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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再打下去……
“哥……”
女孩艰难地喊他，“哥哥。”
在小柚子的呼唤下，季云深终于恢复了神智。
刚才是柚柚的声音吗？他有些不可置信。
终于停下了脚上的动作，他回头看向一旁的小女孩，“你刚才叫我‘哥哥’，是吗？”
女孩点点头，“哥哥。”
声音比一般人小很多。
但是确确实实是“哥哥”两个字。
和记忆中的声音很像，甜甜的，轻灵的……
“小柚子，你可以说话了？”他抓着她的肩膀，语气无比激动，“你可以说话了，对不对？”
等了七年了，他一直在等她开口。
第233章 算是意外的进步（）
少年的手无意碰到女孩光滑的皮肤。
他视线下意识往小柚子肩膀移去，发现她衣服的领口被扯坏了一道裂痕。
顷刻，季云深眸子暗沉，眼中熊熊的怒火再次疯狂燃烧起来。
夏柚柚担心哥哥再次失去理智，忙摇摇头，又努力地唤了一声“哥哥”。
因为说话不方便，她只得用手比划，“他已经晕过去了，我们应该打电话报警才对。”
见她仍然在用手语，季云深一愣，心脏仿佛停滞了几秒，“柚柚你……还是不能说话吗？”
夏柚柚眼中流露出难过，点了点头。
感觉就像被一扇厚重的大门堵住了通道，要拼全力集中意念，才能推开门，发出一点音。
看出女孩眼中的伤心，季云深安慰道：“柚柚刚才既然已经说出了‘哥哥’，我相信不用多久，你一定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的。”
夏柚柚低垂着小脑袋，没有作出回应。
少年摸了摸她的发顶，“其实我很开心！真的，能听见小柚子你说出‘哥哥’，太开心了！”
他眉眼中闪着星子，“我相信若爸妈听见柚柚的声音，一定也会特别、特别开心的！”
“真的吗？”小柚子比划。
“当然是真的了！因为就算只有‘哥哥’两个字，也是柚柚的声音啊。”
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哥哥总是能让她从绝望变得充满希望。
如果今天不是哥哥及时找到了自己，她现在会变得怎么样，夏柚柚根本不敢去想。
鼻子发酸，眼眶一片氤氲，小柚子再忍不住，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了哥哥。
“谢……”
想说谢谢哥哥，夏柚柚试着集中精神，努力发声，只艰难地吐出了第一个字。
不过季云深听见了，还是很激动，“原来不止是‘哥哥’，柚柚你还是可以说出其他音的。”
夏柚柚又试了几次，发现自己不能连贯地说话，但可以努力吐出一两个断断续续的词。
声音很小，但好在不会含糊不清。
这也算是个意外的进步了！
…
打了110报警后，变态男人被抓捕归案了。
得知这个变态就是最近在四处作案逃窜的强**童犯，季贺明和夏美夕都一阵后怕。
“幸好云深及时赶到了。”
夏美夕拍了拍胸口。
季贺明也忍不住感慨，“现在的社会太不安全了，以后晚上绝对不要一个人出门。”
“是啊，柚柚，”夏美夕拉着小柚子，“晚上柚柚你可不许再一个人偷偷摸摸溜出去了。”
女孩努力发出了一个小声的“好”。
之前小柚子和哥哥决定给爸妈一个惊喜，所以面对警察的询问，柚柚一直是用写字的方式。
现在回到家里，夏美夕和季贺明猛然听见柚柚说了一个“好”字，惊得半天合不上嘴。
“柚柚，你……你刚才……”
“妈妈，”停顿了好一会儿，夏柚柚才继续艰难地说了一句，“爸爸。”
一刹那，季家夫妻俩老泪纵横。
“呜呜呜呜呜，我的柚柚，你会说话了！”
他们俩把小柚子抱成了夹心饼干，“柚柚啊，我的柚柚会说话了，呜呜呜呜呜……”
第234章 小柚子声音好听（）
后来，虽然夏美夕和季贺明知道柚柚一次性只能说出一两个字，但还是无比激动。
毕竟和以前相比，现在这样好太多了！
七年了！自从掉入池塘，整整七年的时间，柚柚清醒后，除了“啊”以外，从没说出过其他词。
虽然以前听许程说柚柚在发烧时曾经有说过“哥哥”，但也只有他一个人听到过……
为了庆祝柚柚说话，兴高采烈的夏美夕一拍手掌，决定要给柚柚做丰盛的大餐。
没想到她刚说出自己的想法，小柚子开口说了“公园”两个字。
紧接着，她又紧紧皱眉，非常艰难地说：“公园……和……哥哥……”
明天是和哥哥的约会，她期待好久了！
“对哦，”夏美夕这才想起，“云深提过，明天要带柚柚你去海豚湾公园玩的。”
女孩笑嘻嘻地点点头。
季云深担心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小柚子明天还去吗？”
夏柚柚快速比划，“当然要去了！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
“哈哈，看来柚柚很期待明天呢，”季贺明笑着说，“云深你明天可要带着柚柚好好玩。”
“是啊，”夏美夕点头，“说不定咱们柚柚一开心，说话能更加流畅呢。”
“妈，说话这种事，急不来的，你别给柚柚这么大压力。”
夏美夕一愣，“我不是给柚柚压力。”
“柚柚才刚能发声，不过出去玩一趟，你就说那些话，不是压力是什么？”
“我……”
被儿子怼得接不上话，夏美夕气呼呼道：“哎呀，好啦，你们好好玩就是了，我不多嘴了。”
见妈妈和哥哥争执的模样，一旁夏柚柚觉得有趣，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随着她这么一笑，全家人都盯着她看，把小柚子给纳闷得收住了笑，比划，“怎么啦？你们干嘛都看着我呀？”
“因为……”
季家夫妻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因为我们柚柚的笑声好听呀！”
小女孩一串串清脆银铃的笑，稚嫩清甜，好似挂在窗外的风铃，悦耳、动人。
季云深一双眼定格在夏柚柚的身上。
真想永远这么看着她的笑颜，听着她的笑声。
小柚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用手语比划着说：“你们就喜欢拿我说笑。”
“柚柚的声音是真的特别好听！”
夏美夕回忆起以往的日子，一阵动容。
明明柚柚声音这么动听，七年的时间，却笑不出声，哭不出声，说不出任何话。
每每想起，都觉得心酸。
“老婆，”季贺明见夏美夕眼眶发红，搂着她的肩膀，“你别哭啦。”
“我开心嘛！”
她用手背抹掉眼泪，“我是真的好开心。”
被妈妈传染，夏柚柚也觉得鼻子酸溜溜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妈妈……”
结果季贺明也哽咽了。
剩下季云深一个人，虽然很开心柚柚能发出声音，但还没有感性到流眼泪的地步。
他为了缓解气氛，打了一个呵欠，“你们慢慢哭吧，我困了，先去睡觉了。小柚子你哭肿了眼睛，明天起不来，哥哥我可一个人去玩了。”
女孩一听，快速抹掉眼泪，兴冲冲地抓着哥哥的手，努力吐出一句，“不……哭了。”
第235章 原来是个小结巴（）
一大早，海豚湾公园人山人海，里头有X市最大、环境最优美的海豚保育与研究中心。
水族馆里，游客可以背气瓶与海豚一起潜水。
夏柚柚不敢潜水，看着蓝色水箱。
“哥哥快过来，”她兴高采烈地用手语说，“你快看这个海豚，好特别哦，像大熊猫一样。”
见小丫头激动的模样，季云深好奇地凑上前。
“花斑喙头海豚，因为体色黑白，通俗名字又叫做黑白驼背豚或熊猫海豚。”
少年继续念着旁边的解释语：“身体的花纹极似熊猫，头部黑色，食性很广……”
推了推哥哥的肩膀，她比划，“哥哥快别念了，它快游走了，快帮它拍照。”
“知道啦，真是急性子。”
季云深语气无奈又宠溺地说完，拿出单反。
为了拍到那只熊猫海豚的全身照，他往后退了几步。
因为没有注意看后面，忽然背后一重，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肩侧。
回头，见是林佳馨。
她身边还有其他好些女生。
“季云深，你为什么不接我们电话？”
“就是啊，害得我们到处找你。”
女生们挑衅，“季云深，说实话，这个小丫头就是你的妹妹吧？因为害怕被我们给看出来，所以你才有意避开我们？”
“不、是……”
说话的是夏柚柚。
太过着急，她直接开口。
拧着眉，好一会儿，小柚子才相当艰难地接着说道：“不是……妹妹。”
一众人眼底诧异。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有些先反应过来的女生笑话道，“没想到是个结巴啊。”
那女生刚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下来。
“你说谁是结巴？”季云深一双眼凌厉凶狠得像要杀人一样，“你有种就再给我说一遍！”
对方被他吓得恐惧地咽了下口水。
她干笑了两声，“季云深，你别那么生气嘛，我、我就是开一个玩笑罢了。”
在学校里，季云深就算说话常常毒舌一点，但从来也没这么恐怖过……
真的好凶！
季云深这么护短吗？
林佳馨为了缓和氛围，说道：“小楠你确实太过分了，快点和人家小妹妹道歉。”
“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季云深冷哼了一声，连正眼都懒得再看她。
抓起小柚子的手，他直接就要绕过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