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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东坐在客厅听着女人们的聊天。
“安之没过来?”
“没呢,我让她在家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他老婆和妹妹似乎还交换着奇怪的眼神。
他轻轻地咳了几声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言蹊递给他礼物:“陶陶给你买的领带。”
言以东脸色柔和了下来,接过来,内心暖洋洋的,嘴上还假装没有一回事:“就小安之给我买礼物啊,你呢?不给大哥买啊?”
言蹊还没回答,萧雨桐就先笑他:“得了吧,有礼物收就不错了,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孩子读书回来省着工资给你买礼物,这份心意就够了。”
言以东咳了一声说:“安之是很乖没错,”他瞥了下言蹊,又对萧雨桐说,“你还记得老关吗?我的老战友,我前几天跟他通电话,他的小儿子在康奈尔大学,我跟他说了咱们家安之也在那边,地方差不远,要不介绍他们两个小的认识认识?”
“。。。。。。”言蹊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萧雨桐也无语了,夫妻这么多年,这老爷们心里打什么主意她还是知道的,“我说你这替人做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言以东仍然自顾自地说,实际一直在观察言蹊的表情:“这有什么?他们都是年轻人,在异国他乡的,互相照顾再好不过了,老关的小儿子虽然我没见过,不过老关家教养孩子还不错的,年纪比安之大一点。。。。。。”
他还没说完,言蹊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不用了。”
言以东盯着她,不同于弟弟妹妹的白皙肌肤,他是健康的小麦色,两条粗眉浓黑,天然挑高。虽然差不多五十岁了,但他年轻时参过军,中年也注重健身,体格仍然是健壮挺拔的,平常很少笑,不怒自威。
家里人除了萧雨桐之外多多少少都有些怕他。
言蹊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生气,可此时从他投过来的炯炯目光,她真的觉得他这次可能要生气了。
她不想争吵,缓了缓语气:“现在已经不流行相亲了,你别操心陶陶了。”
言以东看着她好几秒道:“你跟我上楼来。”
萧雨桐在背后瞅着他们:“。。。。。。完了。”
骏骏在旁不亦乐乎地拆着玩具,根本不关心大人们的一举一动。
萧雨桐叹了口气:“真是老狐狸。”
就会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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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这简直是在胡闹;你;你们赶紧断了!”言以东又惊又怒;指着言蹊;全身颤抖。
“不行;我们断不了!”言蹊冷然地望着他;“我要跟陶陶在一起。”
“你。。。。。。”言以东瞠目结舌;觉得这一切都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你,你,”他竟然不知道怎么措辞:“这是错的;这不行,我绝对不允许!”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言蹊吸了一口气,尽量温和道:“大哥;我知道你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但请你理解,我和陶陶是认真的;我想和她在一起。”
言以东完全听不进去;他锁紧眉毛;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在一起?你们能结婚吗?能生孩子吗?她能给你什么?你能给她什么?还有这孩子;这孩子是你养大的啊?”
言蹊敛着双目;灯光长长的睫毛轻颤仿若泪珠,连她的嗓音都在颤抖:“我知道;我也犹豫过,可我没有办法;我爱她。”
“大哥;”她声音带了恳求:“我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我没有办法想象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言以东愣住了,这么多年,言蹊从未在爱情上这么坚定,这么明确过,如果换做是一个男的,那他举双手赞成,可为什么偏偏是安之呢!
言蹊回到家里已经差不多十点了,她本来在回来的路上把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看到家里给她留了那盏灯还是忍不住鼻子酸了酸。
平稳了情绪上了二楼,安之在客厅里看着笔记本正入神,酒窝忽闪了闪,她眉眼已经完全长开来,年华正茂,就算在深夜也是一股鲜嫩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了,对她展齿一笑:“回来啦?礼物他们都喜欢吗?”
“嗯,很喜欢。”言蹊看着她,安之盘着细白的腿坐在地毯上,弯着杏眼笑着。
言蹊不由得松了眉眼,温柔浅笑:“我还以为你睡了。”
“等你呀,我还没洗澡呢。”安之把笔记本合上,站了起来。
言蹊笑了笑,边走到卧室,顿了下,突然转身问她:“一起洗?”
安之一愣,面颊就红了。
言蹊莞尔,也不逗她了,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里。
她收拾了下到浴室,卸了妆,把头发卷起来别好,她觉得挺累,浴缸放好水,安之便也走了进来她卷了丸子头,脸颊粉扑扑的。
“要泡澡吗?”安之有些害羞,都不敢正眼看她。
言蹊笑了笑,开始脱衣服,“不了,今天有点累。”
安之听见哗哗的水声,犹豫要不要走进去,淋浴间朦朦胧胧的玻璃勾勒出言蹊曼妙的体形,水珠顺着她的大腿垂落。
安之不确定能不能忍住诱惑,心里正在挣扎来挣扎去,听到言蹊叫她:“还不过来呢?”
安之红着脸走近,脱掉身上的衣服,言蹊并没有关淋浴间的玻璃门,带着水汽的香味袭入鼻尖,女人那雪白性感的胴体若隐若现。
安之小巧的脚刚迈进,一节玉臂伸过来把她抱住。
花洒的水淙淙如溪流,热雾也挡不住亲昵暧昧的氛围。
过了很久,到了午夜时分,安之全身裸/着侧躺在言蹊的怀里已经倦极而睡,睡得太香了,她口里还发出呢喃声。
浑身带着纯净又被狠狠爱过的气息。
言蹊摸着她粉润的肩膀,她脖颈处还有自己留下来的红印,刚才没忍住咬了。言蹊以前觉得安之比较黏她,现在倒发觉自己也越来越黏她,哪怕同在一个空间各做各的事情也好。之前亲吻温存还能稍微控制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行了,就想。。。。。。对她做更坏的事情。
幸好夜深人静安之也睡了,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内心这点不可说的心思。
回来之前言以东跟她吵了一架,他气得直跳脚,她没有见过大哥气成那样,言蹊勉力维持自己的情绪。
“我不管,你不跟她断了,那我只好去找安之了。”
言蹊知道他不会做到这步,言以东虽然不常在家,对安之也是很疼爱的,尤其他肯定觉得年纪大的那个必须要负更多的责任。
言蹊只能跟他坦白说:“大哥,我不会跟她分开的,我们已经。。。。。。我要对陶陶负责。”
言以东一皱眉正想说什么,下一秒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瞪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神一言难尽。
“你,你也太。。。。。。你,你。。。。。。”
比小胖带着疑似怀孕的女朋友回家说要结婚时还要震惊。
而且还不知道如何措辞骂她。
出门的时候言蹊看到大嫂拿着头疼药和胃药上楼了。
言蹊抱着安之,微叹一声把脸埋进少女的脖颈,闭上眼睛。她以为她会睡不好,可是并没有,她一觉到天光,连梦都没有做。
言以东相反一夜没睡好,唉声叹气,翻来覆去,最后萧雨桐被他烦死,要不是体谅他,她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床。
言以东早上又吞了一颗止疼药,皱眉开始思索对策,第一次承认他确实是一筹莫展了,然后拍拍额头打电话给他两个弟弟。
“不要告诉你们老婆,马上过来。”
“到了后,也不要问你们大嫂什么事,直接上二楼,到偏厅来。”
今天是周末,萧雨桐在客厅指引着骏骏写作业。幸亏骏骏不像大小胖那么笨,还算聪明,虽然跟安之没得比。萧雨桐觉得自己要对他严格一点:“喏,这道题还不会?你安之姐姐二年级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
骏骏:“。。。。。。”
妈妈这话有语病!但他不敢说把这话说出来。
过了一会,言以西先到了:“大嫂。“
萧雨桐有点惊讶:“哦,以西?”
言以西本来就寡言少语的,萧雨桐还没得及问怎么回事,他就上楼了。
她内心纳闷,手没落下,拍拍走神的骏骏:“又发呆,昨晚数学后把语文课本再背一遍!”
骏骏抗议:“妈妈?”
萧雨桐:“敢反抗等会不给你吃冰激凌。”
骏骏:“。。。。。。”只能乖乖听话。
萧雨桐满意,虽然骏骏不是女孩子,也没有安之聪明,好在学习还可以,也不算淘气,挺听话,给吃的就行。
她正想着要不要再给他多布置一些作业,言以南匆匆进来了:“。。。。。。大嫂。”
萧雨桐挑挑眉:“你们三兄弟有什么密谋吗?”
言以南哈哈笑:“没有,怎么可能呢。。。。。。”
他也不知道啊,相比大嫂,他还是比较怕大哥,他转了转眼珠:“大哥就是叫我们来。。。。。。咳,联系一下兄弟感情,聊聊天啥的。”
萧雨桐:“呵呵。”
骗谁呢?言以东喜欢看球和军事节目,言以西离不开物理,言以南爱聊妆容和医学。你们三兄弟根本聊不到一起!
萧雨桐看着言以南上楼,深思起来,摸摸骏骏的头:“不用背语文了,做完这些就去玩吧,可以吃冰激凌。”
然后她拨电话:“喂,依依啊?”
三楼偏厅里。
言以西和言以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这是真的?”
言以东靠在椅子上,感觉头还在隐隐发痛:“千真万确,小五她都跟我承认了。”
言以西和言以南对视一眼。
言以西皱起眉。
言以南睁大嘴,歪着头,吸气,忍不住爆粗:“卧槽!”
还不够。
“卧槽!”
他站起来绕圈圈走路思索回忆,大力拍手:“怪不得!我就觉得她们之间怪怪的,我还以为我多想了,神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