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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朕回宫。”
这里实在太臭太脏,把她的衣裳弄脏了。
嗯,他不喜欢。
宋玉初摇摇头,态度十分坚决:“我不能回去。”
秦南脸『色』顿时冷下来,见她目中无人一动不动,一而再再三公然违抗圣旨,这女人着实令人头疼,他觉得有朝一日,一定会被她气死的。
“你是想让朕下令拆了这座大牢吗?”秦南目光凌冽阴森,冷漠的语气带着威胁,似乎十分不悦。
“······”
宋玉初低着头思考半响,犹豫着抬头,清澈的双眼尤带着可怜楚楚,让人看起来心头一软。
秦南负手身后,冷眼睨着她,面『色』波澜不惊。
“主人,我已经在这里埋下连接站端口,必须在这里完成工作,我要将时空错『乱』的问题反馈给主人。”
秦南面『色』阴沉得可怕,抿唇不语。
在泱泱大秦,他秦南也是博览群书、满腹经纶、出类拔萃之人,可她所说的话竟一句也听不懂,若传出去岂不脸面尽失?
宋玉初自顾自忧愁着:“时间是蝴蝶效应,一旦过去改变了,未来的我们也会跟着改变。”
“那你变了吗?”秦南的声音不冷不淡,他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
宋玉初『迷』茫的眼睛失去焦点,柳眉紧蹙,面『色』倏然苍白,额头渗满了汗。
这个世界的过去已经改变,而未来却没有,她的任务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宋玉初思索不透其中的原因。
她拥有的资料,是主人所经历的世界,而她所在的世界则是与主人输入的大不相同,那些出现纰漏的事情,她找不到任何答案,不知如何解决。
秦南见她这副模样,似乎又要晕过去,蹲下来与她平视,温暖的手扶住冰冷的脸,沉声道:“看着朕。”
听到声音,宋玉初清冷的眼睛恢复了聚焦,苍白脸『色』也慢慢恢复红润。
温热的手背抚在她额头,秦南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低首望着她,叹息冷笑道:
“你这脑袋一想东西就会坏吗?”
“······”
宋玉初沉默半响,才低声道:“我的情绪不稳定会影响血『液』供应。”
“果然未来的人都如你这般蠢。”秦南轻而易举得出结论。
“我不蠢的。”宋玉初伸长脖子不满道:“我脑袋里有百科全书。”
秦南望着她的眼神充满鄙夷,双眉微蹙,看她这副模样,细长的眼眸中有着好笑:
“朕不管你脑袋有什么,不会用也是废物。”
“用?”宋玉初反复读着这个字,清澈的眼眸忽然展现明亮的光芒。
细长眼眸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脸,翘卷睫『毛』欢快上扬,秦南竟也不自觉跟着抿唇浅笑。
凑近了细看,红唇的唇角还留着未拭去丝丝血痕,眉皱了皱,修长好看的拇指轻轻磨蹭着她的唇瓣,拭去那碍眼的红,轻柔目光对入那双好看双眼:
“这是你留给朕看的吗?”
他说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宋玉初似乎没想到秦南忽然有此一举,笑容僵住。
他深幽的眼睛近在眼前,他的气息温柔得像一片云,那手摩擦在她唇上的触觉,让她情绪素『乱』,脸颊染上绯红,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类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转身背对着他。
秦南的手受了冷落,僵在半空,他的神经紧绷,咬着牙忍住心中那团怒火:“转过来。”
宋玉初挺直的背一动不动。
秦南『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声音暗哑:“你若再不转过来,朕就下令禁止周若怡入城。”
此言果然凑效,宋玉初转过身来,似乎对他甚为不满:“周若怡是未来秦国之母,主人不能禁止她入城。”
她转过来时夹着杂草杨动着灰尘,整洁的绣花鞋添了许多脏兮兮的痕迹,这让秦南十分不悦:
“谁是秦国之母,由不得你来决定。”
宋玉初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被秦南冷声制止。
他摊开掌心,另一手拿着瓶子倒出一颗黑『色』『药』丸,举到她面前:“『药』丸有助活血化瘀,先吃下。”
看她一动不动就要倒下的模样,着实让人头疼。
“我身体无大碍,不必吃『药』。”宋玉初拒绝道,饭可以吃,『药』却不能『乱』吃。
秦南极力忍着,冷峻的面容几乎咬牙切齿:“你是担心朕下、毒害你吗?”
宋玉初惶恐,双腿跪着,生怕秦南真的误会,急忙摇头撇清:
“玉初不敢。”
秦南见她一副温顺的模样,低首跪在他面前,她这模样与其他人并无不同,莫名觉得心头郁结,阴沉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朕让你跪了吗?”
宋玉初见秦南冷峻面容下阴沉冷寂,薄唇轻抿,愤怒指数在不停上升,着实感到不解。
她仍是一动不动,秦南彻底火了:“起来!!”
宋玉初猛地站起,秦南头更疼了。
他还蹲着。
笔直修长的腿站起,掌心那颗『药』丸滚动了几下,秦南朝她挑眉,眼眸的余光睨眼示意她吃下去,宋玉初犹豫半响,用手指小心捻着,里里外外端详一遍,才送进嘴里。
秀眉紧蹙成一团,灵动的眼眸警惕瞪着,看她这副模样好似极度惊恐嫌弃。
秦南既是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叹息:“回宫罢。”
说罢,正欲转身,又听见宋玉初犹豫不决说道:
“可是,我必须尽快与主人取得联系。”
秦南撩起衣袍,杨起了浓厚的灰尘,完美比例的脚迈步往外走,毫不在意冷冷丢下一句:
“皇后若继续留在这里,朕就下令追杀周若怡,皇后若随朕回宫,朕可以派人将周若怡找回来,你自己选。”
宋玉初精神一震,急忙追了上去。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在朦胧月『色』下,如银丝般细细密密飘摇而来,伴着沁凉的秋风迎面吹来,如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一把华盖遮住了这细雨,宫女们手持外袍分别为皇上皇后披上,那位被宋玉初拎着过来的宫女也在此之中,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见皇后娘娘看着她,发白的唇抿出好看的弧线。
她叫阿莲,入宫时日不久,处处受欺辱,此次派来服侍皇后娘娘,自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也感激涕零,皇后娘娘虽喜欢拎着自己到处走,但终究没待她如何,阿莲内心安定不少。
“陛下,回宫。”张贯从一旁钻出来,高声道,在秋冷夜里尤其响亮。
宋玉初福了身,便要随着阿莲撑着油纸伞走,秦南站着不动,看也不看一眼,精准有礼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声音低魅清冷:
“朕说的是,回朕的寝宫。”
宋玉初被他这么拽着,一把拉着跌入他健硕怀中,狭长眼眸颇有狡黠之『色』:
“朕想起,皇后还没与朕圆房呢。”
第14章 陛下今日不早朝()
英俊的眉头皱了皱,秦南嫌弃打量她好半响,轻淡声音道:
“皇后该洗一洗了。”
作为一国之母,怎能如此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
张贯低头遵命,吩咐底下的宫女带皇后去洗漱,啊莲走在前头,便领着皇后娘娘走了。
秦南神情闲适迈步回宫,慢里斯条退去外衣,手忽然停住,外衣卡在手肘,张贯紧张的手不知接还是不接,焦急得直跺脚。
“她···应当不会···”
秦南疑『惑』侧头深思,将外衣随意丢到张贯怀中,这厢方才坐下,外头便有小太监匆匆忙忙赶进来,匍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惊恐万分:
“陛下,皇后娘娘她···”
小太监哆嗦着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守在门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宫女们如此凄厉地惨叫,里面的人是皇后娘娘,他们又不敢推门闯进去,只能赶来汇报陛下。
秦南动作一滞,紧抿的薄唇似乎压抑着,神『色』就如风雨要来的阴沉,起身快步出门。
宋玉初所在的浴池是秦南专用的,建在宣文殿旁。
殿内烛火明亮如昼,温雾袅袅,诺大浴池飘『荡』着红『色』玫瑰花瓣。
宋玉初站在浴池旁,她的外衣都已褪去,已余一件抹胸白『色』里衣长裙,浑身湿漉漉贴着曼妙曲线身材,她手里举着一位穿粉衣的小宫女,那宫女正是吓得直哆嗦的阿莲,发白的脸蛋哭得满脸泪痕,小小年纪一日之内经历如此大的变故,可把她吓得不轻。
余下宫女跪在地上不敢动,咬着牙不敢求饶,却是止不住哭了起来,简直是哀嚎遍野。
秦南推门进来,便是看到这副景象。
他撩袍甩手,冷眼看着一股脑冲进来的张贯,声音无比寒冷:
“出去。”
张贯吃了闭门羹,那些停在门外的太监们自然各退三步,低首站到一旁。
秦南头疼的目光停在宋玉初身上,压抑住内心怒火:“皇后,把人放下!”
宋玉初轻轻地将阿莲放在地上,面容稍有委屈:“她『摸』我。”
“······”
阿莲本是吓得快要晕过去,听到皇后娘娘这番言语,她到底年纪小,面容失『色』,嘴唇不断颤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磕头喊冤: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娘娘洗漱而已。”
秦南听得实在厌烦,摆摆手:“下去。”
阿莲抬手挽袖拭泪,双脚发软站不起,凄凉爬了几步,便有胆子稍大的宫女上前拖着她匆匆离去,顺道带上门。
殿中只剩下二人,温和的烟雾流淌着,在烛火映照下,蕴起层层云波。
“你!!”
秦南气得无话可说,健步如飞,三两下便走到她面前,心里教训她的话已孕育成章,触及她那清澈无辜眼眸,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