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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袁氏不说话了,赵氏有了底气:“快松开我!你们这帮狗东西,不知道我是这府里的掌家主母?”
“噗。”一旁临摹过林姝哭戏,回过神来看两人狗咬狗的林嫣突然被逗乐了。
“大伯母,以往您整日自称国公府的掌家主母,我当听不见也就算了。”她说道:“您知道什么叫掌家主母您就这么说?”
赵氏一听林嫣开口,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妮子别看拳头硬,嘴皮子也不输人,没见临江侯夫人王氏那么精干的一个都被气的拂袖而去吗?
果然林嫣一开口,就刹不住:“国公府的主人是祖父,祖母若是在世那才是正儿八经的掌家主母!”
“祖母不在了,后来不还有个小祖母吗?”林嫣道:“若不是境遇可怜,她还是咱们府的主母。”
“大伯母您呢?不过是代替管两天家而已,大伯既不是国公爷又不是世子,您掌谁的家做谁的主?老姨娘都不敢说这话!”
赵氏的脸一会青一会白,只感觉被林嫣当着众人的面扒了衣服示众。
林姝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
袁氏惊讶的看向林嫣,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将朱氏那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若无其事的丢在下人们面前。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林嫣不负众望,继续说道:“既然大伯母不是掌家主母,那就继续这么呆着等国公爷回来处理。”
她摇摇头,有些痛心:“说起你们长房和二房的事情来,那是烂到了骨子里,我一个姑娘也就不当着满屋子的人下你们的脸了。留着给国公爷说去,到时候让他来处置你们这些人!”
这还不叫下脸?
162乱麻()
谁家里的长辈和嫂子,被一个小姑娘带人绑了。
没想到林嫣还有更让人害怕的话出来:“至于二堂兄原来是二伯母亲儿子的事情,也要国公爷来处理好了。”
杨氏和林乐同的龌蹉事,想一想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林嫣一句话出来,全屋子的人都惊呆了。
那些媳妇婆子自不必说,安歌和安兰面面相觑。
安歌愤慨:“七姑娘不要血口喷人!”
林嫣乐了:“我血口喷人?待会国公爷来了我要是拿得出证据来,到时候你们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哈!”
安歌和安兰突然有些心虚,难道是真的。
赵氏两眼一翻,索性也晕了过去。
她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大嫂和她悄悄查的吗?沈卿卿都已经出京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林嫣一昂头:“赶紧把大伯母掐醒,要不还以为也中毒了呢。”
赵氏身边的一个婆子伸手就要掐她人中,赵氏“呃”一声自己醒了过来,满脸土灰的歪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林嫣又看袁氏,袁氏吓得忙别过眼去。
这才乖,吵吵闹闹一点大户人家的风范都没有。
她吩咐道:“六姐,你留在这里照顾二伯母,其他人全带到前院花厅去!”
林嫣趁着林礼没回来,带着那几十个护卫,将国公府上下翻了个透彻。
赵氏哭喊:“这朝廷没抄家呢,咱们家倒自己抄起来!七丫头,你这个败家败祖宗的不孝子!”
没人理会她。
林嫣命人将全府的下人全集合在前院,呜呜呀呀一百多号人。
账房的册子也全搬了来。
林嫣搬了自己的红木摇椅坐在廊下,守着满院子的下人一本一本的翻账册。
宁王府里,墨宁和风细雨的同林礼说了些各处的风土人情,又回忆了番高祖建朝时的英雄霸业。
林礼堆着笑付合着墨宁的话,心里却在打鼓。
一回两回的,对方总是说这些已经作古的事情,到底什么意思?
当朝朝政,为什么不聊?
难道要套他庚子年间的事情?
墨宁又喝完了一盏茶,小腹有些胀,正好见张传喜拖着个红木托盘从外面走过来。
他心里一动,站起身:“国公爷且等会,我去趟净房。”
林礼忙起身拱手:“殿下随意。”
说完就觉得不妥,这好像是宁王府,自己才是做客的。
可没等他再纠正,墨宁一个闪身就出了花厅,顺手取走了托盘里的信笺。
林礼激动的坐下,这是不跟自己见外了呢。
外面哪个官员,见过宁王殿下急匆匆去小解的尴尬?
呵呵。
他面色逐渐缓了下来,开始有闲心陪着张传喜说话:“公公在府里伺候多久了?”
张传喜垂手静默立在一旁,并不答对方的话。
林礼有些尬尴:“这盆栽不错,呵呵。”
说着将目光移向了黄花梨盆景架子上的那株翠柏,心里却暗暗生恨。
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是被朝廷冷落了几年,如今连个小小王府里的内侍也敢给自己摆脸色了。
墨宁喜滋滋的进屋,一抬头看见林礼拉下的脸,顿时恢复了冷清疏离的表情。
他瞟了眼张传喜:“出去!”
张传喜没来的及愣神,转身就出去候着了。
林礼心里舒服了一些,陪着笑问:“殿下回来了?”
笑的近乎谄媚,让墨宁不忍直视。
同样国公府出来的,当年的老国公爷可是个意气风发不畏强权的英雄,否则也不会随着高祖造反。
怎么这才三十几年,信国公的家风就堕落的不成样子了?
怪不得建元帝也不喜呢。
不对,还有他的嫣嫣呢。
国公府闹那么大的动静,林嫣没有避讳任何人,甚至有意无意的放了几个下人出去。
这会儿外面都悄悄传开了,国公府那位七姑娘武力掌控国公府,说不定明日的福鑫楼风云榜就要换了。
他嘴角忍不住的翘起来,看在林礼眼里就以为这是对自己释放的一种友好信号。
林礼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哪里让对方高兴了。
墨宁余光看见,心里暗自发笑,嘴角却耷拉了下去:“国公爷,你们府里的事情是不是该快刀斩乱麻了?”
“……”
什么意思?
林礼有些不知所以。
墨宁站起身,整了整衣袖:“回去吧,府上需要你。”
林礼晕晕乎乎站起身,告了辞,心里突突的出了花厅。
什么意思?
宁王到底什么意思?
莫不是不满意国公府的嫡庶之争?
林礼知道这几年,确实因为嫡庶的事情,信国公府没少被其它人家诟病。
建元帝不用他,也是打的这个名头。
可是他们家的事招谁惹谁了,都来指责他。
林礼有些不高兴,可是墨宁的态度却让他二丈摸不着头脑的。
府里的事?
什么事?
快刀斩乱麻?
怎么斩?
快到大门口,林礼瞅了瞅送他出来的小内侍,忍不住问:“近日,宫里可有信国公府的传闻?”
难道是周皇后又拿着国公府的例子,向建元帝要好处了?
熊娘们,若不是她横插一腿,国公府的世子之位早定下来了。
她说立庶长子,宁王就鼓动自己的人煽风“立嫡立长”,都拿着他信国公府的家事当拉锯!
小内侍转了转眼珠子,笑:“没听说。”
林礼哪里肯信,那个表情明明是“我知道可就是不告诉你。”
他看左右无人,朝着小内侍手里塞了块银子:“公公告诉我,也免得以后犯了殿下的忌讳。”
小内侍将银子在手里一掂就知道够数,他将东西迅速往袖子里一塞,压低声音说:“前几天万岁透出一丝与府上结亲的意思,殿下非常生气。”
林礼一惊:“什么结亲?”
小内侍挤了挤眼睛:“殿下早该大婚了。”
“你是说?”
“奴才什么都没说,国公爷慢走。”小内侍见到了大门口,一躬身将林礼送了出去。
林大在门口等的焦急,身边府里跑出来的一个小门房看见林礼出来都快哭了:“爷,赶紧家去!七姑娘把咱们家给抄了!”
林礼疾走几步,在离林大和小门房两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宁王是那个意思!
163发威()
建元帝想将林嫣指给宁王,宁王不高兴娶。
为什么?
林礼在心里转了几转,似乎有些理解建元帝的心思。
宁王一年大似一年,不但没有长歪,反而愈加的聪明能干。
因为庚子年的事,两人心里没有隔阂是不可能的。
就看建元帝默许周皇后和宁王打擂台,也能猜出他是不愿意宁王独大的。
至于林嫣……
六安侯是中立派,谁也不支持,只为宝座上的那位效力。
而信国公府,林礼苦笑一下,有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娘家,自然是不可能给宁王助力的。
出身好,没有助力,放眼全京城可不就林嫣合适?
且是个退过亲,野蛮名声响遍全京的,中间周皇后肯定也没少出力吧?
哪里比宁王后宅不宁更好的伤人法子?
一点血腥不见,就能把宁王给牵制住。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呐!
林大扶着林礼上了马,一路小跑回到了国公府。
大门口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门户半掩,胡同里又开始有面生的下人在打探消息。
林礼脸上肌肉颤了几颤,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府里。
一进院子,就看见周圈围着一排满脸横肉的护卫,将他的所有下人圈在院子里。
那些护卫一看就是六安侯的人,只有他才有这种畸形审美,哪个面相凶哪个跟着做亲卫。
而他的好孙女林嫣,大咧咧的坐在廊下的摇椅上,面前是厚厚一摞账册。
小门房说林嫣抄家他还不信,这回亲眼瞧得清清楚楚,顿时邪火腾腾往头上涌。
“林嫣!”林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