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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婷婷小脸扭成了一团,“你要反抗伊娜老巫婆?就不怕以后找不到工作,真的在北城当鸡啊。”
吴真:“你想想伊娜才多少岁,28对吧。当年我俩到北城的时候,她才跟我们一样大,不一样是我们的头了。”
屈婷婷站在摇摇晃晃的地铁上,默默听着吴真的话。
吴真继续说:“现在我们成长为和她当年一样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屈服于她,拿着北城最底层的工资?为什么不跟她一样,奋起反抗一波,成为她这样翘着脚都可以收钱的老板。”
“不可以!”屈婷婷倔倔反驳,“小慧,我们不可以成为她一样的人。”
“我们不能去压迫别人,她太坏了,这么多年,克扣了多少小姐妹呀。”屈婷婷纯真执拗地摆了摆头。
吴真笑起来,明白她同意了,“是是是,我们以后要成为婷婷姐一样的好老板。”
棚户区三人组达成了最初的一致,他们开始分头行动,准备美甲直播的事宜。
孙昭不用上班,他需要做的工作是最多也是最杂的。
直播计划敲定以后,他所做的第一步,就是网上找房源,租一间离东三环最近的出租房。
棚户区在六环以外,吴真和屈婷婷每天上下班几乎要花上六个小时,再除去上班的九个小时,一天真没有多少时间干其他事了。
所以即便牛小慧长得姿色尚可,屈婷婷也童颜巨|乳条件丰厚,两人硬是单身狗了这些年。
眼看同来北城打工的底层小伙伴们都老公孩子热炕头了,她们每天所做的,还是迈着头刷指甲,一眼望不见生活的尽头。
要想改善生活质量,租到一个离工作地近,又舒适的房子,一定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吴真正在涂指甲,孙昭便打了电话来。
她向客户示意了一下,客户非常理解地点点头,“歪”
她摁了公放。
“小慧,我找了东三环华绩广场边的地下室,你看怎么样?”孙昭那边很安静,这样显得他的声音又纯净又撩人。
“哇,你男朋友声音真好听。”客人不禁耳朵有点痒痒哒。
“我表弟,我表弟。”吴真解释。
“那边地下室是什么状况?”吴真转过来,回答电话那头。
她想了想,华绩广场,不就是孙少爷家自己的产业么,再惨,也惨不到哪里去。
孙昭在那头听了有人问是不是吴真男友,他的手无意识握紧了手机,接着吴真理所当然否认,他的手不知不觉颓然地松了松。
一向淡泊的心,怅然若失。
孙昭:“这里有地下五层,我想租地下二层。”
吴真:“为什么?”
孙昭:“我想住高点的地方。”
吴真:“”明明有一堆槽,却感觉无法吐起。
孙昭又拍了几张照片过来,这里比吴真与屈婷婷住的六平方米棚户区,确实要宽敞很多。
大约四十几平方米的地下室隔间,有厕所、有厨房,甚至还摆得下三张床。
最主要的是,这样一间堪称完美标配的地下室,只要八百块一个月。
“阿昭,这个价格有点不对头,你再核实一下。”吴真敲了敲桌板。
客人也附和,“这么大的出租房,这种品质,地段也不错,少说也要三千。”
孙昭闻言,查到确实有许多黑中介,再核实了两遍,实在没问题才交了押金。
此举吓坏了一路跟踪大少爷的秘书,这位秘书姓胡名盐,名叫胡盐。
孙家家大业大,从祖上开始便历代为官,贵气非凡。后来举家搬迁到海外发展,近些年华国势头好,渐渐置起了本国的基业。
胡家很早之前便依附于孙家,胡盐也是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华绩集团工作。
因为是累世相交的关系,胡盐很快打进了孙家内部,也被内定为下一任孙家掌舵人的秘书。
对于一个刚入职场不久的新人而言,这几乎是一入场就得到了最高级商业大咖圈子的门票。
所以胡盐甚至比孙爸孙妈还要宝贝孙昭这个金疙瘩。
说起孙家,也是一言难尽。
本来孙家财富越积累越多,人丁却越来越稀少。
从孙昭祖父开始,一家人就是多情种子。
在各家大户都有几个姨太太的年代,孙祖父就愣是守着自家媳妇过日子,生了孙昭爸和孙昭二叔两个后代。
到了孙昭爸的那一代,孙家越发地惨了。
孙昭二叔先是醉心赚钱,而后看破红尘,不顾一切地出家去了。
孙爸和孙妈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只有孙昭一个宝贝儿子。
孙昭小时候,国内外发生多起顶级富商绑票事件,孙家为了保护独苗苗,硬是没让他接受过正常的学校教育。
孙昭从小天才聪慧,精神和身体却被保护得异常纤弱。体味到过犹不及滋味的孙家人意识到,不能再把他当温室里的玫瑰培育了。
待他长到了少年时候,孙家经过集体投票,决定在众多发来的offer中,选择了深泉学院,送这名大少爷去历练身心。
六年过后,孙少爷毕业。
等待他的,除了孙家上下殷殷期盼的目光,还有一个附
赠的未婚妻。
孙家汲取了上几辈的教训,决心给孙昭挑一个家世好又同意三年抱俩五年抱三的大姑娘。
他喜欢也好,不喜欢更好,孙家人巴不得金疙瘩风流多情,能多搞些宅斗事件出来,兴旺兴旺家族。
只是他们没想到,从深泉学院放了六年牛出来的孙昭,再也不是以前沉默听话的少年了,为了争取自己的自由,他不惜反叛家族,独自出来闯荡。
孙家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孙昭出来一穷二白地闯荡,他们派了胡盐一路跟踪,为孙少爷提供创业路上最便捷的服务。
“孙董事长,阿昭租了东三环附近华绩的底下室。是的是的,您放心,绝对是最好的地段,有暖气、电视、wifi,外卖也能送得到呢。”胡盐接通蓝牙耳机,报告孙昭的最新情况。
“跟他在一起的好像有两个小姑娘,我把她俩的照片传过来,过两天派私家侦探把两个人的背景调查清楚。”
孙董事长挂了电话,心情有点激荡,傻儿子一回来就搞双|飞,玩得也忒大了。
孙昭并不知道自家的小算盘,他叫来搬家公司,一个人把吴真和屈婷婷的东西都搬到了地下室里。
“辛苦你了,阿昭。”吴真歉意十足,她工作实在是忙,不然也能帮一帮孙昭。
“不辛苦,不重。”孙昭心里甜滋滋的,他一手提了一个手提箱,肩膀支撑手机,另一只肩上还挂了一只肥得肚子贴地的橘猫,“就是那只猫,有点重。”
“噗嗤。”吴真忍不住笑起来。
橘本来就对孙昭不满,此时看到孙昭打它小报告,干脆两只爪子搁孙昭的脖子上。
橘:“挠死你,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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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适得其反就是这样,橘前脚跟把孙昭给挠了,后脚跟屈婷婷就心疼得哭了。
屈婷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这么好,替她搬家。
她心底对孙昭感激又喜欢,于是乎花钱到药店给他买了一大堆抓伤挠伤的药。
回到地下室,屈婷婷发现吴真已经在给孙昭清理伤口了,孙昭双眼亮晶晶的,悄悄偷看吴真。
“哟,婷婷回来了,你给他上药吧。”吴真正好把孙昭交给屈婷婷,她最不擅长的就是照顾人。
屈婷婷瞧了瞧吴真,又瞧了瞧孙昭,来不及多想,便替孙昭上起了药。
孙昭自己则蔫了许多,他花了一天兴冲冲搬家,只是为了换得吴真小小的夸赞。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以为走近了吴真一点点,她又如海潮一般,把他推远了。所以他想尽方法,想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孙昭拿出白天趁着搬家查到的资料,想要和吴真讨论。
吴真接过,打开写满了注脚的资料,惊讶孙昭的行动力,“美甲工具购买方案、甲油选择方案,指甲护理品牌优劣比较”
孙昭点头如捣蒜,就是这样,他做得越多,吴真就能跟他说越多的话,跟他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越多。
吴真:“我们现在还是会租欣欣广场伊娜主管的铺子,所以接待的客人一定不会太高端,所以不要opi的甲油,换上糖果小姐。”
孙昭记了一笔。
吴真:“软化液、平衡液、底胶、甲油、亮油,是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东西,不过你还要加上护甲液和封层。由于我们会做很多花型,多买一些贴纸和水钻。”
孙昭又记下了。
第二天,孙昭把这些东西全采购完。
第三天,他一个大男人看着两个小姑娘跟画画一样,一笔一划地在假指甲上勾勒花型,既像变魔术,又像画画,好玩极了。
到了第四天,吴真鼓起勇气跟美甲院的伊娜主管摊牌,她们想租她的铺面单干。
伊娜今年二十八岁,是欣欣美甲院的主管。她上面也有头儿,不过欣欣美甲院中的事情,全权归她负责。
她专招初来北城、没背景的农村小妹,一来勤快,二来好骗。
其实她给的工资算是整个北城最低的,全凭着一张嘴,多年来压得一众农村来的美甲小妹唯她马首是瞻。
所以当吴真给她提起要单干的时候,她裤子都快笑脱了。
伊娜坐在自己五百块从跳蚤市场掏来,却骗员工这是两万块真皮的沙发上,静静地抿了一口菊花茶,犹如在享受御前龙井,“牛小慧,我记得你是从h省一个十八线城镇外的边远农村来的吧,只有九年义务制教育。”
吴真看着眼前的庸俗女子装逼,看破不说破,她只是点了点头,“大安县中毕业,当地名校。”
“你知道北城的平均学历,是大学本科吧?基本是一大半都是985学校出来的,你们这些人啊,严重拉低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