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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手里剪刀刺来的瞬间,十五跨步过去,飞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稍微用力,那女子一下跪在地上,剪刀掉落在地上。
女子抬起头,看到十五的脸,发出一声狞笑,“疯子!”
十五抬脚将剪刀踢得老远,对着旁边的侍卫道:“你们都下去。”说罢,拽着女子的手,往院子里走。
刚进院子,一个青衣身影一闪而过,十五立在院中,目光追随而去,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不要拉我,疯子!”
女子还在哭。十五回头看着她,俯身在她耳边道:“安蓝。”
“你是谁?”安蓝抬头,警惕地盯着十五,“是你!你是变态!”
“我不是艳妃。”十五眼中微涩,将她带进房间。
安蓝却一下跪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扣住门槛,怎么也不愿意进去。
“你是你就是!”她神情恍惚,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我要杀了你!我要替她们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十五将她拖起来,然后安置在床上。却不料,安蓝一下坐起来,愣愣地看着十五。
那眼神,茫然又探究,然后缓缓朝十五伸出手。
十五坐在旁边,任由她看着。
脸上一阵剧痛。
安蓝大笑起来,指缝里闪过一丝寒光。
十五对她毫无防备,原以为她是要摸她,脸上挨了一针,旋即火辣辣地疼。
见十五雪白的脸上溢出一道血痕,安蓝笑得越发疯狂,然后将那手里的针一下吞入口中。
十五大惊,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口,扣住安蓝下颌,冷声命令:“吐出来!”
安蓝抿唇,根本不理会十五。
十五一手扣住她下颌,一手直接撬开她唇齿,企图抠出来。哪知安蓝却一下张大了嘴,朝十五吐了吐舌头,大笑,“没有了、没有了。哈哈,我吃了!”她嘴里吐出冰凉的气息。
“你吞的是冰针?”十五气得哆嗦。
那安蓝又张开嘴,打算咬向十五,十五手指飞过,点了她的穴位。
安蓝双眼翻白,躺在了床上,毫无声息。十五也如木雕一样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安蓝。
第一次来大冥宫她就知道安蓝精神已经不正常。既然都知道她如今这个状况,按理不该将伤害性的东西放在院子里。那把剪刀和银针出现得太怪异了。
她走出院子,发现被她踢得老远的剪刀不在了,而那冰针入喉就化成了水,很明显,今晚有人蓄意要对自己出手,却又趁乱拿走剪刀。
对方用意很明显,不想留下证据。其最终目的,不让十五抓住把柄。
那人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早就暴露出来。
十五抬头看着漫天的飞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那枚冰针虽然被安蓝吞掉,但是,十五可记得这针。
当年流水身上就有一盒一模一样的针,那针,这世间,就风尽做得出来。
方才那个身影,虽然逃得极快,但是她的眼向来锐利,一眼就辨认出了那男子正是当年追杀她和流水,将她们两个逼上绝境的柳家堡。
“也罢,既然都在,那账就一起算。”
宫道越走越幽长,流水手上的血一直流个不停。也或许因为鲜血的刺激,怀里的小莲初醒了过来。
他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眸,环顾四周,然后皱了皱鼻子,“姑姑,我闻到血的味道了。”
“姑姑刚刚不小心擦伤了手。”流水笑着安慰,“只是流了一点点血。”
“不是这个味道。”小莲初眯着漂亮的眼眸,看着一处宫苑,指着问:“这是谁住的地方?”
后面的侍卫低声回答:“这是艳妃娘娘的宫苑。”
“艳妃娘娘?”小东西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侍卫,“是那个偷脸的女人吗?”
说话时,一行人刚好走到了丽花苑门口,门口的几个侍卫听得真真切切,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小莲初。
小莲初目光懒懒地扫过那群侍卫,将头靠在流水肩头,“姑姑,我饿了。”
“姑姑待会儿给你做吃的。”流水抱着小莲初飞快地走,刚到了转角,一个白色身影掠至眼前。
“你这么快?你的脸?”流水看着十五脸上的血痕,蹙眉。
“回去再说。”十五抱回小莲初。而小东西则从怀里掏出一张丝绢,小心地将十五脸上的血痕擦去。
因为天寒,十五脸上伤口并不严重,倒是流水,伤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到了南苑宫,十五将所有人都支出去,开始检查流水的伤口。
“剪刀上有死人花的毒。”
流水一听,当即变了脸色,“这毒不会致命,却会让伤口溃烂。”又看十五脸上的伤口,流水不禁心惊,“是有人要毁你容?是艳妃!”
“嗯。”十五点点头,开始用酒精替流水洗伤口,“她怕是恨透了我这张脸!倒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此时不能操之过急地取我性命,所以先毁容。”
“那你脸上的伤?”
“这个没有毒。”十五沉声,“这是被安蓝的冰针所伤。对方料到安蓝会吞服冰针,因此不敢下毒。若安蓝死了,整个大冥宫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那要告诉祭司大人吗?”
“不用。再者,证据也被她拿走了。”
“她是不是猜到我们身份了?”流水紧张地问。
“她或许猜到了,但是没有证据。所以,我们要在她确信之前,先出手。”十五看了看脖子上的珠子,“明晚你去通知莲绛,说我们要替小鱼儿换心,希望他提供一个合适的心脏。”
第135章 再遇倾心(1)()
天色将晚,可此时的大冥宫却与往昔不同,巍峨清冷的大冥宫沉浸在一片晦暗之中。
可此时,整个南苑宫,却灯火通明。
南苑宫的院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人。连走廊上都站满了人,为首的是身穿黑色绣繁花袍子,气质雍容的夜帝。
右边是一身素白,雪发三千,容貌冷艳的霜发夫人,而夜帝的左边则是身穿紫衣,一脸不自在的艳妃。
“霜发夫人,您说要替羽殿下寻一颗合适的心,还没有找到吗?”
艳妃当晚就知道毁容失败,对方就算想查,没有证据也无从查起。虽然心里不甘,但是好在她被禁足,也能避开两人一起的尴尬。
却没想到,今日说换心,竟然将她也喊了出来。不但如此,其他妃嫔也被召到了此处。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一起,艳妃顿觉得无数道耻笑且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如刀刃割脸。
“哇。”睡神小莲初跑了出来,一看这么多美女,其中有好多都是自己的老婆,格外的兴奋,“这么多老婆都在啊。”
他目光扫过众女,最后落在了艳妃身上,“咦,这不是没脸娘娘?幸好那天你没有碰我!我才不要没脸的老婆。”
艳妃脸色苍白若纸。十五也蹙了蹙眉,看向莲绛。莲绛倒一副根本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怎能如此没有礼貌?”十五没想到他突然跑出来,回头对流水道:“带他出去。”转而向艳妃道:“童言无忌,希望娘娘不要见怪。”
艳妃咬了咬牙,将眼底的恨意掩去。
艳妃被禁足,不再执掌后宫这件事,这两日早在深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失宠之事,人人皆知。
但是,这群人当然更关注其失宠原因,焦点是,两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
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那张脸,从眉眼到唇角,都完美到了极致,找不到任何瑕疵,更相似到了极致,找不到任何不同之处。
然,一人霜白头,静的时候,如白梅立雪,冷傲清洌;动的时候,姿态优雅从容,举手投足间皆是一股贵族气质。
而另一人,青丝三千,依然有着惊世骇俗的美,却黯然无光,甚至带着一股晦涩。
后宫中,也不乏入宫长达一年多的女人。
这些女人长年活在艳妃的阴影下,俯首称臣,皆嫉恨对方太过光彩照人,害得她们不但分不到一点雨露,甚至连见夜帝的机会都没有。成日只能对她巴结奉承,希望能得到个恩赐,见到夜帝。
嫉恨,早在这群女人的心中,暗自滋长。
如今,终寻得一个机会,无不露出嘲讽姿态,甚至恨不得嚣张的艳妃此时就被撵出宫。
“原是没有脸啊。”
“嘻,她这个样子,的确没脸。”
“都说这世界上有易容术”
已有女人按捺不出耻笑出声,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得能听到尘埃落地的环境里,却显得尖锐突兀。
艳妃浑身一抖,朝那群女人投去警告的目光。然而,那群女人却视若无睹,都只是掩嘴低笑。
艳妃咬着唇。
此时,院中一个跪着的侍卫背脊动了一下。
那动作很轻微,却是抬头看向那群女人。
十五微微眯眼,转身对莲绛道:“陛下,我寻到合适的人了。”
莲绛眉目温柔地看着十五,“何人?”
十五抬起下颌,看着院中一人,“他合适!”
她所指那人,正是方才背脊动了一下的侍卫。
“霜发夫人,你都没有看,怎么知道那人就合适?”一直都静默隐忍的艳妃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质问十五。
“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十五含笑看着艳妃有些慌乱的脸,反问。
“羽殿下气虚,你所指之人血气过盛,怎的合适?”艳妃暗中握紧袖子里的手,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十五所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艳妃的心腹:柳二。
柳二以侍卫身份进入大冥宫,可私下里,却是她最信赖的人。当然,他们密切关系,向来隐蔽,无人知晓,更不可能让莲绛知道。
“艳妃娘娘你如何知道那侍卫血气太盛?”十五挑眉,眼睛明亮,带着几分审视地盯着艳妃,“我看他身形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