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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鲜血便顺着他的嘴巴喷了出来,他惊愕的看着眼前,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然后他发出了他这一生最后的疑问,一句被口中鲜血模糊了的话:“为什么”
士兵死不瞑目,黑衣人聚在一起大笑。
“哈哈哈哈哈”
“小十二,人家林营长给你匕首是让你扎马屁股的呢?你怎么抹了人的脖子了?”
林挽月带着李娴一刻都不敢停,策马狂奔朝着湖州城奔去,不过令林挽月意外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刺客埋伏,眼看着湖州城越来越近,林挽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些刺客居然可以面对精兵以少胜多,想来也是自负身手了得,没想到会失败,才没设下二重埋伏吧
念及此处,林挽月的心中闪过一丝侥幸:还好,如果有埋伏的话,恐怕她和公主都得死。
随后林挽月的心中又涌起一股怅然:自己的战友这会儿恐怕都死了吧,不知道那两个宫婢有没有冲出去
还有那个世子李忠,只看到他摔了下去没有起来,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恐怕自己回到军营要被军法处置了
“林营长,停一下!”
听到李娴发话,林挽月先回头看了看,确定刺客暂时没有追来,于是便勒住了手中的缰绳:“吁!”
“公主,怎么了?”
“你先扶本宫下来。”
“可是公主,万一刺客追来”
“本宫怕湖州城也未必是安全的。”
听到李娴这么说,林挽月翻身下马,然后将李娴从马上扶了下来。
“公主为何这么说?”
李娴看了看林挽月淡淡的说:“舅舅派的那些士兵,身手如何林营长怕是最清楚不过了,一般的绿林强盗可能在他们手上走过三个回合?”
“绝对不能”林挽月摇了摇头,马上明白了李娴要说什么。
“那公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这里怕不是说话的地方,本宫的这一身宫装太过显眼,恐怕进了湖州城想刺杀本宫的人立刻就会知道了本宫的方位,所以本宫先在这里躲一下,林营长到湖州城去买一件普通的女装给本宫换上,最好林营长也买一件其他的衣服换上。”
“可是公主,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危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刺客肯定不会想到你会把本宫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本宫这身衣服太显眼了,你速去速回,我会藏好的。”
“好,那公主,你千万藏好,等我回来。”
“去吧。”李娴对着林挽月点了点头,还给了林挽月一个宽慰的笑容。
林挽月深深的看了李娴一眼,然后将腰间的佩刀解下来递给李娴,这才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肚:“驾!”
李娴握着手中沉甸甸的佩刀,看着林挽月越来越小的身影,沉默了。
李娴托着佩刀转身走进了身后的树林,一盏茶之后,从路的另一边传来隐隐的马蹄声。
“吁!”
两匹马停在了李娴之前站立的地方;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看,记号。”
二人翻身下马,一人扯着马匹等在路边,一人走进了树林。
“子,参见公主殿下。”
“李忠如何?”
“我们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是昏过去了。”
“嗯,很好,秘密囚禁起来,稍稍给他吃些苦头,不要让他死了。”
“是。”
“护卫都处理好了?”
“未留下一个活口。”
“消息几天能传回宫中?”
“回公主,不出三日陛下便会得到公主遇刺,下落不明的消息。”
“一共处理了几批刺客?”
“回公主,楚王雍王先后派了三批刺客都被我们处理掉了,还有一路刺客,身份还在查。”
“哦?不是齐王的人?”
“目前虽然尚不能确认,但基本排除这个可能,这批人是硬骨头,不过早晚会让他们开口的。”
“本宫回京的这一路依旧按照计划进行。”
“是。”
“宫中情况如何?”
“太子一切安好,对于平阳侯提出的要求陛下尚未表态。”
“给良妃下毒的另一路人查出来了吗?”
“回公主,目前还不能确认。”
“那就想办法引到齐王的身上。”
“是!”
“关于李忠的失踪,稍稍透给平阳侯一些指向雍王的线索。”
“是!”
“退下吧。”
“是!”
片刻后,林外官道上便传来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李娴傲然站在树林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的抚摸面前斑驳的树皮,嘴角微微勾起,轻笑道:“事已至此,诸位王兄,既然你们谁也不愿置身事外,就休怪娴儿无情了。”
就扮作一对夫妻()
一个多时辰后,林挽月回来了,一额头的汗。
林挽月来到了李娴的藏身之处,从驴车上下来,将驴车牵到路旁,把驴子拴在了树上,身手拉了拉缰绳,确定缰绳不会松开才朝着树林里走。
林子里很静,林挽月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林挽月很紧张,她机械的迈着步子,手心渗汗,喉咙发紧。
她有些怕,怕看不到李娴的身影,也害怕看到的是李娴的尸体。
虽然她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可是这一来一回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林挽月活了十六年,一颗心从来都没有这样慌乱过,这一路上,她归心似箭,把拉车的驴子抽的直叫唤。
这会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反而怕了起来。
林挽月踩着脚下厚厚的枯叶,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生怕走到最后,看到的是让她无法接受的结局。
在返回湖州城的路上,林挽月想了很多,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刺杀李娴呢?
可是缺乏政治敏感度的林挽月,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清楚其中的缘由,一位久居深宫的公主,既不能夺储又不可能有什么江湖仇家,而且公主随行的物品也没有带什么奇珍异宝。
林挽月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最后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批黑衣人不简单,凭借着九个人就可以和李沐亲手挑选的精兵打了一个平手,甚至略占上风,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培养出来的。
这片林子的树木很茂盛,此时正是秋天,间或有落叶飘下,林挽月行在树林里,徐徐深入,四处环顾,也没有发现李娴的身影。
林挽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焦急的四处张望,难道自己回来晚了吗?
林挽月紧了紧握着的拳头。
“公主,你在吗?”
听到林挽月的声音,李娴从一颗粗壮的树干后面闪身出现,双手还托着林挽月的佩刀。
林挽月看到李娴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地,她带着惊喜的表情,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李娴的面前:“公主,我回来了!”
李娴微微抬头打量面前这人,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衫,额头和鼻尖上都是汗,有一些甚至顺着他的黝黑的脸庞缓缓的淌了下来,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明亮的,带着掩盖不住的惊喜注视着自己。
心中所想全部映在了他的脸上,不带一丝掩饰,也不参合一丝虚假,是那样的简单,明了。
看着这样的林挽月,李娴不知怎地,心中闪过了一丝羡慕,她曾经也拥有过这样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弄丢了。
“林营长辛苦了。”李娴看着林挽月露出了笑容。
林挽月接过了李娴手中的佩刀,然后对李娴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本就洁白的牙齿被这黝黑的脸庞映衬的有些耀眼。
“公主,该买的我都置办齐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嗯。”李娴点了点头,跟在了林挽月的身后,一起走出了密林。
到了路边,林挽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李娴愧疚的说道:“公主,我没有多少钱,而且我想着两个人一起上路一匹马也不方便,于是我就把马给卖了,那是一匹军马,卖了一个好价钱,然后换了这辆驴车,给公主买了几身衣裳,还买了路上吃的干粮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还剩下一些盘缠,只不过要委屈公主了。”
李娴看着林挽月,回道:“如今能侥幸保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怎会挑剔这些,林营长你做的很好,那匹马也确实太引人注意了,换了这驴车反而好一些,也方便一些。”
听到李娴认同了自己的看法,林挽月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对李娴说道:“公主快上车吧,车上的衣服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快去换上,我在这里守着,换好了您把衣服给我,我去处理了。”
“好。”
李娴上了车,小小的车厢最多能容下两个人,这是她有生之年坐过的最简陋的马车,不,是驴车。
车厢的一边摆了几个行囊,李娴打开放在最显眼位置上的行囊,里面果然是一套普通农妇穿的衣服。
李娴在狭窄的车厢里将衣服换了,虽然这些事一直都是由人伺候,但是百姓的衣服穿起来很简单,李娴自己也可以穿好。
“林营长,我换好了。”
说完李娴抱着自己换下的宫装从车厢里走了出去。
林挽月看到李娴穿着农妇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亮了起来。
林挽月从来没有见过能把农妇衣服穿的这么好看的人,世人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可是如今李娴脱下了她那一身高贵的宫装,换上了普通百姓穿的粗布衣裳,竟然
竟然还是难掩她那一身风骨,虽然因为脱掉宫装令李娴少了几分贵气,但是却意外的让李娴多了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之美。
都说是衣服衬人,可是这件普通农妇的粗布衣服到了李娴的身上,顿时让这件衣服价值倍增了起来。
“在看什么?”李娴见林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