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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狐妖在,怎么能让他撞上去呢。素手一翻,凭空飞出白绫,紧紧缠住连觉,再一拉,连觉已到了她的怀中。
狐妖从小青身上感觉到了同为妖的气息,微微扬起唇角,“小女子应琴,敢问姑娘闺名。”
“小青。”
“幸会。”
“呵呵,这样负心的男人要他做什么!”
应琴含情脉脉地看向怀中的连觉,狐妖本就容易迷惑人心,连觉的心智已失,正痴呆呆地笑,“连郎只是忘了我,当年,他与我伉俪情深,若不是他的嫂嫂心恶,连郎也不会早早死了。”
木槿并不像小青那般冲动,人本就不能与妖结合,“你怎么知道是因为他嫂嫂,而不是因为你,你与他成为夫妻,妖气会侵蚀他的心智,带走他的阳气。”
应琴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色,“这么多年,我潜心礼佛,身上的妖气去了大半,只要用心控制就不会害到连郎。”
“这还叫不会害到?”木槿指了指痴傻的连觉。
应琴嘴里念了句什么,连觉的双眼立刻清明了,他见自己被搂在狐妖怀里,立时挣扎起来,“放开老子!”
应琴的手一松,连觉咚一声栽倒在地,他根本没看到自己站在窗台上。
连觉痛的龇牙咧嘴,拼命拽身上的白绫。
应琴的手一挥,白绫尽去。
连觉站起来,黑着脸瞪了小青一眼,坐在沙发上,“你们牛,你们都是妖,想做什么做什么,欺负我一个空手白刃的人类。”
小青嗤笑,“谁欺负你了,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负心汉的嘴脸。”
“老子不是负心汉,老子根本不认识她!”
小青还要再说,被木槿拦住,现代的男人虽不像古时候那般男权思想严重,可也是充斥着大男子主义,他被应琴强了,心里一定不痛快。
“应琴,我是道士,按说是要收了你,但是我念你没有伤过人,暂且放了你,你和连觉的事莫要请求,他已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尽忘,已经不是认识的人了。”就如同她师父,再世为人,前世的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应琴神情悲戚,她一直在找他,找了这么多年,甚至不知道哪朝哪代,只想着能与他再续前缘。
那日,她终于见到了他。
他一身戎甲,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挥舞长剑,那时候她曾偷来一套盔甲,让他穿了给自己看,跟眼前的人一模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简直欣喜到了极点。
好多次都想找他,告诉他自己这些年的思念。
许是近乡情怯,她竟不敢,只能远远地看着,聊表思念。
昨日他喝醉了酒,躺在洗手间里,她怕他生病,便走近了他。其实她只是想送他回酒店的,谁知道他竟死死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她就没有忍住,带他去了她的住处——七八处荒掉的坟地,那些纸钱都是她烧给死者的房租。
“连郎。”应琴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可是没有,连觉的头死死地扭着,“我走了。”
应琴再次站上窗台,纤细的身体像溶液一样融进玻璃,悬浮在空中。
小青道:“你先走,来日方长。”
妖的寿命要比人长上很多,可不是来日方长么。
小青和应琴同为妖,自然是站在妖的角度思考,她觉得连觉配不上应琴,应琴多痴情,连觉哼,他若是痴情她就直播吃翔。
本以为要上演一场捉鬼大戏,没想到只是狐妖寻情郎,只要连觉不作,狐妖一定不会伤他性命,是以,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木槿便和小青离开了。
炎彧还没有回来,木槿在他房间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床,昨晚她就睡在这上面,抿着嘴笑了笑,走了出去,今晚再不能放肆了。
洗漱好,躺在床上,身边空出一大块,想象着炎彧躺在那的情景,不禁咬着手指笑,笑完觉得自己太孟浪,拉起被子捂住头脸,哼哼唧唧地滚来滚去。
突然想起话本里思春的少女,估摸着自己就是那样的,越发滚的厉害,不多时便捂的满头大汗。
偏偏这时有人扣门,木槿一掀被子坐了起来,马尾散掉了,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门还在响,木槿呆坐着没动,听到小青在隔壁喊,“开门去,找你的。”
光着脚跑过去,拉开门,炎彧站在门外,穿藏青色的大衣,妆容未卸,朗朗星目,剑眉如画。木槿的呼吸一滞,唇角绽出微笑。
炎彧的唇角勾起,拉住她的手带到怀里,捋顺她乱糟糟的头发,小声在她耳边说:“我来解个相思,顺便跟你说晚安。”又吻了吻她的发顶。
木槿心跳如擂鼓,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身子软趴趴的,不想离开,就想让他一直抱着。
炎彧大概也是这般想的,半晌没有松开。头稍稍下移,便看到了那双光溜溜的玉足,“怎么不穿鞋,天凉了。”打横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摸了下脚,脚底板冰凉,便握在手里给她暖着。
“啧啧,我说,你们撒狗粮能不能注意下场合,我可还单着呢。”小青撇撇嘴,环抱双臂,依在门框上,大大的杏眼朝斜上方瞟着,很是瞧不上眼,“门都不关,嫌人家不知道么。”
木槿像被蜜蜂蛰了,瞬间从炎彧的身上弹开,又被炎彧摁回去,“多谢提醒,被狗仔队拍到确实麻烦。”进屋拿来木槿的拖鞋,放在地上,“我先回房了,明天见。”摸摸木槿的头,“记得穿鞋。”
木槿立马穿上鞋,跟炎彧离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脸红的跟虾米似得,被小青撞破真是丢脸。
小青:“昨晚一夜都没回来,其他人不知道,还能瞒过我这只妖么。”她笑了笑,眨眼到了木槿身后,肩膀一撞,木槿便直直朝炎彧倒去。
炎彧大惊,箭步上前,揽住木槿的腰,木槿的脚下同时用力,止住前进的趋势。
小青嘿嘿奸笑,“今晚也别回来了,我自己住更舒心。”
木槿狠狠剐她,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炎彧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昨晚已经是超过了木槿的底线,轻轻松开木槿,“我俩可是清清白白的,昨晚特殊情况,我喝醉酒发酒疯,今天不会再越线了。”捏了下木槿的手,笑道:“早点歇着。”然后转过身走了。
木槿的心里空落落的,其实她很舍不得他走,尝过了两人相拥而眠的滋味,独自一人在床上总觉得孤单。
小青咦了一声,“还真是个君子。”
木槿冷哼,“他若不是君子,我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你舍得?应琴都被赶走了,还不是心心念念着连郎,就连我那姐妹儿白素贞不也为了个许仙,甘愿为他结婚生子,放弃修仙的机会。”小青撇撇嘴,感情真是误人误事。
“别说风凉话,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一心向道,只望早日成仙,儿女私情什么的,绝对不会有。”
这次轮到木槿撇嘴,“话不要说的太满,小心啪啪打脸。”
“哎,我说,你现代的词学的挺快啊。”小青跟着木槿到了卧室,歪在她的床上,“跟我说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木槿拉她起来,“回你自己的屋去。”
小青耍无赖,躺的四仰八叉的,“我不走,我也要尝尝和人一起睡的滋味。”
“你要睡也要找一条公蛇啊,跟我在一块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
小青还真的歪着脑袋考虑起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第一,它必须修炼成男人我才能跟它一起睡,我抱着一条蛇什么感觉都没有,第二,是最最重要的,我必须喜欢它。”她嘿嘿笑着靠近木槿,“目前为止,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木槿一脚把她踹下了床,“滚一边去。”
“遵命。”小青四肢并拢,变为原型,托着庞大的身躯,滚滚滚地滚到一边去了。
木槿:“”
跟从新在一块久了,传染上中二病了。
炎彧才知道跟连觉一起ooxx的是个狐妖,且等了他三世,这份痴情真当是感天动地啊。
趁着休息时间跟连觉打电话,问他的感想,是不是已经痛哭流涕,打算与狐妖双宿双栖。
连觉在电话里吼,“谁再跟我提这事我跟谁急,特么早上醒来我怀里躺着一只雪白雪白的狐狸,这会儿被全剧组捧在手里,还说什么是极其稀罕的品种,让我送到国家动物园。”
炎彧直接喷了,这是他这一年来遇到的最好笑的事,“成了精的狐狸应该很大?有没有老虎那么大?”
“没有,跟个猫似得。”
“那不是很可爱,中午我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我正打算把它扔了。”
“别啊,抱过来给我养,不,给小槿养,保管养的白白胖胖的。”
连觉那头不知道在干嘛,半晌没有声音,接着传来嘟嘟的盲音,炎彧举着手机,这混蛋竟然直接给他挂了。
把这事说给木槿听,木槿暗暗惊疑,狐狸到底心眼多,知道换个花样接近连觉,可以想象连觉那个才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类很快就被狐妖收服。
木槿心里痒痒的,白狐啊,难得遇到,“不知道它修炼出几条尾巴了,好想去看。”
“再等等,中午吃饭,我们溜过去。”前天早走,昨天请假,今天不能再干这种不敬业的事了。
木槿乖巧地点点头,拿了本书看,那是剧组里的人借给她打发时间的,讲的是修仙,就跟她以前看的民间话本似得,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一上午的时间眨眼过,两人扒拉了几口饭,奔去连觉的剧组。
他们的剧组也在吃饭,遍寻不见连觉的身影,炎彧抓住个工作人员问,那人说:“在保姆车里。”而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连觉得了只白狐,可小气了,不给看。”
炎彧暗笑,和木槿一起到保姆车旁,悄悄的透过玻璃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