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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啊。。。
安之内心说很简单啊!而且她很费解,为什么要用这个口诀呢,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答案吗?
语文课。班主任老师:“同学们,学习新课之前,我们先来猜一个字谜。(三人同日见)猜一个字。
有的学生猜出来:“春字。”
老师:很好,同学们都知道啊,是春天的“春”字。谁能说一说有关春天的词语,句子,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你联想到春天。
学生a:春暖花开。
学生b:春眠不觉晓。
安之:春天的池塘里的小鱼和小虾,从水底又到水上,探头探脑地,想要人跟着它们一起玩耍,还有池塘边的柳枝,睡醒了来凑热闹,然后天空起小雨来,春雨像小孩子一样,小脚丫哗啦啦,跳进池塘里。。。。。。
安之正在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发现周围的班上的学生都在盯着她看,讲台上的老师也是。
安之:我说太多了吗
英语课。安之站起来练习对话:“iseeafrog,it’scute,it'sgreen。whatyousee,joe”
她发音奶声奶气的,却是十分标准的英式,同桌的小男生joe一下子呆住没反应过来:”i,iisee。。。。。ahh。。”
“abird。。。”安之小声提醒他。
“abird,”小男生joe涨红脸。
“whatcolourisit”安之提问。
“ahh。。。。ah。。。。”
“yellow。。”安之又小小声提醒他。
这个对话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读完了。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推推眼镜,托腮:“iing。。。。。”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言蹊已经来到校门口了。这个点校门口都是接孩子的家长们。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其中一员,她心情起起伏伏的,也不知道安之今天在学校适应不适应,中午打电话回家里的时候,也没法了解太多,要给安之留点午睡的时间。
师大附小对学生的管理比较严,特别是三年级以下的,放学必须在校门口先按班级排好队,待老师点好人数,再可以走人。
一年级的小朋友很好认,反正是最小号的一群。言蹊目光一扫,找到了一年级三班的牌子,然后在众多小号的孩子里一眼看到一个更小号的——站在最前面的安之。
安之看到在人群里的冲她招手的言蹊,她眼睛一亮!
“陶安之,那是你姐姐吗?好漂亮!”后边的同学问她。
“嗯对呀!”安之绽开小酒窝,有点小得意。
班主任点好人数,才说“好了!可以走了,小”
小心两个字还没说完整,这群小学生像撒开翅膀飞的小鸽子扑腾扑腾扎向校门口。
安之咚咚咚地小跑过来,小包子脸粉粉的。她今天领到了红领巾,系在她胸口,飞扬着,看上去可爱极了。
“姨姨!”她奔过来,脆声叫她。言蹊突然一点都不排斥这个称呼了,还觉得挺萌的。
她蹲下来,手搭在她肩膀:“饿不饿?”
“不饿。”安之摇摇头,开心地问:“你下班了吗?”
“先过来接你,你今天第一天上学,我想来接你放学,等下还得去工作。”言蹊牵着她的手走。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和同学们认识了吗?”
“嗯!”
在课堂上狠狠地虐了一把她的同学们,给语数英三科老师都留下深刻印象都很镇定的安之,突然腼腼腆腆地,用她的小爪子扯扯言蹊的衣角,水汪汪的眼睛烁烁莹莹的像夏夜的萤火虫:“老师们问我的题,我都会!而且!我都答对了!”
言蹊看着她一脸求表扬的萌态,忍不住笑,揉揉她的头,夸道:“真棒!”
“我就知道陶陶没有问题,太棒了!”
安之不好意思地弯弯眼,走了几步后才发觉:“咦,车车呢?”
言蹊笑道:“在家里,我们走路回家,来认一下路。”
安之乖巧地点头:“好的!”
言蹊牵着她的手来了那个打的十字路口等红灯,告诉她:“这里要看好了,我们的家里是往左边的,后面就要到商场那边去了,知道吗?”
安之仰头看她,抿嘴笑,酒窝都是顽皮的笑意。
“哦,你知道了是吧?”言蹊想,当然了,她自己一个人都可以从郊区跑到市区的幼儿园,还试图离家出走。
“没有辣,我记得一点点,中午刘奶奶带我回家的时候。。”安之踢着小步子,她穿着崭新的小白鞋,走得并不太快,言蹊配合着她。
“哦,你喜欢刘奶奶吗?”
刘奶奶也不过才五十岁,她是她大哥言以东司机的妈妈,人很慈祥爱笑,年轻时是工人,下岗后就去考了月嫂证,在家政公司工作,做的一手好菜。准备在邶城攒点钱帮助儿子付首付,言家给她的工资丰厚,何况又是儿子老板的家人。言蹊见过她几次,印象挺不错。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安之必须喜欢她。
“嗯,刘奶奶做的菜很好吃,就是。。。。她叫我宝宝。。。”安之有些难为情。
言蹊笑:“这怎么了,陶陶就是宝宝啊。。。”
“好肉麻”安之不好意思地用小手捂一下脸。
三月的天气春意渐浓,下午四点多的光景天还正亮,这个时候,是学校学生放学的专属时间段。
她们过了十字路口。路过了一家花店,一家宠物店,一家24小时便利店。
这条路一路直走,安之的步伐轻快,仰头不时看看言蹊,跟着她记着路旁的建筑物标志。
高高的不知名的树伸开枝杈,像双手一样,拥抱着晴空。晴空蓝蓝,清澈好看。
安之的视线从天空移向言蹊,莹白的脸颊轮廓,高扎的马尾,她穿着杏黄的长风衣,黑色的阔腿高腰裤,白色的衬衫扎在里面。化了淡妆,耳边的珍珠长吊坠随着她走动的动作轻轻闪动。
安之又低头看了看她的鞋,灰色的麂皮高跟鞋,透得一点点紫色。
“怎么啦?累了?要我背你吗?”言蹊觉察她的目光,低头微笑着问她。
安之对于这个提议好心动,但是她掂掂她的书包,又看了看她的风衣,摇摇头:“我能走。”
安之对于这个提议好心动,但是她掂掂她的书包,又看了看她的风衣,摇摇头:“我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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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在回宿舍的路上;她捂了捂被冻得微红的脸;加快了脚步。言蹊在宿舍里等着她。
想到她就更加害羞;今天上课走神;讨论时也走神;完全不在状态;脑海里都是她。
昨天她不争气地晕过去了;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是已经足够她回味和害羞了。
喜欢昨晚的言蹊。
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她小跑到宿舍楼下,拍拍身上的雪;打开宿舍的门,爬上楼,推开门叫了声:“姨姨。。。。。。”
没有人回答。
安之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赶紧进门;在厨房,汤被打翻了。
言蹊僵立在原地;眼神都变了;定定地盯着桌上的手机。
安之顾不上别的;轻声唤她:“姨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蹊回头望到她;僵硬彷徨的视线投向她,这才恢复了些温度;她艰难向她伸出手,“陶陶。。。。。。”
安之几乎同时握住她的手;同时听到了桌上的手机传来声音。
“你接一下。。。。。。”言蹊像被抽去了力气;靠向她。
安之扶住她,拿起手机,电话里是萧雨桐的声音。
安之一听脸色就变了,终于能够明白言蹊的失常。
她们立刻收拾东西乘坐最快的飞机飞往邶城。
在几千米的高空上,安之伸手过去握住言蹊的手,言蹊戴着墨镜,但安之知道她墨镜底下的眼睛红着。
她没有说话,只是也握紧她的,两人十指相扣互相支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邶城的昨天中午言奶奶去午睡,三点半的时候,心姨上去房间。当时言爷爷正好到楼下走动并逗着双胞胎婴儿。
言奶奶仍没有醒来,她嘴边还挂着一丝微笑,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是在睡梦中走的,非常突然,所幸没有受什么苦。
言爷爷本来心脏就不太好,一下子受不住打击也倒了。
老宅都乱了。
生老病死虽说是人之常情,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孙子们虽说最小的也超过35岁了,只是他们仍旧盼望着老人们能陪着他们再久一点,两位老人多年来有过一些病痛,可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言家的孩子们私心一直觉得这一天言之甚早。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而言家有两宝。
大家有习惯了家里有两位可爱可亲的老人存在。
在言家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规矩,即使在孩子们面前十分有威严的言以东,在爷爷奶奶面前还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更别说几个小的了。
这样的突然,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世事往往难以顺从人愿。
言蹊和安之到的时候是次日傍晚,两人一刻不停赶到了医院。
大家都在这里了,只有两个最小双生儿没有进病房,被护士带下去照顾了。
言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已经心脏起搏了两次。
言以东按了按言蹊的肩膀,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红了眼:“爷爷一直在等你。”
他们进去了。
言爷爷躺在病床上,面色并没有言蹊想象的难看,带着点回光返照的光芒,他的瞳色已经灰败,却仍含着笑意,一点都不害怕死亡的靠近。
他已经不能如常说话,声气微弱对他的孩子们说:“爷爷有话跟你们说。”
言爷爷轻轻牵动了嘴角,“按照大小的顺序来。”
言以东和萧雨桐上前,老人握住他的手,“老大,这家之后就是你当家做主了,要照顾好家人。”
言以东红着眼,哽了一声:“是,爷爷。”
屋子里的抽泣声压抑着。
言爷爷欣慰地笑了下,对萧雨桐说:“老大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