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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房间装置,大圆规公主床上摆放了一个很大的熊娃娃,以及形态不一的布娃娃。
视线错落在打开衣柜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多精致漂亮的裙子,摆在我的面前。
我当场就捂着嘴哑口无言,不知道此刻用什么来形容我的心情。
他见我愣愣的没说话,嘴角噙着起淡淡的笑,说:“我没有妹妹,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早上让管家陪你去买衣服,你又不肯去。我只好打电话把巴黎最新款的裙子给买了回来,让你喜欢那件就穿那件。”
…
早餐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季留白。直到第二天我站在新班级的讲台上自我介绍。
面对那么那么多张陌生漂亮的脸孔,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张近乎冰冷决绝的脸。
我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我会同季留白一个班级。
在老师让我自由选择座位的时候,我一眼扫遍教室,除了他同桌的座位空着,上方的一张课桌也是空出了一个座位。
出于季流年的提醒,我本能的选择了能远离他则远离他。
于是我就选了他正前方的课桌坐下来。
同桌是个女孩子,长相清秀,性格活泼。
我刚坐下,还未开的及把书包塞进抽屉。
只见她眉眼含笑,从抽屉里摸出一支绿箭推到我的面前。然后自己也偷偷拿出一支绿箭撕开包装纸,塞进了嘴里,嘴角微微勾起,定定的看着我。
我一愣怔,接过口香糖,偷偷的在课桌底下撕开包装纸,放到了嘴里嚼着。
包装纸上写着一句:交个朋友吧~
我扬了扬手手中的包装纸不明所以,她是要和她交朋友的意思吗?
女孩赶紧笑着说:“这是交朋友的最新技能。最近电视上的这支绿箭广告超火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压低了声音笑着说:“好啊,我叫顾长情。顾名思义的顾,长久的长,情人的情。”
“你的名字真好听。”秦果果夸赞我,拾起笔在课本上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嘴里喃喃的笑“我叫秦果果。秦时明月的秦,果不其然的果。”
秦果果歪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的目光在季留白身上流转了那么一秒,然后迅速的撇开了。
…
季留白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子。
一整天我都没看见他跟谁亲近过,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像一朵高岭之花独自在那妖艳绽放,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很好奇像他这样子的男孩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难道都不需要朋友吗?
一放学,他的座位就已经空无一人。
可是,我回到家,却没有看见过他的身影,我着实好奇的问管家:“管家叔叔,季留白不是比我先回家的吗?为什么都看不见他呢!”
管家像是有意闪避,很委婉的说:“去找朋友玩了吧。”
我略是疑惑的看着管家:“是吗?”
管家有一瞬间笑得有点扭曲,转而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情情,你去吃饭吧,等会儿饭菜就该凉了。”
我一听吃的,果真肚子当场就很不给面子,咕噜的发出悠长的一声长鸣,屁颠屁颠的跑到餐桌上一个劲的猛吃。
吃的正香的我,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一侧的佣人:“流年哥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佣人笑着答:“长情小姐,少爷今天中午已经回北京了。”
我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脑袋,闷闷不乐,嘴里小声的喃喃着:“怎么那么突然?一个招呼都没和我打。”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季流年拨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看到季留白面无表情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他走路没声音的吗?真怪吓人的。
我这么想着,手机里头响起了季流年温润清透的声音:“情情,怎么了?”
季留白的眼神如犀利的刀锋淡淡的扫过我,杀伤力好大。
我被他那么一看,拎着手机就语句不太流畅的开口:“没、没事了,就是觉得你走的好突然,我有点意外。我吃饭,挂了。”
一边站着的佣人,迅速的在餐桌上添了一副碗筷。
季留白修长的十指,指节分明,动作流畅的拿起碗筷,夹了一块红烧鱼往嘴里送。
季留白吃饭,连一丁点的声音我都没听到,餐桌上如潭水般的死寂。
我低着头,一个劲的扒着碗里的白饭,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刻意把吃饭发出的声音放至最低,最低。
晚餐我吃的一点也不尽兴。
因为我没吃饱,吃到一半,我就落荒而逃了,和他呆在一块儿实在是太过于压抑了。
我拿起一端的纯白色餐巾随意的擦拭了嘴角,叠好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抖着声线,笑得及其不自在:“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季留白微微低着头吃饭,连眼都没对我抬一下,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我转身就飞快的跑回了卧室,关上门,这才敢大口的呼吸。
从我出生到现在的十五年里,我从未遇见过一个能让我如此压抑的人。
在他的面前我还得处处小心翼翼,生怕他的一个眼神就能把我杀死个千百遍,这种感觉真特么痛苦啊。
我背靠在门上站了一会儿,忽然有点想妈妈了。
我一个后仰呈大字型直接倒在床上,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滑动着,给妈妈拨打了一个电话,刚接通,我就兴奋的撒娇:“妈妈,我好想你。”
“宝贝,我也想你。”
这话听着心里暖滋滋的,我紧锁着眉嘟囔着说:“妈妈,这次你和爸爸在国外外教怎么那么久啊,想想我要在这里待一年我就郁闷了。”
“傻瓜,你以后就住这里了,知道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记得盖被子。早上有点冷,一定要记得多穿衣服。”妈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
我当时并不知道妈妈所说的:“以后”会是妈妈不要我了,以为只要在这个陌生的家里呆满一年,就可以了和他们重新聚在一起。
我嬉皮笑脸的嫌弃着说:“哎呀,妈妈你真唠叨,搞得跟以后都见不到我一样。”
妈妈笑了,没接话。
又闲聊了好久,听着她一个人不停的唠叨着,我嘴上说着她啰嗦,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一直到晚上八点,我才舍得挂断了电话。
…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别墅外,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很刺耳。
我揉了揉眼睛,伸手开了床头的台灯,坐起身侧耳认真的倾听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了刚才的凄惨的叫声。
我呼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我重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睁着眼睛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花板。
欲要睡着之时,我的耳边再次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女人的凄凉的叫声。
我蹭的一下眼睛睁大老大,认真的听了好久,确定自己听的没有错。
我想起季流年离开之前对我的善意提醒,我就觉得莫名的害怕。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躲进了被子里。
两只手试图捂住我的耳朵,可是女人疯了一般的叫声中,还伴随着物品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让我根本无法忽视。
我卷缩着身子攥紧了被子,拿出手机想给季流年打电话,可是当我看到时间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怕因为自己影响到他睡觉。
于是就不了了之。
我嘚嗦着爬起身,把床头两边的台灯打开,可是还是觉得害怕,就又把卧室里的灯全部打开。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翻身睡不着,总不能一整晚都不睡觉,睁着眼睛熬到天亮吧?
开玩笑,明天姑娘我还得上学呢。
我抱起枕头,厚着脸皮推门而出,敲响了隔壁季留白的房间。
虽然我俩不熟,我来这里好几天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加上季流年的提醒,我也是尽量的远离他。
可是,现在,对于一个十五岁的我来说,真的是害怕极了。
我敲了好久的房门,都没人应答,我顿觉无望的垂下了双眸。正当我转身想要回卧室的时候,我撞上了一堵墙。
我昂头看到一张惊艳到无可挑剔的脸。
翘卷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如黑曜石般深邃漂亮的双眸,高挺的鼻骨,紧抿着薄唇,尖削的下巴。
灯光下,他的脸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使得他的轮廓分明而立体。
季留白阴沉着脸,还是像那次夜晚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子,眼睛犀利的可怕,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复杂多变。
“你在干什么?!”
他微微低着头看着我,声音清冷的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给人的感觉很疏离,陌生。
我原本是被他的美色所诱惑的,可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不由的愣怔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对我说话。
“没、没有。我晚上听到了女人的叫声,我好害怕,我能不能……和你睡一个房间。”我畏畏缩缩的把话说了出来。
“不可以。”季留白冷漠绕开我,置若罔闻一般推开门关上。
我以闪电的速度,把半个身子夹在了门缝之间,被门夹的有些疼,我禁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我抿着唇大胆的与他对视,可伶兮兮的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说:“我、我打地铺,不会打扰到你的。拜托,我一个人不敢睡……”
“出去。”他就像不认识我一样,还是决意要关门,推着门的力度加大。
我吃疼的咬住下唇,疼的眼泪都涌在了眼眶。我不能回去,要是那可怕的声音再响起的时候,我一定又睡不着了。
我倔强的不肯走,任由疼痛漫散开来,袭遍我的全身。
季留白还是冷着一张脸,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松开手,转身走了:“