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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捻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咀嚼着,心中不禁和那天李娴送给她的糕点做起了对比,发现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不过林挽月是不挑的,一通风卷残云,不消片刻,两盘糕点被林挽月一扫而空。
林挽月翻过桌上的扣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两口便喝光了,然后舔了舔嘴唇,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肚子,刚好饱了,这下感觉整个人踏实多了。
“回殿下,糕点给林营长送去了。”
“恩。”
此时的李娴已经脱下了宫装,穿着单衣,外面披着一件披风坐在桌前,就着灯光看一本书。
“公主,这林营长收了糕点还害羞了,慌慌张张的就把门关上了。”
“嗯,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十一朝着李娴打了一个万福,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待到整个房间就剩下了一人,李娴才笑了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
林挽月舒舒服服的洗漱完毕,惬意的躺在床上,软软的床,房间中还有檀木的香味。
她美美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过了一会却又睁开了。
林挽月一连在床上换了好几个姿势也睡不着,最后无奈的睁开了眼,叹了一口气:睡惯了部队里的硬木板床,再睡这种软软的床
她竟然睡不着了!
最后林挽月只好从床上起来,然后将身下厚厚的被褥尽数抽掉,卷起来放在桌子上,整个床只剩下一块床板加上一条被褥,林挽月重新躺了上去,感觉了一下,然后满意的“嗯”了一声,是熟悉的感觉。
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队伍再次上路,待李娴一行人走远,夏府的侍女慌慌忙忙的来报告,说有一个房间怕是糟了贼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夏志清随着下人去看了,发现并没有少任何东西,仔细思索之后,夏志清得出了一个让他心惊胆战的结论:莫非这林营长其实是朝廷的钦差,在检查自己有没有收受贿赂
越往南边走,便越繁华,风景也愈发秀丽,对于从来没有离开边塞的林挽月来说,一双眼睛简直不用看了。
这期间,李娴也会撩开马车左边的窗帘和林挽月简单的交谈几句,或是问问时辰,或是问问行程,偶尔也会简单的给林挽月介绍一下目前所在城池的风土人情,等等。
而经过这三天来的相处,林挽月也不似之前那般拘谨,偶尔还会虚心请教李娴些许问题。
对于林挽月的问题,李娴无不一一耐心的解答。
看到这一幕的李忠却异常的气愤,离国以右为尊,可是他没想到公主殿下居然习惯掀开左边的窗。
于是在第三天的中午,队伍出了湖州城,行在宽阔的官道上,李忠勒缰打马,从队伍的后面绕到马车的左边,对林挽月说:“你到那边去。”
“为什么?”
“本世子看腻了那边的风景,想来这边走,怎么?”
听完李忠的解释,林挽月没有动。
“你居然敢违抗本世子的命令?”
林挽月转过头,直视李忠的眼睛回道:“小人粗鄙,平生第一次骑马,只会行直线,不会掉头。”
“你!”
“出了什么事了?”
李娴听到马车外的声音,掀开了窗帘,看外面的情况。
李忠转头看了看李娴,欣喜的叫道:“公主!”
“世子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世子说他想看看这边的风景,要和小人换位置。”
李娴听了林挽月抢白的解释,稍稍思索了一下,对李忠柔声说道:“眼下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各府官员夹道相迎,若是看到世子行左,怕是于理不合。”
李忠听了李娴的话,讪讪的笑了笑回道:“公主所言甚是,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李忠再次勒马掉头,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队伍又行进了一会儿,突然!林挽月发现前面的土路上突兀的出现许多凌乱的脚印,而且方向是横向的,林挽月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见:官道的两旁都是一人无法环抱的大树,于是当机立断的吼道:“停!”
林挽月这一声大吼来的突然,将车夫吓了一跳,立刻狠狠的抓住了缰绳,伴随着四匹马的嘶鸣,李娴的马车停了下来。
“全员,布阵!”
林挽月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林挽月是步兵出身,不谙马术,这种情况下骑马反而误事。
二十人的队伍立刻火速集阵,将李娴的马车围在了最中间。
“出什么事了?”李娴掀起了窗帘朝着林挽月问道。
林挽月立在李娴的车窗之下,手中紧紧的握着兵器,眼睛警惕的盯着前方,回答道:“公主,小心些,前面不对劲儿。”
听到林挽月的话,李娴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眼睛闪了闪。
李忠坐在高头大马上,最初看到全员戒备之时还有些紧张,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情况发生,便有些不悦的勒着缰绳对着林挽月的方向喊道:“怎么回事?”
没想到李忠的话音刚落,立刻从密林右侧射出了一排箭,其中有一支直接射在了玉花骢的脖子上。
随着惨叫声,挡在李娴马车前的护卫被射死射伤好几位,赶车的车夫被一支箭直接钉在眉心,瞬间就死透了!
“呜!”突发的状况再加上失去了车夫的驾驭,四匹马齐齐发出鸣叫。
林挽月立刻跳上了车辕,死死的抓住了缰绳,稍稍稳住了受惊的马。
而李忠的玉花骢因为被射中,受到了严重的惊吓立刻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鸣,不再听从李忠的控制,朝着前方奋力的奔跑。
然而,就在这玉花骢刚跑到林挽月之前看到的那片脚印凌乱处的时候,立刻就被从密林右侧抛出的数把钩子勾住,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玉花骢带着李忠一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林挽月看的真真切切,她当机立断的一手拎过车夫的尸体挡在身前,然后一脚踹开了马车的门。
“啊!”两名宫婢立刻发出尖叫,吓得花容失色,看到进来的人是林挽月才稍稍安静了一些。
林挽月扛着车夫的尸体,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李娴的胳膊,用车夫的尸体和自己的身体为李娴形成了双层遮挡,然后将李娴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啊!你要对公主做什么,快来人呐!”
一名宫婢见林挽月居然对公主这般粗鲁,大声的喊了起来。
“闭嘴!”林挽月转过头粗暴的一吼,宫女被林挽月吓的一哆嗦,立刻闭上了嘴巴,瑟瑟发抖的看着林挽月。
林挽月回头看了一眼,见士兵们已经和一群黑衣人打了起来,李沐挑选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是刀口舔血活下来的,可是面对这些数量并不多的黑衣人居然只是堪堪拖住,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看到这一幕,林挽月心头一沉。
硬茬子!
林挽月丢掉了尸体,一手拉着李娴,一手牵过自己的枣红马绕到马车的后面,然后将李娴扶上了那匹枣红马,对李娴说:“公主快走,回湖州城去,这里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李娴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林挽月没有说话。
见李娴迟迟不肯打马逃走,林挽月大急:“公主快走吧!刺客有弓箭!再不走来不及了!”
却没想到李娴居然朝着林挽月伸出了纤纤玉手:“上马。”
“公主!?”
“万一回去的路也有埋伏,本宫一个人走必死无疑。”
闻言,林挽月微微一怔,她居然没想到这一层
林挽月的回过头,愧疚的看了一眼正在和黑衣人拼死决斗的自己的战友,好像又有两个人倒下了
林挽月又转头看了看那名瑟瑟发抖的宫婢,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递给那名宫婢歉意的说道:“姑娘,对不住了,你现在回到马车上去,用这个狠狠的扎在马屁股上,能不能逃出去就要看天意了。”
说完林挽月将匕首塞到宫婢的手中,拉住李娴的纤纤玉手翻身坐在马背上,将李娴护在自己的身前。
林挽月双手死死的抓着缰绳,死死的咬着牙,眉头高高隆起,终是没有再回头
林挽月狠狠的夹了夹马肚,低吼道:“驾!”,枣红马立刻奔跑了起来,扬起了一阵尘土。
当李娴和林挽月骑着的马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时,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突然间仿佛提高了几倍!
之前面对这些士兵的时候,明明还是有些吃力的样子,眨眼间便发生了惊天的逆转,只见这群黑衣人手起刀落的冲杀在士兵的队伍里,顷刻间,惨叫声不断,鲜血飞扬。
随着这一声声的惨叫,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临死,脸上还带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片刻后,二十人的队伍就剩下了一人,那人双手握着兵器,面对面前毫发无伤的九名黑衣人节节后退。
“你们是什么人!”
“哈哈哈。”闻言,九名黑衣人均爆发出了大笑,听这笑声,这些黑衣人里有男有女。
士兵握着兵器缓缓后退,而面前的九名黑衣人似乎根本不着急杀他的样子,他们一字排开,有的人干脆抱着胳膊站在原地,脸上无不带着古怪的笑容,仿佛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一般。
看到这些黑衣人的表情,士兵也有些诧异,他顺着黑衣人的目光,强压心头的恐惧,缓缓转头向后看去。
没想到刚转到一半,就被人从后面麻利的抹了脖子。
士兵倒了下去,在濒死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眼前的人,他的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惊愕,却无法阻止鲜血的喷涌。
他张了张嘴,鲜血便顺着他的嘴巴喷了出来,他惊愕的看着眼前,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然后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