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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没多久; 同批来的人都失踪了,仅有一个认识的钱六,还死了,赵三就起了逃跑的念头。
带着钱六的尸体到了『乱』葬岗,赵三偶然瞥见了钱六怀里的一张纸的一角,像是被人胡『乱』塞进去的一样。出于好奇,赵三把那张纸拿了出来,他不识字,但那个红章他认识,那是容府的印章。
赵三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就收了起来,看着钱六的尸体,赵三越想越怕,更加坚定了要逃的念头,索『性』趴在钱六的尸体上开始哭,是哭钱六,也是哭他自己。未来究竟该怎么办,他感到『迷』茫且无助。
恰好在这个时候,顾千沉路过看到了。赵三看顾千沉的衣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就想向她求助,奈何“语言”不通,好在他找对了人。
顾千沉眯了眯眼睛,赵三的经历不过还是体现了容府的古怪罢了,容府若是发现有人跑了,会不会派人来调查?此事另说。
顾千沉带来的人马,虽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短时间藏匿还行,但时间一长必定会『露』出马脚。因此,顾千沉想着或许还是将所有人马化整为零比较好,等到了邽山,不如就让林瑞回去传令吧。
想着想着,邽山也到了,两人翻身下马。山门处有四个人在守着,看着前来的顾千沉和林瑞,双刀一架,怒目而视,道:“来者何人?闯寨者死。”
顾千沉看着这几个人,颇有些哭笑不得,气势倒是有了,就是有些山寨感,“不要误会,我等是来见周荣周大人的,绝无它意。”
林瑞默默瞄了顾千沉一眼,一阵疑『惑』,他们不就是来闯寨的吗?找什么周大人?
“找人用得着两个人吗?”守山门的几人相互对视几眼,其中一人拧着眉头说道,看着顾千沉和林瑞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顾千沉笑笑,道:“这位不过是帮我引路之人,几位不要误会。”说罢,顾千沉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碎银,转身塞进林瑞手里,道,“多谢了,我已到达邽山,就此别过。”
林瑞蹙着眉头,不是很赞同,推辞着不肯收。
顾千沉将林瑞拉到一旁,小声道:“放心,回去,化整为零,待命。”
“是。”林瑞点点头,而后翻身上马,策马走了。
顾千沉又回到山门前,看着那四个人那叫一个坦然。
“你们刚才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其中一人用刀尖对着顾千沉,威胁之意甚浓。
顾千沉一脸愤愤地道:“那人嫌我给的钱少,非拉着我要,不然就不走,心也太黑了。”
先前问顾千沉的那人收回了刀,看向顾千沉的眼神里多了些同情,不疑有他,道:“你在这里候着,我去问一声。”
“多谢。”顾千沉抱拳回道。
那人警惕地扫了顾千沉两眼,对剩下的三人道:“看好,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就这一个人能出啥事儿啊。”有一人回道。
那人点点头,然后走了。
顾千沉浅浅地勾着嘴角,看上去非常淡定,像是没有听见他们几个说话一样,虽说这两句话基本上就是说给她听的。
不一会儿,去通报的那人回来了,眼神颇为怪异地扫了顾千沉两眼,道:“你进去吧,直走便是,眼睛别到处『乱』看,进去之后有人会带你见大人。”
“大人”,顾千沉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地挑了挑眉,径自走了进去,看来周荣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啊。除了不能出邽山这一点。
顾千沉踏进山寨,向前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一人在前面站着。走过去,等着的那人便道:“请跟我来。”
顾千沉点点头,继续跟着那人往前走,走到一所房子前,停了下来。
“请进。”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顾千沉眯了眯眼睛,踏了进去。随后,门便被关住了。
屋内,周荣坐在桌旁盯着棋盘上的棋局,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连忙抬起头,看到顾千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站起身来,道:“我还以为来的是刘兄,没想到居然是顾姑娘。”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顾姑娘。”顾千沉扶额,颇为无语地道。
周荣笑了笑,道:“顾兄。”
顾千沉有些诧异,搁在以前,周荣肯定会说一堆之乎者也,然后再说不可逾矩之类的话,现在倒是爽快了不少,想来是经此一事成长了不少。官场沉浮,终究磨炼人的心『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贤弟和我细细说来如何?”顾千沉也不客气,走到一旁坐下,说道。
周荣浅笑一下,坐到先前的位子上,道:“顾侯爵,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说这话就见外了,贤弟会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另眼相看么?”顾千沉眯了眯眼睛,说道。
周荣愣了一下,而后不好意思地笑了,“是荣之过,让顾兄见笑了。”
顾千沉不甚在意地撇撇嘴,道:“闲话莫要多说,还是说说这襄州的事情吧。”
周荣盯着面前的棋局,陷入了思考当中,像是在理思路。顾千沉也不急,在一旁静静地等。
瑞安城,刑部尚书府邸,杜堇成杜尚书坐在家里那张红松木雕花椅上,一手扣着椅子的扶手,双目紧紧地盯着堂下站着的二儿子杜笙元,道:“说吧,此次回京究竟所为何事?不只是看你爹这把老骨头吧?”
“还是爹了解儿子。”杜笙元乐呵呵地说道,“爹,儿子这次回来,是想请您帮我个忙,您动动嘴就成。”
杜堇成怒目而瞪,这小兔崽子,非得气死他不可,说点假话逗他开心不行啊,“说吧,什么事儿?”
“爹,江州经常有外商来买卖货物您知道吧?”杜笙元说道。
“不知道。”杜堇成想也没想,直接便道。
“爹。”杜笙元瞪着杜堇成,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撒娇”方式了。
“你爹我又不关心这方面的事情,这是户部的管理范畴,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杜堇成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家二儿子,说道。
杜笙元撇撇嘴,说道:“爹,那您至少可以上书和陛下提一下此事。外商贸易的赋税定的必然是要比本国商人高的,此举即可增加税收,又可规范外商来朝的贸易,有何不可?”
杜堇成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他虽不懂财政,但也知道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只是人在官场,有些事情不该由他来提,本就不是他份内的事情,由他提出来难免会因此得罪户部的人,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户部尚书周公韫那老家伙,小心眼得很。可儿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让他帮忙办事,还不是他自己的私事,他也不能不办,况且这还确实是一件好事。想来想去,还是和周公韫那家伙提一下吧,送个顺水人情倒也是件好事。
“爹?”杜笙元疑『惑』地看着似乎在走神的杜堇成,道。
杜堇成回过神来,说道:“此事有我,你无需担心。”
“谢谢爹。”杜笙元相当开心。
“谢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景国。”杜堇成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说道。
“是是是,爹心系天下人福祉,儿子替天下人谢过爹爹了。”杜笙元装模作样地作揖行礼。换来杜堇成一个瞪眼,他这儿子是随谁了,一点都不像他。
第46章 温伊蓝心()
周荣将他到任之后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简而言之,起初还好,不过是感觉被排挤罢了,他觉得自己年龄小; 可能这段过程是必然要经历的; 也没有多想什么。
直到有一天,襄州太守找到周荣; 让他帮忙游说邽山上的贼匪归顺,周荣不疑有他,何况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邽山的人也应当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毕竟直接对上朝廷这件事对于目前的邽山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邽山大当家刚死; 如今邽山人心太散。
周荣思虑再三,觉得此事可行; 便答应了。没想到; 周荣前脚刚走; 后脚州府便贴出告示; 说周荣私通贼寇,其心可诛,直接抄了周荣的家,家仆也都被赶了出去,而且身上一文钱都没给他们留; 又让城中的商铺都不许收留他们。万般无奈之下; 周府原本的家仆有几个离开了襄州; 剩下的就都成了乞丐,剩下的这些不是不想走,只是心中多少还存着些周荣能回来的幻想,何况,他们如今连路上的盘缠都没有,怎么走啊。
刚刚上山的周荣自然是不知道襄州城里的事情的,刚来到邽山时,虽没有受到多大的礼遇,至少没有太给他难堪,原因嘛,就是上任这几个月,周荣的口碑还算不错,至少和城中其他那些官员不同。但凡是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官员基本上或死或走,襄州城,早就变成一块阴霾之地了。朝廷派去监察的官员都被用各种方式“搞定”,若是碰到难啃的硬骨头,直接敲碎不做他想。
周荣在山上倒是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只是一提归顺一事,全都避而不见,一副要和他硬生生耗下去的样子。到最后,干脆直接把他软禁了。
周荣每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人家是不会杀他,只是也不让他走。直到有一天,邽山的新头领选出来了,整个山寨上下都在喝酒庆祝。周荣计划着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大醉的时候逃跑,却不料当天,邽山的新头领来找他了。
邽山的新头领,叫马俊山,人如其名,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很是骇人,好在脸上没有刀疤什么的,否则绝对是能吓哭小孩儿的主。
周荣也被这位吓了一跳,好在马俊山不是不讲理的那种人,反而,他可以说是邽山的军师一样的人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若真这么认为的话,那必定是要吃亏的。
马俊山告诉周荣襄州城内发生的事情,并说服周荣不如真的投靠邽山,尚能有一条生路。周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说先让他考虑考虑。好在马俊山非常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