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常常抱着谢云生到牛家门口晃悠,嘲笑牛双喜没有男人,还要带一个赔钱货女儿。
渐渐地,张翠华笑不出来了。
牛双喜为了养活女儿,开始做酸菜生意,一度做到了县城了,成了小安村最富有的家庭。
张翠华发现是自己丈夫在替牛双喜打通县城买卖的渠道,那些日子,她每天都与谢老师吵架。
渐渐张翠华也萌生起了做酸菜生意的想法,叫谢老师给她找另一条买卖的途径。
谢老师无法,拿着存款进县城去跟当地商会沟通。
他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谢老师是被觊觎他身上钱财的劫匪杀死的,去商会的路上,他看见路边一个小贩在卖一种很好看的蝴蝶发卡。
那个发卡,很适合四岁了,梳着小辫子的牛小慧戴。
谢老师从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所以那一刻,他掏出钱,买下了一板发卡。
也由此,一不小心露了富,埋下了之后的祸根。
张翠华再一次成为了寡妇,谢老师的死令她更加怨恨牛双喜。
恨总与苦伴随,不久后,张翠华病倒在床,从此缠绵病榻。
两人看完过后,吴真转头望了一眼,谢云生早已泪流满面。
“你妈妈,是这样跟你说的吗?”吴真问谢云生,她声音哽咽。
谢云生摇头,“她说,都是你妈妈的错,你妈妈勾引我父亲。”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谢老师的儿子。
他母亲从小到大都跟他灌输——牛家妈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牛家的血是脏的,是牛家母女诱惑了谢老师,害死了谢老师,让他从小没了父亲。
村里的人都对这段往事讳莫如深,他们一向守旧,把谢老师前后两次的意外看做不祥之兆。
如果不是这件凶杀案,谢云生永远不会知道,鸠占鹊巢的不是牛家母女,而是他们母子。
“现在犯人怎么回事?”他听到小慧如是问旁边的警察。
那声音,悲愤又冷漠。
“犯人杀完人就犯了病,直接被送往大安县人民医院。”警官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女孩,随手翻了翻记录,“过两天她要做精神鉴定,不过根据现在医生的初步判断,她应该是有精神疾病。”
所以,横竖犯人很可能不会受到惩罚。
“她患有肺癌,本来已经快不行了,如今杀了人,精神倒好了几分。”
吴真听不下去了,她捂住脸,耳旁一遍一遍回想起十七岁那年临走时,牛家妈妈对她的谆谆教诲。
“不要跟妈妈一样留下遗憾,要真的喜欢那个人,就去吧。”
牛家妈妈,从未怨恨过张翠华与谢云生,甚至,她一点不介意自己的女儿对谢云生情根深种。
她唯一有所遗憾的是,当年与谢老师,就这样分道扬镳。
从头到尾,整件事分明她才是受害者,她独自生了女儿,受尽村人白眼,单亲养大孩子,到了最后,还要忍受张翠华的侮辱与嫉恨。
从小到大,牛小慧一直都以为自己是遗腹子。
“我想与凶手见一面。”吴真提出要求。
谢云生咬牙,一边是生身之恩的母亲,一边是愧疚与道德,他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
第37章 美甲直播(十四)()
“橘;你在吗?”吴真识海传音。
“喵呜”橘正在蹭屈婷婷胸口,“阿真阿真;你猜我们在哪里?”
“我没工夫跟你玩游戏。”吴真口气严肃地训斥。
qaq
小生没有玩;小生千里迢迢来找你了。
“上次你不是答应我,给我一次开红包的机会吗?”吴真第一次主动要红包。
不知为何,橘忽然感觉到一丝毛骨悚然的冷冽;与其他任何时候的阿真都不同,此时的阿真;冷静得像个刚扒完别人皮的汉尼拔。
“是倒是,不过你要跟小生说;这次红包要做何用;小生才能给你设定定向红包类型。”橘假装镇定地舔了舔肉垫。
“杀人。”吴真的眼睛陡然一亮。
橘的猫胡须刷地立了起来。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这边一行人刚刚下了飞机,屈婷婷抱着肥嘟嘟的橘;就那么一瞬;她感到怀里的猫咪全身汗毛都耸立了起来。
猫咪浑身颤抖起来;呜呜呜,这样的阿真好可怕。
吴真才不管它;径自在识海里抢了一场红包雨。
开出来两个红包,一模一样的效果:'绝对屏蔽'。
顾名思义;这个功能可以在一定时间范围内;把外界的一切干扰屏蔽掉。
外界的人事物当然也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比隐身衣更厉害的东西。
“放心,我不会冲动,也不会做任何伤害张翠华的事情。”吴真向谢云生保证。
谢云生默然无语,只是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短时间内,吴真打了一份申请给警方,她被没收了任何能够伤人的硬物,跟着谢云生进去的时候,她兜里只揣了一个苹果。
表面上,吴真跟在谢云生后面,即便是眼神淬了毒,也只能在摄像头的监视下低眉顺眼。
事实上,吴真开启了'绝对屏蔽',这个红包的时间设定在30分钟以内,目标是除了张翠华之外的所有人。
此时张翠华正躺在床上,气色红润,她见了吴真,神情更是癫狂。
“倒贴货,哈哈哈,我儿子的倒贴货!”张翠华拍着手笑起来,她如今表现得越疯,她精神有问题的判定也就更有说服力。
也有可能,她早已不在乎这些了。
这个癫疯的老女人,只是想侮辱牛小慧。
吴真可以悲凉地想到,那时的牛小慧是多么地崩溃,她再爱谢云生,也是有底线有自尊的。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可能了。
吴真对着这个老女人,轻蔑地一笑。
她走出病房,须臾又走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盘子和一把水果刀。
此时老女人已经发现了问题,她喊她儿子的名字,谢云生就像完全没看到她一样,自顾自地对着病床讲着话。
“云生,云生?!”张翠华慌张起来,“儿啊,我的儿啊!”
吴真翘了个二郎腿,坐到张翠华病床旁边的板凳上,将盘子放在床头柜旁,“你叫破了嗓子,他也听不见。”
“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施了妖法?”张翠华毕竟还是农村人,特别迷信。
吴真哼了哼小曲儿,掏出兜里的苹果,开始削。
“你施了什么妖法?!果然是牛双喜那女人生出来的贱种,连血都是脏的!”张翠华叫嚣着,然而发颤的声音掩盖不了她的害怕,“牛双喜那个贱人都被我杀了,你我一样能杀。”
“哈哈哈,我杀了还不犯法。反正我都要死了,拖一个是下地狱,拖两个还是下地狱。”
吴真点点脑袋,示意她被吵得脑袋痛。
她凑过去,一张又美又娇的容颜正对鸡皮鹤发的老人脸,轻轻说道,“这里就是地狱哟。”
张翠华被她神神叨叨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抖。
吴真执了刀,刀面轻轻拍了拍张翠华的脸,雪白的刀面反光,映出她无比的苍老。
张翠华眼神向下,看到了刀面上映照的自己,忽然有种厌恶想吐的感觉。
谢家没有镜子,她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张翠华厌恶,甚至害怕看到镜子里苍老的自己。
然而张翠华越是害怕,吴真越是要说,“啧,到了地狱还是老跟块树皮似的,一颗牙齿也没有,丑得要命。”
“哎,我管你呢,反正我爸和我妈都双宿双栖了。”
“你说什么?!”张翠华,听到了一个最恐惧的消息。
吴真咯咯笑起来,“你不知道吗?我爸来接我妈了,他说想我妈,想得不得了呢。”
“放屁!”张翠华挣扎起来,“那是我丈夫,你们这对母女滚远点,给我滚远点!”
“呵呵呵呵”吴真发出一连串娇笑,她轻挨着老女人的耳廓,“他连碰都不愿意碰你吧快五年的夫妻,他连一根手指也不肯碰你呢。”
“我妈不同,你知道他有多爱我妈吗?”
“我妈开酸菜厂的时候啊,他跑了三个月,给我妈走关系,让大安县商会主席给我妈背书呢”
张翠华气得整个人像羊癫疯一样颤抖,上气连不上下气。
吴真赶紧拍拍她的后背,怕她一个不小心,接不上气,挂了。
那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总算还是谢臻本本上盖了红戳的妻子,你妈那贱货算什么,一个偷男人的贱货!”张翠华指着吴真的鼻子骂。
“可不能这么说,我爸和我妈,可是请了三个村的人做见证,摆过酒席拜过天地的。”吴真坐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削苹果,“你不也是这样嫁给那个满脸麻子的王木匠的吗?”
“哎哟,那时谁都在叹息,怎么小安村的村花嫁给了做木匠的王麻子呢?还是人家牛双喜命好,风度翩翩的谢老师就喜欢她。”
张翠华一张老脸皮气得呈猪肝色,更可悲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体不能动了。
“哟,对了。”吴真欢喜地一搁水果刀,“先向你报个喜,让你去地狱走得安心。”
张翠华恨极向她怒瞪过去,光是眼刀就把她杀了千万遍。
“你儿子谢云生,在北城混得好极了。当明星知道吧?他以后,是要做大明星的人哟。”吴真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张翠华,“可惜啊,你等不到享清福的那天咯。等我们把你一把火烧了,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他不会娶你,他绝对不会娶你!”张翠华怒号,“他是我的儿子,这辈子都要听我的!”
“哈哈,你管得住他的人,可你管不住他的心啊。”
“你一直都知道吧?你儿子谢云生啊,他从小就喜欢我”吴真转过身,望向谢云生,他们之间存在一层隔膜,他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