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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本来空隙就不大,许嘉尔个子高她一个头,很有威胁感。
“你不是在等你爸爸还是妈妈开完家长会?跟我一起啦,咱们聊聊天啊。。。”许嘉尔往前一步。
安之不得不往后退一步:“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感觉你在怕我,我没什么好怕的呀,小班长。”许嘉尔看她满脸警惕的样子太好玩了,像只随时都可以炸毛逃掉的小兔子。她微微牵起唇角,心情非常好,“我们不是互相交换了卷子嘛,小班长,你的英语比较弱哦。。。。。。”
安之被她吸引住注意力。
许嘉尔慢慢靠近她,对她说:“我发现你阅读错了一道,还有作文扣了分。。。你阅读是先看题目还是先看文章的?”
“题目啊。”
“嗯,我也是,不过你错的那道是选中心思想的,那篇阅读是讲环境污染的。。。空气污染只是其中一个部分。。。你看。。”
安之扬扬眉,从书包摸出卷子看,静静地听着,都没发现许嘉尔一只手撑在墙上,几乎是把她环在怀里,另一只手指着卷子。
等言蹊从会议室出来,走到走廊这边来找安之。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只不过从她的角度看,是一个高挑个子短发的人把陶陶圈在怀里,两个人的额头几乎碰到一起,正在看着卷子说着话。
言蹊站住脚步,微微蹙起眉。她看了几秒,出声叫道:“陶陶。。。”
她一开口,两个人齐齐望向她的方向。
许嘉尔侧过去一看,很年轻的女人,穿着长风衣,内里简单的针织衫和牛仔裤,粗跟高跟鞋,娴静温和,赏心悦目。
她刚在想这人是谁,在叫谁。被她圈住的小班长就拨开她的手,像只被人召唤的宠物一样朝来人跑了过去。
她咂摸了一下“taotao”这两个字。桃?陶?陶安之?原来如此。
只见平常对她吝啬于笑容的小班长,对着来人露出甜甜的笑容,饱满的脸颊笑起来如蜜桃一般红粉粉的。
这个年轻的女人很亲昵地摸了一下她的头,眼光却扫向自己,分明是审视的。
许嘉尔听到安之轻轻地说:“这个是许嘉尔。”
想必小班长有跟这女人提到自己,只要她目中的讶色一闪而过,然后对着自己点点头,“你好,我是陶陶的家长。”
家长?两个人并不像,所以不可能是妈妈或者姐姐。可这两个人在某些地方仿佛又很相似,似乎有一种长年累月生活过才有的熟悉感。这是许嘉尔的第一感觉。
不知道是小班长的什么人。。。。。。
她露出正经的,那种面对大人才有的疏离的笑容,“您好。”
言蹊也并没有想跟她多说话的意思,低声对安之说:“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安之点头,然后对她说:“许嘉尔,我回去了。”
言蹊搭了下安之的肩膀,两人很自然地转身离开。
“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什么吧,我不饿。”
“嗯。。。找一间可以喝粥的好不好?”
“好的。”
再多的话许嘉尔就听不见了,她缓缓地收起脸上的笑意。盯着这两人的背影看,若有所思。
言蹊取了车,看着安之系好安全带,然后再开车出校园。她问:“原来这就是许嘉尔,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
“才不是呢,她拦着我不让我走。”安之鼓起脸。
“嗯?为什么?”她孩子气的告状,言蹊眸中升起了笑意。
“她问我是不是喜。。。。”安之突然哑住。
你难道不是跟我一样喜欢女生吗?这句话突然浮现在耳边。
喜欢女生吗?
她是喜欢女生还是只是喜欢。。。。
安之目光偏到言蹊身上,她的侧脸,还有她的脸颊。
那天晚上那个轻轻的颊吻,她是怎么有的勇气呢,似乎是没有思索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她一直以来心里的渴望?那是个很快很轻的吻,像多年前言蹊留在她额头的那个文一样,不同的是,那个吻她因为年纪小不记得当时什么样的感觉了。
安之的视线挪到言蹊脸颊的一处,就在那里,那小小的角落。她用自己的唇盖上了一个章。
盖章。
安之羞赧起来。为自己想到了这么暧昧的一个词。
嗯?言蹊等了半天不见安之说下文,反而看到她害羞起来。言蹊疑惑不解,虽然安之一向脸皮薄,但是这样无缘无故就脸红的情况最近好像越来越多了。
安之连忙摆手:“没,没什么啦。”
言蹊投来一个困惑的表情,见安之移开视线,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能作罢。
安之隔了几秒又偷偷地回头看她。
如果能知道言蹊对喜欢女生这件事怎么看就好了,她可以以许嘉尔作为借口问她,但是毕竟这是许嘉尔的私事,而且背后八卦人也不好。
但她真的很好奇。
“嗯?”言蹊察觉她的目光,“什么?”
安之尴尬地摇摇头。
言蹊无奈地瞧着她,顿了顿:“那个许嘉尔。。。。。”从刚才她们两个人凑在一起的场面,还有那个人看安之的眼神,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她对安之身边来往的人总是特别小心。连大胖小胖都被她多次警告过,陈魏她了解过,觉得小男生没什么威胁性。杨蒙蒙是她觉得很不错的,所以她一直很放心。
但这个许嘉尔不一样,言蹊也不知道自己警戒心从哪里来,对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啊?怎么?”
“没什么。”言蹊把话咽下去。
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交朋友的自由,不能再管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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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高一的第一学期;安之和许嘉尔就处在竞争的状态。安之慢慢找到了自己的节奏;还有学科上的优势。随着课程的展开;许嘉尔在物化科目被安之拉开距离;两人几乎是互换着当着第一名。
实验班的其他人看多就都木然了。
许嘉尔依旧经常逗安之;问她要微信。安之只肯跟她讨论学习上的问题;就是不给她微信。
理工附高的分科在高一的下学期;安之并没有问许嘉尔会选文科还是理科,她隐隐有种感觉,果然下学期开学;她又在理科实验班看到那张熟悉的笑脸。安之无奈地长出一口气。
“hi,小班长,看来我们未来两年半还要继续当同班同学了。”
分了理科班实验班;仿佛就动了真格一样。理工附高向来理科见长;光理科班就有十五个班,四个实验班;竞争非常剧烈。所有进了理科班的学生都不敢掉以轻心。
安之感到了空前的压力;很明显;许嘉尔也是;她的物化成绩并不是很稳定。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她们两个光顾着互相较劲了,都没来得及与其他同学建立友谊;下学期一开学马上就分了班,班里大部分都是陌生脸孔;只有许嘉尔还算熟悉。也巧;班主任老师还是庞老师。
安之多多少少有点认命了,在许嘉尔再一次问她拿微信的时候,心一软就给她号码了。
第一次月考,两人都掉出了年级前三名,一个第四,一个第五。两个自尊心太强的小孩都受到了打击。所以当许嘉尔提出要跟安之一起学习的时候,安之并没有拒绝。坦白讲,许嘉尔是个很好的学习伙伴,她们实力相当,而且了解对方的学习上的不足。
两人都是走读,不需要参加学校的晚自习,所以她们约定好每天放学后,在教室里一起学习一个小时,做题或者背诵,或者一起整理笔记。
言蹊并未反对这件事,这并不奇怪。安之觉得奇怪的是,在她初中的时候,言蹊知道她有新朋友的时候,很在意她的新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她甚至还跟杨蒙蒙成为了朋友用杨蒙蒙的话说是“爱屋及乌”,但是对于许嘉尔,言蹊从没主动提起,甚至有时听到安之说到她的时候,言蹊总会不经意地蹙眉。很不明显,但安之都发现了。
想到杨蒙蒙,安之非常失落。她老家离邶城太远,放假也不可能来。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们的联系越来越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说话了。
安之在想,是不是分开了就不会再重逢了,是不是长大了就意味着周围的一切都会变?
这让安之有种恐慌感,她能感觉言蹊对她越来越放松,不再阻挡她看什么书,不再制定她看手机的时间,不再过问她的朋友。
她有一种琢磨不透言蹊在想什么的茫然感。也许言蹊把她当一个大人了,可当做大人就表示着言蹊不再关心她了吗?
安之不知道怎么办,她甚至私心地就认为一切停留在现在这个阶段就好。她什么都不敢去想。
有时跟许嘉尔自习完,言蹊还没下班的时候,她会到电视台里找她。言蹊去录影的时候,她会坐在她的桌子,好奇地看着她工作的地方,她的小盆栽,她的便签条还是安之给她买的角落生物便签条。
安之抿唇笑,看到她常用的笔,虽然现在很多人会用电脑办公,但言蹊有段时间感慨自己的字忘得越来越多了。在她的桌面有大张的白色稿纸,上面有她随意练的字。看的出来是在工作空隙时写的,没有什么规律。但是一个个在纸上,有的端正,有点略潦草。
安之脑海里涌过很多回忆。禁不住拿笔也写下一个“蹊”字。
“这是小路的意思。来,我教你写。”
“为什么你跟舅舅们的名字不太一样?”
当时的言蹊笑,调皮地眨一下眼:“因为我是个惊喜啊。”
安之扬着酒窝笑。
又在“蹊”字旁边写了个“陶”字。
这两字并排在一起,对她来说一种隐秘的欣喜。
这时,桌面放下一个纸袋。安之抬头一瞧,是那个言蹊称呼为“廖导”的男人。安之遇到过几次,有时他还会请大家吃饭,特意让言蹊带上她。
“安之你在这里?哦,想吃吗?我去再给你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