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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既不是一般的胚胎,也不再是真正的能量。如果放任不管,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最初发现这个问题时,李忱斯打算想想办法,把它还原回最初的能量体。但是这方面没有任何先例,存在不小的风险。
后来……事情就神展开了。
李忱斯的发情,时维的逃跑,重逢和掉马,以及不怎么像告白的告白。
两人在一起后,李忱斯提出了几种『操』作,可以把半成型的胎种,彻底转化为真正的胚胎。
虽然他热情的邀请时维来一发,还保证一发入魂后顾无忧,省时又省力。但时维在做出一定尝试之后,最终没能进行下去。
这口锅归根结底,还是落在了他的『性』冷淡上。
其实他们当时已经坦♂诚相对了,甚至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然而李忱斯看着某人毫无反应的部位,再看看他几乎是紧绷着的脸,叹了口气翻身到一边:
“睡。”他说,顺便把毯子扯了过来。
“……”时维默默抢了一半。
经过了一番折腾,成型的胚胎最终以手术的方式取出。人造子宫被秘密置于李忱斯名下的实验所,接下来需要半年左右的人工培育。
距离他被外星人绑架,也过去将近三个月了。
“嗯。”李忱斯说,“公司前两天的内部消息,怀疑有个提供原料的镇子在批量掺假,想找人去确认一下。
李忱斯在这个星球的马甲,在一家国际大公司——的子公司旗下当花瓶。据时维这些天的了解,他们主要的业务范围,是食品运输及周边门类。
但他没就此作出评价,而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在这种毫无情绪,却偏偏直白的让人发『毛』的眼神下,李忱斯迅速投降:
“……好,事实上,我怀疑对方在暗中进行有关复原种的交易。”
复原种。
对于时维来说,这已经不是个陌生的词。毕竟如果没有这玩意儿,他可能根本不会被绑架。
“所以说,复原种的出现,真的和喵星人有关?”
李忱斯再怎么装二世祖,实际上也是个喵星人。就像历史上皇帝微服私访的概率几乎没有,就算闲的长『毛』,他也不至于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活计做消遣。
李忱斯没有否认:“这是我们的过失。”
我们。
时维注意到他的用词,显然不是代指某几个人,而是一整个族群。
显然,关于复原种与喵星人的关系,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我要去吗?”
他看着李忱斯走近清洁室,然后打开了引力调节装置。
虽然过去了二十年,许多民众——尤其是三十岁以上的——还是更加习惯过去的生活。加上许多工作、活动包括精密科研,都更适合在原生的引力状态下进行。
于是五年前,引力调节装置应运而生。
到了现在,这种装置已经基本普及,但能控制的范围依然有限。大多人家的室内都装有类似的设施,但像李忱斯这样,几乎装遍自家每一个角落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所以时维更没法理解,某人明明装了满房子的引力调节装置,却偏偏排除了卧室。
搞的他经常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要么头脚不分的独自飘着,要么和李忱斯抱团滚在一起。
毕竟,由于喵星人横跨宇宙的能力,对方是可以无视任何重力条件的。
那边没有立刻回话,半分钟后门被打开,某个喵星人已经整整齐齐的出来了。
时维正在贴着墙飘向清洁室,门一开两人正好四目相对。前者挑了下眉,下一秒时维就觉得一阵失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清洁室门口,被某人拦腰扣在怀里。
时维:= =
李忱斯:^_^
在他发作之前,男人的手从他身上挪开,说了句“去”之后,就把青年推进了房间。
门一关,系统迅速运作,除菌风猛地糊了他一脸。
时维:“……”
时维:╯‵□′╯︵┻━┻
于是这个早上,天宇集团的员工看着自家身兼吉祥物的老板,带着又不知为何满脸低气压的老板娘,走进了两人的共用办公室。
时维穿过走廊时,感觉到有不少人在看他。
似乎不是错觉,自从他和李忱斯在一起之后,经常会被路过的员工偷窥。
并非他过去习惯的那种,带着恶意和欲念的眼神。而是一种微妙的、复杂的,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宛若亲眼见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神情。
结合李忱斯在这里的人设,时维大概能想到原因。
“阿时,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穿过最后一段走廊的时候,时维感觉自己身上的索引,被外力轻轻勾了一下。
整个无重星的大多数区域,包括天宇集团内部的半数空间,并没有安装引力调节装置。为了降低意外的发生,法律规定本星人在外出之时,必须使用索引进行迁移。
“索引”,同样是行星事件发生后的附加产物。它的端口与终端相接,另一端固定在这个星球无处不在的索道上,长度和材质根据实际情况发生变化。
在大部分情况下,这种工具的粗细是纳米级别,肉眼根本无法看见。而周围能直接触碰到它的,除了李忱斯这个喵星人,没有第二个。
时维看着比他高一个头还多的男人,特别是对方那欲言又止欲语还休欲罢不能的表情,感觉到了头疼。
忱斯堪称戏精的精分水平,在锰星上他已经见识过了,当时还能选择保持距离。
到两人坦诚相见后,如今几乎同吃同住焦不离孟。某个戏精就像有了固定观众的小透明,彻底沉『迷』演戏无法自拔。
在家的时候还好,除了偶尔戏瘾发作,即兴来一段“霸道王妃强掠病弱王爷”、“黑风寨主强『逼』过路探花”、“小黑猫发情强艹布偶(?)”……的『迷』之对白,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是正常的。
而一旦出了门,作为天宇集团知名的大花瓶,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的某人……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比如此时此刻,在对方用委屈巴巴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后。时维几乎能感觉到,众多蓦地聚焦过来的目光。
时维:“……”
时维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向李忱斯,微微一笑。
他平时并非刻意面瘫,也不是天生『性』格冷清。一半是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在陌生人面前本能地表现出防备;另一半则纯粹是长相的锅。
就些人天生眉眼含笑,不笑已自带三分笑意。而时维天然唇角下弯,只要眉『毛』稍微压下,配上清冷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就有些不近人情。
但平时不笑的美人,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往往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怎么会,”他笑着说,“原谅你,你能理我远一点吗?”
当然是不能的。
然而这话一出,周围鬼鬼祟祟窥过来的目光,瞬间亮了几十个瓦数。
李忱斯:“……”
时维:“……”
李忱斯默默地看着他,时维静静地看回去。最后男人叹了口气,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阿时。”
时维:“……”
李忱斯:“我知道孩子没有了,你很难过,但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时维:“……”
李忱斯深情款款:“那是个意外,阿时,没有人想要它发生。但它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不能用这个意外来惩罚自己,也不该用它惩罚我。”
时维:“……”
李忱斯疑『惑』:“阿时?”
时维正陷于活体人工雷阵之中,目光呆滞肢体僵硬口不能言。
最后他面『露』疲惫,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而身后,伴随着众多白炽灯般灼烧的目光,某人喊着“阿时阿时”追了上来。
“咔嚓。”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锁上,刚刚关闭索引的时维转头,看到李忱斯把对外标识换成了“请勿打扰”。
“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时维看着对方的动作,短暂的意外后反应过来。
其实从地球人的脑回路出发,时维一直觉得,活的太久、搞过事情太多的人,比如李忱斯这种,神经多少有点不正常。
他应该没有人格分裂之类的精神疾病,也不会因为一星半点的刺激,突然变态去报复社会。或者说这种寿与天齐、力拔山兮的生物,某种程度上早已活的自成体系。
一般人很难真正走近他们的世界,更别说打破或扭转它了。
但这种自洽的稳定,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理解。正如朝菌不解大椿之寿,时维估计自己再过个二十年,也没法知道李忱斯的大脑在想什么。
但是,不管演戏是李忱斯的爱好、习惯、或者过往遭遇的后遗症,其中依然隐藏着有迹可循的真实目的。如果说走廊里的天雷对话纯属戏瘾发作,那么此刻封锁门室的行为,就有点多此一举。
除非,这些都是他算计好的。
“你可能忘了,维维,过去的十年我在哪儿。”李忱斯走到另一张桌子后面,同时开启了引力装置,“‘贪狼将军’树敌太多,你当时的身体情况和□□没什么区别。无量星是范围内最好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十年过去,什么都不会变化。”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谨慎总是没错的。”
时维嗯了一声,已经很习惯这种画风的突变:“我们怎么过去?”
今早起床后,他问过对方自己是否也要参与进来,如今答案显而易见。
“先不用做别的,就以‘分公司派遣联络成员’的身份,跟着他们到地方上。”李忱斯说,“有些事需要等亲眼看到,才能真正确定。”
时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