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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安之打了个冷战,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是好奇心促使她翻页。
婆婆赶紧报警,警察立案调查,在村口的渡口处附近发现一颗面目全非的头颅,警察让婆婆来确认尸体,这个婆婆见了后,面色就诡异起来,口中一直在重复:“这不是我儿媳妇的头,这不是我儿媳妇的头。。。”她的精神一下子似乎不正常起来,边晃头边重复:“不是她的头,她的头。。。。”
安之看到这里吓得全身都头发都要炸了,下文也不敢看了,把书一扔就奔下楼。
“好好好,不怕,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言蹊捡起她的书,连个像样的封面都没有,标注的作者也没听说过,她翻开第一页浏览起来。
安之紧张兮兮地瞪着那书,脑海里那幅插画挥之不去,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书里跳出来。
安之呜的一声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言蹊把她揽过来,安之顺势把头埋在她小腹上,这才觉得没那么害怕了。安之听到言蹊翻页的速度很快,猛然间她感觉她停了下来,然后就把书合上。
“这书哪里来的?”
“大胖给我的。”
言蹊淡声道:“难看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不要看这些,侦探我这里有,就在左边的书架,你去看阿婆的,就是阿加莎的。我有一套,要是觉得外国人名难记,可以先看几本古龙的。”
言蹊略蹙着眉,这书破案并不是主线,到中途有大量的描写,非常露骨,什么生理器官的描写都有,不堪入目。与其说是一本推理书,还不如说是黄色作品,还是下三流的。
她不动声色地问安之:“你看到哪里了?”
“就,就那个头那里!刚开始,好可怕。”
言蹊暗松口气,“不要看了。”她揉揉安之的头发。
“嗯!”安之过了一会儿,抬头问她:“那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儿媳妇啊。”
言蹊三言两语回答:“噢,那具尸体并不是这家儿媳妇的。她儿媳妇和外人好了要私奔,怕被人发现就杀了村子一个精神失常的妇女,给她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和情郎跑了。”
第一次接触侦探推理书籍的安之瞪大眼睛:“居然是这样?”
言蹊一手拨开那书,冷漠道:“这都是用烂的老梗了,一点都不新鲜。而且这书文笔奇差,细节错洞百出,气氛也没渲染好!不用看了,你去书架拿我跟你说的那几本看!”
安之:“”
看看她,又看看被她嫌弃推到好远的书:“哦”
言蹊趁她去书架找出的时候,拿起那本书,下楼,开门,走出院子,开大门。面无表情地走到附近的垃圾回收箱,一扔。
然后拿出手机,打给她大嫂。
岂有此理,居然拿这种书给陶陶看。现在的小孩子成熟的早,有时身体还没完全发育,思想就先歪了。虽然这是青春的必经路,言蹊倒也不是觉得不能看这类书籍,只是要好好选择,没有美感的粗制滥造的也就算了,里面的行为很多都带有浓重的侮辱女性的色彩,他们还不能区别情趣和暴力侮辱的界限,更不能把这本书当做启蒙书籍。
不能容忍把这种书带给陶陶看这种行为。这个状她告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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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安之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那具无头女尸体就躺在角落里;听见那句话“不是我儿媳妇的头;不是她的头”;安之甚至觉得那个老婆婆的声音应该非常的苍老沙哑。。。还有点阴深深的。。。她好像真的能听见就在她耳边说话。
安之躲在被子里;以为这样就能睡着了;但她不能;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在被窝里似乎都能听到声音,她翻个身,蜷缩起脚;敛声屏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揭开一个被角,偷偷地瞥一眼。角落什么东西都没有。
“呼。。。。。”安之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等下一眨眼就天亮了;就没事了。”
忍啊忍啊,实在受不了了啊;她头皮发麻;身体都出冷汗了。
安之掀开被子;她穿着棉质的睡裙;踮着脚尖;溜到言蹊的房间,推门进去。房间里还有淡淡的草木松草香。
房间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安之把门带上;爬上床,挨着言蹊睡。
她其实很认床;而且以前一直跟言蹊一起睡的;即使在言家老宅的那一年,言蹊回来的时间不多,但是那张床是她的,有她的气息,只要靠近她,安之就能睡得很好,也不会做噩梦。
九岁开始自己睡特别不习惯,趁半夜就跑过来言蹊的房间,只有揪着言蹊的被角,她才能安心入睡。虽然隔天醒来又在自己的小床上了。这样重复过好几次,她才慢慢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安之怀念起她六七岁的时候,小手小脚的,正好可以窝在她怀里,被她搂抱着睡。现在就只能挨着她了,安之把头靠近她纤柔的肩膀,闭上眼睛。
好了,不怕了。
忽然,感觉言蹊动了动,她本来平躺着的,现在侧过来。脸对着她,还是熟睡着。
一股熟悉好闻的香气萦绕在她们之间。言蹊光滑的肩膀上睡裙的吊带半挂着,呼吸细微均匀。睡裙的领口有点低,一抹雪嫩的饱满若隐若现。
安之眨眨眼,低头瞧了眼自己平平的胸前。她以后也会像她一样么?
安之觉得脸颊有点热。她小时候只觉得言蹊的怀抱特别舒服,香香软软的,很有安全感。而是她现在不是小孩子好像也不能继续再钻到她怀里去睡觉了,而且言蹊也不像之前那么常抱着她了。
会不会她再大一点,言蹊就再也不会抱她了,也抱不动了。
安之惆怅极了,长太快了也不好。她惆怅着,一时也忘记了几个小时前看的书的内容。轻轻蹭蹭言蹊的肩膀,她睡在床沿边,为了不吵醒言蹊也不动,一小半身子还露在外面。没多久,她身体好像僵了,安之透出一口气,悄悄地往里蹭近了一点,一不小心,腿踢到了言蹊的腿。
安之:。。。。叮!坏了!
果不其然,安之感觉到言蹊似乎略起身看了看她,“咦”了一声,低声轻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嗓音含有浓浓的睡意,与以往的清脆不一样,有点沙哑磁性。
安之装作睡熟的样子,心里却打起了鼓,言蹊不会又要把她抱过去吧?她是装睡让她抱呢,还是现在就跟她说她要睡这边
但言蹊没有,她往后退了退,安之觉得腰部被她拢了一下,往里一带。她身体就完全睡在软软的床垫上。
腰间盖上薄凉的被子,是言蹊把她的夏被分了一角给她。
安之一动都不动,甚至连落在她脸颊弄得痒痒的发丝都不去动,她觉得言蹊在看她,不用睁开眼睛就可以想象出言蹊的目光,她那对笑盈盈地眼睛会是那样温柔地凝望着她,像如水的月光,拂过湖面。
安之觉得自己心跳没来由地又开始加速,是因为安静的夜里一切感官都容易被放大,还是刚才她看那恐怖推理书的后遗症?她分辨不清楚。
脸颊被指尖触碰了碰,言蹊帮她掠开发丝,又在她身上拍了拍,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小小的窸窣声后,言蹊重新躺过去了。
她这是默许自己晚上跟她睡了?
安之欣喜,下意识做出了搂她安之的熟悉的动作。
言蹊没有那么快睡着,这个小动作就暴露安之刚才在装睡。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安之脸颊微臊。正在说什么的时候,言蹊摸摸她的脸颊:“快睡吧”
“你不睡又要长不高了”
安之想起小时候经常发愁自己长不高的事情,更加不好意思嘟囔道:“我已经比之前高很多了!”
“嗯对”言蹊的声音仿佛有点说不出的意味,一瞬过后又是含笑:“可还是没有我高!”
“一定会的!会比你高!”
言蹊笑了笑,轻轻拧她脸颊一下,还是肉肉的婴儿肥。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睡了嗯”言蹊很自然地去摸她的头顶,声音渐渐轻弱下去:“我明天得上班新节目要开始了”
安之不禁有几分懊恼,她自己明天可以赖床,可是言蹊今天不舒服,明天还得上班。她立刻乖乖的不再说话。
言蹊很快睡着了,她仍然面向着安之侧睡的,离得很近,她精致秀气的五官轮廓在微微的光下,像一副静美的油画。
安之没来由的心跳又扑通扑通加快,不是那看文的后遗症,可是这是怎么了?她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在幼年的视角里言蹊最美的和最好的大人,现在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
咦,怎么回事?
她突然想不到词来形容了。
中文不行,英文不行。
什么感觉?说不上来。
她就在这种困惑中,迷迷糊糊地,依偎着言蹊睡着了。
她幼年里有一段时间经常会在梦中惊醒,言蹊带她去看过医生,说有点神经衰弱。因为年纪太小,医生没有开药,嘱咐大人必须给孩子营造出一个安心顺逸的环境。所以言蹊很长一段时间都跟她同被窝睡。待到她九岁那年,因为工作关系,常常夜回。言蹊发现安之经常强撑着不睡等她回来,这才狠下心又培养她独立正常作息的习惯。
虽然习惯后来也养成了,但这不妨碍小安之偶尔会偷摸着爬上她的床睡。但每次熟睡后都会被抱过去。
像这样在一起睡着的好像很久没有了。
安之心满意足,什么恐怖书引起的诡异画面都不见了。
半梦半醒的酣睡之间,她觉得有点凉意,耳边听到了雨滴声。小区的绿化非常好,所以她听到雨落在叶面的滴答滴答声。
夏夜的雨。
安之裸在裙子外面的手臂都冰凉凉的,她本能地从温暖的地方拱一拱。
言蹊就这样又被她拱醒了,她睁眼,摸摸她手臂,然后拉高被子,把安之裹好。
她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