了京。
这样神色的年轻人,掌柜自认为若没有看走眼,定会是个贵人,比如他明明是拖自己带他入京,却在进城门检查之时神态自若,目无旁人,若是等闲之辈的流寇,早就被盘查吓出了端倪出来。
又比如他坚持让掌柜不去贿赂守城门的,果不其然,比平常进城门时要快了许多。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