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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发重重重复了一遍,“一百万,大师,够你做好几次直播了。”
木槿立刻心动了,“地址给我,我去。”
“我一会儿发您手机上,来回机票我给您订,大师,我够意思。”
小青从房间里冲出来,跟木槿打手势,这么好的事怎能丢下我。
木槿笑,“我还有个朋友也要去,她也是道士。”
小青拼命点头,对,道士。
程大发一口气应下来,反正又不是他花钱,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我订好票发你微信,到了去机场接你,富商住的地方比较偏。”
挂断电话,木槿还在为即将到手的一百万欣喜不已,一回头,瞧见炎彧黑着脸,凶巴巴里又有点可怜兮兮。
木槿上去撸毛,一下一下拍他的后背,跟哄孩子似得,“我去几日就回来,你不是还要四个月才能结束吗。”
因为梅若的退出,她的戏份要重新拍摄,原定四个月的拍摄周期不得不延长。梅若为此付了一大笔违约金,剩下的钱除去给她父母养老外,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
这些事情全部是薛藤代为处理的,至于他见到梅若后是怎么个情景,谁也不知道。
炎彧抓住她的手,不满地揉搓指尖,“是谁说要做我助理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再说从新也回来了,对了,从新呢?”
从新软趴趴地爬在床上,跟水洗一样,头发尖直往下滴水,让人想起被扔在地上的鱼。
小青得意洋洋,“筋骨重塑,休息两日就可以习武了。”又嫌弃的撇嘴,“一身肥肉,要不是我改邪归正了,早就一口吞了,我那时候最看不惯这种人活在世上。”
从新的指尖颤了颤,他是不是该感谢她老人家不吃之恩啊。
两日后,从新从床上爬了起来,软手软脚地做助理的工作。
木槿则和小青双手空空的上了飞机。
来回坐了好几次飞机,俩人也习惯了,一上去就塞耳机,听歌的听歌,玩游戏的玩游戏。
飞机起飞前,被空姐要求关机,木槿毫无异议,小青凶巴巴地剐了空姐一眼,玩游戏输了正满肚子气没地方发。空姐依然笑眯眯的,木槿用手肘捣了小青下,小青把手机举到空姐眼前,重重摁了关机键。
空姐笑容不改,不卑不亢地道:“谢谢您的合作。”
小青真是有气发不出,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木槿好笑,“你输了,跟人家发什么脾气,丢了蛇的面子。”
小青想想也是,她怎么说也活了千把年了,还跟小小的人类置什么气,报仇才是正经。
在空中飞行了两个多小时,抵达m市,m市地处南方,空气潮湿,又赶上下雨,浑身黏答答的。
程大发站在人群里朝两人拼命挥手,笑的脸都快开花了。身边站着个穿黑衣的男人,脸上戴个大墨镜,男人的气场很足,除了程大发,别人都离得远远的。
木槿走过去,拱手叫了声程观主。
程大发的老脸一红,“一路辛苦,先上车,还有一段路要走。”
黑衣男人朝木槿和小青的身后扫了眼,“你们没有行李?”
木槿笑容温和,“我们出门不喜欢带行李。”
“更好,走。”
男人在前面走,程大发跟两人解释,“这位是富商的侄子,叫颜棕亭,跟了富商好几年了,既是保镖,也是助理,做些鞍前马后的活。”
颜棕亭打开后车门,木槿先坐进去,接着是小青,程大发坐在了副驾。
他扭过头跟她们说:“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要不你们先睡会?”
“不用了,你先说说那位富商是怎么回事。”
颜棕亭斜睨了程大发一眼,程大发的身子顿时僵直,“到了你们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小青冷笑,“故弄玄虚。”
程大发尴尬地老脸一红,“真不是故弄玄虚,这位富商是商界名流,一切消息都得保密,怕隔墙有耳。”
木槿点点头,小心些倒也没有坏处。
说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路上堵,又下雨,车子开的比往日慢了许多。
那富商住在郊外,一座独栋的别墅,别墅有四层,带游泳池,跑马场,院子里种着各式花草,比炎彧的别墅圈地面积要大很多,光跑马场就能再建两幢别墅。
木槿朝跑马场多看了两眼,马夫正牵着马出来溜圈,那马浑身枣红,器宇轩昂,一看就是好马。
程大发低声说:“富商喜欢赌马。”
颜棕亭朝后看了眼,沉声道:“我叔叔叫颜开山,你可以叫他颜先生,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富商。”说完剐了眼程大发,他好像很不喜欢程大发。
程大发摸鼻子,不就是没有看好吗,用得着这么敌对吗,再说了他也没拿钱啊。
颜棕亭摁密码,门打开了,佣人递过来拖鞋,四人依次换上,鱼贯进入。
里面的装修低调奢华,圆形屋顶,白色楼梯,灰色真皮沙发,点缀绿植,风格简约,纤尘不染,仿若置身杂志上的装修效果图。
佣人端了四杯茶,放在茶几上。
颜棕亭请他们坐,“我去叫婶婶。”便上了楼。
不多时,带着个女人下来,女人包着纱巾,盖住了头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木槿的眼力惊人,一眼望见她眼睛周遭长的东西。
女人穿着长衣长裤,也不去坐,“请问你们哪位是程观主请来的大师?”
木槿站起来,“大师称不上,也就是看个风水,捉个鬼。”
颜太太一看她这样年轻,另一位还端坐着不动,心里先看轻了几分,“棕亭,你先安排她们住下,事情以后再说。”
颜棕亭应了声是,转身送颜太太上楼。
木槿的神情一滞,这是被看不起了么。
程大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位颜太太是继室,一向眼高于顶,不将人看在眼里,他也吃过她的闭门羹。
小青嗤一声笑,“既然咱们不受欢迎还是走,免得人家觉得咱们是来骗钱的,不就一百万吗,我还没看在眼里。”
小青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的传进在场各位的耳朵里。
颜太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位小姐说话可真难听。”
“我就这么说话,你爱听不听。”
“棕亭,送客,以后不三不四的人不要往家里带。”
颜棕亭上来拽小青,小青喝道:“谁敢碰我!”只听砰一声,颜棕亭高大的身躯弹射出三米远,重重摔在地上。这一下着实摔的不轻,腹内气血翻涌,筋骨几乎震裂。
颜棕亭将涌上来的血咽下,朝小青拱拱手,“恕我眼拙。”他根本没看清小青是怎么出手的。
颜太太被吓了一大跳,颜棕亭曾经师承武林高手,十几个壮汉进不了身,竟然一个过招就被小丫头给掀翻了,莫非她们真的有本事?
颜太太的心思转的极快,笑呵呵地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二位了,敢问二位师承何处?”
“别跟我们拽文了,我们忙的很,大把的人等着我们捉鬼降妖,你直接说你们遇到什么事就行了。”
颜太太略微迟疑,似有若无地扫了颜棕亭一眼,“请两位跟我上楼。”她在前面带路,颜棕亭跟在身后,依次是木槿、小青和程大发。
一直上到三楼,颜太太推开第二扇门,房间黑暗,拉着厚厚的窗帘,床上躺着个人,颜太太轻声道:“这是我丈夫,颜开山。”她迟疑了下才往里走,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仰倒。
木槿和小青急忙闭息,程大发憋得老脸通红,每次进来都是一种煎熬。
颜开山静静地躺在床上,脸和脖子上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药膏,间或有浓黄色的液体流出来。
木槿问:“颜先生生了什么病?”
“毒疮,原先以为也就是普通的疮,去医院看过,拿了药膏涂上,过了两日就好了,谁知道一个星期后又复发了,先是在脸上长了一颗,接着是脖子上,长得很快,几乎一夜之间,脸上和脖子上就全长满了。
再次去医院检查,拿了药膏回来,涂抹后没有任何效果,便换了一家医院,开了中药,仍旧不见好,毒疮开始往身上蔓延。
各家医院都去了,做了检查,检查不出任何症状。毒疮做了切片,什么都没有,就是单纯的液体。试了各种药剂,不起任何作用,老颜疼的死去活来,我不忍看他受苦,就想用别的法子试试,于是请来了程观主。”
程大发接着道:“我摆了法坛,做法,贴符纸,念经,全无用处。”
木槿盯着颜开山看了会儿,又转过去看颜太太,“你也是吗?”
颜太太摘下纱巾,只见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毒疮,有些大的毒疮上又长了小的毒疮,毒疮破了,往下滴黄水,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毒疮将五官挤得变了形,根本看不清颜太太原来的模样。
颜太太扬起下巴,“脖子上也开始长了,我真不知道我家做了什么孽。”她不敢哭,一哭,泪水蛰的毒疮生疼。
“就你们长了吗?”
颜太太的眼神闪烁,颜棕亭替她答道:“我叔叔和前妻生有一个孩子,不过三年前叔叔送他出国了,再没回来,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有没有长。”
颜太太说:“我还没有孩子。”她抚摸小腹,在颜开山生毒疮前,她是希望生下个一男半女的。
木槿趋到近前去看,毒疮上盘踞着一小点点的黑气,跟头发丝一般细,伸手拿出玉簪,在毒疮上挑了点,咬破中指,滴了滴血上去,犹如冷水进了油锅,滋滋的响起来。
木槿拿帕子擦掉毒疮,“有妖物作祟。”
颜太太大惊,指尖微微颤抖,“怎么会?我们从没做过亏心事!”
颜棕亭扫了她一眼,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