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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宁面色平静,只看了看景王。
景王脸色红的跟猪肝似的,宁王妃了了景王妃一个心事,等于救了自己闺女。
此刻墨宁让他跳出来,自然不能再跟从前似的默不作声。
他咬了咬牙,从队伍里站了出来:“臣有本奏!”
“说!”建元帝眼睛一亮,以为景王要支持自己。
景王拿起袖子抹了抹眼睛,立刻红了眼圈滚下泪来:“万岁,您也知道臣就静和一个宝贝闺女,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谁要是对她不敬,臣必定要拼了老命!”
这跟静和又有什么关系?
“杨丕国那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勾结江湖术士给静和算命,妄图谋算景王府的亲事。”
一开了口,景王也顾不得害羞,吧啦吧啦将杨丕国的算计说了个清楚。
建元帝听的目瞪口呆,他可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
景王说完,还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口供:“这是杨丕国亲自招供的,还画了押!至于那个道士,臣已经命人四处找去了,找到非大卸八块不可!”
小方子心惊胆颤的路过墨宁,从景王手里接过供诉交给建元帝。
建元帝草草看了一遍,果然白纸黑字说的详详细细。
他面色铁青:有特殊爱好是一回事,算计宗氏女那又是另一回事。
地下大臣已经义愤填膺,魏国公温子萧更是卷起袖子嚷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静和郡主这么乖巧的人也敢算计!”
要是落在他手里,岂止断一条腿!
景王感激的看了温子萧一眼,真是敢说敢做的好儿郎!
等等,儿郎?
他眼睛一亮,瞅着温子萧的目光立刻慈爱起来。
温子萧还不知道头上桃花悄悄绽放,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吐槽着。
墨宁见状,也不再征求建元帝的意见,直接说道:“这事没有异议,就起草旨意下发吧。”
然后,他又说了第三条:“杨丕国之所以敢算计静和郡主,正是因为西戎国六皇子的和亲请求。
儿臣以为,静和身体太过柔弱,经不得长途跋涉,不适宜和亲。
那么问题来了,选谁去西戎和亲呢?”
对呀,西戎要求很低,都没说公主,选个宗室女就好。
可是墨家王朝偏偏人口太少,只有景王这一个从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相说道:“往常若是没有合适的宗室女,都是从宫中女官中选一个出来,赐公主封号,代表朝廷和亲。”
这倒是个法子,众人纷纷点头。
建元帝怒了,大家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朕什么时候说要答应西戎和亲提议的?”
墨宁道:“西戎国地处西北,与鞑子各部相邻,国力不强但也不弱。与此国交好,有利于西北局势,父皇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对呀,什么理由?
众人目光殷切的望着建元帝,有意见快说呀,不要打扰大家看热闹的心情。
建元帝脸色阴郁的要滴水了:“两国之事岂能草率!朕要好好思量一番,哪个对我朝有利。”
哪个?
墨宁一扬眉毛:“难道父皇还有第二个选择?”
建元帝一噎,五皇子乌哈汗的事情是个秘密,若是说出来,怎么解释他为什么要帮乌哈汗?
军防图的事情,不能让墨宁知道,那是他重振雄风的最后底牌。
如今建元帝在宫里,只觉着孤立无援每一个可信的人,他将拿到手的一半军防图,白天藏在鞋底,晚上搂在怀里。
一个皇帝混到这地步,简直是丢人显眼。
建元帝悲从中来,语气也变得严厉:“朕要做什么,难道你还要质疑不成?”
哎呀妈呀,这父子俩要干仗啦!
在群臣的凝望中,墨宁挥一挥手:“那就先将前两件事办妥了吧!”
准备好打场舌战的建元帝直接愣住,墨宁竟然退让了?
他还在狐疑的功夫,张智饶问了一句:“淮阳侯府里人丁本就不旺,男的处死,女的是某入教坊还是?”
蜀王妃将宋氏提走后,可一直没还回来。
蜀王被他一提醒,也回过神来,咂巴了下嘴说道:“老的老小的小,可别再闹出人命来。”
一屋子女眷上吊明志,建元帝再拿这个做文章发作墨宁怎么办?
还有自己媳妇的堂姐,早换了新户籍开始新生活了,少一个人拿谁顶上?
墨宁这次没拿主意,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建元帝:”父皇以为呢?”
建元帝脸色很不好,他怎么看?他能怎么看?谋逆的大罪呀!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墨宁抢先说道:“儿臣懂了,父皇念着废后旧情,特将周家女眷减罪一等,直接削为庶民赶出京城!”
还有这种操作?
蜀王:“……”
墙都不扶就服大皇兄。
建元帝:“……”
你懂MB你懂!
群臣:“……”
呵呵,你长的帅说什么都对!
346景王府的心事()
建元帝回到八宝阁,气的正要一扫书案上的东西。
小方子忙上前阻拦:“万岁,小心身子骨。”
小心个屁!
建元帝心里有气,可是手上动作确实慢了些,摔坏了还得重新买。
万一墨宁那小子找借口不给银子,更丢人!
建元帝气呼呼地回了寝殿,一大清早起来还没用早膳,这会儿桌子上已经摆好就等着他回去。
小方子给建元帝盛了碗羊奶羹:“万岁请用。”
之前因为周皇后有用羊奶羹养颜的习惯,建元帝也跟着成了惯例。
后来墨宁借口这些东西膻气,对伤口不好,给建元帝吃了一个多月的清粥小菜。
建元帝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这会看见桌子上竟然出现羊奶羹,顺口问了声:“今个儿怎么不上清粥了?”
小方子掂量掂量小荷包里的玉扳指,笑着说道:“乐康殿下瞧万岁最近膳食太素,特意吩咐下去给您专供的。”
墨宁将他送还回来,什么也没说。
所以,收个贿赂替乐康说句好话,没什么吧?
建元帝挑挑眉毛:“乐康还在宫里住着?”
“瞧万岁说的。”小方子腰弓的更厉害了:“这不是万岁口谕,让乐康殿下就在宫里躲闲吗?”
临江侯夫人王氏,见乐康不出宫,将灵堂直接摆在了公主府,直到出殡也没见宫里对驸马的死有任何表示,现在不也忍气吞声?
李显,简直是死后最窝囊的一个驸马了。
建元帝终于想起乐康一家子的事情,哼了一声,从容的将羊奶羹吃完,这才拭了下嘴角,说道:“乐康若想过来孝顺,你别拦着。”
“是。”小方子忙乐滋滋的答应了。
八宝阁外被墨宁派的人手把持,乐康近不得半步,她费尽心思的贿赂自个儿,不就是想见建元帝一面?
那些人再拦着,可万岁亲口说了,还能不准进?
小方子伺候完建元帝用膳,又看着太医给他换了药,扶他睡下后,就亲自去给乐康报喜信去了。
前脚出八宝阁的门,后脚墨宁就知道了,却并不在意。
堵不如疏,就看看乐康和乌哈汗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吧。
景王妃了了一件心事,又被景王煽起了另一件心事。
趁着天气晴朗朝中无事,她捡了个宁王不在家的日子,带上静和去找林嫣说话。
林嫣躺在红木摇椅上,晒着太阳正百无聊赖。
杨丕国的段子听了还没两次,墨宁就不让人说了,毕竟有些内容不适合一个还没圆房的小姑娘听。
嗯……好吧,其实听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如今大街小巷都知道杨丕国是个伪侯爷,跟老济宁侯那一支远的不能再远。
大家讨论桃色的同时,暗地也掂量起了庚子年间的事情。
这就属于墨宁操作的范围了,总之,林嫣很、无、聊!
所以听到景王妃带着静和郡主来了,她掀开脸上的史书就跳了起来:“快请进暖阁。”
看茶上了点心,静和郡主感激的向林嫣道了谢:“若不是嫂子,我的亲事怕要有波折了。”
景王妃也拍着胸口道:“得亏给你提了一嘴,这才免了场祸事。”
林嫣笑:“什么事呢,也值当婶婶和静和妹妹当成个事来感谢。”
三个人客套了两句,景王妃看出林嫣不是个喜欢寒暄的人,于是笑着转了话题:“如今外面除了杨丕国的事迹,就是淮阳侯家的事引人注意了。”
林嫣起了兴致:“不是今早才讨论出怎么处置他们的吗?”
景王妃一笑:“宁王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儿,也免得夜长梦多不是?”
建元帝可是个不稳定的爆竹,谁知道什么时候给人炸一下子。
景王妃压低了声音:“宁王到底仁慈,放过了周家一屋子的女眷,听说严氏出牢门时还不敢相信。
等确定死不了了,高兴的跳了起来,嚷嚷着要找宋氏和孙子去。”
林嫣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什么孙子?”
“严氏估计是魔障了。”景王妃目光在林嫣脸色仔细巡视两遍,见无异样,又说道:“谁也没理她的话,王爷派了人送她们出京去。”
至于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不过周大姑娘自请出家,已经得了宫里的同意,这会儿估计都到了静水庵了。
周二姑娘的姨娘早被人买走了,如今一听要跟着严氏出京做庶民,哭的死去活来,非要跟着周大姑娘去出家不可。”
景王妃说道:“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跟严氏走了,还是跟着周大姑娘去了静水庵。反正,这一家子是完了。”
静和郡主听完,忍不住垂泪:“周大姑娘往年在宫里时,我还偷偷羡慕过。”
淑雅端庄,深得后宠,一言一行都是别人受人仰慕,只可惜错爱了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