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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这个玉佩到同里镇周庄,找到一位叫周若怡的女子,把玉佩交给她,嘱咐她在月初必须到‘悦客’酒楼。”宋玉初淡淡陈述着,声音没有情感起伏。
女子揣摩着玉佩纹路,此玉佩是用极好和田暖玉制成,通透无暇,这种玉佩只有皇室的人才配拥有,事情原委,她也不想干涉:
“好。”
“记住,那女子的模样是我大致相同,切莫交错了人。”宋玉初嘱咐道。
女子点头:“我知道。”
“很好。”宋玉初蹲下身来,与女子平视,伸手拿走她头上的凤皇冠,戴在自己头上,低头审视自己一身打扮,满意打了一个响指。
空地上忽然多出一位穿着脏『乱』白『色』囚衣、头发凌『乱』的男子,他似乎是停不住脚步,一头栽在草地上。
“张郎···”
女子挂着泪痕的脸让人怜惜,看到心仪男子平安无事出现在自己面前,喜得愈发委屈。
张郎本想撞墙自尽,哪知一撞便到了这里,他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精神失常所致,但见地上躺着衣衫凌『乱』的女子,莫不是自己心爱的萧如墨!
他看了蹲在萧如墨身边的女子,身穿整洁大红喜服,再看看衣衫凌『乱』、白嫩的脸上一条长长血痕、哭得梨花带雨的萧如墨,如此场景,莫不是此女子欺辱墨儿了!
张郎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衣饰作势要打。
“张郎,不要···”萧如墨的话还没说完。
蹲在眼前的宋玉初身体忽然凭空消失。
张郎扑了个空,始料不及扑倒在地,堂皇地翻身跳起四处查看,间隙仍不忘过去扶起萧如墨,警惕望着四周:
“墨儿,你如何?”
萧如墨又哭又恼,扑倒在张郎怀中。
宋玉初出现在二人跟前,居高临下,冷静如雪:“你二人心中皆有对方,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张郎心系着哭成泪人的萧如墨,哪里听得她这般啰嗦,瞪着她:“你是什么人?”
萧如墨以袖拭泪,止住了哭泣,此女子虽对自己多般刁难,看在她救出张郎的份上,对她也是心存感激。
萧如墨双手合十行了大礼:“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不必谢我。”宋玉初微笑,指着张郎:
“他若不是要撞墙殉情,我也救不了他,你若不是以血证情,我也救不了你。”
“情是跨越空间的唯一因素。”
宋玉初单膝蹲下,对上她清魅冷艳的脸,张开双手,轻触她的额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流淌二人之间。
张郎出手阻止,哪知刚碰到宋玉初,被一股灼热烫伤了手,本想拾起身旁石头砸她,举起的手停住。
因他亲眼看见,萧如墨脸上的伤口正以缓慢的速度愈合,她眉目间的气质从冷艳变得温婉、灵动、如同换了一人。
宋玉初放下手,微微一笑:“记住我要你办的事。”
说完,消失在空气中。
第3章 洞房花烛夜()
宋玉初回到花轿里,正值轿夫放下花轿,不一刻便有人掀开帘布,被红帕盖住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靴子,喜帕可以模糊看到那人伸手过来。
那人的声音低沉刻意压低凑到宋玉初耳边:
“你若想张郎活着,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宋玉初微微仰着头,看清面前之人穿着一身黑『色』江崖海水纹样官服,再往上看了看,透过喜帕可见他约是四十中半男子,体形微胖,八字胡须,粗眉圆脸。
宋玉初点头不语,将手搭在他手上,沉着站起。
与此同时,男子似乎承受不住压迫扑通跪在地上,慌张失措爬起。
“恭迎皇后娘娘~”不远处尖锐的声音高声道。
乐声、鞭炮声喜庆。
宋玉初随男子下了花轿,乘黄缎子盘金绣凤大礼舆,由十六个人抬着,内监前行,宫女左右同行,一路红毯延行,异常隆重。
迎亲花轿停在成凰殿,红毯延伸长长大理石铺成的石阶直至宫门。
石阶站着一位穿着雅致雪白竹纹绣的蓝衣男子,月牙玉簪挽发,银白『色』丑陋面具遮住他大半张脸,艳午骄阳的暖光照在他白皙的脸。
他站在那里,薄唇微微轻抿而笑,如清和的风明媚妖娆,。
宋玉初看着他,身影顿住,在宫女牵引下搀扶他伸过来的手,步上长长石阶、
百官伏地参礼,乐声悠扬细长,清脆温柔。
宋玉初一面提着裙摆,一面侧首看他,冷峻的侧脸高贵美艳,不曾看她一眼,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烈,那人目视前方,淡淡:
“皇后娘娘,小心石阶。”
宋玉初本想开口询问,顾及身旁百官,隔着红布的视线里,大红喜庆龙袍男子站在大朱红殿上。
她不能破坏这场婚礼!宋玉初嘴边的话忍了下来。
龙袍男子的模样在宋玉初眼里逐渐变得清晰,衣服是上好的丝绸,绣以金『色』镂空云纹,腰系红底金丝带,颀长身影负手身后,神态冷傲高贵,如玉雕刻的脸庞,长眉冷峻淡漠,细长高贵的丹凤眼沉稳如雪,淡淡瞥下来的眼眸,仿佛睥睨这个世间孤傲清冷。
他君临天下,傲视五国。
是踩踏在万人之上身份高贵的王。
蓝衣男子将宋玉初领到他身边,欠身退下。
“吉时已到!”钦天监官员高声说道。
长阶两旁文武百官,伏地参礼,高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南牵着宋玉初冰冷的玉手,琴声随着步履缓缓踏上红毯铺行的大殿,落坐龙椅,盈盈乐声入耳。
宣制官站在东侧丹陛上,宣读奉诏书:
“兹有丞相萧左之女萧如墨,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凛芳规于图史、夙夜维勤,表懿范于珩璜、言容有度,今进封为皇后,钦哉!”
话余音未落,百官三跪九叩,高呼万岁,两旁入座,谈笑风生,喜上眉梢。
丝竹声响,乐器叮咛,雕梁画栋的大殿内红袖流飞,歌姬身着火红罗纱,曼妙身材若隐若现,歌舞盘旋,似凡尘起舞的仙子,明眸顾盼生辉,低头掩袖而笑,乐曲渐入佳境。
礼成。
宋玉初被宫女牵回后殿,依依不舍开口:“秦南不入殿吗?”
听娘娘直呼陛下名讳,吓得随行宫女唯唯诺诺,庆幸这喜乐之声掩去了娘娘的声音,弓身低声回道:
“陛下要与大臣们对酒、祭天呢,大致亥时就入殿了。”
“好。”宋玉初沉闷。
她被安置坐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榻端坐着,身边宫女忙忙碌碌来去不停,没有人照管她,宋玉初坐如雕像,甚至连头上盖着的红帕也没有被呼吸吹动,引得几位宫女频频侧目。
估『摸』着她们也是见到第一次这般冷静沉着的人。
约『摸』到亥时。
宋玉初的眼睛骤然睁开,清冷孤寂,微微眨了眨,恢复温润之『色』,抬手掀开盖头,问:“秦南在哪里?”
两位宫女手托腮,支撑着茶桌打盹,寂静的夜里忽然有人出声询问,此人又是直呼皇上名讳,她们到底年纪小,见皇后娘娘直愣愣看着她们,吓得魂飞魄散,滚在地上连连磕头: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宋玉初颇为不解:“为何饶命?”
“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两位宫女瑟瑟发抖。
“为何不敢?”宋玉始终不懂,站起来,她似乎坐得太久,扭着手臂活动筋骨。
两位宫女望而生畏,见皇后娘娘心情不悦,自知失言,抬手掌捆着自己:“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打。”
宋玉初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俯身歪着头询问:“为何该打?”
一位年纪较小的宫女吓得晕过去,另一人僵着手不敢再动,她们作为宫女,哪里得主子正眼瞧过?主子开心了能有一口饱饭吃,主子若是不开心了,分分钟是掉脑袋的命。
宋玉初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是温暖的,俯身看她,稚嫩的脸上有红红手掌印。
温柔开口:“你们人类真奇怪,为何我说的事要不停反问,而我问的事又不肯告诉我答案呢?”
宫女呆住,完全听不懂娘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怯怯:“娘娘?”
“我已遵照古代礼仪完成婚礼,这个时辰应是入殿时间,为何秦南不来见我?”
宫女俯身磕头,一面哭着一面道:“方才张公公来过,他说皇上不胜酒力,已在寝宫睡下,奴婢们见皇后娘娘睡着了,才没有惊动皇后娘娘,请娘娘责罚。”
宋玉初听懂了:“秦南今夜不过来了?”噌得站起来,望着闭紧的双门,皱眉:
“不行,我还没告诉他要去见主人呢!而且,今日是他把我打入冷宫的日子。”
“娘娘?”宫女惊恐万分,莫不是娘娘深受打击,疯了?
“带我去秦南寝室。”
宫女哭了:“娘娘···”
···
大殿内清冷昏暗。
秦南斜躺在锦红矮踏上,头戴紫金玉冠,墨『色』长发柔顺搭在他肩膀,一身大红纹金丝龙袍,修长纤白的手抚着太阳『穴』,好看的长眉微微皱起,整个人看起来冷傲高贵,带着一点幽暗的邪魅之气。
殿外似乎有杂『乱』的喧闹声,愈来愈近,扰得他睁开微熏的修长眼眸,薄唇轻启,声音慵懒:“张贯,殿外何事?”
站在一旁身穿内侍服的张贯领命,走去开门,正想呵斥为何如此喧哗,不料,被飞来的一人砸得在地上滚出几圈,撞到殿中柱子方才停下,顿时双眼冒金星,背上疼得死去活来。
宋玉初把那位娇小的宫女放在地上,此时她已吓得浑身哆嗦,晕死过去,宋玉初抬脚跨入,环视一周,最终停在矮踏上的秦南。
眼睛微微笑弯。
“皇后娘娘。”张贯见来者是皇后娘娘倒是不敢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