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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群叹口气:“多多要是无法立时决定,先问问雪薇的想法,雪薇也是你要倚重的,偏宠一个,却忽略了另一个,这也不行。”
“好,那我便先问问雪薇。”喜多多露出笑脸。
她本就聪慧,朱少群话已说得够明白,她自然懂得朱少群的意思。
弹了一下喜多多的额头,朱少群笑着站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
朱少群想起个人来:“咦?阮连不是你的护卫吗,怎么我回来这半天了,没见他的踪影,难不成他食言?”
“阮连哥哥没有食言。”喜多多道:“这几日,袁浩舅舅总也拉他去演武场比武,阮连哥哥不放心我,本不想去,是我非让他去的,如今我身边白天晚上都有人,哪里用他护卫。”
两人边聊边走,离老远就听到打斗声和喝彩声,再走近些,朱少群就觉眼晕。
他看不懂演武场内的人打的是什么套路,只看到雪块混着泥点子乱飞,场内的人身上脸上也都是泥,几乎分不清谁是谁,场外还有村民看热闹
雪灾过后,又下过两场小雪,地上的雪根本就没有完全化掉过。
“袁浩舅舅,阮连哥哥,林师傅。”喜多多朝场内喊。
就听有人回应:“多多,别过来,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朱少群讶然,说实话,他还真没看出那几人里有女的,而这声音,分明就是林桂花的。
“朱先生过年不用回家吗?”袁浩说着话,朝两人这边走来reads;。
朱少群应道:“我如今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我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回家?回哪个家,朱少群忽觉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天国有家,自己回不去,这里,喜家,算是他的家吗?他的真实身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他只是喜家雇的总掌柜而已。
阮连从打斗中跳出,跑向喜多多这边,向朱少群微微颔首,便站在喜多多身边歇息。
这二百五蛇精,虽说有时一根筋,却也活的洒脱,朱少群心里骂着阮连,问袁浩:“袁教官,我想要学骑马,袁教官可否教我?”
他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里要是会骑马,实在是太实用了,马跑得快起来,堪比火车,还可以上山过河,钻犄角旮旯,火车还得修铁轨。
“这有何不可,朱先生要是学会骑马,来往于各处也方便些。”袁浩答应地干脆。
“我也要学骑马。”喜多多冲袁浩道。
“嘣。”袁浩一个脑嘣弹在喜多多额头,嗔道:“你当然要学,练武之人不会骑马怎行,只是,你这个头何时长得高,即便是小马,你一个人怕是也坐不稳。”
相比于小时候,喜多多的气色好了许多,小脸也变得圆乎乎的,可八岁的她,个头还像六岁一般,袁浩一直不敢教她骑马。
“我怎么知道自己怎么不长个儿,我已经很努力在吃了。”喜多多揉着额头嘟囔。
“无碍,多多只是以往的身体底子太虚,个头难以长起,如今多多的身体调理得当,身体的空虚已填补实在,长个头已是到了蓄势待发的时刻,袁教官还是早早准备好小马为上。”
令狐炽身穿一袭雪白的披风,帽子扣在头上,由远及近走来,话毕,人已到了跟前。
“令狐郎中,你一直在近处吗?”袁浩惊讶。
他们这么都多人,竟没察觉到reads;。
“有些日子没见,令狐郎中是越发俊朗了。”朱少群玩笑道。
哼,白毛狐狸精,还不知在附近窥视多久了。
“哈哈哈,朱先生客气了,你这肌肤欺霜赛雪,比那女儿家还要娇嫩几分,即便迷死了人,也是不用偿命啊。”令狐炽出言反击。
若不是想要知道儿子的近况,他才懒得理这头花猪。
两个样貌俊美不相上下的人,说着互相吹捧的话,暗里却满含了火药味,场内比试的人,停止打斗,就是他们的长随,也忍不住好奇,纷纷过来围观。
“大师,那边有人群聚拢,可是观看杂耍的?”
“杂耍应处于闹市或人多之处,才能多得赏钱,此处是乡野,应是有事相商,或围观。”
远处,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神情懵懂,喋喋不休,说出来的话如稚童,对什么事都好奇的女孩,身后跟着一个耐心十足,有问必答,详加解释的中年和尚,朝演武场方向而来。
令狐炽的身子忽地一僵,慢慢转过身,远远望向那两人。
朱少群顺着他的视线也望过去。
他视力好,一眼认出那个中年和尚,便是合木大师,那女孩他没见过,却也有点面善。
素有洁癖的令狐炽,也顾不上旁人身上的泥会不会沾染他洁白的披风,急匆匆挤出人群,朝那两人冲去。
“朱先生,令狐郎中这是怎么了?”喜多多仰头问朱少群。
其他人看了朱少群一眼,视线又追向令狐炽。
难得见令狐炽失态,喜多多问的问题,他们也想知道。
朱少群双手抱胸,笑道:“想知道么,我们何不跟过去看看?那位大师便是合木大师,是我将来要拜的师傅,于情于理我也应去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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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令狐炽有得忙了()
旁边有人应和:“他就是合木大师呀,早听说过合木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就是没有见过。 ”
“听说合木大师的盖房技艺无人能比,恰巧我打算年后新起一座院子,不知能否有幸请到合木大师,哪怕合木大师只是指点一二也好。”另有一人接话。
袁浩怂恿:“那你还不快点过去,合木大师可不是随时见得到的。”
林桂花已迈步往那边走,边走边吆喝其他武师:“听说合木大师能推算前事,预知后果,这大过年的,人家都团团圆圆,只有咱几人在此借比武消愁,不如去问问合木大师,可知咱们家人在那里。”
“对对对,与其在这里啰嗦,不如与大师相谈。”其他人紧随林桂花而去。
村民们也呼啦啦跟了过去,有说问明年收成的,有想要为自家儿女问姻缘的。
原地就只剩下五个人:朱少群、喜多多、袁浩、袁浩的长随、阮连。
“袁教官,你不去么?”朱少群问袁浩。
袁浩摇头笑道:“有那么多人去,我就不给大师添麻烦了。”
阮连一脸戏虐道:“朱先生真是好本事,哄得别人过去,自己却在此看戏。”
“哈哈哈哈,”朱少群笑道:“我的事,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得了的,急也白急。”
令狐炽冲到合木大师跟前,才刚一刹住脚步,合木大师便向他说明来意:
“令狐郎中,这位姑娘记不起前事,贫僧试过不少办法,全没有用处。令狐郎中医术高超,不知可有什么法子。”
合木大师的话音刚落,那姑娘便仰头看着令狐炽,问道:“你就是令狐郎中么?合木大师讲,只有你能帮我想起前事,你真有这么厉害?”
一双水灵的大眼,没有经过世事的污染。清澈干净。令狐炽的心都快化了,柔声道:“对,我会帮你想起前事。”
“我何时能想起我的名字?一路走来。别人都有名字,可我没有。”小姑娘说得很委屈。
令狐炽哄道:“想起前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若着急想要有名字。我就暂且给你起名梦雪,你看怎样?”
“梦雪?”小姑娘皱眉想了想。道:“这名字倒是好听,那就暂且叫梦雪吧。”
“好,今后你就叫梦雪。”令狐炽柔声应道,而后看向合木大师。( )满眼疑惑。
合木大师双手合十,道:“令狐郎中,你先带梦雪姑娘回去看诊。贫僧自会去找你。”
他话音刚落,令狐炽身后一众人等已到了跟前。争相忙着跟合木大师攀谈,令狐炽只得领着梦雪先走一步。
路过演武场时,就听朱少群对喜多多道:“大小姐,你跟着令狐郎中学习医术,我看令狐郎中似有接诊患者,你何不跟着去观摩,这样便可事半功倍。”
喜多多应道:“朱先生说的是。”
听得令狐炽那个气闷呀,混蛋花猪,分明就是捣乱来的。
看看身边四处观望,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梦雪,内心叹口气,令狐炽主动唤喜多多:“多多,我此次接诊的患者,是你未曾见过的病例,你一起来,我也好给你讲解。”
令狐炽一副想发火,却又强装正经的神情,取悦了朱少群,他内心笑翻。
哈哈,我就是故意膈应你的,你能将我怎么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脸皮厚不在乎,人家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可不能因为你而坏了名声。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呀,我只是好奇,合木大师到底是怎么弄得,把她变成了这副模样,时间还提前了,本来说好是过了年的。
既然你今生都与喜多多有扯不开的牵绊,我就不信,这事你会不告诉多多reads;。
“多多跟我去是观摩,你跟着是为何事?”
“我是多多的护卫,自然多多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噗——”
令狐炽与阮连的一问一道,终于令朱少群破功,喷笑出声。
直到喜多多和阮连跟着令狐炽上了喜福山,朱少群才收回视线,问袁浩:“袁教官,学骑马需要多长时间,我要准备怎样的马匹?”
袁浩答道:“朱先生只要舍得掉一层皮,要学骑马很容易,我在学堂替你挑一匹性子温顺的马,你先学着骑,遇有自己喜欢的,你再买下就是。”
两人说着话一同朝村子走,到了村口分开。
袁浩回喜四根的小院,将自己收拾干净,再去喜多多家陪吕氏说话,晚上一块熬年。
雪薇准备的干果有核桃、杏仁、芝麻、花生、瓜子,按朱少群的吩咐,这些干果,还有江米都用水泡了起来,朱少群回来时,水发程度刚刚好。
吴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