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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那块彼岸玄鸟令的副令。
洛离璟眯了眯眼睛,没问这玄鸟令是哪来的,她就是猜也能猜到几分,只是顾千沉不说,她也没必要去多问。有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需要挑明。
顾千沉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洛离璟再细问,不由地笑笑,罢了,这件事暂时揭过。
“父皇既然把你派往襄州,看来最近确实是要有大动作了。”洛离璟将那块令牌收起,垂眸沉『吟』道。
“泊风何出此言?”顾千沉眉头微蹙,皇帝也要有动作了这确实没错,不过,殿下是如何从她的调动上看出这件事的?
洛离璟看了顾千沉一眼,道:“你是父皇的奇兵,必须出其不意才能发挥价值。你太显眼也太容易被忽视。父皇此举,必定另有打算,不仅仅只是派你去剿匪而已。且看着吧。”
顾千沉眉头一挑,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再多言,她只等着便可,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她这一走,光是来回的路程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更别提在襄州剿匪了,而且,洛麒豫说路上有不平事可先斩后奏,意味着她此去不只是剿匪而已,究竟要在那里待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和洛离璟告别之后,顾千沉回到了将军府,准备做一点安排,却意外地在将军府门前看到了刘泽逸,他正在来回踱步,似乎有些纠结的样子。
顾千沉挑挑眉,迎上去,问道:“刘兄,在这里做什么?”
刘泽逸转过头看向顾千沉,扬起一个笑意,道:“顾侯爵,我今日来是有事相商。”
顾千沉闻言,表情不变,右手一摊,“请,我们入府详谈。”
刘泽逸点点头,跟着顾千沉进了将军府,引来路人的几个回眸。
“坐。”顾千沉坐下,道,“刘兄此次特地登门所为何事?”
“冒昧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刘泽逸歉意地颔首道,“此事关乎容弟的身家『性』命,非同小可,涉及官员人数亦众多,实在是难办。”
“具体是何事?”刘泽逸每吐出一个字,顾千沉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几分。
刘泽逸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容弟托人捎来一封书信,我起初也不以为意,但后来却发现了其中的关窍,襄危,速来。”刘泽逸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顾千沉。
顾千沉看着手中的书信,眉头微微蹙起,藏头诗。“襄尺攘逆为舟水,危门累牍苦思寒。速令行至桃源邽,来年逍遥任卒岁。”这首诗表面上是写周荣从寒门入仕,死而无憾,但结合藏头,再看其中的意思却不由地让人多想。
“究竟出了什么事现在还不清楚,恰好顾侯爵要去襄州,劳烦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不是万不得已,容弟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发来求助。”刘泽逸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顾千沉点点头,道:“刘兄放心,容弟与我亦是故交,此事看来非同小可,我定会细查。”
“有侯爵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男女有别,我不宜久留,就先走了。”刘泽逸拱手行礼,道。
第38章 谋逆之事()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 不出意料地,顾千沉并没有得到关于襄州发生的事的情报,毕竟时间太短,即便有消息这么短时间怕是也传不到瑞安城; 兴许在路上能收到消息。
就在顾千沉踏上去襄州的路途的时候; 洛离璟正站在摘星楼上极目远眺,直到远行的队伍消失在视野里; 这才回过身去,进入楼内,看着正在泡茶的秋惜年,道:“国师大人。”
秋惜年闻言抬起头看向洛离璟; 扬起一抹浅笑; 道:“殿下今日来此,不止是为了目送小侯爵吧?”
洛离璟浅浅地勾起嘴角; 没有说话; 而是走过去; 坐了下来。
秋惜年笑笑; 道:“殿下,这是前些日子皇上赏的,尝尝。”说着,秋惜年便给洛离璟倒了一杯茶。
洛离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让洛离璟不由地蹙了蹙眉; “苦。”
秋惜年没说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才又道:“殿下现在觉得如何?”
“味甘。”洛离璟垂眸盯着手中的茶,说道。
秋惜年闻言笑笑,道:“殿下今日前来想问什么?”
洛离璟捏了捏茶杯的杯口,道:“国师大人对最近的事情有何看法?”
秋惜年笑得意味深长,眼神却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茶杯里的茶,“殿下想问的,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是最近将要发生的事情?”
洛离璟沉默半晌,而后道:“国师大人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秋惜年微微颔首,笑着道:“殿下无需挂心,一切有我们这些老人,殿下只需静观其变就是。那些大逆不道之人,终会得到自己应有的结果;『奸』邪狡诈之徒,终会死在自己手里。殿下的路,陛下早已铺好,殿下没有回头路,也无需回头,一切都是天意。”
“国师大人每日守着这空『荡』『荡』的摘星楼,可曾想过出去?”洛离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似乎没有第一口那么浓烈了。
“殿下此言差矣,这摘星楼并非空『荡』『荡』的,这里有很多书,和藏书阁相差无几,”秋惜年笑了笑,“而且,我在这里比别处有用多了。”
“国师大人每日夜观天象,可有收获?”洛离璟用一种闲聊一样的语气问道。
秋惜年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殿下不问朝政,是想问姻缘?”
“什么姻缘?”洛离璟抬了抬眸子,眼神无波。
秋惜年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悦,带着几分揶揄,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殿下本也到那个年纪了,此番红鸾星动,倒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国师大人的话本殿为何听不懂。”洛离璟沉着一张脸说道。
秋惜年乐了,倒也没有再起逗她的意思,“殿下生在帝王家,此生注定与常人不同,平添了诸多烦扰,剩下的,不妨随心而走,不必为难自己。”
“本殿会的。”洛离璟站起身,微微颔首,道,“谢谢,舅舅。”说罢,洛离璟转身便走了,没有去管秋惜年的反应。
秋惜年看着洛离璟的背影愣了几秒,随即笑出了声,某种意义上,这『性』格还真有点像姐姐。
宫内尚且还算平静,宫外却是不同了,瑞安城的百姓频繁看到禁卫军到官员府中抓人,一时间风声鹤唳,话都不敢大声说。
街边的一处小茶馆内,一位茶客疑『惑』地问茶馆的伙计:“店家,这外面是怎么回事啊?路上的行人怎么看起来行『色』匆匆的?”
“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小二打量了那位茶客一眼,问道。
“是,我是从江州过来的,来投奔亲戚,顺便找点儿活儿干。”茶客点点头回道。
“哎呦江州,那可不近啊。怪不得您不知道呢,这最近几天啊,经常有军队纵马在街上驰骋而过,据说是出事儿了。”小二说后面那句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像是生怕有第三个人听见一样。
茶客颇为诧异地看着小二,问道:“不知是出什么事儿了?”
小二四下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什么人注意这里,这才低声道:“听说有人要谋反。”
“啊?真的假的?”茶客显然被吓了一跳。
小二皱了皱眉,道:“这话我可不敢『乱』说,我亲眼看到王大人被抓起来的,那可是朝廷命官,官府都贴出告示了,那还能有假?”
茶客点点头,心有戚戚,天子脚下,果真危险,指不定出门随便撞个人就是个四品官员,往后可得小心了。
“小二。”另一桌有人叫了,小二忙应了一声,又和那茶客说了句“客官慢用”,然后急匆匆地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茶客垂眸嘀咕了两句,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放下一锭银子走了。就这出手的大方劲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投奔亲戚的。
小二忙活了一阵子再回来,看到桌上的银子忙追出去,却已经不见人影了。
茶客,自然不是江州来的,不过却也与江州有几分关系,江州临海,又有一个天然良港,不乏有外商前来,本就是富庶之地,再加上贸易往来,可以说是为朝廷每年的税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这位茶客,便是一位航海家,贸易商人,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刑部尚书的二儿子,杜笙元。
几乎每个当官的,子辈甚至孙辈都会是当官的,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然,杜笙元偏偏是这其中的一朵奇葩,他自小便对大海尽头的世界充满好奇,对经商格外感兴趣。杜堇成杜尚书本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好歹还有个大儿子,也就随他去了。何况本本分分地做个生意人,不会惹来什么祸端,也是一件好事。
此次杜笙元回到瑞安,本是打着说服父亲递个奏折,请皇上开放通商的,现如今瑞安城出了这事儿,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好说啊。
江州倒是有外商来,只是大都是偷偷来的,朝廷没有明令禁止,但也不曾同意。官府看到驱赶一下也就罢了,倒也不会真怎么样。可在杜笙元看来,这不就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大好的收税的机会吗?那些外商来我大景朝贸易,哪有不交税的道理?
杜笙元叹了口气,还是先回了家中,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即便和父亲说了,他老人家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答应帮他递这折子。毕竟这节骨眼上,谋逆可是大事儿。
玉清宫内,张全站在洛离璟身侧,帮着洛离璟磨墨,顺便看洛离璟练字。
洛离璟静下心来,提笔慢慢地写下一个字,张全瞄了一眼,看到一个“杀”字,笔锋尖锐,煞气腾腾的,顿时缩回脖子,收好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
倏尔,洛离璟将笔放到笔架上,问道:“王选谋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