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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温柔黛玉一同回头,两张大小不一的脸上显露出同样的表情,林如海轻笑出声,抬手摸摸黛玉的头,看向温柔,笑意更浓了。
温柔与如海对视,心里没来由跳的飞快,一时手足无措。温柔没想到这中年老男人在放开心怀后也会变得年轻,更能笑得如此灿烂,看惯了耷拉着一张脸的林如海,再看由心底生出笑意的他,温柔别扭极了。
黛玉闻得如海之语后,也笑了,却又不确定的小声询问,“爹爹说得可真。”少小离家,黛玉一直不肯,只是无法左过如海罢了,原以为再见时难,忽闻说父女不久将团聚,黛玉喜上眉梢。
“此事您怎未提起过?”温柔略有不满,自己这段时日的眼泪岂不是白流了,早知如此,她就不偷偷收拾那小行囊,准备实在忍不住后跑去京城找黛玉。虽然那只是一时的心理安慰,但没奔头时想想总比没得可想好。若果如如海所言,她还愁苦甚,直接盼天盼地数着日头到林如海述职时便可。
林如海微微挑眉,“一直看你母女二人折腾的挺欢实,还以为你二人早已知晓,难道你们没想过?我来此上任数年,回京述职也将不久。”
温柔很想做出一副“我有一双死鱼眼,翻开来看着你。”的动作,但难度系数太高,做不来。最后只得用脸抽筋这稍好一点儿的替代,牵着黛玉的手送其上船。
“看到了吧,玉儿。你爹就这死样子,你说要是你每日都不给我送信,我这往后的日子可怎生过?好孩子,你最是心善,万要将每日细节书信与我,我亦会压着你父亲回信的。”温柔没说自己回信,实则她那手字露不出手,这阵子偷练两笔,宛如稚子涂鸦,令人不识,吓得她不敢随意动笔,更不敢妄自书信。
温柔又絮絮叨叨说了平日交代之语,黛玉也不烦躁,一一应下。时辰到,黛玉船头叩拜,洒泪而去。
黛玉此去贾家,贾家派接船有两艘,一艘大一艘小,愿想一切足够。要是书中黛玉,那自是足够了,连带着老师贾雨村也可跟随小船而下,但多了一个温柔就注定要多出许多。零零总总温柔给黛玉带去三十个人,都赶上一大家族迁徙,更不用说早先已前去京中林家小院儿候着做未来送信之差的小厮,还有那数十的大箱子,能带上之物温柔皆与黛玉带上,尤其是一衣服,三大箱子,因维扬不似北方寒冷,所以毛料弄不来最好的,温柔还想着等过一段时间看你能否弄一狗熊皮给黛玉冬日取暖。
贾家的船只不够用,温柔又填上两三只船,一行浩浩荡荡前去贾家。
远远望着绵延的船队,温柔忽问身旁如海,“那个,老爷,这样一行会不会太招摇?您可是清官。”
清官如水,哪来如此丰厚家底。
黛玉一走,如海恢复正统面孔,正色与温柔道,“弄都弄了,无所谓,反正是你的一片心,玉儿也能过好。回吧。”
温柔不走,直至黛玉船只再看不见才不甘转身,随如海回府,一路哀怨的盯视如海后脊,定要让如海知道他究竟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
“夫人可有不适?康嬷嬷此随玉儿前往京都,家中诸事就要继续有劳夫人,能者多劳,相信往日康嬷嬷手中之事夫人能尽数接下,打理好林家内务。”如海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说与温柔听,绝非故意打击温柔……他其实……在很善良的提醒。
温柔看向如海的眼神更加哀怨,也不顾此处是林家大厅,周围还有下人,直说出,“老大爷,用童工不地道,您不能将何事都推与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每日必做,还要花费相当大的时间。”
如海自动忽略“老大爷”三字,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问温柔,“你有何事要做。”
温柔昂首挺胸,同时面上还能做出一副悲痛的表情,“自然是要盯着老爷给小姐回信。”看她这继母做的,绝对应该授予勋章,就如二战后的俄罗斯授予会生孩子的妈妈一样,她也应得个“最佳继母”、“伟大继母”之类的表彰。
如海安慰温柔数句,说黛玉去贾家不会受欺负,你也不必太悬心,贾家能照顾好玉儿。况玉儿此去乃为了京中太医好就进诊治,为了孩子好,等过个一年半载我们就进京团聚,将黛玉接回身边。
温柔嘴上只得答应,心里却大大的撇嘴,一年半载,黄瓜菜都凉了,动作快点儿孩子都满地跑打酱油了,要是黛玉一时眼瞎真被那好皮囊家伙惦记上,最后再弄成个相互惦记,温柔真能一死泄愤!死了算了,省得看着心里憋屈。
温柔实不知,书中黛玉与宝玉最初少年情深是因黛玉自知自己寄人篱下日子不好过,而此时活泼开朗深受贾家高层人士喜爱的宝玉对其呵护有加,给于她家人管怀,故而对其另眼相待。但此时黛玉,不消说身边的其余人,单一康嬷嬷就不会让宝黛亲近之事发生,更何况那浩荡的人群,定会给贾家一冲击。
给贾家怎样冲击不消说,接续说温柔,闲了两日,睡睡吃吃,第三日日头一出她便睡不着起身来,用她原话“好好的人谁没事儿整日长睡,又不是圈养要下崽儿的猪!”
叫来管家,讪笑半天才询问其林家的夫人该如何管家。林管家回心一笑,从袖口里拿出两本册子,递上。温柔捧着册子研究半天才明白,一本乃林家下人部,一本乃每日花销账本。温柔哀叹,看来一个好的女主人是要从识字做起!
第十二章 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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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册子,半个月时光,温柔没日没夜的仔细研读,比之当年考大学还费力气。死乞白赖的读完,理家依旧云里雾里绕,当然也不是一点不见成效,那唯一的效用也就是让她想起秀儿这个丫头来。
其实,想到秀儿也是巧合。温柔在读完林家下人簿时,最后一页最后一个名字,便是秀儿,且名下打线,温柔不解,问与身旁侍候的丫鬟叶儿,叶儿说,林家规矩,夫人陪嫁丫头虽也算做林家人,但到底是夫人带来,故而做个标识,好辨认。如此温柔才记起来秀儿被她忽悠的不知在何处很久了。
命人将秀儿还有那饼儿他娘一同找来,期间温柔见叶儿谈吐不俗,说话利索,便让其为她一条条细数林家内宅规矩。叶儿不含糊,一一道来。温柔听着有记下的,有不屑的,临了忽问,“你与康嬷嬷是否有些关系,我怎看你这眉宇间与嬷嬷甚像。”
叶儿笑答,“回夫人,您口中的嬷嬷乃奴婢的祖母。”
闻说后,温柔仔细打量叶儿,十岁出头就做了夫人身边大丫鬟,这若非康嬷嬷,林府中谁家还能教养出来?康嬷嬷的男人老康头,没啥大本事,安分老实人,在林家做个二管家倒也便宜,康嬷嬷此前随同温柔选随黛玉去贾家下人时特意又选了些温柔的婢女,这叶儿便是其中之一。小丫头小则小,心眼儿也活泛,但规矩铭记于心,做事按部就班,温柔甚为喜欢。她不怕丫头聪明就怕丫头不安分!
一时秀儿与饼儿他娘被带了来,两人恭敬有礼像温柔叩首问安,温柔定睛去看那饼儿他娘,笑了。果然是饼儿的娘,一张大饼脸上洒满芝麻,还一身肥肉,举手投足牵动浑身肥肉颤悠颤悠,人丑虽丑,那双眼睛却真实的显示出其本分,看向温柔时也敬畏多余其他。温柔对叶儿一挑眉,叶儿赶忙上前低声说与她听。原来这饼儿他娘与康嬷嬷是老姊妹,姐俩关系甚好,这老东西没多少心眼儿,一向以康嬷嬷马首是瞻,康嬷嬷说对她就跟着,康嬷嬷说不对她亦愿为其出头。康嬷嬷走前曾交代与她,要着婆子好生跟着温柔顾好林家,这婆子心眼实儿,温柔未找她前就继续训练秀儿,直至此时。
再看秀儿,上次她还就是口中像温柔抱怨受了大罪,此时再见那可真是受大罪了,身上本就没几两肉的她这阵子又瘦了一圈儿,皮包骨头,原小圆脸这会儿变成尖下巴,旧时的衣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肥肥大大。丫头低眉顺目,温柔虽不认为她一定能改好,但见好好人变得如此总觉心中不适。凡事皆有因果,没真迫害到你身上你边去打压,那自是字为恶,若她先出手而后你再相应还击,那自又是不同。温柔非狠毒心肠,宁愿先找人盯着做了坏事再打压,也不愿看到这般景象。还是那句古语: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心有不忍,面上和颜悦色许多,“秀儿,此番同饼儿他娘学规矩可学全了?我近来也在学,林家不比温家,一家有一家的方圆,你当日既愿随我前来,自也能想到有今日。”说罢又转而问饼儿他娘,“不知这丫头可能出师?”
饼儿他娘不解其意,还是一旁小丫头代为解释后笑呵呵道,“俺在就教齐全了,最近也上来打听过夫人消息,知道夫人最近忙所以没来打扰。”
“那秀儿从即刻起就回我这儿了。”终究是温柔的陪嫁丫头,就算温柔心中不喜也不能一味打压,对自己身边丫头都心狠手辣之名可不是好名声,也定会让人瞧不起。
至此,秀儿又回到温柔身边,此次再回来,显然比上次好许多,不再多言多语,埋首干活,等到了温柔与她两人时,秀儿到会为温柔找借口,一口一句明白小姐难为,那些迫害她的注意定都是康嬷嬷那贼婆子出的,为了就是离间她们主仆,她不上当,希望小姐也别踩坑里去。温柔听着,不言论。
一晃数月又过。温柔嫁与林如海一年了,而贾敏归天也有大半年有余,就是黛玉前去贾家也将半年。
此间,三五日收到黛玉一封书信乃温柔最大的精神食粮,黛玉字体娟秀,不看文单看字都赏心悦目,每每拿到书信温柔比仔细研读,后交与林如海。如海闻书亦渐渐不悦。
黛玉信中常说,贾家内敛浮华浮躁,好没大家风范。贾家几个女儿倒还好,可家家下人上下尊卑不甚明了,有些闲言碎语康嬷嬷虽与她挡着但她终能听到,且他们贾家自家小姐都被人整日评头论足的议论纷纷,她这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