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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睛又问:“大奶奶今个儿干的什么?”
翠浓答道:“回夫人,大奶奶一直在屋里佛堂为大爷祈福。”
严氏叹口气:“也算她有心了,送些燕窝过去,告诉她注意身子。大爷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只恨自己生周旻时坏了身子,再不能多个一男半女,以至于儿子发配北疆闹的失了体统,被周皇后厌恶。
如今竟然只能靠着周慕青能在周皇后面前说上几句话了。
怎么着,也得给这个丫头找个对淮阳侯府有利的姻亲才是。
周慕青她被常氏的话击打的七零八散,胸口闷的喘不过气去。
她扶着清姿一步一步的回了自己院子,另一个丫鬟清韵见自家姑娘终于回来,松了口气,上前为其换衣梳洗后,似乎有话要说。
周慕青一个眼色过去,清姿就去门口守着。
清韵从衣柜里掏出个小包裹来交给周慕青,并说道:“这是从庄子上送过来的。”
周慕青心紧紧提起,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小包裹。
半响,她才吐出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问清韵:“谁送进来的,别的人知道吗?”
清韵答道:“今个儿正午,门房那边咱们的人,偷偷过来找奴婢,说是大门口有人徘徊。
他看着像是庄子上的人,长了个心眼悄悄过去一问,果然是找姑娘您的。
那婆子只送了这个包裹过来,说是姨娘的遗物,除了您也没人能接了。”
周慕青手紧抓着包裹,想打开却又不敢,她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什么。
那人穿的衣裳?或是她的画像?
府里老人都说周慕青长的像极了自己姨娘,美丽温婉;她们总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说自己的亲娘是瘦马,偏偏命好的寄养在严氏名下做了嫡女。
后来那些说她闲话的老人,似乎慢慢的就在府里看不到了。
不怎么爱哭的周慕青,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滚出两滴泪来。
前一段时间有个婆婆偷偷找来,说是姨娘还活着,是被严氏以疯病之名送进了庄子上。
姨娘为活命,只能顺着这个说辞装疯。
周慕青问的多了,那婆婆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她以为是骗子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今个儿常氏为什么也来说那种话?
还有这个包裹,真的是亲娘留下的东西吗?
她手抖了抖,想打开包裹,却因为上面的结打的太死,试了几次都打不开。
周慕青忽然就松了一口气,这兴许是天意。
她目光沉了沉,将包裹重新给了清韵:“收起来吧,不要让人知道。”
她突然不想看这些东西,也不愿意去追究姨娘当年被撵的真相。
淮阳侯同严氏青梅竹马,夫妻情深,在内宅里给足了严氏主母的面子。
若真是瘦马,自己揭穿又有什么意义?
闹个你死我活才算成功吗?
在内宅里,妾室、通房那就是个玩意儿,主母高兴了哄两句,不高兴了怎么处置也不为过。
周慕青抽了抽鼻子,决定不能上了常氏的当,反而同严氏生了嫌隙。
只是今个儿……
来的路上,她自己审问了清姿,为什么没有紧跟着自己。
清姿差点哭出来,因为她也被下了药,是林嫣的另一个丫鬟在一座假山洞里找到了昏睡的她。
以为去武定侯府做客不会出什么乱子,看来还是大意了。
周慕青只觉着没意思,按说自己已经及笄,马上就要嫁人,同周慕冉没什么利益冲突才对。
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周慕青端坐在灯前一点一点想着心思,竟不觉夜已沉风已静。
只有这样想东想西不让脑子休息,才能不去回忆墨宁的点点滴滴。
206吊唁()
林嫣这几天可乖了。
信国公府来报丧,说是林乐同死了,林嫣眼皮子一挑正要说都他娘的分宗了,就是林礼死了跟她也没关系。
最近忙着娶亲的林修和却一把将林嫣推进了屏风后,眉眼间皆是春色。
国公府的小厮心惊胆颤,怕林修和也给拒绝,回去给国公爷不好交代。
林修和却说道:“就算分宗,也还是京里熟人,我们府上会登门吊唁的。”
只是吊唁。
跪棚这种事,是林乐同儿子和侄子的事情,武定侯跟他们家不是一个宗,意思意思就得了。
哥哥学坏了!
这是林嫣的想法。
她知道因为同魏国公府的亲事,林修和这几日没少偷跑出去见温昕雨。
虽说一开始议亲,双方就不该再见面的。
可是魏国公不拘小节,温昕雨又是很久没见林修和,自然国公府那边没人管。
林修和本来就不机敏,在边境磨练半年,也不过变得不那么傻而已。
跟着温昕雨聊上几次,媳妇还没过门心已经折服了,只觉得媳妇简直太聪明了,以后孩子智商有望翻上一番。
那个傻样子林嫣都不忍目睹,感情哥哥天生的老婆奴。
同信国公家怎么打交道,兴许也是温昕雨教的。
关键是,两个人见面竟然选在福鑫楼。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宗韵景,打着替武定侯府训练护卫的名义,又要银子又折磨陈二蛋等人。
求人在先,林嫣只好忍着。
这边送走了信国公府的小厮,林修和又转向屏风后:“你都聘为宁王妃了,宫里的意思是赶在春节前能成亲,所以你老老实实在家里绣嫁妆。”
国公府的事情,不要再添是非了。
按着墨宁的年纪,早两年都该娶正妃,可惜他冷清面黑,死不开口,宫里又有自己的想法。
一来二去,他自己耽误了终身大事,连累的成年的魏王和蜀王也耽误下去。
这次好了,悬而未决的宁王妃定下来,宫里严妃和季妃坐不住了,开始着手为自己儿子挑媳妇,都想赶紧的抱个白胖孙子。
只要有品级,不管京里还是外地的官家太太都带着适龄的姑娘往京里涌。
一时景河西街等处,比过年还热闹。
宫里也是许久没有新生的喜悦,自然也是急着娶的,于是把时间往前提了提,赶在春节之前办场喜事。
礼部已经忙起来,宫里的绣娘也是一波一波的来武定侯府,为林嫣量了嫁衣量诰命礼服。
虽说迎娶王妃自有一套流程,嫁衣也是宫里准备,可是林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乔迁之喜的第二日,墨宁派人送了一盒子的金子,宫里也来人又赐了好多南珠、宝石之类的。
也不知道是赔那些树钱还是单纯的礼物。
反正如今都晓得林嫣还没过门,就同墨宁怼上了,这让林修和郁闷了很久。
明知道宫里将其聘为宁王妃没有好意,林修和以及温昕雨还是希望林嫣同墨宁能够锦瑟和鸣。
所以……
还是乖乖在家里绣个帕子做双鞋,老老实实别再闹事吧。
然而林修和想的简单,吊唁回来后却是垂头丧气、面对林嫣犹豫未决支支吾吾。
这个傻哥哥呦。
林嫣很怀疑靠着自己和哥哥能撑起武定侯府,所以还是赶紧的娶个聪明的嫂子来是正事。
林嫣见林修和避着自个儿,索性当着他的面招了暗香来。
幸亏今天坐在屋子里嫌闷,专门派暗香去查探一番。
暗香跑腿多了,嘴皮子比说书先生还溜:“姑娘您是没看见,那边关了半个府,只留了十几个下人伺候。”
这是当然,不算林嫣当时绑了发卖的,林礼自己封府时也撵了不少。
“那边大爷等于做了上门女婿,大奶奶泼辣,也只是派人过来吊个唁;
二爷跑的没影,谁知道去了哪里,大老爷棺材前竟然连个跪棚的人都没有。
还是国公爷从族里找了几个小孩子,给了人家很多银子,这才勉强没有丢人现眼。”
京里的人家哪个不是眼尖心亮的,同情国公爷的时候也暗笑他眼拙。
好好有出息的孙子不维护,偏偏向着没成色的庶长子一家。
林嫣闻言只是了笑,又问:“国公爷如何?”
自然是不好。
暗香道:“国公爷之前头发只是花白,如今全白了,说话走路全是老态龙钟的模样。”
她顿了顿,看了眼林修和又说道:“那边六姑娘身边的青桃给奴婢说了两句话。”
“哦?”林嫣挑了挑修的精致的长眉,目光中露出几分兴趣。
“二夫人养好了伤,如今帮着济宁侯管理庶务,暗地里派了不少人做说客,指望着六姑娘挂念一下旧情。”
旧情?
果然不死就要作。
林嫣扒拉了一下手边的针线筐:“那是他们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
如今高低已现,她们已经对林嫣构不成什么威胁。
暗香会意,又抬头看了看林修和,犹犹豫豫的说道:
“姑娘,今个儿那边大老爷出殡,奴婢似乎看见了周家世子的身影。”
林嫣忽地坐直身子,瞪圆了桃花眼:“周旻回来了?”
周皇后真的把流放三年的侄子,给整回来了?
这才半年不到吧?
暗香点头:“奴婢亲眼看见他跟着淮阳侯,正大光明的进了国公府,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周世子似乎阴沉着脸很不高兴。”
自然不高兴。
周家同林家从来就没好过,如今唯一的枢纽林乐同也死了,林礼又是心灰意冷,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林嫣转头看了看沉默的哥哥,问:“哥哥可是为周家世子的事才坐立不安?”
周旻被林嫣和墨宁联手算计的事情,林修和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时周旻大咧咧上了信国公府的门,哪怕只是吊唁,也让人心生不安。
他这个人可不会善罢干休,永乐宫一事本就爆发的蹊跷,谁能保证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