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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发现自己很紧张,心跳快到痛了。
原来原来可以这样的吗?
可以这样被亲的吗?
女人之间原来可以这样
之前安之只见过学校的异性情侣亲吻。
安之咬着嘴唇,脸热得滚烫。过了很久,她才稍微冷静下去看这本书,一度眼睛湿润流泪。
最后结局是完美的。
橘黄的灯光下,安之枕着手沉思。觉得自己懵懵懂懂中好像又往前进了一大截,懂了一些之前的不懂的。
她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在恍恍惚惚中,羞于承认中,带着一点折磨的,她幻想,以那只会揉她头发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解开她肩膀的蝴蝶结。然后她好像听见那只手的主人的声音,在温柔地叫着她:“陶陶。。。。。”那张熟悉的脸缓缓地凑下来。
“啊!”安之突然醒觉,捂住脸。好一会儿她才从被子里探出脸来,红扑扑的脸蛋。
内心有点说不出来的失落。
因为言蹊从来没有亲过她,就那么一次,还亲的是额头。而且太长时间她都不太记得了。
她在这种羞耻郁闷失落中辗转了很久,也不知道多久才睡着了。
隔天言蹊进房间的时候,安之睡得正香,被一堆枕头簇拥着侧着睡着,短裤向上移了露出一整条纤细白嫩的腿,脚丫子扣在被面,而她露出肩膀的那个蝴蝶结松松散散的,少女肩至锁骨这段幼嫩的肌肤裸露着。
言蹊默默地看了一会,歇了叫她起床晨跑的心思。
转身走了几步想出门,又折回来,伸手给她系紧了蝴蝶结。手在她身体上面滑过,忽然停顿,指节抚了抚。
做完了这个动作,言蹊默声笑了笑,这才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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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一过;安之就上高二了。言蹊观察了一个暑假;并没有发现安之有什么异样;至少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有什么早恋的迹象;除了玩手机的时间长了点。
言蹊第n遍提醒自己不能管太严了。现在的孩子这个年纪也有谈恋爱的;何况安之虽然才14岁;但已经上高中了;高中生谈恋爱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了。
从安之考上初中她的身高快速长起来后,她出落得越来越美丽,言蹊就越来越有种不确定不安稳的感觉。
言蹊不知道是不是她变老了还是她这么多年太习惯安之了的缘故;觉得保持小时候一样的相处方式挺舒服的,也许是太舒服了,所以她警惕一切可以打破这种稳定性的危险?
一方面她知道安之已经进入青春期;一方面又想与她停留在小孩子时候的相处模式。她常常会长时间看着安之的笑颜;感慨岁月把那个小孩子变成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又骄傲又带点失落。
真是矛盾呢;言蹊略为自嘲地笑笑。
她以前的愿望不是希望安之能健康快乐地在她身边长大么?只要她喜欢的;她想要做的;她应该去支持才对。
她最近又长高了两厘米;现在162cm了;开始地像只小兔子原地蹦了两下,一定要言蹊给她到墙上做好标记。
言蹊被她逗笑了;分明还是个小孩子心性。
“赤脚来量,不准作弊。”言蹊拿着马克笔看着她笑。
安之撇撇嘴;她踢掉拖鞋;露出两只盈白的小脚丫,往墙边一站,乌溜溜的杏眼瞧着她。言蹊抿了抿唇,到她面前,她倒是没有脱掉鞋,samedelman家的gingham黑白格子拖鞋,虽然只有两三公分,但加上她本来的身高,足足比她高半个头。
她一靠近,属于她的气息就把她环绕住。
安之僵住身体,由着两人的气息越来越近,而她越来越不自在。
安之的目光往上移一点,看到言蹊的唇瓣,在家里她没有涂口红,很自然的光泽,像清晨沾满露珠的花瓣。
安之的目光一刺,不敢再细看,收回来,又看到她胸前的起伏。只是随意的白色t恤,可是胸前的字母高耸着。
安之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每天看到言蹊还不够,甚至有时会偷偷发呆。以前她看到言蹊只是看到她整个人,现在她会不不觉地盯着她身体的部位看,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锁骨,她的胸部
安之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流氓了,觉得自己特别猥琐,特别讨厌自己。
她怕言蹊有所察觉,又隐隐期望言蹊能看出点什么来。
“嗯?”言蹊狐疑地往下看了看她。她都画好了,安之还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之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撇开头,随便找个话题岔开过去。
言蹊有点闷,明显觉得安之在岔开话题,所以已经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嘛。。。。。。虽然她之前也不是话痨跟她讲诉一切心事的性格,但至少她是不会跟她躲闪话题的,也会跟她撒娇的。
言蹊内心微微叹口气,也罢,青春嘛。。。。。。大概要跟她有代沟了吧。
国庆过后,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今年天气不太好,初雪还没来,就先开始了连续的阴冷天,凛冽又冰冷。
但言家老宅这个月有件大喜事。言爷爷八十大寿,不同于以往低调和家常的生日,言家四个孙辈想给他办一场寿宴。寿宴就设在老宅,除了家里的厨师,还邀请了两位五星级的厨师帮忙。
宾客名单很长,除了言爷爷的战友,同事和言奶奶的学生们,他们的朋友,言家孙辈的同事和朋友。
约好在周末的这一天,汇聚一堂,场面活跃热闹。年轻人在一楼有自助餐,二楼是比较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人的养生餐。宾客穿梭于一楼二楼,问候言爷爷言奶奶,然后彼此聊天攀交情。
柳依依自然也来了,不同往常的活泼,她显得有点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怎么了?”言蹊抽空走到她身边问她。
“。。。。没什么,就吵了几句。”
“为什么?”言蹊疑惑,柳依依经常会给她更新她和言以西约会的情况,听她手的情况都很不错。
“也没吵。。。。。就我一个人在吵,然后他听着,然后就送我回家。”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无理取闹啦,但我觉得你二哥心里有事,他总是若即若离的。。。。还不敢碰我。。。你看我这么美!”
“咳。。。。。”言蹊咳几声,表示她不想听他们之间太过于私密的话。
“ok,ok。。。。。”柳依依喝下一口酒,“我等下就去找他说清楚。”
言蹊笑:“有好消息再告诉我。”
柳依依回头嗔了她一眼,两个人说笑着便在自助桌旁边挑东西吃。
言以南凑了过来,笑嘻嘻地打招呼。
“咦,你没带女朋友过来啊?”柳依依也是佩服言以南,他医学生本硕博连读八年下来,现在是住院医生,本来就忙的不行,他居然还有空一个接着一个没有空窗期地谈着女朋友。
“啊,早分了!”言以南在吃贝壳类海鲜。
“又分了?这次你新女友有时哪个科的护士啊?”
“嘿,才不是呢,我已经四个月没有女朋友了!”
“哦?”言蹊和柳依依不约而同地瞅向他。
言以南正色道:“我这次真的找到真爱了,心胸外科新来的住院医,她真的跟我以前见的女生不一样。”
“等一下,你不是一直都睡护士吗?你这次居然看上了医生了?怎么样,很美有照片吗?”
“不是这个。。。就。。。”言以南掏出手机给她们看,脸上有种奇特的光彩,“我没见过这种女生,太坚强,太眩目,太有气质,太。。。”
言蹊和柳依依好奇地瞥向手机,是一张偷拍,戴着手术帽的女生?侧着脸跟其他医生说着话。
一点都不像言以南以往交往的类型。朴素,平常,虽然自有一股自信的气场。
“你们不知道,我们那时在观摩一场手术,她全场跟着主治医生旁边,这是一个麻药过敏的病人,需要做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手术,其实就根本没法做手术的,对麻药过敏就没法麻醉,不能用呼吸机对吧?”
言蹊和柳依依努力地听着他的话,尽量跟上他的思路,“结果听说是她跟医院提出可以做上胸部硬膜外麻醉。。。。”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柳依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也就是这个仿佛可以让他在完全清醒的状况下打开病人的胸腔?”言以南对他们说,“你们在实习医生格蕾里看过一模一样的案例是吧?”
“并没有。。。”言蹊皱着眉。
“不记得了。。。”柳依依看着手中的红心火龙果,突然不想吃了。
“好好好,长话短说,这个手术不是经常都有,几乎当时没有手术的医生都去观摩了,我当时就看着她,做手术那个专注样,病人当时可是非常惊悚的,可她一边帮助劝慰他,一边帮助主刀医生,临危不惧,不慌不忙,神乎其技。。。。啧啧啧。。。7个小时啊7个小时的手术!”
“啊,我真的是找到真爱了!我要努力追求她!”言以南笑,自信心满满。
“小五,然后她就是你三嫂了。”
言蹊惊讶。
柳依依张大嘴。
言以南留下一番豪言壮语然后就到隔壁桌去了。
“哎,这是什么情况?天下红雨?天方夜谭?浪子回头?”柳依依和言蹊凑望着言以南的背影感慨万千。
言蹊掩唇小声笑。
“言小五,你还好意思笑,全世界都在恋爱,你呢?你要变尼姑了!”柳依依戳她手臂。
“全世界?。。。”
“你看那边,你家言小胖缠着小安之半天了。”
言蹊顺着她那边看过去,果然。一米七几的个头的大小伙子嬉皮笑脸地跟个子娇小的细白少女说着话。
安之乌黑的头发束成马尾,白瓷似的小脸皱着,被他困着走不开。
柳依依在旁轻笑:“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小安之可能会成为你家童养媳吧?哈哈哈哈,我预言可能会成真啊。。。”
言蹊看着看着,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