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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璟将写好的信折好,放入一个信封,而后扔到桌上,道:“穷兵黩武,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就成了后人口诛笔伐之人了。”
“泊风,我有一计。”顾千沉眨眨眼睛,凑到洛离璟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接着撤回来,道,“堡垒要从内部攻破嘛。”
洛离璟『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垂,蹙了蹙眉头,似乎有些不爽,“可行吗?”
“放心。”顾千沉扬了扬嘴角,瞥了洛离璟的耳垂一眼,眼里带着几分戏谑,非常肯定地说道。
洛离璟略微思索了片刻,将已经写好的信拿出来烧了,重新拿出一张纸再写。
“好了,睡吧。”顾千沉看着洛离璟放下笔,说道。
“嗯。”洛离璟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有些许疲惫。
顾千沉把人揽到怀里抱了一会儿,而后便早早睡下了,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
景国和她的两个附属国,之间的关系格外复杂,具体就不赘述,简单来说,倘若景国武力吞并狄国,牧国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定的危机感,这与“唇亡齿寒”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不论是外部因素还是内部因素,景国和牧国的关系与景国和狄国的关系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危机感还是会有的。在既得利益和长远利益之间,抉择的结果往往无法预期。
冬至,祭天仪式举行之期,秋惜年天还未亮就已经起了,一直忙碌到了天亮。
“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壁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
秋惜年念完这句之后,施施然走出摘星楼,准备参加祭天仪式。
祭天的队伍浩浩『荡』『荡』拖了很长,皇帝加上文武百官,还有围观的百姓,瑞安城里显得格外热闹。祭天的地点在城郊的祭坛,路程还是比较远的。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祭天活动进行得非常顺利,秋惜年所要求的“与民同乐”,洛离璟也算是做到了,只不过基本上变成了一个“粉丝见面会”,正主还是一直冷着脸的那种。
顾千沉无奈扶额,连忙抓着一个机会让张全把洛离璟带走了,这皇帝太受欢迎也是一个负担啊,什么时候泊风人气这么高了。
洛离璟也很是无奈,她也没想到百姓的热情居然这么高,也幸亏如今没有前朝掷果盈车的民俗,否则她今天估计得被砸晕。虽说有侍卫保护基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想想总是可以的。
“怎么样,累不累?”顾千沉问道。
洛离璟看着顾千沉,眉眼弯了弯,说道:“我这也算是圆了小时候的一个心愿了吧?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顾千沉闻言轻笑出声,那倒是,小屁孩儿小时候特别想出宫,喜欢吃各种小点心,也希望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人群里,不会被特殊对待。这么想着,顾千沉突然想起一样东西,连忙折回屋里,从一个小木盒当中取出一样东西,拿起来让洛离璟看,“还记得吗?”
“当然。”洛离璟看着顾千沉手上的小木雕,说道,“我一直在等它完成。”
第69章 有三不收()
426年; 凤鸣皇改国号为玄元。玄元一年二月,科举会试如期举行,最引人注目的不外乎就是女子科举了。
起初商议此事时,曾有人提出男女分科的提议; 即将其分为男子科举和女子科举; 也就是说最终殿试将会产生一个男状元一个女状元。此议提出之际,当即获得了大多数大臣的肯定。
然而; 这一提议被洛离璟驳回了,在文举上并不存在男女差异,故无需分开。另,增设武举; 分男女两类; 按上述提议执行。
洛离璟借此提议之机,顺势让女子从军成为“合法”的; 既达到了目的; 又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即便有人有意见; 也不好说什么。
自此,延续后世数百年的科举新模式已经成型。
玄元一年的科举办得相对仓促,原本三年一办的科举因为新帝继位及制度的改变,举办后第二年便又举办一次,以昭新帝求才若渴之意。
当然; 这对那些长年累月准备考试的考生来说; 无疑是一个机会; 同样是一个挑战,原本还有两年准备时间的考试突然就要提前了。而景国的科举,为选才不为充数,有的年头甚至存在会试仅有十几人通过的情况。因此,每一次的科举对于考生来说,都是一次必须把握住的机会。
去年乡试进行之时,参加的女子仅有寥寥数百人,但进入会试的比例却高很多。景朝的女子并非绝对得目不识丁,有很多名门大家之后皆是文采哗然。当然,寒门女子通常没有识字学习的机会,因为经济原因,也因为先前科举的原因,通常父母都会把学习的机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因为这一基本的情况,进入会试的女子名额几乎都被一些“书香门第”包揽。而此后洛离璟计划推行的女子学堂,将会逐渐改变这一现状。
会试之期,瑞安城又变得比平常热闹许多,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瑞安城中多了一些俏丽的身影,她们中有的甚至穿着男装,虽然一眼看上去便知是女子。
醉茗楼,二楼,雅间。
“今年此时的瑞安城多了很多亮丽的风景。”洛离璟支着头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
顾千沉笑笑,原本是不想让她出来的,毕竟上次祭天的时候,很多瑞安城的百姓都见过洛离璟本人,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但未必不会有人认出来,不过洛离璟坚持,她也只好一起跟着,以免出什么意外。
然而,事实上,见过且知道顾千沉的人可比能认出洛离璟的人多多了。这也就是在醉茗楼里,若是去别的地方,大概会被围观吧。
“顾兄,我问过掌柜便不请自来了,勿怪勿怪。”雅间门口出现了一道声音,引得顾千沉向着门口看去,原来是刘泽逸。
顾千沉冲着刘泽逸挑了挑眉,道:“我怪不怪你不都直接进来了么。”
“顾兄近些时日颇为忙碌,故无暇来叙,今日恰好得空,我这不就……”正说着话的刘泽逸被扭过头来的洛离璟吓到了,声音戛然而止,他居然没意识到窗边坐着的是谁,直接无视了陛下可还行,“陛……”
“嗯?”洛离璟冷冷的一声,威胁之意甚浓。
刘泽逸额头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连忙改口:“王兄,我一时无状失礼,还请王兄恕罪。”
“无妨。”洛离璟淡淡地回道,而后又将视线移向了窗外,留下刘泽逸一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顾千沉瞥了洛离璟一眼,乐呵呵地叫刘泽逸坐下。刘泽逸站在原地纠结了几秒,见洛离璟没说什么,便依言坐下了。
洛离璟一心盯着窗外看,对其他的事情不甚关心。刘泽逸心里发虚,瞄了顾千沉一眼,顾千沉耸耸肩,而后笑得意味深长,看得刘泽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这么像是被坑了呢,不对啊,他明明是自己送上门的。
顾千沉和洛离璟倒是没什么,刘泽逸却觉得气氛突然很凝重,只好沉默着继续自我尴尬。
“刘泽逸,你对此次的会试如何看?”片刻后,洛离璟转过头来看向刘泽逸,问道。
刘泽逸愣了一下,而后道:“臣愚钝,不知陛下所言具体指哪方面……”
“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洛离璟不甚在意地说道。
“是。”刘泽逸顿了一下,而后说道,“武举自不必说,今年似乎没有女子报名,臣对此不甚了解,文举的话,臣以为,陛下或许会觅得良臣。”
“哦?”洛离璟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接着道,“莫非你心中已有人选?”
“是,臣曾在恩师那里读过卿九离的文章,惊为天人,据臣所知,她此次也参加了科举。”刘泽逸毫不避讳地说道,似乎并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而事实上,皇帝的通病就是多疑,纵观历史,几乎没有哪个皇帝能免俗。刘泽逸这些话,往好了说是举荐贤才,往坏了说就有拉帮结派培养自己在朝中势力的嫌疑了,毕竟,刘泽逸还有一个在朝中德高望重的父亲。
“你的恩师?”洛离璟眯了眯眼睛,问道,“卿阮?”
刘泽逸愣了一下,内心颇为震惊,面上还是尽力不动声『色』,但到底年轻,一下子就被洛离璟看了出来,“是。”
“也难怪。”洛离璟淡淡地说道,“卿先生的孙女。”
“陛下是如何得知……”刘泽逸面上出现几分纠结,他不过说了恩师和卿九离这两个信息,陛下这么就连恩师是谁和恩师与卿九离的关系也知道了。
“猜的罢了,没想到猜对了。”洛离璟笑笑,她还真就是猜的,毕竟卿姓着实少见。
刘泽逸沉默半晌,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卿阮,是380年的状元,也就是洛离璟爷爷——世宗时候的状元,在朝为官三载,便辞官隐居办了私塾,也是一个奇人。如今已经将近七十岁了。他收学生有三个规则,智者不收,愚者不收,权贵不收。至于他为何如此“大胆”,凭借的便是世宗钦赐的一柄戒尺。当年卿阮辞官之时,世宗一再挽留,但卿阮意已决,又说教书育人功在社稷,世宗听了深受感动,当即赐了一柄金制的戒尺给他。虽然金制戒尺太重,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奉皇命育人之名比实用『性』更为可贵。
顾千沉乐呵呵地看着,终于在两人都沉默了之后,这才说道:“我还真有些期待这个卿九离能写出什么。不过,据我所知,武举有女子报名啊。”
“当真?”刘泽逸瞪大了眼睛,问道。
“自然,至于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顾千沉笑得意味深长,没再继续说什么。
刘泽逸撇撇嘴,他对是谁又不感兴趣,难不成还能是他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